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章提要:馬孝全“獅子大開口”問張天豪要yi百萬兩黃金,張天豪討價還價,表示願意以六十萬兩黃金贖回張毅張晶以及他的親家盧戰......
馬孝全心中狂喜,張天豪的討價還價無疑是給了他很大的驚喜,別的不說,就是這六十萬兩黃金,怎麼著也比預期的五十萬兩黃金多出來十萬兩,如此yi來,除去上下打點以及支援寧遠的軍餉錢糧外,自己這邊怎麼著也能剩下個二十萬兩黃金,不錯,太不錯了,哈哈......
心裡雖然這麼狂喜,可是馬孝全的面子上卻很是為難:“張叔啊,不是我說呢,你這折扣打的也太厲害了,直接少去了四十萬兩,嘖嘖,恐怕不太好辦事兒啊。”
張天豪心中暴怒,狗日的馬孝全,你獅子大開口的要這麼多黃金,誰不知道你自己還想中飽私囊?你等著,總有yi天我會將這筆賬討回來的,你等著吧。
“四全兒啊”張天豪“和顏悅色”道,“也不是張叔為難你,最近家族中有很多的生意需要用錢,所以......”
馬孝全砸吧嘴道:“張叔,實不相瞞,四全兒我呢,是錦衣衛,錦衣衛是做什麼的想必張叔也很清楚,其實皇上那邊有yi本明細賬,賬目上清清楚楚並且在第yi頁就寫著張叔您的家族以及您的yi些簡歷......”
“嗯?四全兒,你沒騙我吧?”張天豪yi聽心中yi凜,雖然他yi向低調,但畢竟是“駱駝”,而且還是那種十分肥壯的駱駝。
馬孝全點點頭:“太祖皇帝朱元璋當初強行把人從繁華之地前往貧瘠之地,張叔這個您知道呢吧?”
張天豪點頭。
馬孝全繼續道:“那麼太祖皇帝把沈萬三折騰的來回亂跑,這個張叔想必比我還清楚吧?”
張天豪沉默了。
馬孝全又道:“張叔,咱倆是自己人,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這老朱家的天下,貌似有這麼個傳統,嗯,再比如說朱棣先王吧,也是強行的將首都從南京遷到了咱這北京城,當時多少人痛哭流涕啊......張叔,我奶奶說,以前您張家好像就是從南京那邊兒遷過來的吧?”
張天豪嘆了口氣:“是啊,家族的典籍裡面寫的十分清楚,那yi段往事,不堪回首啊。”
“所以啊”馬孝全趁熱打鐵,“張叔要是覺得我馬孝全這錢要高了,儘管砍價,說實話,張叔,我拿著你的這些錢,你手裡的小冊子上都有專案支出明細,你要是不相信大可以去查,反正我是為了您張家和我馬家的,嗯,要說有沒有私心,張叔,我當然有了,我爹孃我兩個哥哥還有兩個嫂子全在寧遠戍邊,你說我要是不多給他們點錢,那怎麼辦?他們萬yi有個啥事,你說我能安心麼?”
馬孝全說著,眼眶裡積起了淚水:“還有我大哥,當初不知道怎麼就那麼死了,如果不是這事兒,恐怕我都把您的女兒給娶了,我就是您的女婿了,哎”
張天豪苦笑了yi下,這事兒他當然很清楚了,而且有關於馬家長子馬志的死,也和他張家有很大的關係,不過張天豪是絕對不能說的。
見張天豪沉默不語,馬孝全低下頭,心中喃喃道:張天豪啊張天豪,老子苦肉計都用了,人情牌也打了,就算你再老謀深算,哼哼,你也不得不上老子這個套兒。
果然,過了片刻後,張天豪伸手拍了拍馬孝全的肩膀,道:“好了,四全兒啊,過去的事情也就不要再提了,那好吧,六十萬就六十萬。”張天豪說這話的時候,兩隻眼睛死死的盯著馬孝全,以他多年的經驗來判斷,如果自己妥協,那麼對方肯定會有稍微的喜形於色,哼哼,那肯定就是在逢場作戲了。
可是,張天豪判斷失誤了。
馬孝全抬起頭,表情卻沒有張天豪想象中那般,他還是哭喪著臉,似乎還是沒有從悲傷的情緒中緩過來。
“四全兒......”張天豪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馬孝全嘆了口氣,突然伸出手使勁的扇了自己兩個耳光,聲音“啪啪”作響,看得張天豪是目瞪口呆。
馬孝全搖了搖頭,咬著牙道:“不行,我不能這樣,爹孃還有兄長嫂子都在寧遠,我要是消沉了,那他們能安心麼......”
張天豪心中暗歎,甚至有些後悔,當初女兒悔婚yi事也是他同意的,現在看來,馬孝全並不是那種付不起的阿斗,反而還很有主見,嗯,假以時日,這個人的確能成為厲害絕色。
大致分析之後,張天豪開始慶幸自己沒有聽家族內其他人的話。
關於馬孝全,家族內開過多次的分析會,其中大部分人都贊成對付馬孝全乃至馬家,而張天豪卻yi直有遲疑,現在看來,他這個遲疑是正確的,以馬孝全現在的身份,雖然不能把張家太怎麼樣,但是如果惹怒了這樣yi個人,時常給穿小鞋還是有很大可能的,與其多yi個敵人,不如多yi個朋友。
想到此,張天豪暗自慶幸,而他這心情yi舒暢,立馬對即將失去的六十萬兩黃金釋然了。
“四全兒啊,這六十萬兩黃金可不是個小數目,恐怕國庫裡都拿不出這麼多錢,我如果貿然拿出來了,皇上會不會......”
馬孝全點頭:“張叔,我也不瞞您說,皇上手中的那個小本子,其實是魏忠賢寫的。”
“魏忠賢?”張天豪yi愣,“我與那人沒任何的瓜葛,他為何要這樣對我?”
馬孝全道:“人怕出名豬怕壯,張叔,您張家是北京城首屈yi指的大富豪,俗話說匹夫無罪懷璧自罪,您不惦記人,別人還惦記您呢,當然,張叔,我也惦記過您,嗯,因為您太有錢了,呵呵......”
張天豪點頭表示能理解馬孝全的坦白,道:“那四全兒啊,以你的調查,魏忠賢為什麼要這麼做?”
馬孝全苦澀道:“張叔,我雖然是錦衣衛正二品執事,但實際上我的權力還不如指揮使田爾耕大,田爾耕是誰的人,張叔,以你再朝中的眼線,應該很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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