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對梅湘南的牴觸似乎早有所料,她咧嘴一笑,露出了牙床,本來還挺漂亮的一張臉,因為笑容太過誇張顯得有些猙獰。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的牴觸我~”女人一邊說,一邊從懷中抽出一條藍色的皮鞭,她輕輕的一甩,皮鞭的末梢上發出了霹靂吧啦的聲響。
梅湘南似乎對女人手中的皮鞭很是恐懼,她下意識的躲在了哥哥梅向東的身後。
梅向東眯起雙眼,伸開雙手擋在妹妹面前,質問女人:“你難道虐待我們兄妹還不夠嗎?”
女人冷笑:“我沒有將你妹妹賣掉做風月場的人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怎麼,梅向東,你也要反抗我嗎?”
梅向東一言不發的擋在妹妹身前。
“行,看你們兄妹倆心意已決,那索性我先把你們教訓教訓好了。”說罷,女人一甩皮鞭,只聽一聲脆響,皮鞭便甩在了梅向東的臉上。
一條血痕瞬間就從梅向東的臉上顯現出來。
梅向東一動不動,依然是一言不發。
“有點骨氣~”女人走上前,衝梅向東兩腿中間就是一腳,這一腳的力量不可謂不大,梅向東一聲慘叫,痛苦的跪在了地上。
“你幹什麼?”梅湘南看哥哥受辱,撲在哥哥的身上護著他。
“兄妹倒是挺情深,但沒用,你們的姑姑在我手裡,你們也是我買的,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怎麼,你真想反抗我嗎?”
女人一邊說,一邊從腿上的刀鞘拔出匕首,將匕首尖抵在梅湘南的臉上:“如果我劃破了你的臉皮,毀了你的容貌,不知道還能不能賣個好價錢。”
梅湘南昂起頭,倔強的眼淚始終在眼眶中打轉。
“啪~”女人抬起手,一巴掌抽在梅湘南的臉上,她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了一個五指手印。
此時,白素貞緩過神來,她抬起頭,看到梅向東梅湘南兄妹正在被女人虐打,心中很是不滿,但她的身子太虛弱了,除了喊兩嗓子,恐怕也沒什麼體力去阻止那個女人。
女人也觀察到了白素貞,她停下手,走到白素貞面前,托起對方的下巴,嘖嘖的道:“長得倒是不錯,不過你這個實驗體啊,可不能待在這裡。”
白素貞很冷靜的哼了一聲:“我可以和你走,但是你得放了他們兄妹倆。並且不要再威脅他們。”
女人微微一愣,隨即笑了起來,她啪得一聲抬手就給了白素貞一記耳光:“你敢命令我,你是個什麼東西,敢命令我,你知道我在梅家族是什麼身份嗎?”
白素貞冷笑:“不就是梅家族本家排行最末尾,也最不討喜的梅靜麼。”
“好,很好,難得你這個外人還知道我梅靜的大名,其實吧,抓你也本非我意,我也是奉命行事,雖然我的身份在本家中排末尾,但也肯定比那隊兄妹要強不少,他們只是私生子女,和我不能同日而語。”
白素貞沒有多於的力氣和梅靜爭吵,她又強調了一遍:“你就說答不答應,答應,我和你走,不答應,我就死給你看~”說著,白素貞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一把匕首,抵在自己的心臟處。
女人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你隨意,反正我得到的命令是帶你回去,至於你的死活,與我無關。”說完,女人獰笑著朝白素貞走去。
就在這時,房門突然響了,緊接著,馬孝全的聲音傳了進來。
“有人嗎?白素貞在不在?”馬孝全站在門外輕輕的叩著門道。
女人停下手,眼睛微微一眯,然後一把揪住白素貞的衣領道:“不管是誰,領進來。”
白素貞強忍著虛弱站起身,走到房門前將房門開啟。
剛開了一條縫,馬孝全的手就伸了過來,緊接著,他的身子和頭也跟著擠了進來。
“哎呀,外面天氣不咋地~”馬孝全一邊說一邊拍著身上的灰土,他全程是低著頭的,並沒有注意到屋子裡還站著梅家的三個人。
房門嘎巴一聲關閉,白素貞將房門藉著反鎖住,馬孝全聽到鎖門的聲音,愣了一下,抬起頭,這才發現屋子還有三個人。
看到梅湘南的那一瞬,馬孝全本能的喊了一句:“誒?這不是小梅阿......”只是剛喊到“阿”的時候停下了,馬孝全連忙改口,“啊呀,啊呀,這不是老熟人麼。”
馬孝全和梅家兄妹見過的次數用一個手就能數得過來,所以他們並不熟絡。
之所以要這麼說,實際上是馬孝全注意到了屋子裡的梅靜。
梅靜的反應也夠快,此時的她,手上並沒有握著剛才的皮鞭,匕首也被他放回了小腿處的刀鞘裡,她收起狂妄,微笑著看向馬孝全,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馬孝全仔細的回憶著自己曾經見過的人,篩選了好幾圈下來,都不曾有認識眼前這個陌生的女人。
不過出於禮貌,馬孝全還是問了一句:“哦,是白素貞喊我來的,說有個什麼重要的事兒,您是?”
