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孝全說出了自己的疑問,青衣男子解釋道:“當今亂世,嫁給士族,要擔風險的......哎,可惜啊,要不是我志向不在於此,還真的想爭個花家女婿做做......”
馬孝全對眼前這個青衣男子產生的興趣,問道:“兄臺學識淵博,敢問兄臺高姓大名?”
青衣男子點點頭道:“在下郭嘉,字奉孝,潁川陽翟人。”
馬孝全心中yi驚,仔細的打量著這個青衣男子。
“你就是郭奉孝?”
青衣男子點點頭。
馬孝全樂了:“原來我竟然見到了郭奉孝本人,有意思。”
郭嘉不明白馬孝全話的意思,他將另外yi個白衫男人推薦給馬孝全,道:“兄臺,這位是荀攸,荀公達。”
馬孝全更樂了。
“哎呀,公達兄啊,嗯嗯,你叔叔荀彧現在在小曹那裡呢。”
白衫男人荀攸愣了yi下:“小曹?”
馬孝全yi拍腦門:“就是曹操,曹孟德。”
荀攸哦了yi聲,就不再說話了。
......
大會繼續進行著,花家家主花yi夕挺能講,從上臺到現在已經差不多兩柱香過去了,馬孝全中途上了個茅廁,又晃悠了yi陣回來yi看,這花yi夕還在講。這要放在現代社會,臺下恐怕早睡過去yi大片了,但是馬孝全卻發現,臺下這些人個個像是打了雞血yi樣,精神抖擻,還不停的拍手稱讚。
花家的祭典大會分為三部分,第yi部分是祭祖,由於祭天祭地是人君乾的事,普通的百姓沒這個權利,所以花家的第yi部分就是祭祖了。
祭祖又分了好幾塊內容,每塊內容,都邀請各地豪族子弟出來賦詩賦詞。
馬孝全對這些詩詞歌賦是yi點興趣也沒有,現在是漢末,距離現代社會有兩千多年的時間。
“早知道帶個電紙書裝置過來了,這樣還能看看......嗯,那煙火年華我還沒看完呢......”馬孝全撇撇嘴輕聲自言自語著。
“啪啪啪......”yi陣掌聲將馬孝全拉了回來。
馬孝全定了定神,向花yi夕望去。
這時,祭祖已經進行到了末尾階段了,花家拿出上好的陳釀老酒招待各位豪族賓客,再由各地的豪族子弟們賦詩賦詞。
豪族畢竟屬於貴族階級,盛酒的器具也自然很有講究了,看著眼前yi個個的酒樽,馬孝全突然心生歹念。
“早知道也讓丁yi來了,這樣還能給我順回去yi個呢,哎”
花yi夕的專屬酒樽貌似還是個翡翠的,熒光閃閃,煞是好看,當然,馬孝全更在意的是花yi夕專屬酒樽的價格。
“各位同好”花yi夕舉杯站起身來,對著在座的所有豪族道,“今日是我花家祭典大會首日,也是祭典大會第yi部分的末了,我花某人在此,多謝各位賞光前來,大家隨意喝,好酒好菜管夠。”
花yi夕話音剛落,眾豪族就紛紛舉杯,回敬花家家主。
貴族畢竟是貴族,如果是普通的百姓,主人要說你隨便吃、隨便喝,那估計這場子就成菜市場大排檔了,但這是貴族的宴會,貴族是什麼?馬孝全yi開始也不明白,現在他也不屑於明白,放著這麼多的好吃的東西,不吃是傻子。
人家那些貴族都在舉著杯子相互敬酒,稱兄道弟,至於臺桌上擺放的各種美食,這些人看都不看,從頭到尾,就他馬孝全yi個人拽著個雞腿死吃海塞,全然不顧。
樑龍實在看不下去了,輕輕的捅了捅主人。
馬孝全不僅沒啥意識,反而又順手扯下另外yi只雞腿,塞到樑龍手裡,大聲道:“吃,趕快吃,外面還吃不上呢,我操,這花家是不是廚師世家啊,這菜做的真他孃的好吃。”
樑龍哭笑不得,自己雖然不識字,也沒見過什麼是貴族生活,但是現在看到的,那明顯就是主人不合群嘛。
“主......主人......”樑龍弱弱的叫了兩聲。
馬孝全停下動作,四下張望了yi下,呵呵yi笑,不以為然,又繼續胡吃海塞起來。
馬孝全身邊的yi些豪族,實在是受不了他這種做派,紛紛掩面、落荒而逃,彷佛馬孝全身上有瘟疫似的,不出幾個呼吸,馬孝全周圍空了yi片。
人多的地方,自然有碎嘴之輩,馬孝全才吃了半隻燒雞,就有人指著他開罵了。
首先發炮的還是邊讓。
馬孝全皺著眉頭,心道:難怪曹操會把你殺掉呢,你這個邊讓,太不識抬舉了。
主座上,花yi夕饒有深意的看著不遠處發生的yi切,並不阻止,也不參與。
花yi夕身旁yi箇中年男人恭敬上前,悄聲道:“爹,你看那......”
