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先生提議道:“要不要求助黃馳,如果他出手的話,這些都不是問題。”
“不行!”嶽婷拒絕,“我們與黃馳並不是從屬關係,求他幫忙,我們後面付出的會更多,羽家族對黃馳的實驗已經付出的太多了,我們現在最缺的就是人,不能再投入了。而且......”嶽婷看了一眼馬孝全,道:“那些外來的族群,一直對我們存在著隱性的不友好,儘管有黃馳在,但未來的戰爭,總歸是我們和他們的。”
馬孝全點頭:“嶽婷說得沒錯,眼光放長遠的話,終歸有一天,我們與那些創造者會有一戰。”
“所以~”嶽婷接馬孝全的話道,“如果可能的話,我們三個會親眼見證那一天的到來。”
馬孝全打趣道:“你可以選擇不再奪舍,然後自然死亡啊。”
嶽婷反唇相譏:“你不死,我就不死!”
“你這女人,真是~~”
......
一週後,久未露面的黃馳突然出現在馬孝全面前,此時他的身份是國外某貿易團代表。
改開剛開始還不滿3年,包括首都在內的各個地方都在摸著石頭過河,雖然吸引投資帶動經濟是大方針,但誰來帶這個頭卻成了問題。
更關鍵的是,計劃經濟下,很多工作需要審批,一套流程走下來起碼得大半年,這樣對投資環境並不友好。
因此,近兩年來訪的交流團,主要還是走貿易路線,畢竟貿易需要審批的手續相對少一些,也更容易被接受。
原本,趙建設給馬孝全通知,讓他回廠子裡繼續上班的,反正楊磊不回來,趙建設意思你也別再浪費時間了,乖乖回來幹活。
但經嶽婷的一番“運作”後,趙建設立馬改了口,不僅託人給馬孝全郵寄了一百零五塊錢,還特批他繼續待在首都,時間嘛,先給你帶薪三個月。
後來馬孝全問嶽婷怎麼說服趙建設的,嶽婷說她給趙建設打電話,告訴他最近國外某訪問團過來要買一批鉚工材料,她出馬牽線,對方初步同意採購鳳凰城的貨,不過還得等著簽完合同再說。
鉚工廠有四個分廠,趙建設才當四廠廠長沒多久,新官上任肯定是想幹出點政績的,嶽婷一說,趙建設立馬單方面應承下來,說岳婷女士您要是能幫我們穩住這個客戶,提啥條件我們都答應。
其實對於這一單外貿生意,鉚工廠內的其他領導是持保守態度的,他們找趙建設談話,告訴他現在是計劃經濟,你一個剛上任的四廠廠長這麼激進自作主張,萬一出事了,這個責任我們擔不起,我們也不想擔,你想要的審批手續,我們也不批。
趙建設開始也的確想打退堂鼓,他也知道在計劃經濟下,想要冒進是要擔很大風險的,全國各地除了沿海地區在改開工作若火如荼,但鳳凰城在內陸啊,經濟又落後,人的思想也僵化,只是......趙建設想見嶽婷,因為嶽婷實在是太美了,他不知怎的,總覺得如果嶽婷女士有個石榴裙的話,他肯定跪下叩拜。
最終,趙建設還是決定賭一把,要是出事兒了,大不了依靠家裡的關係換個工作。
也是鑑於這個原因,趙建設決定繼續將馬小虎(馬孝全)丟在首都,真要是出事兒了,將責任全都推給他不就行了。
馬孝全不解嶽婷為什麼要給趙建設這樣的提議,按道理來講,趙建設這樣的人,他後面是要收拾的,現在給了他這樣一個發展的機會,等同於給自己養肥一條狼。
嶽婷給出的解釋是......要想收拾趙建設,隨時都可以,但她喜歡培養一個對手,然後最後在折磨對手。
聽到嶽婷的話,馬孝全頓覺一陣惡寒,這女人,活了這麼多年,怎麼越來越陰險呢。
“對了,趙海棠你知道吧,她手裡那件白老虎皮大衣,是我的。”嶽婷喝了口水道。
“我猜到了,老虎皮你那裡弄的,東北山裡打的嗎?”
“誒?你怎麼知道?”嶽婷驚訝。
“嗯,我有個工友,小時候和他爺爺打獵......說親眼見到一個女人徒手殺掉了一隻白老虎......”
嶽婷想了想,隨即笑了起來:“原來是那個小孩子啊,哈哈......聽說你和趙海棠打了賭,賭的是我的那件虎皮大衣?”
“你還好意思說?大衣是你的,你不拿回來,讓袁蘭一家不僅揹負的鉅額的債務,還讓袁蘭的名聲受損......”
