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巒如聚,
波濤如怒,
山河表裡潼關路。◎∑w.
望西都,
意躊躇。
傷心秦漢經行處,
宮闕萬間都做了土。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羅氏政宗所記起的,正是這一首在羅氏學府那些明國移民師範口中經常吟唱的古代詩詞(實為元代元曲,由於作為師範的明國移民也只是一般的文人,所以文化水平也有限,於是將這這首元曲當做詩詞了)。
對於詩詞當中說提到的“秦漢”,羅氏政宗只知道那是明國古代的一些朝代,對此他只是粗略有些瞭解,但對於這一首詩詞所表述的百姓在戰亂當中的困苦,他卻是非常清楚的。
“哎!何時才能結束這戰亂的時代呢?”想到這裡,羅氏政宗不由得感嘆道。此時的羅氏政宗真可謂是觸景生情了,看著面前這簡陋的茅草屋以及想起此前所見到了瘦弱小女孩的樣子,他真的有點傷感。
“你說什麼?”旁邊正為小女孩的奇怪舉動而感到不解的本多忠勝突然聽到羅氏政宗的喃喃自語不由得奇怪的問道。
“呵呵!”羅氏政宗只是微微一笑,並沒有回答,隨後他又從懷中拿出了幾枚銅錢輕輕地放在了小女孩的門前,“等著吧,戰亂會結束的,你們會安定下來的,你也會像羅氏家領地中那些小女孩那般,也可以前去上學的。”
再次默默地看了茅草屋一會後,羅氏政宗隨即拉著本多忠勝繼續上路了。所幸的是。此後的路途當中。雖然天空始終保持著烏雲密佈的樣子。但竟然一直都沒有下去,直至他們抵達到八王子山下的一個町子中的酒屋後,才下起了大雨。
作為後世八王子市的原址所在之地,這個町子正好位於甲斐國、相模國、武藏國三地交通要道的交匯之處,而且旁邊還一條可以形勢船隻通往沿海浦賀水道的河流,當兩人來到河邊之時,正好看到不少船隻在運輸物資,他們是趁著長尾家與北條家在武藏國對峙之時。打算趁機發一喜愛戰爭財了。
如此一來,這裡相對其他的町子,自然就要繁榮得多了。當然,這相比起後世繁榮的八王子市的繁榮,自然是無法相比的了。
在酒屋休息之時,羅氏政宗兩人也終於從周圍旅人的交談當中得知了今川義元上洛失敗的訊息了。對於這個訊息,兩人對望了一眼,從對方的眼中都看到了震驚之色,但都沒有作聲,反而是一邊吃飯一邊默默地聽著周圍的旅人所散佈出來的各路訊息。尤其是今川義元失敗的詳細細節。甚至在飯後到附近一家旅屋的通鋪間休息之時,兩人也沒有作聲。
當晚。沒有任何事情發生,次日,他們繼續上路,不過應該走左邊的道路才是到原本預計好的一處目的地的,而他們卻走右邊的一條相對偏僻難行的道路去了。對於才十二歲的本多忠勝不由得問道:
“應該是從左邊的方向去的呀!”
“是的!”羅氏政宗點了點頭,隨即繼續道:”嗯,昨晚在酒屋與通鋪那裡你沒有聽到嗎?根據那些旅人所說的,若是按照原計劃往這邊走,我等將進入長尾家與北條家對峙的戰場附近,這就有點危險了。而走另外一邊,雖然路途有點崎嶇,而且更加長遠,但相對而言就可以避開那兩家的戰場了。”
“原來如此。”
“還有啊,你有沒有發現,跟在我們後面有兩撥人呢?其中一撥只有兩人,另外一撥則是有十五、六個人呢,你是否注意到?你想,他們是什麼樣的人呢?”
“咦?兩撥人?而且有一撥還有十五、六個浪人?”被羅氏政宗這麼一說,本多忠勝才猛然發覺到後面那兩撥人,其中直接跟在他們身後的兩人是戴著深斗笠的人,從外形來看,應該是一男一女,至於更後面的一撥人,則是並沒有帶斗笠的十五、六個的浪人。
“嗯,看來很可疑。”作為政良身邊的小姓,而且還在羅氏學府中學過不少偵查之術的本多忠勝似乎也看出了可疑的地方。
“哈哈……你也有大意的時候啊!但是,他們行動之快,是應該嘉獎一下。”
“阿?你是在說什麼呀?難道你認識他們?”雖然覺得這些人有些可疑,但在羅氏政宗突然說出這樣的話後,本多忠勝實在是感到驚訝了。
“哼,你沒有留意到嗎?”
