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日大雨,讓戰爭的氣息逐漸消散,無論羅氏家還是上倉家,在這樣大雨的天氣,都選擇了偃旗息鼓。在獲知羅氏家在萬賀裡川對面佈置了兵勢後,上倉家也分別在萬賀裡城、田野尾城對面佈置了防備兵勢,兩家隔著萬賀裡川對峙了起來。
對此,政良報以淡淡一笑,看來對方是落入自己圈套了。僅靠上倉家的常備兵勢是無法同時完成兩個方向的防備的,所以上倉夕野必然會動員農兵,這樣持續下去,只會不斷消耗糧食,而且也會引起農兵的不滿,特別是這個秋收季節。等到矛盾激化的時候,就是羅氏家出動的時機了。上倉家,已經是籠中老鼠,無論如何掙扎早晚都會成為羅氏家獵物。
當然,這幾天政良也很煩惱,因為還有一個更頭疼的問題等著他去解決。
“夫君,你有什麼煩心的事情嗎?”看到政良這幾天緊皺眉頭,數日前帶著兩個侍女前來服侍政良的菊姬不由得關心地問道。
“嗯”政良將菊姬摟在懷裡,輕撫她的秀髮說道,“是錢幣的問題,會有辦法解決的,你不用擔心。”
“倒是明天你就回領主府邸漢城去吧,這裡的領民都是剛遷移來的,形勢有點不安定”政良吻了吻菊姬的秀髮說道。
為了確保新遷移到湯野尾城儘快安定下來,政良帶領著披風眾以及低階武士番隊暫時駐紮在了湯野尾城。同時,這裡比較接近新佔據的領地的邊境,一旦有任何的異常,也可以快速支援。
“嗯,臣妾明天就回去”向來對政良言聽計從的菊姬輕聲說道。
“那麼,趁現在有時間,我們是不是要為儘快生下一個繼承人而努力一下呢?”政良逗趣著說道。
“啊?”菊姬那裡想到原本還一本正經的政良突然調戲起她來了,當即面紅耳赤的,頭深深埋在政良的胸膛裡,一副任君採摘的樣子。
政良順勢抱起菊姬走向休息的屋子。。。。。。
八月二十二日清晨,送走菊姬返回領主府邸漢城後,政良突然收到了偵番的急報。
“情報屬實嗎?”政良看著下面的一個跪在地上的偵番再次確認道。
“是的,大人。呼子家少主親自帶領著數十個武士護送著一批物資正在趕往石田家,預計今天下午將會經過本家領地附近”偵查確認道。
“很好,你立即帶路,隨我趕到久堡城”政良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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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泥濘的山道上緩慢走來一支隊伍。最前面的是十數個推著板車的農民,後面則是二十多個武士組成的小隊,小隊的中央是一個看上去20多歲的公子哥。這位公子哥正是這次主動帶隊向石田家運送援助物資的呼子政友。原本這次遠送的事情不是由他負責的,但是他卻主動包攬了下來。
“殿下,前面是一個岔道口,往左是通往石田家的小路,路程距離石田家更近,但是路面狹窄,沿路都是樹林以及山嶺;往右是通往原太久家領地,從那裡可以透過犬吠谷到達石田家,距離石田家路程稍遠,但是沿路都是大道,最近道路似乎是被滅亡太久家的羅氏家封鎖起來了”一個武士前來稟報道。
“哼”一聽說是羅氏家,呼子政友當即冷哼一聲。
上一次暗中慫恿太久家以及長倉家偷襲羅氏政良,卻沒有想到這兩個小土豪竟然如此不中用,偷襲不成,還被人殺了一個回馬槍,最後落得個身死家滅的下場,讓呼子政友空歡喜了一場。這一次,呼子政友親自前往石田家,正是準備聯合石田家,企圖給予羅氏家狠狠一擊,具體的計謀他都已經想好了。想到羅氏政良身死家滅的情景,呼子政友不由得哈哈大笑。哼,羅氏政良,奪妻之仇不可不報,這次一定要將你折磨致死,還有那個太久家的小賤人,竟然主動對羅氏政良投懷送抱?這次一定要將捉回去好好玩弄一番。
看到少主特然詭異地大笑,周圍的武士似乎早已經習以為常。前來的稟報的武士也是低頭跪在地上,等候著呼子政友的命令。
“往左邊走吧”,呼子政友決定道。這次是來與石田家暗中聯合的,當然是不可以從羅氏家控制道路通過了。雖然左邊是小道,不適合物資隊伍快速前行,但這又有什麼問題呢?擔心會被人偷襲?這是不可能的,單憑呼子家的威名,附近的豪強中真沒有誰會明目張膽地進行偷襲的。更何況,隊伍中還有20多個武士呢,足以保障沿途的安全。
據說石田家的小女兒才10歲左右,姿色不錯,看來今晚是得好好享受一番了,想到這裡,呼子政友立即大聲喝斥道,“讓那些該死的農民快點。”
隊伍再一次在呼子政友的催促下轉入了左側的小道中。
“呼…呼…”半個小時後,行進的隊伍排成一天長線緩慢地山道之中龜行。這個時候,前面突然停滯了下來,呼子政友甩了甩腳上的泥巴,喘著氣大喝道,“前面怎麼回事?”
