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sè朦朧。
在本莊村附近的一處山林中,一隊數百人計程車兵正埋伏於此處。
“嘿,你說殿下讓我等埋伏於此處,到底所為何事啊?”上村本綱低聲問道。夏天的晚上,樹林之中到處都是小動物,尤其是那些蚊子,快將上村本綱叮得煩不勝煩,他寧願上戰場跟敵將大戰三百回合,也不願意呆在這裡活受罪啊。
“來了!“就在這個時候,一旁的阿狸低聲說道。
上村本綱聞言立即往樹林外看去,果然在月sè之中,一隊人馬正悄然往羅氏家營地而去。看隊形的大小,這隊人馬最少也有二、三百人的數量。
樹林中的眾人都為眼前看到的一切所驚呆了。此刻,他們才意識到家主為何要他們一大早就埋伏與此。看來早就預料到前面的那條村子中的人不會輕易屈服啊。
就在樹林中眾人的注視中,兩、三百人的隊伍終於走了過去。
這支隊伍正是以鍋島義房、鍋島清房兩兄弟為的鍋島村兵勢。作為自隆造寺家起家以來就跟隨在左右的鍋島家,定然不會如此輕易地臣服於其他勢力的。他們有著自己高傲。即便是見識過羅氏番的實力,他們也決定在今夜給羅氏番一個教訓,讓羅氏家知道,他們鍋島村也是不可輕視的。
他們這些士兵,所有人全部戴著赤熊面具,一如當年他們夜襲大內家大軍一樣。
羅氏家大營的所在地距離本莊村並不遠,很快隊伍就來到了大營的附近。從外圍看去,只見羅氏家大營外面點著數個火堆,但是火堆的周圍並沒有人守衛,月sè之下,模模糊糊地看到一些士兵站在大營處。
“呵呵,如此鬆散的防範,真是天助本家也!”鍋島義房低聲笑道,“看來他們不知道,還有夜襲這樣的戰術啊。”
一旁的鍋島清房聞言暗自皺了皺眉頭。羅氏番的實力到底如何,他是親眼見識過的,尤其是那個松浦之雄鷹,更加是詭計多端而且勇猛過人。所以他此刻是很謹慎的。
想到這裡,鍋島清房決定提醒一下他的兄長。
但是鍋島義房卻是先於他開口了。只聽鍋島義房大喝一聲:“殺!”然後。他就率先向羅氏家的營地殺去。
身後計程車兵見狀。也紛紛發出各種怪聲衝向了羅氏家的大營。
鍋島清房見狀只好也動身衝了上去。
隊伍飛速地靠近營地,但是裡面卻沒有任何的反應。跟在後面的鍋島清房見狀暗叫不妙,連忙大喝道:“小心有詐!”
但是這個時候,大部隊已經衝入營中了。
“裡面沒有人啊!”這個時候終於有人發現了營地中空無一人。有的只是用茅草紮起來的草人。
“不好,快撤!”傻瓜也知道這裡面定然有詐了,鍋島義房立即大喊道。
“嗖…砰”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的突然升起了一條細小的火龍,然後空中突然出現了火花。同時響起了一陣響聲。巨大響聲,在這個靜謐的夏夜顯得尤為清晰。
“啊?”周圍計程車兵不由的一滯,正準備啟動的腳步頓時慢了下來。突然出現的一幕實在太過詭異了。他們剛才不斷髮出的怪叫原本就是為了驚嚇營中計程車兵的,結果現在他們反而被突然出現的煙火以及響聲給嚇住了。
“殺啊!”在眾人驚詫的一剎那,四面八方突然湧出了大量的兵勢,很快就將鍋島義房等人包圍了起來。看人數,竟然是他們這一方的兩三倍之多。
看到此情景,周圍計程車兵頓時驚慌起來了。傻子都看得出,他們的確中計了。而且現在還被數倍於他們的敵人包圍了。
看到如此情景,鍋島義房與鍋島清房對望一眼,露出了絕望而堅決的眼sè。顯然,他們知道今晚可能陷入絕路了,但是他們也決定了死戰而不投降。
“踏、踏”就在兩人眼sè交流之際。包圍著他們的敵軍突然讓開了一條小道,一個全身披掛,頭戴一件極其jing美頭盔的人走了進來,這個人的身後還跟著一個小孩。
“赤熊武者嗎?”政良掃視了面前的鍋島士兵後。突然開口道。當年大內家第一次進入肥前攻略少貳家時,正是這些鍋島家的赤熊武者趁著夜sè突襲了大內家大軍。最終導致大內家大軍的潰敗。沒有想到,今天在這裡見到了這些武者。
“呵呵,清房大人,沒有想到,我們又在戰場上相遇了!”政良對著已經將面具取了下來的鍋島清房說道。
“看來在下的確是與政良殿下甚是有緣啊!”鍋島清房苦笑著說道。第一次見面時,鍋島清房自恃武力單挑政良,結果完敗被擒,後來更是為了獲得ziyou,而將自己的兒子當做了人質送到了羅氏家。沒有想到,才半年多的時間,雙方又再一次在戰場上相遇了。而這一次,他又完敗於對方的手下。而且這次敗的是戰術。這樣,無論武勇還是戰術,他都敗給了面前這個少年。一種無力感陡然而生。
“相信兩位已經看出來了,今晚我等已經在此守候多時了。”政良微笑著說道。
“哼,只要我等完全退入營中,閣下計程車兵也未必能夠將我等完全斬殺吧。”鍋島義房怒聲說道。顯然,他是準備負隅頑抗了。
“或許你們不知道吧?此時的營中佈置了大量的柴火以及火油,只要你等一退入營中,就是葬身火海之時。”政良不緊不慢地說道。顯然政良也預料到了對方的這一著。
鍋島義房與鍋島清房聞言大吃一驚,連忙暗中找人進入營中查探。同時仍然戒備地看著周圍的羅氏番。
“哎!兩位又是何必呢?在下願意在此心平氣和地與爾等說話,也不過不願意多造殺孽罷了,即便兩位不願意苟活,那兩位也給身後計程車兵一條生路啊!”政良嘆氣道,“你看,即便你的主家違背和約,貴方的彥法師也還是毫髮無傷啊。”
說完,政良示意身後的上田真次將鍋島直茂帶了過來。
“父親大人!”鍋島直茂一眼就認出了鍋島清房,連忙大喊道,甚至企圖掙脫上田真次的控制跑往鍋島清房處。
“彥法師!”鍋島清房也顯得激動起來。畢竟是他的親生骨肉啊,原本在隆造寺家決定違背與羅氏家的約定時,他就做好了作為人質的彥法師被殺掉的心裡準備,但是此刻看到彥法師竟然還在生,當即是驚喜不已。
“如何,兩位想好了嗎?在下實在是不願意看到無辜的人為這無意義的戰爭而死去啊!”政良仁慈地說道。
“作為一個武士,應該有隨時為家族而捨生覺悟,彥法師,為父對不起你啊。”鍋島清房這個時候突然說道。每說一句話,他的心就像被人割了一下般劇痛。
“哎,原來如此嗎?”政良聞言低嘆一聲,然後示意上田真次將開始哭泣起來的鍋島直茂帶下去,“真是狠心的父親啊。鍋島直茂,你要記住你的父親今ri是如何對你的啊。”在最後,政良不忘加上了一句。
“看來,還是要請動你老人家啊!”帶走鍋島直茂後,政良無奈道,“來人,將人帶上來吧。”
於是,一位決定鍋島家臣服與否的大人物即將上場。
本章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