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於躍歸來,孟新竹很開心,上課再也不用費勁巴力的傳紙條了,寫了就能看。
她竟然忘了上課傳紙條是個非常壞的習慣了。
如鄭善禹所想,孟新竹確實在走向墮落。
但於躍玩笑歸玩笑,還是很清醒的知道不能帶偏孟新竹的,不能太分散她的注意力,於是表現的很老實。
但孟新竹似乎比於躍想法還多,居然叫於躍把考試卷子拿出來,然後很認真的看了起來,然後把卷子放在中間,筆尖一指一道選擇題。
“這題你咋想的?就是稍稍複雜一點的勾股定理啊……”
巴拉巴拉,孟新竹給於躍講起了卷子上的錯誤。
於躍一臉懵逼,尼瑪,可不可以換回來?
老子哪有功夫學習啊!
可是,人家給講,於躍又不能不聽,那樣的話太對不起孟新竹的好心了。
無奈,於躍只能很認真的重新調動大腦,在孟新竹的帶領下重新熟悉高中知識。
這個早課,全班幾乎半數以上陣亡。
因為特麼的講題也就算了,孟新竹居然還歪著身子探著頭,於躍倒是和個大老爺一樣,正襟危坐的聽著。
班花倒貼了!
這時候,他沒還不知道有個詞叫逆推,否則一定會拍案叫絕。
在孟新竹的調教下,於躍上課的時候只能是個好學生,認真聽講,認真做題。
說來也奇怪,不是,說來人就是賤,於躍發現有孟新竹的幫助,學習可有勁兒了呢。
為了感謝孟新竹的幫助,於躍到中午必然奉上一杯奶茶,當然,感謝只是藉口,因為大爺有錢了。
沈小球的工資已經發來了,於躍沒事就會看下基站,看看哪些大神進駐了,看看自己影片的播放量如何。
驚訝,也不驚訝,於躍發現自己的影片是基站裡播放次數最多的,最高的一個已經突破了三十萬,勢頭大好。
這天第七節是體活,第六節一下課於躍就和孟新竹達成共識,玩羽毛球。
但於躍發現自己忘了早準備了,於是扯開嗓子喊了一聲:“誰有羽毛球?”
正準備往外走的同學微微一愣,然後一個男生下意識的答了一句:“我有。”
“借我玩玩。”於躍說。
男生一愣,道:“我還要玩呢。”
“大老爺們打什麼羽毛球,玩籃球去。”於躍道。
男生有點懵:“那你還玩?”
“能一樣麼?我是和孟新竹玩!”於躍道。
嘶!
於躍一波拉來了全班的仇恨,太特麼氣人了!
見男生還愣在那裡,於躍道:“要不你跟孟新竹玩?”
男生兩眼頓時放光,剛想說好啊好啊,於躍突然意識到什麼:“她也不跟你玩啊。”
噗呲一聲,男生胸口中了一刀。
“一杯奶茶,借不借?”於躍問。
不說話?
“兩杯!”於躍霸氣提價。
“三杯!”於躍繼續誘惑,孃的,談判麼,老子財大氣粗,砸死你。
“四杯!”
還不鬆口?
“三杯!”
嗯?眾人一愣,怎麼降價了?男生也有點迷糊。
“兩杯!”於躍不給喘氣的機會。
“行行行!”男生趕忙答應,再耗下去就是一杯了,萬一一杯撈不到,人家直接出去買就虧大了。
何況孟新竹也不會和自己玩,何不成人之美。
兩杯奶茶搞定羽毛球,於躍親自去取了過來,然後回到座位,對著孟新竹一甩頭:“走!”
孟新竹起身就跟了出去。
第一次,孟新竹上體活這麼積極,在全班都沒出去的時候她先跑了。
完了,朕的,不對,本座的民國也亡了!
操場上,於躍像個雷打不動的將軍,孟新竹則被他調動的像個靈巧的燕子,飛來飛去,不亦樂乎。
打籃球的沒心思耍帥了,總是偶爾回頭看看遠處翩翩起舞的兩人,踢球的也沒啥心思了,偶爾看看笑臉燦爛的孟新竹。
花不是不開,是沒遇到對的人。
看看,在於躍面前,孟新竹開的多鮮豔。
……
這天下午放學,於躍和樑子剛走出校門,接著就看到五六個同樣穿著校服但痞裡痞氣的傢伙站在門口,為首一人於躍認識,樑子也認識,那是高二扛把子張邦俊。
在這個學校,每個年組都有個老大,也就是最出名的混子,打架狠,小弟多。
在平原實驗高中,這些小霸王都是油田子弟。
因為油田子弟多,也有錢,所以來平原實驗的非常多,他們土生土長平原市裡人,油田子弟圈子不小,但都以油田為驕傲,所以自己都貼著一個共同的標籤,極容易成為朋友。
比如這個張邦俊,小學有一批油田死黨,中學又認識一批,所以剛上高中,就有圍繞他的一群小弟,有這個基礎,再結識一點大班其他地方來的混混,所以直接就是大哥了。
基本每一屆都是如此,扛把子的都是油田子弟,就是因為這個得天獨厚的條件。
曾經有個小縣城的傢伙試圖打破這個傳統,那傢伙在縣裡也挺有錢,也俘虜了一群小跟班,但最後被人掘了。
被幹的很慘,腦袋上縫了七八針。
那時候油田子弟就放出一個話,別嘚瑟,嘚瑟就收拾你,沒啥,就是敢打。
為啥敢打?因為很多油田子弟的老子都說過相同的一句話,兒子,上學別打架,但被欺負不行,誰要欺負你往死裡揍,爸給他治。
很多家長其實不是助紂為虐,因為孩子要是太軟弱真容易被欺負,只想給兒子打氣。
一般的還好,有了點底氣,但遇到那些本來就不怕事的孩子,這就嚴重了。
所以,如張邦俊這樣的,本來就敢打,再加上老爹的鼓勵,那還不直接上天了。
所以分外囂張,打架無所顧忌,外人根本難以抗衡。
歸根結底還是油田家庭有錢,孩子抱團。
於躍正準備經過離開,不料張邦俊叫了一聲:“站住。”
於躍一愣,下意識轉頭,發現張邦俊看著自己呢。
握草,啥情況?老子啥時候得罪他了?八竿子打不著啊。
“你就是於躍?”張邦俊雖然是個學生,但社會上那點東西學的倒是七七八八,這話配上吊吊的表情還真有點不怒自威的意思。
於躍倒是不害怕,但多少有點嘀咕,因為重生只帶了智商,武力值一點沒有啊。
“咋了?”於躍問。
“離孟新竹遠點。”張邦俊說。
哎呀臥槽!
