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為了安撫劉一璟,魏忠賢拍著胸脯告訴他說,你兒子的死,我會有個交代的,你先回去,你看看你,也一把老骨頭了......
劉一璟看得出魏忠賢並非真得想幫他,但是沒辦法,現在能幫他的,還真就只有這個閹人了。、
劉一璟道:“魏爺,這事兒是馬孝全做得,請魏爺無論如何給老夫討個交代,魏爺以後讓老夫做什麼都行。”
魏忠賢呵呵一笑,扶起劉一璟,道:“你呀,別一根筋,你除了劉明勝外,不是還有兒子麼,行了,這事兒我幫你就是了,正好,我和馬孝全還有些賬要清算呢。”
“那就多謝魏爺了~”
劉一璟走了,他剛走,魏忠賢便實在忍不住,高興的跳了起來。
一旁的李永貞也高興的不得了,連忙建言道:“魏爺,劉明勝的死的真值啊,這樣看來,馬孝全的確就不是馬孝全了......”
魏忠賢點點頭:“嗯,你也想到了啊,整個朝堂上,和我作對的,也就是這個馬孝全了,有了馬志這顆棋子,咱們遲早可以將他拔掉,哼哼,到時候,這個馬志也不要留下了,畢竟他是馬家的人,馬家的人,我都沒有什麼好感。”
李永貞恭敬一笑:“屬下明瞭......”
......
第二天,劉一璟跑到皇帝那裡告狀,狀告馬孝全濫用職權,將他的兒子毒死。
魏忠賢在皇帝身邊,添油加醋的跟著說,聽得朱由校十分的生氣,當即命令侍衛將馬孝全帶來見他。
馬孝全正在家中吃飯,突聞家丁說有幾個御前侍衛來家中找他,說皇上傳喚。
馬孝全平時和宮中的御前侍衛相處的不錯,所以這些侍衛並沒有如帶其他人那樣無禮。
並排走在一起,馬孝全問其中一個侍衛:“哥們兒,怎麼回事,皇上為何要傳喚我?”
那侍衛苦笑了一下,道:“執事大人,小的也是偶然聽到的,似乎大學士劉一璟劉大人在告您的狀,說您害死了他的兒子。”
“我?害死了劉一璟的兒子?”馬孝全瞪大雙眼,一臉懵逼的搖搖頭,“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
侍衛也是一愣:“難道不是執事大人做的?”
馬孝全點頭:“當然不是我了,我昨天在和信王下棋呢,我怎麼做啊?”
“這個......這個小人就不知道了......”
馬孝全眯起雙眼,心中已然明瞭有人在陷害他,而這個人,自然就是馬志了。
馬孝全有些鬱悶,昨日他知道劉明勝被抓進了典獄,但是信王突然要找他下棋,所以才將原本計劃好的事情耽擱了。
馬孝全又問:“那劉一璟有沒有說,我是怎麼害死他兒子的?”
“聽......聽說是毒死的,被灌了水銀了。”
“呃~~”馬孝全低低的嗯了一聲,心道馬志啊馬志,你小子的動作真是快的很呀。
......
來到養心殿內,馬孝全見到了皇上。
魏忠賢站在皇上的身邊,表情有些得意,劉一璟則氣鼓鼓的瞪著馬孝全。
“微臣叩見皇上,吾皇萬睡萬睡萬萬睡。”
朱由校瞪了馬孝全一眼,沒讓馬孝全平身,直接問道:“馬愛卿啊,昨日你做什麼去了?”
馬孝全抬起頭道:“回皇上話,在信王府內與王爺下棋。”
“哦?”朱由校一愣,“你和我皇弟下棋?”
“是的皇上~”
魏忠賢插嘴道:“皇上,莫要聽馬孝全胡言亂語,他說和信王下棋,就是在下棋麼?”
劉一璟也插嘴道:“是啊皇上,馬孝全是錦衣衛執事,他要害我兒,完全可以不用自己親自動手的。”
魏劉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馬孝全的壞話,聽得朱由校有些思想動搖。
馬孝全道:“皇上如果不相信,可以和信王核對,微臣絕無半點虛假,再者,劉大人說微臣會派人害他的兒子,正好,微臣管理的手下昨日被田大人抽調過去做事了,皇上如果不信,可以去問田大人。”
馬孝全此話一出,魏忠賢和劉一璟同時一愣,魏忠賢愣得是田爾耕怎麼會突然將馬孝全的手下調走,劉一璟愣的則是馬孝全和信王下棋的事。
朱由校擺了擺手,突然笑著道:“原來如此,既然是這樣,那麼馬愛卿昨天就不在場咯?”
“是的皇上,微臣絕對不在場,更沒有派什麼人。”
魏忠賢沉默了。
劉一璟也沉默了。
劉一璟心中突然想起孫女湘湘告訴他的事情,然後結合剛才馬孝全說的話,他突然明白過來,馬孝全是被人陷害了。
可是......小兒子的確是死了,如果不賴馬孝全,難不成賴魏忠賢嗎?
無奈之下,劉一璟只好繼續昧著良心,一口咬定就是馬孝全乾的。
......
朱由校有些不耐煩了,制止住劉一璟,道:“馬愛卿不在場,他的人都被田爾耕調了去借用,難不成,你說你的兒子被錦衣衛抓走了,那麼是不是田爾耕命令的呢?”
魏忠賢嚇了一跳,連忙道:“皇上,田爾耕可沒這麼大的權利,馬孝全的人,他可是沒這個權利讓他們抓人的。”
馬孝全冷笑道:“魏公公啊,你說得可不一定,田大人手裡有塊兒牌子,只要他亮出牌子,就能調的動我的人,我在想,是不是田大人動用了牌子,藉著我的名義,用著我的人去抓劉大人的兒子呢?”
“馬孝全,你少血口噴人了,明明就是你~”
“呵呵......”馬孝全嘲笑了一聲。
就在這時,信王朱由檢來了。
朱由校正頭疼理不清這事兒呢,見到弟弟來了,連忙叫到身前,道:“皇弟啊,你正好來了,你來幫朕判判,誰有理?”
朱由檢已經知道了劉一璟兒子的死訊,他笑著道:“皇上,昨日馬孝全的確和臣弟在家下棋,他的人,也都被指揮使田大人調走了,至於劉大人的兒子說是被錦衣衛抓了,恐怕是有人故意而為之的。”
朱由校點頭:“嗯,朕也這麼認為,那行,那這事兒啊,就交給你辦吧。”
朱由檢一愣,隨即恭敬道:“臣弟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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