梅靜冷冷一笑:“找她做什麼。她什麼也做不了,你趕快回吧。”
梅靜這一句話直接將馬孝全堵死在開局,不過馬孝全也並非善茬,他搖了搖頭:“誒?你看你說的,我喜歡她,就不能來找找她嗎?”
“我知道,你的心情,但是真得沒什麼事兒,你趕快回去吧。”
女人的催促,讓馬孝全覺得十分蹊蹺,不過他面子上並未表露出來,而是和氣的呵呵一笑,點了點頭退了出去。
不過馬孝全並沒有離開,而是站在屋子裡看著白素貞。
“你還好吧?”馬孝全並未上前去攙扶白素貞、
白素貞抬起頭,衝馬孝全道:“行了,我沒事兒,就是例假來了以後流血有點多,所以有一些貧血。”
馬孝全哦了一聲:“不行,我看你這麼虛弱~”說著,馬孝全要上前攙扶白素貞。
白素貞看了馬孝全一眼,突然大喊起來:“這不關你的事兒!”
話音剛落下,梅靜的匕首就已經衝馬孝全刺了過來。
距離馬孝全胸口還有不到半寸的距離,梅靜停手了,不,應該是馬孝全抓住了她的手腕。
論力量,女人如果在持續鍛鍊的情況下是可以超過男人的,但論天生的力量,女人是不如男人的。
梅靜的力量就明顯要小於馬孝全,眼看著匕首要刺中對方,但卻被對方抓住了手腕,根本無法再向前一點。
梅靜眉頭緊皺,隨即撩起一腳,直踢馬孝全的要害處。
馬孝全怎麼可能坐以待斃,他膝蓋一夾,不偏不倚的將女人的腳給夾住了。
女人明顯沒有意識到馬孝全的反應竟然如此之快,她想將腳抽回來,但是發現竟然無法動彈。
“你放開我!”梅靜有些歇斯底里道。
馬孝全呵呵一笑:“放開你可以,不過不能偷襲我啊,否則的話,我可對你不客氣。”說完,馬孝全將腿一鬆,梅靜立刻將腳縮了回去。
“你是什麼人?”梅靜皺著眉頭看向馬孝全。
“我啊?白素貞的朋友,嗯,你這麼問我,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是個壞人?”馬孝全質問梅靜。
梅靜冷笑一聲,伸手一摸,從腿上的摸出一把迷你手槍,也不猶豫,對著馬孝全就是一槍。
梅靜的動作很突然,馬孝全儘管有所反應,但還是快不過子彈。
子彈打在了馬孝全的肩膀上,一股鮮血瞬間就從馬孝全的肩膀彪射而出,因為距離很近,子彈打穿了馬孝全的肩胛骨,疼得他後退了好幾步。
梅向東和梅湘南兄妹就站在距離馬孝全不遠的地方,他們清晰的看到了馬孝全後肩膀有一個碗口那麼大的洞,兩人不禁一陣冷顫。
馬孝全咬著牙抬起頭看向梅靜:“達姆彈?”
梅靜冷笑了一聲:“沒想到你還知道達姆彈,不錯,我這手槍雖然是迷你的,但裡面達姆彈打中人的身體,基本上就是毀掉的宿命。”梅靜一邊說,一邊得以的把玩著手中的手槍。
馬孝全苦笑一聲,心道早知道進白素貞家前就不應該將鋼化之膚超能關閉,這一進來啥也沒幹先挨一槍,著實有點憋屈啊。
腦海中,源的聲音響起:“這一槍確實夠狠,你的肩膀軟組織,包括肩胛骨全都被打碎了,而且子彈裡面還有劇毒。”
馬孝全吸溜一聲,緩緩的站了起來。
梅靜看到馬孝全還能站起來,有些驚訝,因為子彈上淬著的可不是一般的毒素,是特別緻命的神經性毒素,這種毒素只需要一丁點就可以要人的命了。
梅靜很是警覺,她抬起頭,對準馬孝全的腦袋就是“砰砰”兩槍。
因為也是半匆忙的舉動,所以梅靜這一次放的兩槍,並不是劇毒子彈。
這一次,馬孝全可沒有像之前那麼傻,他站起來的時候就重新開啟了鋼化之膚,因此子彈打在他的腦門上,只是發出了兩聲脆響,不過因為是達姆彈,硬碰硬後成了碎彈片,乒乒乓乓的四散濺射。
梅湘南呀的一聲,捂住胳膊,蹲下身子,她胳膊上頓時就湧出了鮮血。
梅向東擋在妹妹身前,也被濺射的碎彈片打中了,不過因為大部分的傷害和力量都由馬孝全承受了,因此這些碎彈片並沒有入肉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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