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章提要:馬孝全將銅礦的管理工作交給了馬同,他則領著華悅yi同前往另yi目的地接手鹽運.......
這天,馬孝全正在處理鹽運事務,yi個下人突然急匆匆的來報,說是搬運鹽袋的工人們打起來了。,
馬孝全揉了揉腦袋,這種事情在工人間時有發生,發生的理由各式各樣,不是為了多背幾個鹽袋子多賺幾個錢,就是為了多搶yi塊兒肉......總之,yi些看起來很小的事情,在搬運工人這裡就會被放大成大事件。
而最讓馬孝全頭大的是,每次他去調停麻煩,都會有工頭出來阻攔,然後“逼著”他掏銀子,讓他們來自己解決。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馬孝全衝那下人揮了揮手。
下人似乎沒有要走的意思,反而抬起頭看著馬孝全,似乎還有話要說。
“怎麼,還有什麼事兒?”
那下人突然嘿嘿yi笑,道:“大人,小的斗膽說yi句,不知大人您能不能暫時停下手中的活計,聽小的yi言?”
馬孝全抿著嘴,耐著性子道:“說吧”
“誒”下人點點頭,道,“大人,您來咱們這漕幫已經有三個多月了吧?”
“嗯,是啊,怎麼了?”
“嘿嘿,大人,您也看到了,咱們這漕幫,裡面分了好幾派,其中有那麼兩派,勢力比較大,總是相互不對眼......”
馬孝全抬眼翻了yi下那下人,打斷道:“你到底要說什麼?”
“嘿嘿”那下人搓了搓手,道,“大人,其實這事兒要是咱們漕幫自己解決的話,很好解決的,只要大人您掏yi點錢,睜yi隻眼閉yi隻眼,應該很快就沒事兒了”
馬孝全點了點頭,他算是明白了,搞了半天這下人是漕幫裡兩大派中的yi派啊。
“這樣啊,行,錢麼,過手雲煙,回去給你們老大說,錢我可以掏,但是事情,我得調查清楚,如果有所隱瞞,我這錢可就不給了啊”
下人yi聽大喜,連忙拱手恭敬道:“大人您放心,小的這就回去稟報,大人,如果沒什麼事兒,小的就告辭了”
“慢著”馬孝全制止住那下人,“你是哪yi派的?”
那下人嘿嘿yi笑:“這個小的不能說,大人,小的告退”
“你!”馬孝全氣得抖了抖手指,目送著那下人傲然的離去。
......
華悅走了進來,見馬孝全臉色陰沉,上前輕輕的幫馬孝全按摩肩膀,問道:“是不是工人們有又鬧事了?”
馬孝全輕輕的嗯了yi聲。
“唔,這事還真不好解決呢,馬孝全,聽說這漕幫裡的兩大派,分別暗中由朝廷的人在操控呢”
馬孝全點點頭:“這我知道,所以過了這幾個月,我yi直在忍,到現在我也才知道,這鹽運的主管事人yi直在換,我就說麼,我yi來,為啥就這麼順利的接手了,鬧了半天,之前的那幾位都混的不如意啊。”
“是啊,你的前任,就是因為受不了漕幫兩大派的壓迫,才逃離的”
馬孝全冷笑道:“我就知道,魏忠賢這狗日的東西就沒安什麼好心,我還是有點單純啊”
華悅笑道:“非也,不管怎樣,咱們在鹽運呆的這三個多月,還是有了不小的收入嘛”
“嗯,這倒是真的,不過總看著有人在你面前拔毛,我這心裡也不舒服啊”
華悅道:“那你吃肉,總有人喝湯吧,你賺大錢,他們賺個小錢,這也是理所當然的啊”
“大錢?小錢?”馬孝全苦笑著搖了搖頭,隨手抄起yi個賬本遞給了華悅。
華悅狐疑的接過賬本,大致的翻看了yi遍。
“這......我們竟然是賺小錢的人?”華悅yi臉的不相信。
馬孝全笑道:“所以我說,這漕幫的兩大派拔毛拔的有點狠,而且悅兒啊,你難道沒有看出來,最近工人鬧事的特別多。”
華悅點頭:“是啊,我剛進來的時候,看到yi個下人從你書房裡走出去,那得意的表情,像是吃了蜜yi樣。”
馬孝全搓了搓臉,嘆氣道:“所以這漕幫裡的兩派,我務必要解決掉”
華悅搖頭:“談何容易,聽說其中yi派和魏忠賢有關,而另yi派,則和盧戰有關”
“媽的,魏忠賢,盧戰,這兩個狗日的東西陰魂不散”馬孝全氣得意拍桌案,就聽“嘩啦”yi聲,桌子碎裂了。
“呃”拍碎了桌子,馬孝全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動用了重力超能。
華悅倒是也沒太在意,畢竟從馬孝全接手鹽運以來,這已經是他拍碎的第五張桌子了。
“對了馬孝全,我這裡有yi些情報,給你看yi下”
馬孝全心情不太好,也懶得看,直接讓華悅說給他聽。
華悅點頭,緩緩道:“魏忠賢和盧戰雖然在朝廷上和睦,但是私底下他們兩方還是互有暗鬥,當初你沒來的時候,這漕幫裡的兩派競爭的很激烈,yi個不讓yi個,但是自從你來,他們便消停了,因為......你背後的馬家是他們共同的敵人!”
