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邊觥籌交錯的賓客在熱烈的討論著這場鬧劇,在他們的認知裡,安老爺子此刻應該在吃有安定作用的藥物,而那個愣頭青或許正在面對安老爺子的怒火。
可惜,事實並非如此。
當然,沒人討論這場賭注的勝負,因為他們覺得於躍雖然有眼光,但嫩了點。
沈小球早跟著甄蓉跑了,只是離開的時候依依不捨,他想和於躍探討一下,真特麼的搶啊!
這是他很想對於躍說的話,可惜,打了個電話,於躍沒接。
酒宴熱烈的繼續著,而於躍已經和安語一起離開了安老爺子的房間,他說要靜靜。
出了房間,於躍發現安語要走小道離開酒店,叫道:“出去?”
“是啊。”安語隨便答道。
“保鏢呢?”於躍問。
“保什麼鏢?我爺爺都不需要。”安語道。
“我需要啊!”於躍誇張道。
安語先是一愣,接著忍不住一笑:“就這膽子你也敢來京都?”
“色膽包天麼,現在後悔了!”於躍道。
“那你準備在這窩著?”安語問。
“暫時來看最安全。”於躍說。
“那你待著吧,我出去走走。”安語說。
於躍趕忙跟上。
“不怕啦?”安語問。
“擔心你麼不是。”於躍說。
“怕被搶走麼?”安語問。
“別這麼自我感覺良好,在張斌眼裡你現在不一定那麼值錢。”於躍說。
安語挑挑眉:“他可說了不嫌棄的。”
於躍笑道:“打眼一看就是面子比命重要的人,不嫌棄才怪。”
“也有點道理,看來搶我不太可能,堵你倒是有一定的機率。”安語笑道:“還出去不?”
“沒事,憑我三寸不爛之舌,搞得定。”於躍自通道。
“喲,人家本尊可不定來,都是打手呢?”安語問。
“我就說我是給他送人去的。”於躍說。
安語翻了個白眼,道:“我找車送你去機場吧。”
“幹嘛啊?”於躍問。
“趕緊跑啊。”安語道。
“送我,還是跟我一起?”於躍問。
“你自己!”安語說。
“為啥?”於躍問。
“什麼為啥?”安語問。
“咱倆一起走啊。”於躍道。
安語無奈一嘆:“別傻了,趕緊走吧,再別來了。”
“幹嘛啊?好不容易爭取到機會啦,你爺爺誇了我好幾句不錯呢。”於躍道。
“我爺爺還有一句沒說,你必敗!”安語道。
“呵……怎麼看出來的?”於躍問。
“你有幾個藝人?”安語問。
“暫時沒有。”於躍道。
“啥?”安語驚呼。
“別大驚小叫的。”於躍道。
“那你還賭?”安語問。
“想知道為什麼嘛?”於躍問。
安語點點頭。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找個房間。”於躍道。
安語一想也對,走廊裡不適合說話,於是猶豫了一下,打了個電話,不一會兒,一個姑娘過來了,手裡拿著一個房卡。
兩人隨即進了房間。
“說吧……啊!”
安語進門開燈,才開口,突然驚呼一聲。
因為猝不及防之下於躍一把攔腰把安語抱了起來。
“幹嘛?放開我!”安語叫道。
“小安老師,你知不知道你穿晚禮服的樣子容易讓人犯罪?”於躍笑著走向大床。
“別鬧,放下我!”安語壓著聲音叫道。
於躍哪裡由她,感受著晚禮服的美妙手感,直接把安語抱到了床上。
落到床上,安語順勢一滾,滾到另一側,接著直接站了起來,隔床和於躍對峙道:“別鬧,我生氣啦。”
“生氣?你把我灌醉那個啥的時候考慮過我的感受麼?”於躍質問道。
安語竟然無言以對。
“都把我嚇死了!早上一起來,開啟被窩一看,全是血,我還以為我喝醉了殺人了呢!”於躍一陣後怕的樣子。
安語噗嗤一聲笑了,接著臉頰一熱:“別得了便宜賣了乖。”
“喂喂喂,你們女孩子是不是太自戀了?怎麼我就得了便宜了?我儲存了二十年的處子之身,稀裡糊塗就沒了,你知不知道床單還在?你知不知道我要去法院你都得坐牢?”於躍問。
“喲,那你趕緊給我送進去。”安語說。
“想得美!”於躍才不幹呢。
“好好說話,別鬧。”安語道。
“說了你這晚禮服太誘人,要不你把晚禮服脫了,要不沒法好好說話。”於躍說。
安語小嘴微張,再次語塞。
穿著都誘人,脫了還了得,這傢伙也真會說。
“行了,站著不累啊,咱躺床上說。”於躍道。
“我不累。”安語說。
“上來吧,我保證,什麼都不做!”於躍道。
安語看看於躍,覺得此子不可輕信,搖搖頭。
“真的,騙你我不是人的,好好說話,你站著算怎麼回事?”於躍問。
安語猶豫一下:“不準亂來,不然我真生氣了!”