“留意到什麼?”雖然本多忠勝此時有點想回過身去再仔細觀察一番後方的兩路人,以此來確定羅氏政宗的話,但最終還是忍耐住了,畢竟這樣做引起後方兩路人馬的注意,於是他低聲問道。
“注意一下,後方的那一對男女昨夜也是在酒屋當中的,而且此兩人與我兩人一般,在酒屋期間,只是安靜地聆聽周圍的旅人聊天時的資訊,但並沒有說過一句話。至於……”稍為停頓以後,羅氏政宗繼續說道:
“更後面的那十數人,昨夜也同樣在酒屋當中,不過奇怪的是,當時他們似乎是分成了好幾個桌子的,而且彼此之間並沒有交談,今天怎麼又好像非常熟悉的樣子,竟然走在了一起了呢?”
羅氏政宗這一邊在感到疑惑,而本多忠勝則是感到震驚了,他完全沒有想到羅氏政宗在昨天觀察地如此細緻阿,看來,他還有更多東西要學呢。幸虧這一次有了母親(本多夫人)的極力支援後,他主動申請參加了這一次的遠征隊行動,要不然真的學不了這麼多東西呢。
於是懷著各自的心思,三撥人一直保持著相互之間的距離,不久後就走進了一條山道當中了。令人兩人感到奇怪的是。明顯可以的兩撥人。在後來並沒有任何可疑舉動。直至他們走出了山道,在傍晚時分來到了新的地方後,也依然相安無事。
他們來到的地方名為小山田,今晚他們將在這裡過夜,然後明早打算繼續出發,根據此前與當地人的打聽,此地也是一處名為鈴鹿嶺的下坡了。根據地形,要是會有什麼意外。那麼他們鈴鹿嶺的下坡的地方了。
在此能供住宿的,只有兩個旅館。羅氏政宗兩人住在了鶴屋吉兵衞入口處的旅館,而後方兩撥人,則是住在他們前面的玉屋利左衛門的旅館。
此地,到了晚上,風更加的涼快,蟲聲四起,使得這些人的旅情更加的濃厚。然而兩人卻沒有沉醉於美好的夜色。
“今晚必須要小心呀。”本多忠勝暗自想道。而羅氏政宗面則是不改色,臉帶微笑地喝著店主送上來的酒。
等吃完飯之後,羅氏政宗隨即說道:
“喂。走吧!”
“嗄?晚上就要出發嗎?”本多忠勝驚訝地問道。要避過這兩撥可疑的人,就利用夜晚越過此山路。這也不無道理。
“笨蛋!”羅氏政宗笑了笑說道:
“我羅氏政宗,怎麼可能怕那些人而在夜晚走那山道呢?來吧!”
“那麼,您叫我跟著去,不是要越過山道,不然要做什麼呢?”
“難道還不明白嗎?我們要趕路阿。來吧!”羅氏政宗這麼說著,他拿起了愛刀,站了起來,面帶微笑看著本多忠勝。
“哦!”本多忠勝表面應付著,但心中卻有點鄙夷了,“還不是害怕惹麻煩?”
在本多忠勝看來,明顯那兩撥傢伙是有問題的,要是明天出發,很可能還是與他們一同上路,那麼期間要是出了什麼事情,他們兩人也將陷入麻煩當中了。不過既然羅氏政宗已經做出了決定,那麼他特無所謂了,於是兩人隨即連夜上路。
而此時,在一處山間小路上,白天羅氏政宗兩人所看到那一對戴著深斗笠的男女,此時正背對背站立著。他們此刻正被九名身穿深藍色或者深紫色束裝的忍者包堵住了後方(實際上日本戰國時的忍者,並沒有傳說中的神秘,說簡單就是僱傭兵而已。但往復雜了說,他們也擁有獨有的特殊技能)。在山路的更前方,則是有著十數人此時正堵在前方。這些人正是白天羅氏政宗看到的那十數個浪人。
顯然,這一對男女被這些忍者以及那十數人包圍住了。奇怪的是,此時雙方都只是在那裡對峙著,但並未進行對碰。
正待這時,山路的另一頭,響起了腳步聲。那些忍者一聽,一名看起來像是頭目的忍者,做了一個手勢,頓時三名忍者分了出去,攔截在來路的一方。
腳步聲漸漸逼近,一名手持木棒,身材壯實,而嘴角邊還叼了一支草根的年輕人首先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隨後,一個手拿太刀的魁梧青年也緊跟著出現。這兩人正是本多忠勝與羅氏政宗。
“呵呵,還真是有緣啊!”月色朦朧之中,山野間的能見度並不高,待當看到被圍攻當中的那對男女以及更後方的那些浪人後,本多忠勝不由得笑著說道。
至於本多忠勝後方的羅氏政宗此時也是皺起了眉頭,原本他是打算避開著可疑的兩撥人的,結果最終還是遇上了。
“殺了他們。”在羅氏政宗還在鬱悶之際,那個忍者頭目卻是突然出言道。隨即此前負責堵截羅氏政宗兩人的那三個忍者向羅氏政宗兩人逼近了過來。
在忍者頭目的警醒下,羅氏政宗也終於看清楚了堵截在他們前方的這些人的裝束後,於是忍不住在心裡詫異道:“忍者?”
