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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30章 放棄與祝福(1/2)

作者:怕冷的火焰
第11230章放棄與祝福

坐在副座之內,鍾戀蘭一臉不解的看著杜承。

杜承的車在離開了溜冰場之後就直接開上了國道,這國道在高速通了之後車流便少了許多,一路上也根本就看不見幾輛車,鍾戀蘭有些想不明白,杜承接下來要帶她去的是什麼地方。

之前的溜冰場她或許可以猜到,但是接下來的行程,她就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頭緒了。

杜承並沒有說話,只是認真的開著車,車速並不算很快,只不過布加迪那近乎咆哮的動力轟鳴聲在這寧靜的國道之上,卻是顯的有些狂暴。

此時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再加上天氣有些陰沉,所以天色會比平時略暗一些。

大略十多分鐘之後,杜承的車從國道轉向了一條通往深山的水泥路,這水泥路比較新,雖然布加迪的底盤低了一些,但還好通行不會有著多大的困難。

布加迪的動力聲在這個深山的水泥路時面更回的轟鳴,那回聲彷彿就像是狂風在吹吼著一般。

鍾戀蘭雖然不解,但是這個時候她卻也不再說什麼了,她倒是十分期待,杜承會帶她去什麼地方。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杜承的車終於是在一個小村莊的外面不遠處停了下來。

這是一個比較老舊的小村莊,比杜承基地所在的那個坑白村還要更加的老舊一些,不過小村莊卻是給人一種十分寧氣的感覺,一眼望去幾乎就是一望無際的綠色,廣闊的農田再加上那些木樓或者土樓裡面嫋嫋升起的炊煙,讓人看了不免有些心曠神怡。

“下車吧,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杜承說了一聲,然後便打開了門走了出去,鍾戀蘭則是跟在了後面。

從杜承的語氣之間,鍾戀蘭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杜承是要帶她去見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可能與她有著很大關係的人,只是鍾戀蘭一時間卻是想不出是什麼人。

兩人一前一後進入了小村子裡面,杜承沒有說什麼,只是靜靜的走著。

鍾戀蘭雖然很想知道是去見誰,但是這個時候她也沒有問出來,只是在行走間,鍾戀蘭卻是忽然有了一種十分奇妙的感覺。

她莫名的竟然感到有些緊張,就像是面臨著什麼重大的事情一般,心跳不由自主的加速著。

而就在鍾戀蘭心中猜測之時,杜承則是在一棟有些老舊的木樓面前停了下來,這山上的土地很廣,所以木樓的建築規模很大,大略數起來應該也有著三百平方左右。

杜承在木樓的大門之外停下了腳步來,然後十分認真的朝著鍾戀蘭輕聲說道:“戀蘭,等會無論看到什麼,都要冷靜一些,好不好?”

聽著杜承所說,鍾戀蘭的心跳更加的迅速了,也更加的緊張了,小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不過,她還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看著鍾戀蘭那緊張的樣子,杜承忽然伸出了手來,將鍾戀蘭那緊握在一起的小手給輕輕的握入了手中,然後這才拉著鍾戀蘭朝著大門一旁的一個木臺處走去。

那木臺是農村裡面用來曬東西用的,一共有兩層,走至了第二層的時候,便可以看清楚那木樓院子裡面的情況了。

這樓子裡面住的人顯然不多,一時半會間並沒有什麼動靜。

只是鍾戀蘭卻是感覺彷彿什麼壓下來了一般,讓她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而就在鍾戀蘭忍不住想要問杜承帶她來見誰的時候,一箇中年男人忽然從裡面的大廳走了出來。

中年男人看起來似乎有著五十幾歲了,頭髮之上白髮依稀可見,身形骨架倒是挺大的,只是整個人卻是十分的削瘦,或許是因為不堪於生活壓力的壓迫,中年男人的後背還微微的有些駝,無形之中已經給人一種老邁的感覺。

只是看著這中年男人,鍾戀蘭整個人已然是完全傻眼了,愣住了。

她的美眸之間充滿了不可思議的神色,還有震驚與不解。

“爸。。。”

許久,等著中年男人進入了旁邊的廚房裡面的時候,鍾戀蘭這才有些艱難的喊了一個爸字。

她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已竟然可以在這裡見到已經死去了十幾年的爸爸,雖然十幾年不見了,但是鍾戀蘭對於她父親的容貌卻是記憶深刻,而且她父親的臉上還有著一個拇指般大小的胎記,這都讓鍾戀蘭可以在片刻之間便認出這個中年男人的身份出來。

