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娛樂圈,從來不缺乏有性格的藝人,也有不少因此影響星途的,小光和樸素不是第一個,當然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若不是如此,以他們的才華,無論是圈中地位還是自身的財富,都會上好幾個臺階。
但結果就是讓人有些唏噓,當然,有的人為此感慨,作為當事人,或者也自得其樂。
誰知道呢,子非魚,當然不知魚之樂。
現在賓書被打擊的比較慘,屬於鬥志被消磨的階段,所以很多事情於躍親力親為了一番。
比如華錦廣告創意的徵集,他帶著幾個人開了個會,講述了自己的想法,然後在內部徵集文案。
安排好了之後於躍叫上了大梁,離開了春城。
沒有叫賓書,因為給他點時間休息一下,也讓他緩緩。
所以也沒帶於貴潔。
安語也留在了家裡,因為公司還有很多煩心的事情,因為不少部門沒了老大,各種工作都頗為棘手,雖然暫時都有副職領命,但還是需要有人幫賓書主持大局。
於躍和大梁此行的目的地是楊洲,因為小光在那裡有一個商演。
商演其實並不是都關乎商業,於躍到了之後才發現這不是商演,而是一個婚禮現場。
當兩人走進去的時候,只見高朋滿座喜氣洋洋,於躍還有點擔心是不是走錯了,但既來之則安之,於是於躍和梁樹就站在一角,欣賞了一個新婚典禮。
從婚禮規格和現場參加婚禮的人來看,這主家是個有錢人。
也好在是婚禮現場,所以於躍和梁樹站在一邊沒人逐客。
畢竟沒人知道這是不是哪家的親戚或者朋友,所以就濫竽充數的站著。
大梁眼見婚禮結束都開餐了,笑道:“要不咱倆坐下吃頓飯得了。”
“靠,來人家婚禮現場,你不隨禮也就算了,還吃人家的飯?”於躍笑罵道。
“那咋了,我能來是給他們面子,不行等會我上去說兩句,祝賀他們一下。”大梁吹起牛掰來。
於躍笑道:“你確定現場能有知道你這個ks大網紅的人?”
“那你上去。”梁樹道:“總有認識你的吧?”
於躍笑道:“算了算了,咱低調。”
兩人這邊嬉笑著,看著別人大快朵頤。
不一會兒,新人上來敬酒了,近一看新郎新娘,於躍再次確定一個事情,這男方是有錢人!
因為新郎長的太殘,而新娘當真貌美如花。
即便對比絕大多數明星,論長相也不遑多讓。
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的典型案例。
再看新娘那歡喜幸福的模樣,於躍覺得八成機率是衝著家庭去的了。
倒不是於躍心理畸形,只是這個社會真愛如此之少。
就像有個段子,有個男人被問覺得女人是喜歡嫁給錢還是愛情。
那人直言不諱說當然是錢,只有那些沒法嫁給錢的女人才說選擇了愛情,因為沒得選。
這話說的太露骨,也太尖銳,但不可否認,很特孃的有道理。
並不是誰都能嫁給錢,所以才有嫁給愛情這一說……
在一對兒新人敬酒的時候,一段音樂響起,音樂一響,看著新郎新娘的於躍和梁樹猛然轉頭。
舞臺上,一個消瘦的身影出現了,鬍鬚滿面,一臉滄桑。
這是於躍和梁樹第一次看到小光,本來毫無交集,卻莫名的有些心疼。