事實上,對於忍者,羅氏政宗也是比較熟悉的,比如羅氏家的“黑鷹”就是忍者,而且還在主公政良的主導下,形成了戰鬥力很厲害的忍軍。而羅氏家的黑鷹可是都是一身黑衣,並且裝備精良的。
只是,相比於羅氏家的黑鷹,戰國其他的忍者家族,就有所差異的,對此主公政良還專門為羅氏家眾家臣在羅氏學府的戰爭學院中為眾羅氏家家臣進行過一次由其主講的會議。
在該會議中。主公政良利用他自己的語言。將戰國各地的一般忍者進行了陳述。比如他們並不是一身黑衣,他們更多穿的是深藍色,深紫色或者是茶色的束裝。他們束裝的上半身連頭部都套著一層柔軟的鎖帷子,鎖帷子可以防止切割的傷害,具有一定防護作用,手上忍刀的刀面都用染料塗黑,防止在黑夜中反光,而臉上則統一採用六尺手拭覆面。
忍刀是鈍刀。長度介於太刀和肋差之間,作戰不像武士刀那樣可以劈砍,只是用來擊刺。忍刀更多的作用是為了輔佐來使用,比如攀爬城牆,就可以用忍刀刺入石縫之中,用手抓著鈍面的刀鋒,不用擔心割破手指也可以向上攀爬。
除了忍刀以外,有的忍者還使用可投擲可近戰的忍鐮,這兩種都是忍者們常使用的武器。此外還有忍者擅長使用弓箭和鐵炮等。除了主手武器外,忍者還擅長使用那些千奇百怪的暗器。例如防不勝防的手裡劍,苦無(也可當匕首使用)。鉤繩撒菱,吹弩等等。
當初主公政良之所以如此詳細地為眾人介紹戰國忍者的情況,主要就是為了令羅氏家眾家臣能夠在日後面對忍者的襲擊之時,能夠從容面對。沒有想到的是,在今夜,竟然還真的遇到了,那麼就看看這些忍者是否真如主公所說的那般吧。
不過還沒等羅氏政宗出手,卻不想這時候那逼近的三名忍者,連問詢也不打一聲,直接將手裡劍,苦無等各種暗器朝他以及本多忠勝擲來了。
“呵!”
站在前方的本多忠勝冷笑一聲,將長槍(在看到對方要攻擊之時,他已經將“木棒”一端的破布給拿下,然後將“木棒”變回成長槍了)向前一橫,雙手交替,在身體正面前旋成了一個槍面,輕而易舉地將所有暗器通通格開。
作為政良身邊的小姓,本多忠勝可是跟隨政良學了不少精湛槍術的,這個時候自然是毫不懼怕這些忍者的攻擊的。
那三個忍者亦看出本多忠勝不好對付的模樣,相互使了個眼色,當下他們從左中右朝本多忠勝殺來,看樣子是想先解決本多忠勝,再回頭去一起解決羅氏政宗。
眼看如此,羅氏政宗當即拔出太刀,準備上前幫助本多忠勝,但卻被本多忠勝給直接制止了,只見本多忠勝腳步一挪,弓起身,噗地一聲大槍狠狠地捅向了當中攻向他的一名忍者。不過對方反應也是不慢,在槍尖臨身那一刻,頓時貓身下蹲,用忍刀向上架住了本多忠勝這一擊。
不過本多忠勝怎會讓他輕易躲過,雙手撐住槍槓用力下壓,槍頭下翻並重重下擊,這名忍者吃不住本多忠勝的巨力,支援不住,噗通一聲,雙膝跪倒在地。若再攻一招,立馬可以取了此人性命,但在這時左右兩邊的襲擊已經到了,本多忠勝不得不將槍收回,抽身後避。
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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