只是,鍾戀蘭想不明白的是,自已爸爸不是在十幾年前因為車禍死去了嗎,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想及此處,鍾戀蘭的臉色忽然為之一變。

當時她父親所坐的列車是掉進了江裡面,車內有著許多人失蹤,最後警方只是找到了她父親的包裹,人卻是再也找不到了。

那個時候鍾戀蘭與夏海芳不知道有多傷心,都以為人已經死了,只是十幾年過去了,鍾戀蘭卻是沒有想到自已竟然可以在這裡再見到父親。

這種忽然見到至親親人的莫名情緒,讓鍾戀蘭的嬌軀都開始忍不住顫抖了起來,美眸之間更是霧氣騰生,化為淚珠直落而下。

看著鍾戀蘭這個樣子,杜承沒有多想什麼,直接伸出了手來,將鍾戀蘭輕輕的摟入了懷中。

感受著杜承懷抱的溫曖,鍾戀蘭就像是尋找到了可以宣洩情緒的缺口一般,開始輕泣了起來。

“其實,我在去年就已經找到你父親了,夏姨也來看過了。。。”

杜承緩緩的說道,當初在知道了鍾戀蘭父親發生事故死去的時候,杜承總有一種感覺,在沒有見到屍首的情況之下,人未必就真的死亡了。

所以他就安排了幾個玄堂的成員尋找鍾戀蘭父親的下落,而事實上他杜承的預料是十分精準的,鍾大生也就是鍾戀蘭的父親並沒有死,而是被人救了。

至於後面的事情,就有些不可思議了。

所以,見著鍾戀蘭一臉不解的看著自已,杜承便接著解釋道:“你爸當年掉水裡面時,頭不小心撞到了車頂的鐵板,整個人昏迷了過去,也不知道怎麼的,被一個釣魚的老頭救了去。”

“那人老頭是山裡人,以為你爸是不小心掉水的,並不知道前面出了車禍,便把你爸從出車禍的地方一直背到了這裡,可惜,你爸爸醒來之後,大腦卻是因為撞擊而失去了記憶,最後與那個老頭的女兒結婚,生下了一男一女兩個孩子。。。”

“在找到你爸的時候,我帶夏姨來這裡看過,夏姨不讓我告訴你,她說你爸爸有了一個新的家庭,而且人家救過他的性命,她不能因此而拆散別人的家庭,所以這件事情我便瞞了下來。”

說到這裡,杜承已經沒有再接著說下去的必要了,他知道鍾戀蘭會想的明白,也明白夏海芳的意思。

如果鍾大生不是失去了記憶的話,肯定會回去找夏海與鍾戀蘭母女的,再加上隨身的包裹在水中被衝散,所以失去了記憶之後的他無疑是等於一個新生,再加上老頭對他有恩,他便在這深山裡面住了下來。

夏海芳雖然是一個女人,但是在這種事情上面卻是看的十分的豁達。

她已經沒有老公十幾年了,雖然很想鍾大生可以回到她的身邊,但是,如果那樣子的話,鍾大聲在這裡的家庭卻等於要破滅了,這種望恩負義的事情,夏海芳做出來。

不過最為重要的一點卻還是出自於鍾大生的身上,他失去了記憶,夏海芳根本就沒有信心可以讓鍾大生回到自已的身邊,所以,與其如此,還不如祝福鍾大生,讓他可以在這裡過著簡單的生活。

聽著杜承的解釋,鍾戀蘭也是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杜承已經說的這麼清楚了,她怎麼可能會不明白杜承與她母親的意思,同樣的,這事情如果讓她去選擇的話,她恐怕也會做出像她母親那樣的選擇。

“杜承,謝謝你。。。”

許久,鍾戀蘭這才輕輕的朝著杜承說了一聲謝謝。

雖然她可能不會去認回這個父親,但是在知道父親依舊存活在這個世上後,她的人生之中至少會多了一些牽掛,多了幾分遙遠的溫情,還有那失去已久的親情。

這種親情並不一定要認回來之後才會有的,有時候,放棄也是其中一種。

“戀蘭,你要不要去見一見你父親?”

