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孝全砸吧道：“鳳凰城裡的資源還有人才可比首都差遠了，你們這一走，很多研究員肯定不跟著去吧？”
“是啊~”趙明嵐鬆開手，喃喃道，“首都肯定好啊，這裡什麼都有，咱們鳳凰城有啥啊，資源跟不上，也沒多少人，你難道沒發現，就我一個人回來了？”
趙明嵐這麼一提醒，馬孝全才注意到。
趙明嵐嘆氣道：“跟著我一起的同學，都想呆在首都，所以都和老師做了請辭，調到別的老師那裡搞研究去了，現在的老師身邊啊，除了我，還有一個就是楊磊了。”
楊磊是趙海棠同母異父的弟弟，馬孝全這次來首都的主要目的，也是為了讓楊磊回去。
現在看來，隨著首都卓一實驗室的撤銷，楊磊也得跟著回去，嗯，這也不錯，算是完成了趙建設交給的任務了。
“這麼慘嗎？那等於新的卓一實驗室只有咱們鳳凰城的班底啊？”
“對啊，不過老師說了，因為和國外某個機構合作研究，那個老教授我見過，叫什麼愛德華，嗯，中文說得賊溜......愛德華教授說了，他們也派人過來幫助我們培養人才。不過老師說了，別人的始終是別人的，讓我和楊磊儘快的上手，後面我們自己培養自己的人呢。”
馬孝全點了點頭。
幾十年後，鳳凰城的萬卓實驗室改制成了醫藥公司，姑奶奶是董事長，公司的負責人正是趙明嵐，至於楊磊，好像沒再聽過，當然，這也都是以後的事情了。
“對了，你來首都也挺長時間了吧，聽說你是來讓楊磊回去的，現在好了，我們一塊兒回去吧？”趙明嵐提議道。
馬孝全搖搖頭：“我這裡還有點事兒要做，你們先回，我後面再回去。”
“什麼事兒啊，這麼神神秘秘的。”趙明嵐嘟囔起來，“不會你的那個叫嶽婷的女朋友來找你了吧？”
馬孝全嗯道：“是啊，來找我了，我總得和人家見一面吧？”
“嘁~~”趙明嵐雖然心中有醋意，但又不能明著反對，“算了，不管你了，我去收拾了，今天我就走，哼，讓你見不到我。”
馬孝全嘆了口氣：“要不要幫你收拾？”
趙明嵐也不客氣：“當然要了，麻溜的~”
......
趙明嵐是晚上的火車，等送走她的時候，已經是十點過了。
被趙明嵐吵吵了一下午，馬孝全覺得有些疲累，出了車站，他想第一時間回去休息一下。
八十年代可不像現在，晚上十點還有計程車公交車，馬孝全出車站的時候，一股涼風撲面而來，吹得他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除了車站附近的幾個路燈外，往遠處望去，一片漆黑。
“大意了~”馬孝全拍了下腦袋，心道車站距四合院可不近，走路怕是得兩三個小時，這天冷的，路燈也沒有多少，真是大意了啊。
就在馬孝全猶豫是走回去還是慢跑回去時，不遠處突然射過來一道黃光。
眯著眼睛一看，前方緩緩駛過來一輛車。
八十年代，有車就彰顯著有身份，而且車輛基本上都是公家的。
馬孝全以為是來送人的，所以他下意識的避讓了幾步。
等車子靠近後，他才藉著昏暗的路燈看清，這是一輛黑色老式轎車，應該是蘇制，沒有車牌號。
“咣噹”一聲，車門在馬孝全面前打開了。
馬孝全誒了一聲，又下意識的避讓了幾步，誰想那車中傳來一個低沉的男聲：“上車吧。”
“啊？”馬孝全指了指自己，問車裡的人，“你和我說話呢？”
車內的男人沒好氣的道：“這四周就你一個在車外面，我不和你說話和誰說話？”
“我又不認識你，不上！”
馬孝全話音剛落，車子前排下來兩個士兵，兩人齊刷刷的撩開衣服，兩把手槍亮了出來。
馬孝全舉起雙手：“行，我上車，上車總行了吧？”說著，他低著頭鑽進車後排。
後排右側坐著一個年輕的男人，看上去也就三十來歲，男人見馬孝全鑽了進來，下意識的向右邊挪了一下。
“我們去哪裡？”馬孝全問年輕男人。
“去了你就知道了~”
馬孝全哦了一聲，喃喃道：“沒想到你們這麼快，而且也不遵守約定。”
年輕男人一愣，道：“你知道是我們？”
馬孝全攤了攤手：“前腳讓馬烈風給我信，後腳就改變計劃來見我，你們也真是猴急了。不過也好，早見總比晚見好。”
年輕男人沒有吭聲，他揮了揮手，車子突突突的發動起來，消失在夜色中。
......