嶽婷聳了聳肩道:“袁蘭?哦,你說紡織廠那個女工嗎?嗯,我在觀察,或許以後我們還見面呢。”
“你少來~”馬孝全白了嶽婷一眼,心道袁蘭是我老媽,你和我老媽有啥見面的。
“真的,我總有種感覺呢......我都活了好幾百年了,我的感覺可準了,我總覺得那個袁蘭會成為我的人,還比如,嗯,比如吧,你跑到天涯海角,我都能找到你......”
“行行行行......”馬孝全擺了擺手,“正因為你不管,我沒辦法,實在看不過眼,才和趙海棠打賭的,再說了,袁家和趙叔他們家也算是親戚,我教訓了趙建設趙海棠,也算是給袁蘭他們出口惡氣......”
嶽婷笑著搖頭:“你呀,就是愛攬閒事兒,那要不要我幫忙?實在不行我派兩個人直接將趙建設和趙海棠幹掉?”
“不用,我自己能搞定,你幫了我就沒意思了。”
嶽婷笑著丟給馬孝全一塊胸牌,上面寫著“後勤”兩個字。
“黃馳來了,我想著你們倆肯定要見面,與其偷偷摸摸,不如給你個便利。”
馬孝全撿起胸牌,心中一樂,正愁怎麼和黃馳見面呢,這嶽婷,簡直太瞭解他的心思了。
.....
當天晚上,黃馳一行人被安排在最好的賓館,為了表示對本次貿易代表團的重視,上面還專門派出了一位副部級領導到場搞接待。
馬孝全作為“後勤”人員,自然是一同跟隨的。
禮臺上,領導致賀詞,再是一陣掌聲後,主持人報幕:下面有請貿易團代表黃馳先生講話,大家歡迎。
馬孝全苦笑了一聲,喃喃道:“這傢伙,竟然連名字也不換。”
黃馳今天穿得非常正式,和馬孝全印象中那個邋遢的男人大相徑庭,作為貿易團裡唯一的黑頭髮黃皮膚,也還真就只有他最適合講話了。
“感謝唐部長,感謝各位的熱情款待......”黃馳開口就是一通感謝,接著將本次貿易團訪問的目的簡要的說了一下,最後表示,為了促進本次貿易成功,他們還會捐贈一批醫用器材。
是的沒錯,八十年代,國家的醫療器械還比較落後,尤其是手術刀這種看似不起眼的器械,國產的製作水平還遠達不到國際標準。
負責接待的唐部長自然是萬分高興了,來搞接待前,唐部長本來是有意見的,畢竟改開後,先後有不少的貿易團來做訪問,但每次提出的條件都比較苛刻,更別說無償捐贈了。
現在看來,對方先搞捐贈,嗯,這事兒要是落實好了,上面肯定會很高興。
作為“後勤”人員,馬孝全穿著工服,全場穿插在來賓中,一會兒送餐盤,一會送水果,當然,每次送餐送水果前,他都要先偷偷地嘗一口。
這一通下來,馬孝全也吃得差不多了。
中場敬酒時,馬孝全見黃馳往衛生間方向走,他便悄悄跟了出去。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衛生間,黃馳將水龍頭開開,嘩嘩的水流聲響起,他伸出胳膊一邊洗手一邊道:“你都多久沒回去了,你難道不想知道天使之心訓練營裡那些學員的訓練情況?”
馬孝全撓了撓頭:“有你在,我怕啥,再說了,臨走時我可是把訓練計劃擬好的,就是不知道宮羽他們幾個會不會當教員。”
“你還真會甩手~”黃馳呵呵一笑。
馬孝全問:“你怎麼突然出現在這裡了,放著好好的惡魔之手計劃不盯,跟著什麼貿易團,哦對,這個貿易團,怕就是地下世界皇族的貿易團吧?”
“對,不過對外宣稱的是歐羅巴的南國。”
“因為烽火令?”馬孝全直接問。
“看來你也知道啊,沒錯,地下世界各大家族為了烽火令已經爭的頭破血流了。”
“你也想摻和一下?”
黃馳搖了搖頭:“不了,我對那個沒興趣,我只是待著無聊,想上來轉轉。”
馬孝全無奈道:“也真是為難你,整個貿易團就你一個黃皮膚黑頭髮,這皇族倒是挺會找人。”
黃馳嘿嘿一笑:“畢竟有好處可以拿啊,為啥不要呢,對吧?”
馬孝全指了指黃馳,一臉鄙夷道:“你變了,變墮落了~”
黃馳哈哈一笑:“我這叫入鄉隨俗。對了,聽說烽火令在首都出現,各大家族都已經開始佈局了。”
馬孝全苦澀一笑:“區區一個玉牌子,用得著這麼爭搶嗎?”
黃馳淡淡一笑:“玉牌子?你可知道得到那個你說的玉牌子能夠獲得多大的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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