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孝全一句話將剛才的話題徹底斬斷,皇太極一愣,只好點頭:“也是,也是~~”
......
因為馬孝全的一句話,原本還熱鬧的宴席一下子安靜下來。
皇太極有些煩躁了揮了揮手,站在殿堂中央的女真女子,恭敬的退了下去。
馬孝全捂著嘴打了個飽嗝,眼角的餘光偷偷的瞄了下皇太極。
他的臉色有些難看。
宴席很快便結束了,席間,再沒有人為難馬孝全,當然,馬孝全也不會撩撥這些人。
回到房間內,芳芳抱著兒子迎了上來,見馬孝全滿面春風,芳芳笑著問道:“大人,什麼事兒您這麼高興啊,是不是宴席吃的很不錯?”
馬孝全呵呵一笑,點頭道:“的確是不錯,呵呵,芳芳啊,志峰怎麼樣,乖不乖啊?”
芳芳點了點頭:“乖呢,小傢伙不哭不鬧,倒是讓我很高興呢。”
馬孝全伸手摸了摸兒子的臉,點頭道:“這孩子以後必成大器!呵呵......”
芳芳點點頭,輕輕的嗯了一聲。
......
翌日,馬孝全帶著弔唁努爾哈赤的器物來找皇太極。
皇太極早已等候多時,見馬孝全到來,上前迎接,當然,他的表情不能像昨天那樣笑眯眯,而是面色凝重,一副我很悲傷的樣子。
馬孝全握住皇太極的手,也是露出悲傷的表情,道:“大汗請節哀,一切的一切都過去了,大汗還年輕,以後的路還很長~”
皇太極看了馬孝全一眼,眼神有些複雜。
“路還很長......馬孝全,你說以後咱們還有沒有機會再見?”
馬孝全呵呵一笑,搖頭道:“不知道,不過我想我們應該有可能再見的。”
應該?有可能?馬孝全連續用了兩個意思相近的詞,形容了他和皇太極的複雜聯絡。
皇太極點點頭,似乎並沒有因為馬孝全的措辭而疑惑,他笑著道:“我想我們一定會再見的,只是那個時候,是敵人,非友人。”
馬孝全聳了聳肩膀:“我也沒想過和大汗做朋友,有句話說得好,伴君如伴虎啊。”
皇太極的眼睛一亮,他聽出了馬孝全的意思,伴君如伴虎,那豈不就是說,他以後有可能會成為人君?
見馬孝全不再吭聲,皇太極也不好繼續追問。
......
整場弔唁進行的十分順利,由於努爾哈赤年輕時和漢人長期住在一起,因此他的葬禮,或多或少的和漢人的喪葬有點相像,不過為了表現出他的尊貴身份,皇太極還是以女真特有的陪葬祭奠了父親。
馬孝全覺得皇太極的做法有些殘忍,但是他明白,皇太極殺得那幾個人,都是努爾哈赤晚年收的妃子,論年齡,她們還都太小,而往後的日子裡,雖然可以再嫁(只能嫁給皇太極),但是皇太極心中一直掛念的是馬孝全的兩個女人。
要說皇太極不想將父汗的那幾個年輕的妃子納入自己懷中,都是假話,只是每每閉上雙眼,皇太極的腦海裡就浮現出當初在寧遠城下,看到了那兩個漂亮的女子,雖然......他看不清她們的容貌,但是她們當時的一舉一動,卻始終揪著皇太極的心。
因此,皇太極乾脆斷了眼前的念想,將他父汗的那幾個年輕的妃子全部殺了給父汗陪葬,這樣一來,自己可以繼續想念那兩個女人了。
再者,這幾個妃子中,有一個和代善有染,皇太極這麼做,也是在警告代善,你雖然沒有和我整汗位,但是不代表我相信你,所以你最好給我乖乖的,別惹我生氣。
代善站在弔唁隊伍的最後,低著頭一言不發。
他的心情很是沉重,同時也恐懼的想離開弔唁場。
剛才皇太極殺那個妃子的時候,代善全程看著,雖然只是灌了毒酒,但一想起伊人就這麼在自己面前香消玉殞,代善的心裡就很不是滋味。
代善也不傻,他知道這是皇太極的警告,因此他始終低著頭,不敢抬起。
馬孝全也注意到了代善和皇太極的微妙關係,他可不會多嘴,畢竟這是愛新覺羅的家事,和他無關。
......
