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國足好這一點,我想不用多說了,大家幹這行,並且在功成名就的時候依然沒有離開,這點顯然毋庸置疑,那接下來我說說我的想法。”
“首先,這個智囊團當然是幫助鐵哥來帶好國足的,但大家要搞清主次關係,鐵哥作為教練,肯定是主,咱們都是輔助,大家可以提供建議,但不能鐵哥不採納就翻臉,打個最簡單的比方,門將位置用a還是b,黃老師可能覺得a更穩健,那馬老師覺得b更適合大場面,所以鐵哥無論選誰,都違背了其中之一,那這時候你們可不能出來就噴啊。在這裡我可以保證一點,我相信大家也知道這次衝擊世界盃意味著什麼,從上到下,一路綠燈,雜七雜八的都在摒棄,所以鐵哥肯定不會剛愎自用,我也和鐵哥談了,他也說了,之前在國內和任何球員出現的問題,個人的態度喜好,都不會帶到國家隊來,一心衝擊世界盃,鐵哥甚至不要薪水,所以我希望大家給予支援,當然,你們不要覺得把你們聚在一起是封住你們的嘴巴,咱們每一次開會都可以討論球員的問題,包括技戰術打法,群策群力,總有人會提供有價值的資訊,所以你們大可收起可能有的成見和疑惑,至於你們對鐵哥有任何的質疑,我希望在他下課前,都不要透過媒體渠道發出來,如果有人覺得忍不住,那好,你現在可以退出,如果留下,就遵守協定,當然,咱們也不需要任何協議來約束,因為我相信大家的人品,不過醜話還是說在前邊,如果誰做了這種事,咱們翻臉不認人的時候,別後悔。”
威脅!
最後一句是威脅,大家都明白。
這是於躍這個企業家對他們這些專業人士的威脅。
雖然心裡有微微的不舒服,但沒人說話,至於他威脅人的依仗是什麼,沒人去過分探究。
當然,大家知道,他有翻臉的資本。
“我要說的就這麼多,那咱們現在就可以開第一次會議了,目前關鍵是接下來兩場比賽,然後是幾個月的籌備,大家可以發表下意見,咱們輪流來提出觀點,然後探討。”
這是於躍組織的一個民間性質的會議,自然不需要足協人來參加,所以還算頗為輕鬆。
於躍也知道,請領導來的話雖然給了足協面子,但效果未必好,不如一群赤誠的人來搞這個事情。
第一次會議還算順利,大家各抒己見,鐵哥也表現出了足夠的熱忱,倒是讓大家覺得這個會還挺像那麼回事,晚上於躍組織吃了一頓飯,也算一次慶祝。
第二天,於躍來到青年報,接受專訪。
負責採訪的是個男主持人,一開始頗為平淡,回顧的是於躍創業的過程。
熱場差不多了,主持人問道:“春風集團現在已經是綜合性的大集團,但立足之本還是影視,那於總對目前的影視市場怎麼看?”
於躍道:“影視市場一直在逐步繁榮,這是顯而易見的,這個經濟體也在不斷壯大,這些年進步尤為明顯,不過我覺得還遠遠未觸及巔峰,還是大有可為的。”
“問題呢?”主持人問。
“問題當然也很多,當這個發展速度過快的時候,確實會產生一些泡沫和問題,現在藝人的修養,影視公司急功近利的問題還是很氾濫,或許可以總結為浮躁,這也是正常的,我覺得這種現象什麼時候逐步平息,影視的發展就會更上一層樓。”於躍道。
“春風這些年輸出了不少高質量的電影,但近期來看似乎作品不多,是春風在尋求轉型麼?還是站在集團整體戰略上有什麼考量?”主持人問。
於躍笑著搖搖頭:“春風影視沒有尋求轉型,今天的局面正是因為我們在堅守本心,其實現在整個行業遇到了一個瓶頸期我覺得,所以春風也被這個瓶頸期限制住了,什麼時候整個行業實現了突破,春風也就實現了突破。”
“能簡單一點麼?”主持人問。
“打個比方吧,現在有個左冷禪號令五嶽,這就限制了各家的發展,什麼時候掙脫左冷禪的束縛,大家才會百花齊放。”於躍道。
主持人笑著點點頭:“春風最近在做武俠,你在節目上也說了,不求賺錢,要找回武俠精神,你覺得武俠精神是什麼,他的重要性在哪裡?”
“金爺早就定義了,俠之大者,為國為民。重要性就是我們一直以來的價值觀,我覺得這是民族之根本,只有這個價值觀保持著,我們才能一直壯大。”於躍道。
“能結合個人談談麼?”主持人問。
於躍道:“我是商人,那就從商人的角度說,我覺得一樣的,商之大者,為國為民。”
主持人懇切點頭,道:“所以春風這些年一直堅持做慈善,無論經營狀況幾何,並且賠錢做足球是麼?”
“對,說實話,一開始從商,我想著的就是自己能過上好日子,讓家裡衣食無憂,但當我賺了一千萬的時候,我的目標就已經實現了,在這個社會,有這一千萬足以保證我的需求,但我還是在做,因為這時候我站在了更高的角度,就像成立集團的時候,我選擇留在了春城,而不是大家認為更好的大城市,這點從商業的角度來講是對的,如果我們這樣做了,或許春風在各方面資源的掌握上會更好,就像現在,我們去高校招聘,還是有很多人因為地理位置原因而拒絕我們,但我不後悔,因為我覺得那片土地養育了我,我要留在那裡。”
主持人笑道:“為那裡創造稅收,創造就業,這是您當年的原話,是麼?”
於躍沒想到主持人居然知道這句話,笑著點頭:“沒錯。”
“所以這也是你搞足球的原因是麼?”主持人問。
“沒錯,但不可否認,我比較喜歡足球,也希望這個第一運動在國內能更好一些。”於躍道。
“這些年賠了不少錢吧?”主持人問。
“賠錢是一定的,無論是組織青少年比賽,還是經營俱樂部,都有虧損,但這不算什麼,有無數前人比我賠的更多,我覺得應該傳承下來。”於躍道。
“那聊聊足球?”
“可以啊,這幾天網上這麼熱鬧,國足還是流量擔當啊,雖然這麼差。”於躍笑道。
主持人笑道:“現在國足正處於最艱難的時刻,這一次又是你和春風站了出來,在國足需要的時候,讓鐵哥臨危受命,能分享下這個過程麼?”
“其實沒什麼特別的,鐵哥做教練的願景就是能帶領國足殺進世界盃,所以他每時每刻都在準備著,也許別人覺得這是爛攤子,但鐵哥感謝足協的信任。”於躍道。
“可是如果失敗了呢?”主持人問。
“任何事情都可能失敗,但只有真正的弱者才會去思考失敗的代價,真正的勇士,不懼失敗,敢承擔任何壓力,敢面對任何結果。”於躍道。
“那你覺得結果會如何?”主持人問。
“衝擊成功!”於躍道:“我是一個樂觀的人,一直保持著這個信念,每一次開始的時候我都這麼想,哪怕一次又一次證明我們的差距越來越大了,但依然如此。”
“那你覺得今天最大的問題是什麼?”主持人問。
“全方位都有問題,無論是球員,教練,還是管理,都有問題,但最關鍵的還是缺乏耐心,偉人早就說了,這東西得從娃娃抓起,這也是我這麼多年在做的,我覺得用不了幾年,我們會有一批很不錯的球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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