“殿下,前面的一輛板車陷入泥坑裡了,那些農民正在想辦法將板車拉起來”一個武士匆匆趕來稟報。
“這樣的鬼地方,真是難行啊。讓那些賤民快點”知道情況後,呼子政友只好無奈地說道,“派往石田家要求前來接應的人出發了嗎?”
“殿下,人已經出發了,估計石田家的人很快就會到。殿下,不如留下幾個武士看管這些農民繼續行進,其餘人則是先護送殿下趕往石田家吧”回稟的武士看出了少主的不耐煩,所以識趣地建議道。
“嗯?”聽到手下的建議後,呼子政友大為意動。先行剛到石田家,讓石田治部的小女兒伺候一番也不錯啊。
“嗖、嗖、嗖……”,正當呼子政友猶豫之際,突然從兩側山林中射出了一陣箭雨,“啊!啊!”,措不及防的眾人當即中箭慘叫。
“不好,殿下,敵襲,快趴下”正在稟報的武士見狀立即大喝道,同時準備與幾個武士組成了一個人肉圍牆,緊緊將呼子政友護衛起來。
“該死的,到底是誰,到底是誰這麼大膽,盡然襲擊呼子家的隊伍?”鎮定下來的後的呼子政友當即向著山林大喊道。企圖用呼子家的威名阻嚇對方,但是回應他的,仍然是一陣接著一陣的箭雨。
看著一個個企圖殺向山林裡,但是卻被山林中射出的羽箭射倒的呼子家武士,呼子政友眼崩目裂。這可是呼子家花費不少資源培養起來的武士啊,現在竟然不是死在為呼子家搶奪利益的戰場上,反而像獵物一樣被人隨意射殺。
這些呼子家武士此刻的心情的確是極度沮喪。不但要躲避山林周圍射出的冷箭,還要提防腳下灌木叢走伸出的竹槍。簡直的防不勝防啊。很快,半個時辰不到,除了遠處躲在板車下面滿臉驚慌的農民外,呼子政友身邊就剩下了3個還能站著的武士。
“沙沙沙”箭雨終於結束,從叢林中走出上百個用破布蒙著臉的山賊,將呼子政友眾人團團包圍了起來。
“你…你們是什麼人?”呼子政友有點驚慌地說道。現在他的確是有點心驚膽跳了,對方不但沒有被他的話語嚇退,反而是變本加厲地射殺他的護衛,顯然是不打算放過他了。
“殺”那些蒙著臉的人沒有作任何的回答,直接殺向了3個護衛著呼子政友的武士。3個武士雖然死命抵抗,但最終還是被圍毆致死,而呼子政友也被蒙上雙眼捆綁了起來。
“殿下,戰鬥已經結束了”附近山林中的一處山崗上,政良正密切關注著戰場的情況。這個時候一個披風眾前來稟報道。
“很好,打掃一下戰場。所有的武士一個不留。至於那些農民,放掉一個讓他回去報信,其餘的都讓他們將板車上的糧食運回領地,然後暫時充入俘虜隊伍吧”政良命令道,“注意讓人清除板車的痕跡,不要讓人根據板車的痕跡找到我們。”
身後披風眾領命而去。
在早上接到偵番關於呼子政友的行蹤報告後,政良靈機一動,送錢的不是正好來了嗎?只要半途襲擊呼子政友不但能夠搶奪那500石援助石田家的糧食,還能將呼子政友擒獲,然後呼子家交出贖金才放人,錢幣不就到手了嗎?當然,這次襲擊不能夠名目張膽地進行,現在羅氏家還暫時不想正面與呼子家衝突,所以扮作山賊就再合適不過了,上一次攻略田原家的時候,羅氏家也曾經扮作過山賊。
“殿下,是否直接將呼子政友殺了呢?這樣,呼子家就失去一個少主了”跟隨著政良的大西國治建議道。
“不,國治。這樣會激怒呼子家的,雖然無法確認這次襲擊是本家所為,但是由於襲擊的地點靠近本家,本家必然會被重點懷疑的,所以一旦呼子家少主被殺,呼子大友必然會不顧一切地打擊所有被懷疑的物件。而本家目前還不適宜與呼子家硬碰,尤其是在波多家即將攻略平戶松浦的時候”,政良搖了搖頭說道,“更何況,呼子大友還有好幾個兒子,已經元服的兩個兒子也被寄親到了呼子家附近的土豪家中。一旦嫡子被殺,呼子大友完全可以另立繼承人。所以殺了呼子政友對本家沒有任何好處。”
事實上政良的確打算在收取呼子家贖金後,就會將呼子政友返還給呼子家。當然,返還的將會是一個右腳被打斷了的呼子政友。這樣,當殘廢了的嫡子回到家中後,肯定會受到質疑,地位也會有所下降。相信那些不甘心無法繼續家督的呼子政友兄弟們絕對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的。
傍晚,當唯一被釋放的呼子家農民回到呼子家領地後,呼子家立即掀起了轟然大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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