小光的出現也瞬間吸引了絕大多數人的注意力,賓朋都和於躍和梁樹一樣看向了舞臺上。
在弱水三千的背景音樂下,小光說了兩句祝福的話,然後開始了演唱。
其實小光的曲風不大適合婚禮現場,這一手弱水三千已經算難能可貴的可以貼切一些的了。
但饒是如此,這首歌的旋律也不夠喜慶。
所以於躍覺得婚禮現場請小光,多少欠妥當。
但當然了,能請到小光這樣的明星來現場助陣,要的就是一個牌面,至於適不適合似乎沒太大所謂。
雖然小光被病魔折磨著,唱歌水平已經大不如前,而且現場的裝置和專業的音效也相差不少,但對於絕大多數第一次現場聽小光的人來說,依然是驚豔無比的。
於躍和梁樹就站在角落裡,看著舞臺上的小光傾情演繹著,莫名的就被歌曲拉回了高中時代。
在那個時代裡,總有一些畫面被定格著。
比如於躍帶著耳機,聽著小光的歌,看著孟新竹的背影。
比如梁樹帶著耳機,聽著小光的歌,看著孟新竹的側臉……
聽的是現場,畫面卻回到了過去,這或許就是這些歌的魅力,就像於躍一聽到九月九的酒,總會想起在奶奶家聽錄音機的時光和畫面。
若沒有音樂提醒,這些東西是深藏在記憶裡的,唯有這些熟悉的東西才能把他們喚醒出來。
不知不覺,一首歌來到了尾聲,於躍聽得入迷,梁樹則早拿起手機在攝像了。
一是為了紀念第一次和小光近距離接觸,第二作為網紅,這也是素材。
一首完畢,在全場掌聲之中,小光鞠躬致謝,準備離開。
而這時,突然有人起鬨的喊了起來。
“再來一個!”
“好聽,再來一個!”
“小光,頂你!”
……
現場頗為熱烈,於躍欣慰的笑著,然後小光頓足再次說了聲謝謝,道:“感謝大家支援,也再次祝一對兒新人新婚快樂,今天就準備了一首歌,抱歉。”
再次鞠躬,於躍心中又是一動,以前就聽過小光的事蹟,不管是演唱會現場,還是和藝人合作登臺,又或者是上電視接受採訪,一直都是很有禮貌的。
雖然聽說過,覺得這也是小光的習慣,但見到他在這樣的現場一點不吝嗇語言,把禮貌做到了極致,於躍還是覺得有點難過。
雖然誰都不喜歡端著架子的人,但於躍此刻特別希望小光端起架子來,因為他總覺得現在的小光丟失了些許尊嚴。
雖然他的表情中感覺不到,雖然他的言語中聽不出來,但於躍就是有這種感應。
於躍當然也期待他能再來一曲,何止一曲,就算十曲八曲,也絕對沒人嫌多。
但於躍這兩天關注小光,知道一個情況,就是小光自己說的,他現在要唱歌之前都要好好準備一下的。
要重新練習,要重新聽以前自己的版本,尋找那個感覺,以防唱走了樣。
這聽起來有些匪夷所思,因為任誰看來,他自己唱自己的歌都應該是隨時隨地,信手拈來的。
但事實卻並非如此,當然,也說明了他對每一次表演的看中。
因為對於小光來說,再走樣也不至於跑掉忘詞,說的只是感覺而已,或者說感情的投入。
一個商演,他還要投入感情,找對感覺,聽起來也夠讓人感慨的。
小光再次準備退場,於躍也準備離開了,因為來現場確實是要聽小光唱一首,至於真正的接觸,當然還是要等散場之後,找個正經的地方坐下來談,總不能衝到後臺,直接去找人。
這有失禮貌,顯得唐突。
但還沒來得及走,一個聲音響起。
“再唱一個!”
