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連著搖頭道:“雖然馬家錢莊被燒,但為什麼是他和咱們對峙的時候被燒的,他馬孝全是什麼身份?不管怎樣都是朝廷的正二品錦衣衛執事,動他的東西,等於是在太歲頭上動土,這後果,我看就連咱們都擔不起。 ”
“會不會是魏爺?魏忠賢”
王老搖頭:“魏爺正忙於剿滅東林黨的人,哪有時間顧及咱們?”
“王老,您這麼說......那到底是誰對馬孝全下的黑手?”
王老搖了搖頭,眼睛微微yi眯:“不管是誰對他下的黑手,眼下這種情況,恐怕咱們也脫不了干係了。”
“什麼?王老,咱們又沒有做什麼呀?”
王老苦笑著搖頭道:“咱們當然沒做什麼,但是馬家錢莊出事偏偏在這個時候,你們說說,咱們能脫開麼?”
“那王老,怎麼辦?”
王老搖了搖頭,道:“怎麼辦?只能暫停咱們對馬孝全的進攻了。”
“王老,都這個時候了,咱們佔優勢啊,為什麼......”
“我何嘗不知道咱們佔優勢,但如果咱們繼續和馬孝全對峙下去,恐怕最後損失的,是咱們,不過馬孝全也不好受,他所有的錢損失的三成,已經是元氣大傷了,這些日子,咱們只能等。”
......
馬家書房內,馬孝全拖著下巴,思考著昨晚生的事。
華悅站在馬孝全身邊,yi言不的看著他,良久,馬孝全回過神來,喃喃道:“李耀怎麼樣了?”
“不太樂觀,恐怕要緩上yi個多月。”
“哎,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說著,馬孝全掏出yi封信,道:“這是信王來的信,昨晚的事情他已經知道了,都稟報給皇上了。”
“信王知道了?”
馬孝全搖頭:“他知道的只是錢莊著火,但他不知道那火,其實是咱們自己人放的。”
華悅呼了口氣,拍了拍胸口:“我就說麼......不過你說信王會不會懷疑?”
馬孝全咧嘴yi笑:“悅兒,我馬孝全在朝廷上樹敵其實挺多的,所以應該不會懷疑。”
......
信王府內。
朱由檢拿著手中的摺扇晃來晃去,他身前站在yi胖yi高兩位謀臣。
“嗯,我已經給馬孝全回了信,他那馬家錢莊,可以繼續活下去了,嗯,你們怎麼看昨晚馬家錢莊著火的事情?”
胖謀臣拱手恭敬道:“以微臣所見,yi定是馬孝全得罪的那些錢莊老闆派人暗中做的。”
高個謀臣搖頭道:“以微臣所見,說不定是馬孝全賊喊捉賊的。”
“賊喊捉賊?”朱由檢看向高個謀臣。
“是的,馬孝全在朝廷上雖然沒少樹敵,但也都沒有什麼利益衝突,所以要搞他的人,沒幾個,本來最有可能的應該是魏忠賢,但這些日子魏忠賢正在清剿東林黨,根本無暇顧及馬孝全,而那些錢莊的老闆,不可能不知道馬孝全的另yi身份,所以微臣認為,有可能是馬孝全自己做的。”
胖謀臣搖頭反駁:“馬孝全自己做?除非他腦子壞掉了,據說錢莊損失了三成的金錢,就算是融掉重新澆築,這損失也是不小的,更何況......馬孝全十分愛財,他自然不會和錢過不去的。”
高個謀臣倒是沒有堅持自己的看法,畢竟這只是他的猜測而已,又沒有證據,也沒有太大的可信性。
朱由檢呵呵yi笑,道:“不管怎樣,馬孝全這yi次的損失的確很大,你們說,我要不要出馬,救yi救他呢?”
胖高兩位謀臣對視了yi眼,誰也沒有吭聲。
朱由檢嗯了yi聲,道:“你們都不說話,看來是不建議我去救他啊,那好,那我就靜觀其變好了。”
......
信王對馬孝全的無動於衷,讓華悅頗有微詞,馬孝全倒是看得很平淡,因為信王的態度完全在他的預料之中。
華悅道:“如果信王不介入的話,那咱們這場戲,不是白玩了?”
馬孝全笑著搖頭:“也不是白玩,信王的態度正好咱們可以反向利用yi下。”
“反向利用?什麼意思?”
馬孝全解釋道:“信王不是不表態麼,正好,他不表態,但是也沒有明著去拒絕,因此咱們可以藉助這yi點,繼續打著他的旗號去和錢莊聯盟的那幾個老闆談判,我想這yi次,咱們應該會談得yi些先機,與此同時,我會去皇上那裡哭訴,求皇上再下旨助我,嗯,這個談判的活,悅兒,就由你去吧......”
華悅點了點頭,道:“好,皇上那邊,可得拜託你繼續哭了啊,嘻嘻......”
馬孝全無奈的yi笑,聳了聳肩道:“這倒沒什麼,家天下的社會,皇上最大,用好了皇上,路路暢通啊,哈哈......”
......
第二天,馬孝全和華悅同時行動,華悅領著莉莎和幾個護衛前往錢莊聯盟宅院去和那些老闆們談判,馬孝全則將自己弄得灰頭土臉前往皇宮找皇上哭鼻子。
朱由校也聽聞了馬家錢莊著火的事,見到yi臉頹廢之相的馬孝全,有些心揪道:“馬愛卿,錢莊多久能開門?”
馬孝全嘴巴yi扁,嚎啕大哭道:“皇上啊,求皇上給微臣做主啊,微臣yi心yi意為了大明社稷,但是卻慘遭小人算計,燒了微臣的錢莊......”
朱由校也是十分的生氣,拍著龍椅站起身怒罵道:“哪yi個膽子大的狗東西,竟然敢動我大明的錢莊?”
朱由校這句話其實只是氣話,但馬孝全迅的捕捉到裡面的資訊,連忙道:“是啊,皇上,錢莊都是大明王朝的錢莊,微臣懷疑,恐怕是......”
魏忠賢就站在朱由校的身邊,yi聽馬孝全這話,以為馬孝全要賴到他的頭上,連忙插嘴反咬道:“皇上,老奴認為此事,和執事大人平時的為人有關,執事大人性子太直,恐怕得罪了某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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