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不朽宣判完最終結果，全場都陷入了死寂之中。
“逐出稷下學宮……這懲罰未免也太重了吧？這簡直比直接殺了他還難受啊！”
“這有什麼辦法，這陸楚梟可是第一個敢在稷下大比裡舞弊的。”
“不愧是東方院長，哪怕是稷下學宮序列前三，犯了事的一樣依照院規處置！”
陸天鴻站在原地，神情難看至極，已然是說不出一句話來了。
“陸家主，請吧。”
身著赤甲的廉頗直接請陸天鴻和陸楚梟離開了聖武大殿。
這父子倆，輸人又輸陣，自知理虧，如同喪家之犬一般灰溜溜的離開了聖武大殿。
東方不朽清了清嗓子，笑著說道：“出了一些小意外，不過並不礙事，稷下大比，繼續舉行！”
“至於你，隨我來一趟。”
東方不朽說完之後，深深的看了蕭遠寒一眼。
蕭遠寒心頭“咯噔”一跳，這老不羞該不會是要潛規則老子吧？
懷著忐忑的心情，蕭遠寒跟在東方不朽的身後走了出去。
不一會，東方不朽便帶著蕭遠寒來到了一座木屋之前：“進來吧。”
走進木屋之中，屋內的陳設十分簡單，只有一張木桌，幾張木椅，木桌上整齊的擺著一套茶具，倒是頗具古風。
“隨便坐吧。”東方不朽淡淡的說道。
蕭遠寒應了一聲，也不客氣，直接坐下開始品茶。
東方不朽也坐了下來，笑著說道：“小子，把赤九天放出來讓我瞅瞅。”
“噗——”
蕭遠寒直接一口茶水吐到了東方不朽的臉上，這老傢伙是怎麼知道赤九天的？！
東方不朽抹了一把臉上的茶水，皮笑肉不笑的看著蕭遠寒。
蕭遠寒賠笑道：“院長，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在沒分清楚東方不朽是善意還是惡意之前，蕭遠寒不敢暴露自己身上有神凰血統的事實。
東方不朽咧嘴笑了起來：“小子，你就別揣著糊塗裝明白了，你這點小心思，還能騙得過老朽？”
這時候，小鳳凰直接從蕭遠寒的懷裡鑽了出來：“啾啾？”
看見蕭遠寒懷中的小鳳凰，東方不朽瞬間愣了一下，旋即笑了：“小紅啊，你說你當初留在妖域多好，非要來九州，等那糟老頭子回來，反而落得今天這個下場。”
“啾啾啾？”
小鳳凰表示根本聽不懂。
蕭遠寒見小鳳凰都出來了，索性硬著頭皮說道：“前輩是怎麼知道赤九天的？”
“哈哈哈，赤九天？”東方不朽大笑著說道：“那鳳凰以前的名字，可不叫赤九天，純是後頭為了耍酷自己改的。”
蕭遠寒愣了愣：“那他以前的名字是……”
東方不朽笑眯眯的說道：“叫小紅。”
蕭遠寒一頭黑線，這名字……特麼的還不如啾啾怪呢。
“可這些事，東方前輩又是如何得知的。”蕭遠寒自己都不知道赤九天以前還有這麼一個羞恥的諢名……
“赤九天，以前本就是跟在夫子身邊的神鳥。”東方不朽捋了捋自己的鬍子，說道：“後來夫子將他放歸妖域，沒想到他又回來了，與天蒼城外的一處山脈苦苦等候著夫子……喔，對了，那一處山脈，現在好像名為‘落鳳’。”
蕭遠寒心頭一震，東方不朽所言，一字不差。
原來赤九天……曾是老夫子身邊的神鳥。
蕭遠寒想起渾身浴血立於山巔之上的神鳥，忽而有些憤怒：“那當初他死的時候，為什麼夫子不來救他！！”
東方不朽眼神悠遠：“因為沒有人知道夫子在哪。”
“夫子離開稷下學宮後兩年，便徹底沒了訊息，赤九天也沒能等到他。”
蕭遠寒忽然感到一陣心酸。
原來赤九天一直在人族的領地中藏頭露尾的生存著，只是為了等待老夫子的歸來。
而一直到死……也沒能等回他想要等到的那個人。
“你……應該得到了他的傳承吧？”東方不朽靜靜的看著蕭遠寒，眼神悠遠：“若不然，這隻小鳳凰不會與你這麼親近。”
“嗯。”蕭遠寒點了點頭，再度問道：“那麼小鳳凰……是赤九天的轉世麼？”
他希望是。
因為他不希望那頭傲世九天的神鳥，泯滅於這個世間。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東方不朽說道：“鳳凰有涅槃之能，算是一種特殊的轉生之法。”
“然而你也看到了，轉生之後的小鳳凰，並沒有承載前世的情感和記憶。”
東方不朽笑了笑：“若是連感情和記憶都給丟了，那死了和轉世而生，還有區別麼？”
“我明白了。”蕭遠寒平靜的說道。
“啾啾？”
小鳳凰不明白為什麼氣氛會如此感傷，跳到桌子上，歪著頭左看看，右看看。
“射殺赤九天之人，應該便是后羿吧？”東方不朽望向蕭遠寒：“整個九州，想來也就只有起源之地的那幾位有這本事了，而其中會對赤九天出手的，也就只有后羿了。”
赤九天身為妖尊，本體又是鳳凰，若是想逃，哪怕天尊也攔不住。
這也是赤九天為何能夠在人族領地之中生存那麼久的原因。
只有半神或是至尊，有在赤九天逃走之前殺他的資本。
“后羿……有什麼非殺他不可的理由麼？”蕭遠寒想不明白，他自然知道將赤九天射殺下來之人，便是后羿。
因為他曾經在赤九天的記憶當中，看見了那一幕。
金甲白髮的后羿，屹立於山巔之上，手中的長弓吸收了四周所有的光芒，天地也為之變色。
只是他想不明白的是，后羿殺赤九天，真就是為了涅槃之羽麼？
“后羿當然有非殺他不可的理由。”東方不朽搖了搖頭：“因為他和姜子牙是一路人，一樣的極端，一樣的偏激，他自詡人族的守護神，不願放過踏入人族境內的任何異族。”
蕭遠寒有些憤慨：“這樣以偏概全，真的好麼？！”
“也許有一天……你也會理解他們的。”
東方不朽嘆了口氣：“稷下大比的序列前十，都有去長城歷練的資格，到那時候，或許你就明白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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