這個聲音和之前的起鬨不同,那些人是在吶喊,是在請求,但這個不一樣,這個聲音中帶著一種力度,就像老闆和員工下達命令指示一樣,不是商量,不是懇求,而是要求,命令。
於躍一直看著小光,知道這個聲音的方向,卻不知道具體是誰,所以看到小光的目光,隨之望去,確是最鄰近舞臺的一桌。
上邊的人穿的都頗為喜慶,尤其兩對老年夫妻,於躍看典禮的時候也知道,這是新人的父母。
於躍看向那桌,新郎的父親滿面榮光,此刻靠在椅背上,對著舞臺道:“既然大家還想聽,那就再來一個。”
臺上的小光頗為尷尬,對著主人笑道:“之前說只唱一首,我也就準備了一首……”
話還沒說完,被男人打斷了:“這還用準備麼?隨便唱就是了,我再給你二十萬。”
男人似乎應該是個上位者,於躍覺得這麼張揚的婚禮,應該不是當官的,那應該就是個老闆了,聲音底氣很足,應該是發號施令習慣了,所以沒有話筒,聲音也很清晰。
他和小光在臺前的對話也被大家都聽到了,所以現場安靜了不少,都看著臺上臺下。
臺上的小光微微沉默了一下,道:“許先生,我真的沒準備……”
“呵呵……”男人笑了,望著臺上的小光:“周先生,不給我許某人面子?”
小光一頓,這時候,一個女人從側面走上舞臺,接過小光的話筒,看著姓許的男人道:“許總別生氣,川雄現在嗓子確實不是很好,這樣,我給大家唱首歌,一首給你們,送給新郎新娘,祝你們百年好合!”
女人說著就要拉開架勢,不過被一個聲音打斷了。
那許家男人聲音依然不是很大,但腔調十足:“不行!”
女人一下愣住了,男人隨意的伸出手,架在椅背上,指著小光道:“我就要他唱。”
此刻,現場氣氛變得詭異起來,大家也都安靜了。
因為他們知道,許家男人好像生氣了。
那些之前叫嚷著小光再來一個的人們開始後悔了,因為好像給小光出了個難題。
因為他們知道許家男人為什麼有這個要求,聽意思之前都定好了,小光來唱一首歌,給二十萬。
但隨著他們叫好要再來一個,許老闆便覺得小光離場是沒滿足賓客的要求,所以讓他再來一個。
甚至不惜再花二十萬。
其實大家覺得也沒什麼,畢竟人家是老闆,二十萬買個面子,無所謂的。
有錢人就是如此,喜歡講究這個,何況今天是他許家大喜之日,婚禮規格相當高,自然不想出現瑕疵。
只要明天別人談論這場婚禮,說一句許老闆只為了滿足大家的要求,隨手一揮就是二十萬,那就夠了。
二十萬在很多人看來很重要,但對於老闆來說,買個微不足道的小面子就行了。
而小光的拒絕自然折了許老闆的面子,所以許老闆很生氣,在婚禮上較真了。
面對圓場也不為所動,因為今天這場婚禮是他操辦的,在這個禮堂裡,他是新郎的父親,是主人,沒人能忤逆他。
何況請來助唱的,別說小光今天已經落魄,就算依然牛掰如從前,也不過就是一個歌手而已,在許老闆心中,我花錢是在消費你,你是提供服務的,當然得讓我開心。
臺上應該是小光助理的女孩為難了,看了眼小光。
小光也知道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何況這是婚禮現場,給人添堵不好,於是看向臺下道:“那我唱一首黃昏送給大家。”
於躍雖然覺得有點憋屈,但一聽要來黃昏,心中也有點激動。
“黃昏?唱什麼黃昏?換一個!”許老闆再次開口了。
小光茫然看去。
許老闆道:“婚禮現場你唱什麼黃昏?來個喜慶的!”
……
現場都沉默了。
按理說,這許老闆的要求也不過分,因為婚禮現場,確實這歌不合適。
但大家又知道一個事情,小光他不擅長唱別的歌啊。
你讓他唱好日子?你讓他唱大花轎?怎麼可能啊?
“許總,小光不太擅長這種歌,要不還是我來吧。”女孩說。
“你也值二十萬?”許老闆問。
女孩頓了一下,笑道:“我免費唱,就是祝福新人。”
“謝謝,但不需要免費的,大家就想聽他的,就得他來。”許老闆說。
許老闆說話的時候並沒有拿正臉看人,而是一邊喝了一口酒一邊說著,氣焰頗為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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