“知道啦,你看我是那種人麼,你比我流氓多了!”於躍道。
穿高跟鞋真的挺累的,這樣也確實不好說話,安語猶豫了一下,見於躍只躺了半邊床,坐了上去,然後跟著躺下。
於躍心裡一笑,然後看向安語那側的窗戶:“小安老師,不遮窗簾沒事吧?”
安語聞言看向窗戶,結果發現對面近處根本沒有高樓,頓時放心。
於是道:“遮什麼窗簾……喂!”
安語話還沒完,突然感覺一隻手從脖子下邊伸了進來,一驚之後剛要起身,結果被於躍另一隻胳膊壓住了。
“幹嘛?”安語驚慌的看著於躍。
“沒事,這個姿勢舒服點,不然手沒地方放。”於躍道。
“你說了不亂來的!”安語說。
“這怎麼能算亂來呢?尺度小多了好吧!”於躍道。
“你不是人!”安語說。
“哈哈哈哈,是啊,我是禽獸!”於躍兩眼冒光。
“於躍!”安語叫了一聲。
“嗯?”於躍笑的像匹狼,帶色的。
“求求你了,別鬧…...”安語慫了。
於躍哈哈一笑:“對嘛,我吃軟不吃硬!”
安語點點頭,不敢放肆。
於躍重新躺下,感受著懷中的安語,十分舒服。
不需要做什麼,就這樣就很好。
“說吧。”緊張的安語嚥了口唾沫,道。
“說什麼?”於躍問。
“為什麼答應和他賭。”安語問。
於躍道:“緩兵之計啊,要不答應,現在能摟著你麼?”
安語:“.……”
等了半天,於躍也不說話,安語又道:“那輸了呢?”
“放心吧,輸了贏了你都沒法嫁給他了。”於躍道。
“為什麼?”安語問。
“你爺爺又不蠢。”於躍道。
“什麼意思?”安語問。
“你再嫁過去,張斌能善待你?”於躍問。
安語當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但還是道:“或許他真的不在乎呢。”
“呵,幼稚!”於躍說。
“怎麼,要是你也不要?”安語問。
於躍毫不猶豫的點點頭:“不要,絕對不要!”
“那意思是我以前要是談過戀愛,你也不會跟我談?”安語問。
“不一樣,那個可以不在乎,但你總不能當我面說和別人上床,和別人甜蜜,然後還讓我娶你。”於躍道。
“我發現你還不如張斌呢,起碼讓人感動。”安語道。
“對不起了您吶,我可不會浪漫,我就這樣,再喜歡的女人,我也不會去.舔,哪怕你是公主。”於躍道。
“那你怎麼還來?”安語問。
“再高貴的女人也別想我跪舔,再低賤的女人我也不會辜負。”於躍道。
安語聞言心裡一暖,女人對情話是很敏感的,尤其當這種情話不是那麼俗氣的時候,更會讓她們無力招架。
“但我想要的是那種不管我怎麼樣,都會愛我的。”安語道。
“這種人也有,叫嫖.客,他們不會挑剔的,不管那女人什麼樣,永遠都會要要,切克鬧,嗷!”於躍嚎叫一聲,蹭的一下轉頭:“安語,提醒你,可以掐我胳膊,可以小拳拳捶胸口,但你不能掐我腎!”
安語瞪大眼睛:“我掐的是你腰!”
“傷到腎了!”於躍說。
“你腎大啊?”安語問。
“真讓你說著了,肚子百分之八十的區域都被腎覆蓋了,要不我咋敢說給你幸福呢!”於躍笑著說。
安語臉色紅一陣白一陣,變幻莫測。
“那你輸了怎麼辦?”安語問。
“雖然輸了贏了你都跑不了了,但我還是不會輸的。”於躍道。
“為什麼?”安語問。
“難道你沒發現我有主角光環麼?”於躍問。
“我還有呢!”安語無奈道。
於躍哈哈一笑:“反正我就覺得吧,這個世界就像一場戲,我身邊的人都是特約龍套,其他的就都是群演了,這場戲裡我是不會輸的。”
“主角也有會死的吧?”安語問。
“那倒是,那這場戲也就結束了,我也不怕。”於躍說。
還真是個無法反駁的觀點。
“醒醒吧,你一定會敗的。”安語說。
“那起碼要年底見分曉。”於躍說。
“有意義麼?”安語問。
“有啊!”於躍說。
“什麼意義?”安語問。
“意義就是滿足張斌一個願望。”於躍說。
“願望?”安語疑惑。
“對啊,他不是想養咱們的孩子麼,給他生一個。”
於躍說著翻身上馬,把晚禮服騎在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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