r/> 在李昖看來,這卻不是個“輕率”與否的問題,只是他不知道金貴人這樣說本就是掩蓋本意——她知道李昖會在意的不是輕率,而是權力。
而恰好就在此時,都承旨金應南奏報說分朝已離開寧邊,於江原道伊川設立。李昖聽罷,立即召集朝臣共議。
人剛到齊,李昖便主動向眾臣道:“事先曾言,重大國事需由寡人決定,世子竟事先未與寡人相商,便擅自將分朝移動至敵佔區域,如此同抗命不遵有何分別?”
伊鬥壽奏答:“殿下設立分朝之時,令世子代替殿下動員官民,克服國難,便是給予便宜從事之權。因此,世子才將分朝從邊境移動至即便帶有風險,但確實可四處疏通的江原道去,這也是在遵照殿下的王令行事。”
鄭澈贊同道:“左議政所言極是,分朝的行為與其說是抗命不遵,倒不如說是深刻體恤殿下克服戰亂之大志,乃是勇猛抗戰之舉,殿下應對世子邸下及分朝予以嘉獎。”
李昖勃然大怒,冷笑道:“寡人之意是,此等大事世子為何不事先請示,卻來‘便宜從事’?爾等可看清楚了,寡人現在沒在遼東,尚在義州!咫尺之間都未曾稟報,分明是無視寡人,濫用權力,寡人豈能對此視而不見!”
兵曹判書李恆福勸言:“若事先請示再等回信,極有可能錯失良機而難以移動,還請殿下不要誤會世子邸下所為。”
大司憲李德馨也勸道:“世子之意是無論如何都必將抵抗倭敵,此乃侍奉殿下之意,請殿下體諒世子苦心。”
群臣一而再再而三地題請體諒世子,本來是難得的團結局面,可李昖見群臣一致為光海君美言,心中憤怒更難忍耐,怒火中燒道:“供奉王室牌位的分朝應當自重自愛!若王室牌位落入敵手,便與宗廟社稷滅亡無異!因此,分朝擅自行動絕非便宜從事,而是逾越王權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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