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深城,於躍直奔杭城。
其實從路線合理性的角度來講,於躍本該先去羊城的,不過他覺得第一步走好很關鍵,所以他首選大馬哥。
上飛機之前於躍給張東打了個電話。
“張董,去杭城喝兩杯?”於躍笑著道。
“喲,你還有時間喝酒?不是正準備盛大的慶典麼?”張東笑著問。
“我現在恨不得一天有四十八個小時,哪哪都是事兒,可不能等著。”於躍道。
“好啊,你啥時候到,咱倆確實也得喝點了。”張東道。
“四個小時吧,怎麼了,聽您這口氣,好像有說道啊。”於躍道。
“行,咱倆見面再算賬。”張東笑著道。
於躍也是一笑,心中有點納悶兒。
隨後給大馬哥打了個電話,大馬哥現在沒那麼忙了,時間寬裕,自然不在話下。
於躍下了飛機就有車來接,上了車,於躍發現越走月荒蕪。
“咱這是去哪?”於躍問。
“馬總在釣魚呢,東西都準備好了,張董也到了。”司機說道。
釣魚?
這麼養生的……
到了地方,於躍發現這地方相當妙。
頗有點桃花源的意境,一條不知流向何處的小河,岸邊綠色蔥蔥,遠處坐著兩個人,看身材體型,自然是大馬哥和張東了。
於躍走過去,兩人聞聲看到於躍,都衝著他點點頭,然後又看向了河裡。
於躍明顯感覺兩人在裝啞巴,也知道釣魚需要安靜,只能無奈一笑,然後發現旁邊就有一個位置空著,就坐了下來。
這輩子於躍是沒釣過魚的,不過上輩子公司也搞過活動,去農家樂玩,於躍釣魚技術雖然不行,但還是知道怎麼操作的,於是把魚竿丟擲去,然後就像模像樣的看向河水。
雖然看著河水,但於躍卻心不在焉,根本沒想著會不會釣上魚,而是想著這倆人要玩多久。
越等越無聊,於躍乾脆趁著這個安靜的功夫思考一下自己的事情。
也不知道想了多久,於躍聽到河裡一陣噗通聲,轉頭一看,確實坐在中間的大馬哥有收穫。
於躍憋了半天,終於撈到了說話的機會,可是興奮壞了,叫道:“馬總好兆頭啊,好大一條魚!”
馬總一手把魚拿了起來,接著對準於躍,笑罵道:“這也是大魚?你家大魚這麼大?”
於躍定睛一看,不禁訕訕一笑:“嗯…...呃……鯽魚嘛,這個怎麼的也得有一斤了,不小了,夠吃一頓的了。”
大馬哥忍不住一笑,見於躍放下魚竿走了過來,看向了自己的魚簍,大馬哥道:“小點聲,張董還等魚上鉤呢。”
“他?算了吧,張董哪有那個閒情逸致,跟我一樣,在這給你湊數呢吧。”於躍說著看向張東身旁的魚簍:“張董,開張了沒?”
“閉嘴!”張董沒好氣道。
於躍哈哈一笑:“行了行了,知道你沒勁,咱倆還是抽根菸吧。”
“不行,我非得釣上來,你別說話!”張東較上勁了。
“咋還和魚過不去了?”於躍奇怪道。
大馬哥一邊整理魚竿,一邊笑道:“他來了之後我都釣四條了,他一個沒弄上來,能不生氣麼。”
“嗨!你那是不是沒魚啊?”於躍笑道。
“又!還冒泡呢,每次我這邊一要上鉤,馬總那邊就有動靜,都嚇跑了,你別說話,我非釣上來不可,不然不走了!”張東一大把年紀了,此刻竟然玩起了小孩脾氣。
於躍笑著看向大馬哥,發現他在收杆,道:“不釣了?”