花yi夕右手yi伸,制止兒子繼續說下去。
“這才是真性情,嗯,不知他喜歡月兒喜歡到什麼程度呢?”
中年男人面露難色,道:“月兒不知道怎麼想的,為什麼要問那妖道這麼個問題呢......”
花yi夕呵呵yi笑,安慰道:“這你就不明白了吧,其實,月兒很像她娘,不是嗎?”
中年男人yi震,眼神黯淡了yi下,便呵呵的笑了起來。
邊讓還在罵,罵得讓馬孝全也不得不佩服他,這罵得挺久了,竟然沒yi句重複的。
馬孝全生氣歸生氣,但yi想起曹操會殺他,心裡也就釋然了,他將樑龍招到身邊,悄聲道:“樑龍啊,你們罵人yi般怎麼罵的?”
樑龍yi愣,悄悄道:“主人,我們都不識字,所以罵的特別簡單。”
馬孝全點點頭:“用你們的罵人法給我回敬他,狠狠的。”
樑龍臉yi紅,站起身,走到邊讓面前,直接來了句:“你嗎了隔壁的......”
樑龍yi句國罵技驚四座,本來還連珠炮yi般的邊讓yi下子呆住了,竟然不知道怎麼接下去。
“你嗎了隔壁的”樑龍又指著邊讓的鼻子重複了yi遍,“別給你臉你不要臉,罵yi兩句就行了,哪那麼多廢話,你媽了隔壁的......”
樑龍罵的很直白,而且句句不離那句經典的臺詞,邊讓被樑龍罵的接連後退,無力接話。
“噗通”yi聲,yi個沒退穩,邊讓竟然摔倒了。
馬孝全將樑龍招了回來,對他伸出大拇指,樑龍紅著臉,低下了頭。
邊讓這yi跤摔得十分沒面子,怎麼說他也是兗州有名計程車族,平時在兗州,橫著走不敢說,但給幾分薄面,那都是大家心照不宣的。
“你”邊讓從地上爬了起來,灰頭土臉的指著馬孝全。
馬孝全剝了個雞蛋,沒理會邊讓,自言自語道:“哎呀,這好,還有雞蛋可吃,來,玉兒琳兒,你們倆也吃yi個。”
兩個小丫頭哪裡見過這麼大的陣勢,yi個個嚇的動也不敢動。
馬孝全不勉強兩個丫頭,他自己剝了個雞蛋,就著小菜yi起,慢慢的吃了下去。
“嗯,這酒似乎不錯,嚐嚐無妨。”馬孝全端起酒杯,喝了yi小口。
酒漿是紅色的,入口柔和,yi點也沒有那種醬香難忍的感覺,馬孝全砸吧著嘴,又喝了yi小口,不由得說了句:“葡萄美酒夜光杯,好酒好酒。”
花yi夕聽到馬孝全的話,眼睛yi亮,哈哈大笑,對馬孝全道:“閣下可認得這葡萄酒?”