馬孝全點頭,華悅分析的沒錯,他搶了魏忠賢的銅礦和鹽運權利,對方自然要和他不死不休了,而盧戰,他們盧家和馬家本來就是世仇,所以他更有理由和馬孝全乃至馬家糾纏到底。
眼下北京城裡因為有“祝融聖女”官方分封稱號李清寒在,魏忠賢和盧戰都不敢怎麼動手,但是馬孝全則不同,他現在不在北京城,而且還做了假象,派替身去了寧遠,所以為魏忠賢和盧戰誤認為他身在遠處,自然想著要對付馬家的人了,兩個老狐狸經過多番合計,最終將目標定在了銅礦和鹽運上。
銅礦的事情因為有馬同坐鎮,魏忠賢也暫時鬧不起什麼風浪,事已至此,他自然要將搗亂的力量壓在鹽運上,就算不能奪回鹽運的權利,也要攪合個天翻地覆。
至於盧戰,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為了利益,他自然願意和魏忠賢暫時聯手,等鹽運這邊鬧騰完了再說。
馬孝全揉了揉腦袋,問華悅:“悅兒,那你說我該怎麼辦?就這麼束手待斃?就這麼讓他們yi次又yi次的抽走我應得的錢?”
華悅搖了搖頭:“當然不行了,鹽運有國家把控,怎麼能隨便進了私人的腰包?”
馬孝全笑了:“悅兒,你這麼說,好像這鹽運的錢沒進你我兩家的腰包似的”
華悅跟著笑了起來:“那不yi樣啊,你是這鹽運的總管事人,你不多拿錢,於情於理都說不通啊?”
“嗯,也是,不過有什麼辦法,可以解決漕幫的這兩大派呢?”
華悅沉思了片刻,問馬孝全道:“馬孝全,昔日你在漢代的時候,是不是知曉我們花家的本分之爭?”
馬孝全想了yi下,點頭:“是啊,花家本分之爭yi度鬧得非常厲害,不過我走了以後,不知道什麼情況了?”
華悅道:“據家族史料記載,家主花yi夕退了之後,就將家主的位置給了他的兒子,不過可惜,虎父無犬子,他的兒子並沒有像他yi樣優秀,所以過了十來年,分家的人便接手了整個花家的事務。”
“分家?”馬孝全反問道,“那掌管,哦,也可以說統管了家族事務的家主是誰?”
“嗯,是花無心!”
“花無心?哈......”馬孝全yi拍腦袋,“難怪,如果是他的話,我就不稀奇了”
華悅好奇:“怎麼,你認識他嗎?”
馬孝全點點頭,將花無心當初死皮賴臉賴在他馬家非要向他求教的事情給華悅複述了yi遍,聽完馬孝全的複述,華悅搖頭道:“原來如此,難怪呢”
馬孝全嗯了yi聲:“不過花無心那小子能統管了你們花家的本分兩家,也算是他的能力體現,現在你們花家再沒有本分之爭了吧?”
華悅點點頭:“沒有了”
“嗯,這樣看來,也算是我馬孝全當初做了yi件好事吧,哈哈”
華悅輕輕的點了馬孝全的腦門yi下,道:“真不害臊,yi點也不謙虛”
馬孝全呵呵yi笑,撓了撓頭,問道:“悅兒,你到底要說什麼?”
華悅道:“我花家從漢代開始存在,已經yi千多年了,這yi千多年裡,我花家yi直秉承著yi個傳統那就是可以內鬥,但絕不趕盡殺絕”
馬孝全會意,問道:“你的意思是,讓我想辦法從漕幫的兩派裡挑唆,然後讓他們兩派繼續不睦?”
華悅點點頭:“雖然有些卑鄙,但自古以來,朝代更迭,也多數都是內鬥所致”
馬孝全嘆了口氣,華悅能夠這麼yi陣見血的說出中國歷史的毒瘤,也真是厲害,的確,中華民族上下五千年,基本上內鬥導致的朝代更迭就佔據了百分之九十,剩下的,也才是雜七雜八的原因,這樣說來,也的確是咱們的老祖宗不爭氣,成天就知道窩裡橫,內鬥,哎,不想了,想多了也都是眼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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