大馬哥道:“知道你也坐不住,也夠了,等張董釣上來咱就走。”
“行,這把馬總不耽誤你,你可快點。”於躍道。
“你不說話,馬上就上鉤!”張東道。
於躍和大馬哥相視一笑,安靜的坐了下來,然後看向張東。
就剩他自己了,又被兩人看著,張東急得不行,釣魚這玩意也怪,你越著急它越不上來,張東愈發鬱悶。
兩人看著張東,河水裡也遲遲沒有動靜,看著看著,於躍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嘖!”張東不爽的聲音登時傳來。
“張董,我看你釣不上來了。”於躍道。
“別說話!”張東叫道。
“真的,你那鉤有問題。”於躍道。
嗯?
此言一出,大馬哥和張東都疑惑的看了過來。
“真的,不信你拿出來我給你調調,立馬見效!”於躍道。
張東看看於躍,心想難道這傢伙是個高手?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瓢咼,張東決定試試。
大馬哥也好奇呢,然後就見張東把魚竿上挑,魚鉤露出睡眠,然後方向一轉,遞到於躍這邊來。
於躍伸手抓住魚鉤:“嗯,你看,果然有問題,我給你調調。”
說著於躍就把那條已經奄奄一息的蚯蚓摘了下來,讓他入土為安,然後就像模像樣的把魚鉤扭動了兩下。
倆人一看於躍還真捯飭上了,不由得認真起來。
大馬哥雖然自知釣魚技術不錯,但也知道山外有山,心想這上邊難道有點說道。
兩人認真的看著於躍搗鼓一通,然後就見於躍弄了弄之後把魚鉤往衣服上一挑。
兩人更好奇了,魚鉤難道還得擦拭?
有關係麼?
於躍用魚鉤鉤住了衣服的一角,然後一鬆手,魚鉤掛在了衣服上,接著一抬頭,對張東道:“好了。”
“好了?”張東疑惑一聲,大馬哥也一臉不解,等著於躍解釋其中門道。
“對啊,不信你拽拽。”於躍道。
張東聞言手上用力挑動魚竿,然後問道:“拽它幹嘛?掛你衣服上了!”
疑惑剛剛問出口,就聽於躍一通咋呼。
“上鉤了上鉤了!你看,上鉤了!”
兩人懵逼了,還沒放河裡呢,咋就上鉤了。
“我就是魚啊,我就是於,你釣到了,比馬總釣的還大呢!”
噗!
哈哈哈哈……
大馬哥直接笑噴了,然後前仰後合就彎了腰。
張東也突然醒悟,是又好氣又好笑,把魚竿一丟:“孃的,今天就把你燉了!”
三人哈哈一笑,然後收起東西,大馬哥的車就在後邊停著呢。
直到上車來到於躍不知道的目的地,大馬哥還是忍不住陣陣歡笑。
下了車,於躍發現這也是一個類似農家樂的地方,不過相對來說好像更隱蔽一些。
老闆看到大馬哥沒有一絲驚訝,只是笑著上前熱烈的打著招呼,顯然大馬哥來此不是一次兩次了。
“老闆,弄魚,慢慢弄,不著急。”大馬哥笑道。
“好嘞,你們裡邊先聊著。”老闆笑著說著,然後掏出煙來,軟中華,然後給張東和於躍散煙。
張東笑著說了聲謝謝接了過來,然後指著於躍笑道:“老闆,這條魚能做麼?”
“ 啊?”老闆驚訝一聲,看著於躍。
於躍笑著接過煙,笑道:“沒那麼大的鍋吧?”
“額哈哈,真沒有。”老闆笑著道。
玩笑一句,三人被引入裡邊,然後又上了茶水。
張東看著大馬哥笑道:“這地方不錯,不過下次讓老闆換個大鍋,對了,東北不是有鐵鍋燉大鵝麼?就用那種的。”
大馬哥哈哈笑道:“下次這傢伙保準不來了。”
於躍也是跟著一笑,看著張東道:“張董,怎麼著,感覺你跟我有點氣啊!”