馬孝全搖搖頭。
其實他並不確定這是不是葡萄酒,畢竟,從時間上來說,葡萄酒並沒有這麼早出現,剛才那句話,只是馬孝全隨口說出來的。
花yi夕以為馬孝全自謙,便不再多說,他吩咐下人又給馬孝全倒了兩杯酒,馬孝全呵呵笑著全都笑納了,但是卻不再多喝yi口。
酒宴yi直持續到深夜才結束。
花家辦事很貼心,早已為各地豪族準備好了廂房供他們休息,這些個豪族,相互攙扶著出了會場。
馬孝全吃飽喝足,也準備回去睡覺,誰知剛yi起身,就有兩個花家的下人過來告訴他說,老爺有請。
馬孝全讓樑龍領著妙玉和花琳先回去休息,他yi個人跟著下人來到yi處廂房門口。
“吱呀”yi聲,廂房門開了。
“請進!”
門開的同時,馬孝全後背有種被針扎的感覺,這是他以前的職業直覺。
壓抑,不,準確來說,應該是壓制。
馬孝全悄悄的集中精神,如果有危險,他不介意使用yi下經過明天心教授並改良過的御火能力。
屋內,花家家主花yi夕端端正正的坐著,他和馬孝全之間的距離不到yi0步,但是馬孝全卻感覺這yi0步好似百步。
這是yi種氣息上的壓制,以前自己執行任務的時候,曾遇到過yi個這樣的人,馬孝全知道,擁有這種氣息的人,只能用yi個詞來形容。
高手。
“請進!”花yi夕再次邀請馬孝全。
馬孝全呵呵yi笑,心道:這老傢伙明明沒有什麼超能力,但是這種氣息卻比擁有超能力的阮龍飛還要強大......想當初我和阮龍飛對打的時候,也沒有這種感覺......呵呵,我這到底是怎麼了......
馬孝全最終還是決定進屋。
yi步、兩步、三步......十步,走到花yi夕面前時,馬孝全竟然有點氣喘。
馬孝全恭恭敬敬的對花yi夕鞠了yi躬,道:“花族長好生了得,氣息大的驚人啊。”
花yi夕哈哈yi笑,伸手yi讓,示意馬孝全坐下說話。
馬孝全坐下後,花yi夕道:“敢問閣下可是上仙大人?”
馬孝全沒有正面回答花yi夕,他反問:“您覺得呢?”
花yi夕哈哈大笑起來:“老朽不知道閣下到底是什麼人,但是老朽知道,閣下應該不屬於這裡。”
馬孝全沒有說話,但心裡已然是非常吃驚了。
花yi夕接著道:“閣下不肯說也沒關係,只是老朽有事相求,還望閣下答應。”
馬孝全拱了拱手:“花族長請說。”
花yi夕嘆了口氣,眼神有些暗淡:“再過幾日,就是我花家年輕yi輩的戴鐲大禮,這個,想必閣下應該知道吧?”
馬孝全點點頭。
花yi夕猶豫了yi下,道:“閣下身邊,那個叫花琳的女娃兒,其實......是我花家的嫡出二小姐,花月琳。”
“什......什麼?”馬孝全站了起來,“你花家的二小姐?”
花yi夕點點頭:“正是!”
馬孝全嗯了yi聲,回想起花琳自打進來以後,yi直沉默不語,雖然也會發出哇哇哇的讚歎聲,但多數情況下,花琳這個丫頭yi直都是沉默的,這和平時的她yi點也不像。
“你憑什麼認為她是你們花家的人呢?”
花yi夕道:“閣下還記得當初在洛陽被刺客襲擊的事情嗎?”
馬孝全想了yi下,眼皮yi動:“原來是你們做的啊?”
花yi夕沒有說話,他只是翻起袖子,露出yi個和花琳胳膊上差不多的圖案來。
“這個是我花家的族標,獨yi無二的,不管走到哪裡,只要有這個圖示,那確定就是我花家的人。”
馬孝全呼了口氣,yi屁股坐了下來。
“那你們打算怎麼做?”
花yi夕道:“還望閣下將琳兒還於花家。”
馬孝全嘆了口氣,其實對於自己的這幾個女眷,他早就有過yi些想法,畢竟,自己只是回來找那個太陽能記錄器的,總有yi天,他馬孝全還是會回去的,所以,馬孝全曾想過給這些女眷找個好人家,這樣就算自己走的時候,也是心安理得的。
“琳兒的意思呢?”
花yi夕搖搖頭:“琳兒恐怕不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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