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孝全走出紫禁城,手裡拿著皇上剛剛下的聖旨,心情甚好。
“哼哼”馬孝全得意的挑著眉毛,自言自語道,“有了聖旨,設立錢莊,就不是問題啦,嘿嘿......”
話音剛落,迎面走來兩個朝廷官員。
馬孝全收起聖旨,定睛yi看,原來是兩個閹黨官員。
馬孝全笑著走向那兩位官員。
這兩人也看到了馬孝全,本來還有說有笑,看馬孝全走了過來,二人的表情yi下子嚴肅起來。
馬孝全上前客套的衝二人yi拱手,問道:“喲,二位大人,怎麼著,看到我馬孝全突然變嚴肅了?我會吃人嗎?”
兩個官員相互對視了yi眼,心中瞬間奔過yi萬匹草泥馬,雖然二人不想搭理馬孝全,但他們卻不敢得罪馬孝全。
魏爺曾經說過,馬孝全詭詐,也是個絕對的無賴,遇到他,能躲的就躲,躲不掉的也不要得罪。
yi個官員尷尬的笑了笑,搖頭道:“哪裡哪裡,執事大人說笑了,我們倆也就隨便聊聊......”
“隨便聊聊?那聊什麼呢?”
二人又對視了yi眼,心中再次奔過yi萬匹草泥馬,另yi官員賠笑道:“沒啥,就說說汪文言的事......”
“汪文言?”馬孝全yi愣,“汪文言怎麼了?”
馬孝全這yi問,那官員才覺自己說漏了嘴,可是話已經說出去了,再撒謊馬孝全肯定不信。
二人第三次對視了yi眼,達成默契後,齊聲道:“梁夢環已經上書彈劾汪文言了,我們就說說......”
“梁夢環?”馬孝全眉毛yi挑,問道,“這廝不是你們閹黨的人麼?怎麼著,上次汪文言被劉僑放了,魏老太監不爽了?”
“這個,這個下官就不知了......”
“行了,你們走吧”馬孝全衝兩個官員擺了擺手,二人齊齊的呼了口氣,媽呀,總算是將馬孝全給應付過去了。
......
兩名官員走後,馬孝全這才收起玩世不恭的態度,其實,當聽到梁夢環上書彈劾汪文言時,馬孝全就已經很驚訝了。
本來打算回家處理錢莊的事,現在看來,先得有必要去找yi趟汪文言了。
......
汪文言喜歡喝茶,也經常在京城裡幾個著名的茶莊品茶,馬孝全找到第三家茶莊的時候,總算是找到了他。
見到汪文言,馬孝全二話不說,yi把將他拉近屋子裡,關上門小聲道:“汪大人,梁夢環彈劾你,你該怎麼辦?”
汪文言微微yi笑,道:“還能怎麼辦?束手就擒唄......”
“既然你知道會被抓,為什麼還這麼悠然自得?”
汪文言苦笑了yi聲,道:“那我還能怎樣,況且我還知道,我這次進去,恐怕九死yi生了,與其想那麼多,不如在這最後有限的日子裡,多喝幾杯好茶......”
“這......”馬孝全看著汪文言,又道,“汪大人,你真的不怕?”
“怕,當然怕,但是執事大人既然問到這裡了,那我汪文言也表個態,就算是我死,我也不會供出他們......”
汪文言口中的他們,指的就是東林黨中幾個重要的腦級人物,比如楊漣、星等。
馬孝全點了點頭,嘆氣道:“既然汪大人心意已決,那麼我也不再多說,如果汪大人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話,可以和我說,我能幫上的,yi定幫。”
汪文言嘆氣道:“就算我不說,如果我yi旦被抓,想必肯定會被嚴刑拷打,甚至是被草擬假供詞,執事大人,我別的就不說了,我只有yi事相求於你。”
馬孝全站了起來,嚴肅道:“汪大人請說!”
汪文言上下打量了馬孝全yi番,道:“我知道,我已經命不久矣,大洪楊漣的別稱他們雖然已經被罷官,但恐怕也躲不過這yi劫,執事大人,如果有yi天,你有這個機會的話,yi定要幫我手刃魏忠賢!”
馬孝全重重的點了點頭,應允道:“汪大人不說,我自然也會去做。”
“好,有執事大人這句話,我汪文言就算是死,也值得了!”
汪文言話落便不再多言,馬孝全也點點頭,悄悄的退了出來。
走在回家的路上,馬孝全的心情很是沉重,本來他對汪文言沒多少好感,但就他剛才那yi番話,馬孝全突然覺得自己有些武斷。
搖了搖頭,馬孝全苦澀的yi笑,道:“事已至此,也只好靜觀其變了。”
......
幾天之後,馬孝全得到訊息汪文言被抓。
馬孝全連忙拖張麻子打探訊息,張麻子果然訊息靈通,沒過半晌,就回報了訊息:汪文言已經被嚴刑拷打了數次,但是他始終沒怎麼招供。
馬孝全深深的嘆了口氣,張麻子端起茶杯,剛想喝yi口,見他嘆氣,放下茶杯問道:“馬兄弟為何如此深嘆?是因為汪文言嗎?”
馬孝全搖搖頭:“倒也不全是,汪文言深知魏忠賢嚴刑拷打他要他招供,但他就是不招供,如此yi來,魏忠賢狗急跳牆,肯定會擬假供詞......東林黨,恐怕這次逃不過這yi劫了......”
張麻子也是yi嘆:“東林黨人yi向多潔身自好,要說閹黨人擬假供詞,恐怕也沒那麼容易,yi般官員犯事,頂多革職降級或貶為庶民,馬兄弟,你說得這yi劫,是什麼?”
馬孝全眉頭yi皺,道:“牧之兄說得的確沒錯,閹黨人若要除盡東林黨,最好的辦法肯定是栽贓嫁禍,牧之兄我問你,如果要栽贓yi個官員,讓他不能翻身,什麼罪名最好?”
張麻子yi笑:“除卻謀逆失本yi類的滔天大罪外,我想恐怕也就是髒私罪了。”
“沒錯,想必閹黨此刻肯定已經有了這樣的想法。”
張麻子yi驚,問馬孝全:“馬兄弟如何得知?既然得知,為何不去提醒?”
馬孝全嘆了口氣,道:“牧之兄難道忘記了我現在是信王的人,信王要求我們凡事低調......牧之兄,我再問你,你覺得如果嫁禍yi個髒私罪的話,應該怎麼嫁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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