“嘿!你不說我還忘了!行啊於總,風光了哈,以前我以為咱們是朋友,後來咱們是生意夥伴,你現在越混越能耐啊,當我的對手啊?”張東道。
“我啥時候和你當對手了?”於躍聞言嚇了一跳,難道自己又有什麼事做錯了?
“都同城死敵了,還不是對手?”張東問。
“啊!”於躍恍然大悟:“哈哈哈,那是球迷,咱倆又不是死敵。”
“屁,你要是搞好了,壓住我的國米,那我不得被人噴不如你?”張東問。
“那我要是搞得不好,那不也噴我不如你嘛。”於躍攤手道:“何況現在實力就不如你們。”
“要是你自己還好呢,你能折騰個屁,但路易斯威有錢啊,我能幹過他們?”張東問。
於躍哈哈一笑:“看來抱個好大腿真的很重要。”
“切,就等著你被耗空吧!你以為這麼大個俱樂部那麼好搞?你以為像森林一樣呢?隨便搞搞就好了,就圍著俱樂部內部轉就行了?我告訴你,這大俱樂部的門道多著呢,不是那麼好弄的。”張東道。
於躍聞言點點頭,很認真的點頭,因為現在他就發現了。
大俱樂部和小俱樂部,說著是一個字的差別,但內裡,千差萬別啊。
森林,他兩天就門清了,但米蘭,他身在其中感覺還看不透呢。
最簡單的來說,在森林,關注的東西就一樣,球場表現,成績。
但如米蘭這種俱樂部,從管理結構就能看出來,覆蓋面太廣了,球隊的成績什麼的只是一部分,甚至相比整體來說,只是一小部分。
於躍也終於明白為什麼大家都噴曼聯俱樂部買人不看陣容了,為什麼說他們鑽錢眼去了。
因為宣傳啊,影響力啊,贊助商管理啊,戰略合作的朋友啊,私下要對抗的敵人啊,等等等等,多了去了。
往簡單了說,很像經營演員和明星的區別。
森林就像純演員,只需要關注和打理演戲上的問題就行了。
但明星不一樣,不演戲的時候也要經營,要有通告,要有熱度,要有粉絲陣營,要經營管理各種雜七雜八的事情。
大馬哥這時候也收起了笑容,道:“你這步雖然險中求勝,但確實風險很大啊,我雖然不懂足球,但我也聽張董訴了不少苦,這義大利的聯賽確實不好弄啊,買人全歐洲都是一個價,但收益比英超什麼的差了不是一星半點,你就不怕被套住?”
“哎!”於躍嘆息一聲,道:“別人做生意都是走一步看三步,我現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車到山前必有路吧。”
大馬哥笑道:“沒路了你就硬用頭皮撞?”
“對!撞我也得撞出一條來!”於躍道。
“你啊,勝負心太重。”大馬哥道。
於躍聞言一笑:“您勝負心不重?做生意的哪個勝負心不重?”
大馬哥聞言也是一笑:“也是,沒有勝負心的都出家了。”
“但你把這一時的勝負看的太重了!”張東忍不住道。
“我怕被氣出病來,與其氣出心病,還不如摳破頭皮。”於躍道。
大馬哥和張東又是忍不住一笑。
“對了,慶典時候你二位可得到啊。”於躍道。
“放心,必須給你撐這個場面。”大馬哥道。
於躍笑道:“那我就放心了。”
“你來就為了這個?”大馬哥道。
“當然不是,我是想問問您,阿狸有沒有贊助足球隊的打算,要是有的話,我就找負責人談談。”於躍道。
“喝!”張東驚訝不已:“你小子,阿狸要是有這個打算,還輪得到你?”
“嘖嘖!張董,別那麼自戀好不好?那就非得選擇你?我告訴你,論球迷的數量,你國米可沒有米蘭多。”於躍道。
大馬哥笑道:“這個計劃阿狸確實沒有,我在的時候就不同意搞這些,對阿狸來說意義不大。”
“那現在換人了,或許有呢?”於躍道。
大馬哥再次搖搖頭:“在這方面我們的想法還是挺一致的,當然,你也可以去試試,不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