這特麼怎麼又出來一個反派啊?
不對勁啊,孟新竹那老實孩子和大班學生沒啥接觸啊,也沒聽張邦俊對孟新竹有意思啊!
像鄭善禹這樣的,於躍分分鐘就能把他幹滅火,但張邦俊這樣的,於躍還得慫一波。
“我倆同桌,怎麼離得遠點啊?老師安排的,這我也沒著啊。”於躍先來一首緩兵之計,心想不行回去就換吧,好漢不吃眼前虧啊。
張邦俊看看於躍:“別特麼拿老師嚇唬我,老師管不了我還管不了你麼?你給我注意點,再得瑟我就收拾你!”
點頭的話太慫了!
於躍點點頭:“好的。”
樑子懵了,尼瑪,骨氣呢?
點頭確實慫,但搖頭得捱揍啊,不值得!
張邦俊也沒想到於躍這麼慫,詫異了一下之後不屑一笑,轉身帶著小弟走了。
“俊哥,孟新竹是誰啊?”走遠了,一個小弟問道。
“別瞎j.b打聽。”張邦俊道。
眾人乾脆禁聲,心想俊哥又要換物件?
看到幾人走遠,樑子看看於躍:“啥情況?”
“我特麼也不知道啊,這傢伙什麼時候看上孟新竹了?”於躍疑惑道,看上你特麼去追啊,威脅老子幹毛啊,世界上又不是隻有倆男人。
“不會是鄭善禹吧?”於躍突然道。
“不可能!”樑子搖搖頭:“鄭善禹和張邦俊根本沒有關係,也不可能來往。”
“花錢僱的唄,嚇唬老子。”於躍道。
“也有可能!”樑子說。
於躍開始嘀咕上了,怎麼能不捱揍還能解決這個問題呢?
絞盡腦汁,於躍發現好像沒啥辦法,這種貨色光用智商壓制不了!
媽的,上輩子有閒錢咋不學學散打呢,跆拳道也行啊,那回來多拉風啊!
後悔沒卵用,於躍乾脆不理會,剛穿過馬路,一輛車子在跟前停了下來,於躍剛準備繞開,車窗打開了,露出一個鋥亮的光頭。
“於躍?”
於躍一抬頭,這人不認識啊!
“上車。”光頭正是六子,叫道。
於躍有點懵,心想你誰啊我就上車,你要把我拉跑了咋辦?
但是,看看六子那帶著兇光的眼神,於躍有點虛。
“我是蘇菲的朋友,上車說兩句話。”六子道。
於躍一愣,然後上車。
樑子沒有得到任何關注,只能留在外邊。
上了車,六子點上一根菸抽了起來,看看副駕駛穿著校服的於躍,道:“我叫候六。”
於躍有點懵,候六?握草,黑老大啊!
趙立民麾下第一黑手啊!
特麼出門忘了看黃曆了,不宜出門啊!
一個小小張邦俊都夠喝一壺的了,現在又來個候六!
候六看到於躍的表情,心中微微滿意,看來這傢伙也聽過自己,於是直接道:“和蘇菲認識多久了?”
於躍想想:“一個多月?”
“什麼關係?”六子像審問一般。
“沒什麼關係,打遊戲認識的,現在合夥搗鼓點小東西。”於躍道。
“沒什麼關係?去蘇菲家住過沒?”六子問。
於躍心裡大驚,道:“去過,包夜困了,菲姐讓我去她房子裡睡覺。”
“然後呢?”六子問。
“然後沒了。”於躍說。
“呵呵,蘇菲沒帶你乾點什麼?”六子問。
於躍搖搖頭:“就睡了一覺,第二天就走了。”
“去過幾次?”六子問。
“兩次。”於躍乾脆道,他不敢撒謊,因為不知道這傢伙是不是全看到了,萬一被抓住把柄就不好鬧了,不如誠實。
候六看看於躍:“就兩次?”
於躍乾脆點頭。
候六再次盯著於躍,良久沒有說話,於躍知道,這傢伙給自己壓力呢,心中不由得一笑,嚇唬誰啊。
良久沒看出問題,候六道:“以後離蘇菲遠點,不然我弄死你。”
……
又是遠點!
特麼的,果然人一旦牛掰就會遇到更強大的對手。
上輩子哪有這些操蛋事啊,近不了孟新竹的身,也沒實力走進蘇菲的世界,外邊的風浪多大他都可以在學校安穩度過,但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
於躍發現還真特麼的平淡是福啊。
張邦俊的威脅還不算啥,但候六的話可不能不當回事,這傢伙不是威脅啊,他是真能做出來啊。
就以自己的身份背景,張邦俊都不用費多大力氣。
咋辦?
“下車!”
候六給出了答案,於躍差點以為他會讀心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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