杜承知道鍾戀蘭並不會那麼輕易的便可以放下,而只是見一面的話,其實並不會發生什麼意外的。

“你媽媽去見過我爸了沒有?”鍾戀蘭沒有馬上做出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

“沒有,當時夏姨只是在這裡看了一會兒,然後就離開了。”杜承當時是陪著夏海芳一起來的,自然是十分的清楚。

“那我也看一下吧,以後如果有機會的話,再說好了。”鍾戀蘭做出了與她母親一樣的決定,有時候相見的話,還不如不見來的更好一些。

在太陽開始落山的時候,杜承這才與鍾戀蘭一起離開了那個小山村。

鍾戀蘭在那木樓上呆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不止見了她父親好幾面,還看見了她父親現在的妻子。

那整棟大樓現在也就鍾大生夫婦二人住著,兩人的孩子現在都在外面讀書了,大的一個十三歲,小的一個十一歲,因為山裡面的交通有些不方便,所以平時只有週六週末的時候這才會回來。

“杜承,你手上有我弟弟妹妹的資料嗎?”

等著杜承的車開進了國道的時候,沉默了許久的鐘戀蘭這才朝著杜承輕聲問了一句。

她所說的弟弟與妹妹,自然指的便是鍾大生後來的兩個孩子了。

畢竟是同一個父親,就算沒有認回來,但是鍾戀蘭的內心之中,還是將這一家人也當成了自已的親人,如果當初不是他們救了父親的話,恐怕她鍾戀蘭現在根本就不可能再見到她父親一面了。

“有一份,等回去之後我再給你吧。”

杜承輕輕的應了一聲,他在這方面的準備一直都是十分充份的,不過話音這才剛落下,他又補充了一句:“戀蘭,要不要我們現在去看一看他們?”

“不用了,以後再去吧。”

鍾戀蘭卻是搖了搖頭,這伯事情畢竟來的太突然了,她需要一些時間去接受,至於去見兩個弟弟妹妹的事情,並不急於一時。

“嗯。”

杜承十分簡單的應了一聲,然後便直接岔開了話題,說道:“前面就是我們以前吃海鮮的玉蘭漁村了,我們去那裡吃過晚飯再回去吧。。。”

鍾戀蘭沒有意見,說道:“好,那我打個電話跟我媽先說一聲,我下午去公司的時候有說晚上會回去吃飯的,我媽應該還在等我呢。。。”

說完,她便拿出了手機出來,撥通了夏海芳的電話號碼。

夏海芳正在準備晚餐,當聽到鍾戀蘭要與杜承一起去吃晚飯的時候,電話裡頭夏海芳的語氣之間明顯的充滿了喜悅,顯然是十分的高興。

或許是因為夏海芳的笑聲,鍾戀蘭的情緒也是變的好起來了許多,至少不會像剛下山的時候那麼的沉默了。

而在鍾戀蘭通電話的時候,杜承已經是開著車進入了那個小漁村裡面。

這裡杜承倒是與顧思欣還有鍾戀蘭她們來過好多次了,這裡面家家戶戶都是以養海鮮為生,這裡的海鮮味道十分的不錯,村裡面有著好幾個海鮮酒樓的大廚手藝都是一流的。

在將車停好之後,杜承便與鍾戀蘭一起去了平時最常去的一家潮陽海鮮酒樓。

點了一些海鮮大餐,杜承便讓服務員拿幾瓶啤酒上來,這裡的紅酒比較一般,杜承每一次來的時候都只能喝這些的啤酒。

鍾戀蘭就坐在了杜承的對面,看著為自已倒酒的杜承,鍾戀蘭感覺自已的心很滿很滿的,她很少與杜承單獨一起吃飯過,特別是最近這兩年,合起來恐怕還不會超過兩次。

而且這一次與以前似乎還有著一些不同之處,那是一種十分奇妙的感覺,鍾戀蘭可以感受的出來。

在等著海鮮大餐上來的時候,杜承並沒有刻意的去說什麼,只是與鍾戀蘭聊著一些關於以前的事情,不過,以杜承的口才,完全可以輕鬆的將鍾戀蘭給引入話題之中。

而整個晚飯,杜承與鍾戀蘭都是在微妙的氣份之下渡過的,杜承與鍾戀蘭只是聊著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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