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的掩蓋了自己的目的,馬孝全於第二日清早,在詔獄的最深處牢房內見到了歌書兄弟。
歌書兄弟雖然已經被折磨的很慘,但在看到馬孝全的那一刻,還是強撐著站起身。
“馬孝全......是你,是你害得我們......”歌書行雲咬著牙怒道。
馬孝全一愣,裝作無辜狀道:“歌書行雲,如果是我害你們,我何必現在出現來看你們?”
歌書流水道:“那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我且問你們,你們是怎麼被田爾耕抓住的?並且還是以女真奸細為由,你們到底是不是女真奸細?”
歌書兄弟沉默了。
“看來你們還真是......沒想到百藝族竟然墮落到了這個份上,我也無話可說了。”馬孝全攤了攤手。
“哼,是又怎樣,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這大明已經撐不了多久了.....”
“呵呵,是撐不了多久,但是漢人中出了你們這些敗類,才會加速她的滅亡......”馬孝全嘆了口氣,道,“也罷,我此番前來不是和你們爭吵的,你們的姐姐拖我救你們。”
“哼,你別說假話了,我們才不信......”
馬孝全一笑:“你們也彆嘴硬了,這詔獄裡的滋味不好受,如果想繼續待著,我也沒意見,不過我得告訴你們,通敵只有一種下場,那就是死......好好的想想吧......”說罷,馬孝全扭頭要走。
“等.....等......等一下......”歌書流水叫住馬孝全,“你真得是姐姐拜託著來救我們的?”
馬孝全攤了攤手:“信不信由你。”
“好吧,那你怎麼救我們......”
馬孝全沉思了片刻,道:“在詔獄內死一兩個人很正常,所以我會安排你們被打死,當然,是假裝被打死,然後我會用兩個死囚和你們掉包......記住,要做得像一點,在我安排人來之前,田爾耕恐怕會派人來審訊你們,能不能撐得過去,就看你們自己了......”說完,馬孝全弓著身子走出牢房。
......
回到辦公所,馬志正在等馬孝全,見到馬孝全歸來,馬志上前詢問情況。
馬孝全看了馬志一眼,問道:“馬志,你老實告訴我,如果歌書兄弟只有一個人能活,你希望是哪一個?”
馬志一愣:“怎麼,不能全都救下嗎?”
馬孝全嘴角勾起一道弧度:“我不想全都救。”
“什......什麼,那你的意思是......”
“對,只救一個,另一個——死!”
馬志驚恐的看著馬孝全,搖頭道:“我不明白,你為什麼會想著只救一個,難道救兩個不好嗎?”
馬孝全道:“如果救兩個,他們出來以後,會將仇恨引到你我的身上......”
“這不是田爾耕所為嗎?”
馬孝全冷哼道:“你覺得以歌書兄弟的心思,會全部相信是田爾耕所為嗎?”
“這......”
馬孝全拍了拍馬志的肩膀:“我這是為了你,為了我,為了我們馬家,雖然殘忍了一點,但是必須要這麼做。”
馬志低著頭,想起歌書兄弟以前對他的種種,長長的呼了口氣,道:“好吧,那你說,怎麼做?”
馬孝全嗯道:“很好,這件事,還真得你去做......”
......
魏府內,魏忠賢正和田爾耕李永貞兩人喝酒,突然下人來報,說是錦衣衛參事張良求見。
馬志對外的名字不叫馬志,而是叫張良。
魏忠賢放下酒杯,呵呵笑道:“這馬志一直不來拜見我,今日突然前來,你們倆說說,是因為什麼呀?”
李永貞道:“應該是和最近抓女真奸細的事情脫不開干係。”
田爾耕點頭:“我覺得也是,並且......在抓的那些奸細人中,很有可能有馬志認識的人......”
“哦?此話怎講?”
田爾耕道:“馬志離開了這麼久,突然出現,肯定之前發生過什麼......所以我認為.......嘿嘿......”
李永貞道:“即使如此,魏爺何不見見馬志,如若他真得說起女真奸細的事情,魏爺自可應承下來......等著時機成熟,魏爺可以上書皇上,說馬家窩藏女真奸細......嘿嘿,如此一來,魏爺最後的眼中釘——馬孝全就可被徹底的拔掉了。”
田爾耕點了點頭,表示同意李永貞的看法。
魏忠賢一聽能借助女真奸細的事情拔掉馬孝全,自然是高興的很,他拍拍手,道:“既然這樣,那就叫馬......嗯,叫張參事進來見我好了......對了,永貞,爾耕啊,你們倆得給我唱個紅臉黑臉啊......”