弔唁過後,皇太極挽留馬孝全在瀋陽多玩幾日,馬孝全不好拒絕,只能答應。
瀋陽比起北京城要小了許多,各方面的條件比起北京城也差了不少。
馬孝全在代善的引導下,領著芳芳,抱著兒子在瀋陽裡逛。
與京城裡成排成排整齊的房屋不同,瀋陽城內,大多數女真人還是搭著帳篷,在帳篷裡住,不過在城裡,他們大小便也不會那麼的隨意,這一點,似乎皇太極頒佈過命令,讓女真人學著漢人,建了不少的茅廁。
馬孝全肯定的點著頭,指著茅廁對代善道:“代善將軍啊,你們女真人,這個習慣,和我們漢人差不多嘛,呵呵~~”
代善其實打心裡是不喜歡漢人的習慣的,首先是吃飯上,漢人習慣用筷子,而滿人多數都是直接手抓著吃;其次是上茅廁,以前在草原上,哪有這麼多講究,隨便走那一處沒人的地方,褲子脫下來,撒開了尿,多舒服啊;還有,就是漢人那些繁縟的禮節,什麼女子的三從四德,什麼見了長輩要怎樣怎樣,真是麻煩,哪像他們女真人,誰拳頭硬,誰就是王。
只是.....自父汗開始,就刻意的在訓練他們幾個兄弟學習漢人的禮儀,學習漢人的文化傳統,即使每個人心裡都有怨言,但還是學了不少,也知道了不少。
“呵呵......馬大人過獎了,過獎了......”代善笑著點頭,剛準備邀請馬孝全去茶館裡坐坐。
就在這時,一個花衣少女,身後跟著幾個女真的侍婢,緩緩的朝這邊走來。
馬孝全眯著眼睛一看,我靠,怎麼是布木布泰,這小丫頭又想做什麼?
布木布泰似乎就是來找馬孝全的,走到近前,她很是不客氣的對代善道:“我要和他說話,你把他讓給我......”
代善似乎也挺懼怕這小妮子,正好他巴不得離開呢,既然有人接盤,代善自然願意丟擲去了。
只是,心裡怎麼想,表面上可不能表露出來。
代善苦澀的賠笑,看向馬孝全,意思是馬大人,您來定奪吧。
馬孝全可不想接這個砣,他吹著口哨,也乾脆扭頭看向一邊。
代善氣得牙癢癢,但是又沒辦法,只好對布木布泰道:“大玉兒,馬大人是大汗的貴客,大汗讓我領著馬大人逛瀋陽的......”
布木布泰撇撇嘴,很不給代善面子的道:“我注意你好一會兒了,你說是領著他(馬孝全)逛瀋陽,其實你很不樂意吧?正好,你不樂意,我樂意,你把他交給我好了。”
馬孝全插嘴道:“等等,我又不是你們的誰,怎麼隨便把我交來交去呢?”
布木布泰一笑,道:“我有事找你~”
“有事找我?唔......”
代善嘆了口氣,道:“既然大玉兒你有事找馬大人,那麼我也就不推辭了,那馬大人就由你先領著轉悠,正好我有點內急,要去上個茅廁。”
......
看著代善離開,馬孝全和芳芳對視了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不客氣的對布木布泰道:“代善叫你大玉兒,我也叫你大玉兒好了。”
布木布泰一笑:“當然可以了,你叫我布木布泰,你又不會說女真族語,不如加我大玉兒實在。”
“也是~”馬孝全撓了撓頭,“那你說,你找我什麼事兒?”
大玉兒看了看馬孝全身邊的芳芳,她是第一次見芳芳,看芳芳懷中抱著孩子,大玉兒問道:“這是你的孩子嗎?”
“是呀,嗯,這位也是我的妻子,不過她比你大,你可以叫她芳芳姐姐。”
“芳芳姐姐?為什麼,我堂堂大漢的福晉,為什麼要叫她姐姐?”
馬孝全臉色一沉,道:“你要是不叫,那我們就走了!”
大玉兒一跺腳,道:“好好好,我叫還不行嘛?芳芳姐姐!行了吧?”
馬孝全看向芳芳,芳芳有些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輕輕的嗯了一聲。
大玉兒白了馬孝全一眼,道:“我有個事情要讓你幫我。”
“幫你?幫你什麼?”
大玉兒扭頭看了一下,她身邊的兩個婢女立刻後退了好幾步。
大玉兒小聲道:“大汗最近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兩個女子,這兩天,一直都不去找我......”
馬孝全一愣,吸溜道:“怎麼,擔心你們家大汗不要你了?”
“這倒不是......”大玉兒很傲嬌的一揚下巴,“我只是不喜歡他找別的女人,馬孝全,我聽說,你除了這一個,還有幾個女人,是不是?”
馬孝全嗯道:“是呀~”
“哼,你們這些男人~~除了打打殺殺,就知道欺負我們女人。”
“女人?”馬孝全咧嘴一笑,心道你個十三四歲的黃毛丫頭,還敢自稱是女人?你胸都沒怎麼發育呢,還敢自稱女人?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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