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10月1日,中華人民共和國建國60週年。
國慶節,而且是非常盛大的國慶節,十年一次的大閱兵。
學校放了三天假。
可是,宗白容並沒有很好的享受這個假期,因為她,生病了。
“來,再量一下體溫。”宗媽媽大早上的就起了床,來到女兒的房間,叫醒還在睡著的白容,擔憂的摸著她的額頭,“還是很燙啊。”
昨天半夜宗白容突然發高燒,39度多,可是把爸爸媽媽給嚇死了。
媽媽給她找了一些退燒藥,讓她先吃著,並且用白酒給她擦身子,幫忙降溫,基本上忙活了半夜,終於把溫度降了一些。
“媽媽,我頭疼,好難受。”宗白容迷迷糊糊的掙開眼,委委屈屈的看著媽媽。
媽媽看看她,又看看體溫計上的溫度,無聲哀嘆。
最後,發燒37度5的宗白容,到了自家小區的樓下的診所,開始了自己的吊水時刻。
她揮了揮右手,跟爸爸媽媽和妹妹告別,目送他們上車離開以後,才無奈又委屈的低下了頭。
國慶節,外婆被舅舅接了回去,爺爺也被姑姑接到了城裡,本來今天他們一家四口是要去姑姑家的,可現在,只有他們三個去了,她只能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這裡打點滴。
可惡的身體,早不鬧毛病晚不鬧毛病,偏偏旋她好不容易放假的日子!
她都很久沒有跟爺爺和姑姑家的人見面了啊!
盧醫生看著垂頭喪氣的小姑娘,想了一想,將診所的電視打開了。
“白容啊,閒得無聊看看國慶閱兵吧,這可是大事件,能夠見識一下是好事,寫作文說不定都能用上呢!”
盧醫生在這裡開診所也有十幾年了,幾乎是看著宗白容長大的,她小時候身體不好,基本上是天天來他這診所報到的,所以,他看著她,就像一個長輩看著自己的小輩一樣親切。
“謝謝您啊,盧醫生。”宗白容感激的笑了笑,把目光聚到了電視上。
看著軍人們步履整齊的走過天安門廣場,各類武器裝備方隊也是整齊有序,還有武警部隊,還有國產的飛機和無人機,聽著領導人胡大大一聲聲的“同志們辛苦了”,宗白容不由得沉浸在了這偉大雄壯的閱兵式中,只恨自己不在北京,能夠親眼看到。
她跟盧醫生交談著,討論著,整個人都為祖國的強大而感慨,一開始的失落情緒基本上消失無蹤。
就在這時,診所的門被推開了。
宗白容循著聲音向門口看,然後,愣住了。
來人竟然是駱逍遙。
駱逍遙本來騎著個腳踏車在小區裡閒逛,目光不經意間投向了診所,偏巧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他把腳踏車隨手停在一邊,就大踏步的走了進來。
“白容,你生病了嗎?”
“感冒了,有些發燒。”宗白容回應著他的話,也順帶著提出了自己的疑問,“你怎麼會在這裡啊?你沒有回家嗎?”
四中的位置是在鄉下的,駱逍遙既然原來是四中的學生,那麼家一定離一中很遠,不然也不需要住校了,好不容易放了三天小長假,他怎麼還在城裡啊?
“哦,辦一點事情。”駱逍遙簡單的一語帶過,他的目光緊盯著蓋住宗白容左手的毛巾,他知道,在那下面是可怖的針頭,一絲心疼瞞過心間,“醫生,我同學她沒事吧,怎麼會嚴重到要打點滴?”
“不是什麼大問題,只是受了涼感冒發燒,其實吃藥也能好,但是時間長,而且容易反覆,拖拖拉拉的,影響你們學習啊。”
盧醫生打量著駱逍遙,一個挺不錯的小夥子,看來對白容這小丫頭很關心啊!
“那,這點滴要掛多久啊?明天還要掛嗎?”駱逍遙點點頭,又看向宗白容,目光再在停留在她蓋著的左手。
“本來我想的是一天打兩下,上午一次下午一次,但是白容不願意,所以我把藥都放在一起了,每天打一次就行,但是至少要打三天。”盧醫生低頭看了下手錶,又看了看宗白容頭頂掛著的那個吊瓶,想了想,“今天只好還要打兩個小時吧。”
駱逍遙一聽,還要倆小時,心裡更心疼宗白容了,直接走到她身邊坐了下來。
“我陪你會兒吧,跟你說說話,省的你一個人無聊。”他微笑的看著自己心儀的女孩,眼裡神情,嘴角卻是吊兒郎當的笑,“怎麼樣,我是不是很講義氣?你有沒有很感動?”
宗白容忍不住笑了起來,她本來還覺得讓駱逍遙待著這裡陪她會耽誤他的事情,可是一聽這人痞裡痞氣的話,就不自覺的笑了起來。
“那我是不是得五體投地的感謝駱大俠的相陪啊?你這人也太自戀了吧!”
看著宗白容的笑臉,駱逍遙直覺得自己整個心都充滿了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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