李田二人對視了一眼,恭敬道:“是,魏爺。”
......
馬志走進魏府正堂,見到了魏忠賢,也看到了魏忠賢身邊的李田二人。
想起馬孝全對他的安排,馬志的心一直都無法完全平靜下來。
雖然他不想讓歌書兄弟任何一個死亡,但是在自己的潛意識裡,竟然對他們的死亡產生出一種莫名的期待。
“說吧,來找我什麼事兒?”魏忠賢問道。
馬志回過神來,恭敬的將自己的意圖說給了魏忠賢......
......
馬孝全回到家,找到歌書晴,告訴她自己已經和歌書兄弟商量好了,時間就定在最近兩日,爭取將兩人都救出來。
歌書晴聽出馬孝全話的意思,問難道兩人不在一起嗎?
馬孝全撒謊說不在一起,兩人分別關押,而且距離還挺遠,救了這個,再救那個,難度很大。
歌書晴咬著嘴唇,求馬孝全無論如何都要將他的兩個弟弟救出來,哪怕自己以後給馬家做牛做馬,都無怨無悔。
馬孝全心中哀嘆,歌書晴是個好姐姐,可惜啊可惜,歌書兄弟之中,必須有一人得死,否則後期馬家可就遭殃了。
......
就在這時,前往魏忠賢家求情的馬志歸來。
馬孝全將馬志和歌書晴夫婦倆一塊兒請進書房,關好門,問馬志事情的進展。
馬志當著歌書晴的面,搖搖頭道:“情況不容樂觀,田爾耕今天晚上就要繼續審訊,如果上重刑的話,我的兩個小舅子,恐怕挺不過去。”
“啊?那怎麼辦?”歌書晴緊張的抓住馬志的胳膊,“相公,你們一定要想想辦法啊......”
“嗯,放心吧......要不這樣,不如你今天晚上也和我們一起去營救吧。”馬志提議。
馬孝全拒絕道:“這怎麼行,歌書晴一介女流,又沒什麼武功,萬一遇到危險,怎麼辦?”
歌書晴搖頭拒絕道:“大人,我已經做好了準備了,求大人成全。”
馬孝全故作為難,其實他心中暗笑,這個橋段,是早已和馬志商量好的。
既然要歌書兄弟其中一人死,就不能讓他白白的死,要讓歌書晴看到,這樣才對馬家有利,才能洗清馬家的嫌疑。
商量這件事的時候,馬志一開始是拒絕的,因為他害怕歌書晴受不了刺激,馬孝全也沒和他客氣,說這事如果不讓歌書晴去,那他就立馬退出,歌書兄弟的安危,你馬志自己想辦法去。
馬志無奈,只好硬著頭皮應承了下來。
“既然這樣......你也是姐姐,那麼我勉強答應你,不過你身上有香味,所以在去詔獄前,你必須洗掉,還得女扮男裝......”
“嗯,我知道了~”
......
歌書晴和馬志離開書房後,馬孝全叫來了北冥霜雪,問道:“北冥世家有沒有一種毒藥,讓人在死之前無法出聲的毒藥,並且事後銀針插身查不出來的?”
北冥霜雪想了想,點頭道:“有~”
“好,給我吧~”
“相公要做什麼?”
馬孝全冷冷的道:“殺人。”
“真的嗎?那我能不能去呀?”北冥霜雪興奮的道。
“不行!”
“哦~~~”北冥霜雪放下一個藥瓶,噘著嘴走出了書房。
北冥霜雪前腳剛走,華悅後腳進來,看著桌案上放著的小瓶子,華悅也猜到了一些。
“確定要這麼做嗎?”
馬孝全輕輕的嗯了一聲:“只能這麼做了......”
“非得死人嗎?”
“對~”
“那你想殺死誰?”
馬孝全拖著下巴想了想:“歌書流水.......”
“我以為是歌書行雲,畢竟平時,頂撞你最厲害的是他。”
“呵呵,這種人咋咋呼呼,不足為據,反倒是歌書流水,雖然是弟弟,但是比他的哥哥要成熟許多,這種人心機也最多,所以斷不能留,必須讓他死。”
“好吧,那需要我做什麼?”
馬孝全搖搖頭:“不用你做了,你已經有了身孕,好好休息,才是最重要的。”
“唔......那好吧......”華悅點了點頭,轉身出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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