回到四合院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六點半了。
因為卓一實驗室的人都撤走了，四合院也恢復了往日的寧靜。
推開院門，張月娥正在院子裡洗臉，見馬孝全回來，問道：“你這一晚上去哪裡了呢？”
馬孝全撒謊說是去送趙明嵐，送出來以後發現太晚了，索性就在車站的凳子上對湊了一晚上。
“哎呀，你早點說啊，早點說我找人去接一下你啊，明嵐也真是的，走得這麼著急，白天也有回鳳凰城的火車啊，非要晚上走。”
馬孝全打圓場道：“這不也是她老師的意思麼。”
“嗯，對了，你是不是也該回鳳凰城了？”張月娥有些不捨，但還是問了出來。
“對，不過得過兩天，這邊我單位還有點事沒辦，辦完我就回。”
“嗯，我也準備去外地一段時間。”張月娥嘆氣道。
“怎麼了？”
張月娥道：“我爸還是不同意我和樹林的事，想著讓我去我姑媽那邊的學校上個半年，讓我和樹林自然而然的關係涼下來。”
馬孝全想了想道：“那你們可以寫信啊？半年一年的，不是啥問題，只要你們心裡有彼此。”
“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我就怕我爸給我姑媽安頓著把我們的信給截下。”
馬孝全想了想，道：“這樣，你見你姑媽後，就在她面前哭訴，說你爸的不是，然後你再說你和馬樹林睡覺了，你姑媽應該就不會阻攔你們書信往來了。”
“什麼......什麼睡覺了......”張月娥以為馬孝全知道些什麼，連忙支支吾吾的辯解。
“哎，我就這麼一說，反正你要做好你姑媽的思想準備呢，你姑媽也是女人，她自然理解啊，你要是不說清楚，那肯定不行啊？”
“這麼做，能行嗎？”
馬孝全拍著胸脯：“相信我，肯定行！”
“好，那我試試。”
和馬孝全聊完，張月娥的心情明顯的好了許多，看著張月娥一邊洗臉一邊哼歌，馬孝全笑了。
其實，二伯孃和二伯能夠走到一起，除了他們做出了懷孩子的大膽舉動外，還有一個關鍵人就是張月娥的姑媽。據二伯孃後來回憶說，她姑媽在她去上學的那半年多，幫了她和馬樹林不少的忙，不僅不反對他們書信往來，還盡力的維護著兩個人的感情。二伯當時也插了嘴，說我們有個朋友，給你二伯孃支了個招，你二伯孃見到她姑媽的第一天就哭成了淚人，搞得姑媽本來鐵下心要拆散他倆，這一哭，當即決定保護他們了。
“呵呵~~”馬孝全搖了搖頭，心道二伯說得這個朋友啊，可能真就是我啊。
......
軍某部辦公室內。
首長手中拿著一串長長的名單，眯著眼睛看了一遍。
昨晚他見到了馬孝全，兩人也就很多事情交換了意見。
其實首長是很驚訝的，因為站在他面前的馬孝全，看上去太年輕了，但從和他的對話中，卻明顯的感覺到對方不論從談話技巧上還是問題的解讀上，都有其獨特的見解，根本不像是一個不到二十歲的人。
“首長，這名單......他為什麼沒有要？”
首長將名單丟在桌上，笑著道：“這是不願意承擔責任，這傢伙，應該也不完全是地下世界的人。”
“不完全是？首長，我不明白？”
“不明白就對了，你還有很多的東西要學，不過這倒是給了我們更大的發揮空間，如此一來，我們可以繼續向各大家族增加條件了。”
“這些家族會不會不給？”
首長笑著掏出烽火令，在手中掂量了幾下：“由不得他們不給，去吧，準備一下，搞個地下圓桌會議，告訴他們，誰先給得條件優厚，這東西就給誰，如果都給得差不多，就抓鬮。”
“抓鬮？這會不會太不嚴肅了？”
首長哈哈一笑：“我們本來也不是什麼上臺面的人，抓鬮這個事情，誰也說不了什麼，就這麼定了，你趕快過去準備吧。嗯，那小子隨口這麼一說的抓鬮，雖然看起來很無賴，但也的確是有趣的且讓人無法拒絕的做法了。”
......
夜晚，馬孝全找到黃馳，將自己和軍某部提前接觸的事告知了他，當然，兩人談得內容，馬孝全做了一些粉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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