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成?”
不等於躍出聲,賓書震驚開口。
這是獅子大開口啊!
藝人佔五成,經紀人和公司平分那五成,簡直是笑談。
於躍相對淡定:“給我個理由。”
楊光發現於躍的表情有點冷,猶豫一下道:“我們是自己火起來的,公司不需要什麼宣傳成本,只需要,只需要幫我們聯絡商演就好了,所以我們覺得我們應該拿五成。”
於躍微微一笑,掃了眼一直在擺弄手指甲的侯潔,道:“兩位長見識了,這是你們想到的?”
陳旭道:“是的。”
“那我想知道,如果我不同意呢?”於躍問。
兩人似乎早有準備,楊光道:“那我們希望解約。”
於躍笑了:“一千萬啊,你掏的起?”
楊光道:“我們賺到這些了。”
“呵呵,那意思是這一年就當白忙?”於躍問。
“長遠來看是值得的。”楊光道。
於躍又是一笑:“行了,咱們開啟天窗說亮話,說說吧,我想知道誰給你們開出了這麼好的條件。”
楊光猶豫了一下,道:“沒人開,我們就像要這個價格,如果解約了沒人籤我們,那我們就自己幹。”
“自己幹?聽起來好像挺簡單的,也是,接商演就是一個電話的事,然後談好價錢就行了,但你算沒算公關的事?你們出道到現在,知道遇到了多少危機麼?你以為公司就是給你們接生意?沒有公司公關危機,你覺得你們能這麼順?”於躍道。
楊光道:“我們身正不怕影子斜。”
“握草!”於躍忍不住爆了個粗口:“真特孃的有點意思!”
賓書看向了侯潔:“侯潔,以我對他們的瞭解,這些話不是他們能說出來的,這些東西也不是他們能看到的,你是幕後策劃吧?”
侯潔聞言看向賓書:“我沒策劃什麼,只是作為藝人的經紀人,我有責任為藝人的發展考慮。”
“那你不知道你是春風的一份子麼?”賓書問。
“是,但我先是他們的經紀人,然後才是春風的員工。”侯潔道。
於躍伸手止住了賓書要說的話,道:“我知道,相比春風那點薪水,這個利益更大,但侯姐,你是圈裡人,你應該知道,我能把他們捧起來,就能讓他們跌下去。”
侯潔聞言看向於躍,這個曾經拿棒子敲打自己的傢伙,道:“於總,他們可不是你捧起來的,只是你眼光不錯,下手比較快而已。你騙得了他們,我可是知道的,不管是星光之路,還是春晚直通車,可都不是咱們公司安排的,你都是坐享其成,坐著撈金啊。”
於躍笑了,特麼的好尷尬啊。
“那難道你也以為那些公關是隨便做到的?”於躍問。
“這個倒是有點水平,但我們不怕這個。”侯潔道。
“好,那你信不信我能讓他們摔得很慘?”於躍問。
侯潔看看於躍:“對不起,我不信。”
於躍直直的盯著侯潔的眼睛,良久一笑:“有靠山了這是。”
侯潔聞言一笑:“於總,既然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咱們就乾脆攤牌吧,已經協調好的商演旭日陽光繼續參加,咱們也別違約了,大家都把錢賺了,然後咱們按合同辦事,違約金是多少,一分不少,然後咱們好聚好散。”
“呵呵,好一句好聚好散,侯潔,你別忘了,要是沒有王衝老師,你現在還是個小垃圾經紀人,要不是王衝老師介紹,你不會跟著我走到今天。”於躍道。
“是的,我很感謝王衝,也挺感謝你,但咱們別提交情那一套,我這人雖然混的一般,但一直不喜歡被人呼來喝去,這一年旭日陽光幫你賺的錢,足夠彌補一切了,你是商人,我也是為了賺錢,都是利益至上,對麼?”侯潔問。
這是於躍第一次感受到無力感。
當初面對趙立民的時候,他也只是忐忑不安,但從來沒覺得沒有勝算。
但這次,他知道,任憑說出花來,結局似乎也不能更改了。
很顯然,旭日陽光在侯潔的慫恿下堅定了心思,而侯潔也絕不是跳出來嘚瑟,她肯定攀上高枝了。
“有道理啊,也對,都得看利益!”於躍無奈一笑:“行吧,我同意,把暫有的商演跑完,然後拿一千萬來解約。”
賓書沒想到於躍這麼快就下了決定,微微驚訝,這手放的太乾脆了吧?這倆人可是搖錢樹啊!
賓書覺得該發揮自己的能力了,道:“兩位,你們可想好了,是春風給了你們前程,現在背信棄義,別怪我們使手段!”
“賓總!”侯潔突然道:“您嚇唬誰呢?怎麼的?還要乾點違法的勾當?您已經構成了恐嚇您知道麼?”
賓書聞言一愣:“恐嚇?呵呵,好啊,那你去告我啊!”
侯潔道:“您以為我不敢?官司贏不贏無所謂,但這事要是傳出去,看是你們這些老闆高層丟人還是旭日陽光丟臉!”
賓書聞言一愣,登時無言以對。
“呵呵,侯姐果然女中豪傑啊!”於躍笑道。
“不敢當,我們只是保護自己的合法利益,違約金是春風定的,我們只要掏了,就是按合同辦事,於情於理過得去。”侯潔道。
“行,不過我想討教侯姐一句,到底是誰給了你們這麼大的勇氣,不介意告訴我吧?反正遲早要知道的。”於躍道。
侯潔看看於躍,道:“你應該能猜的到。”
於躍聞言一愣,全國公司那麼多,我上哪猜去?
“長河?!!!”賓書突然震驚開口。
於躍恍然大悟,果然,侯潔點了點頭。
比背叛更讓人無法接受的是死敵挖角!
“哈!好一招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啊!精彩,真特麼的精彩!”於躍氣壞了。
賓書也緊咬牙關,果然,長河有大動作了,還是釜底抽薪,讓人傷筋動骨的動作。
春風失去旭日陽光,基本就等於老虎被拔了牙,會瞬間失去在圈中的活躍度,這對名氣和發展都是致命的打擊。
本來已經準備咬牙忍住的於躍掏出一根菸,點燃之後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後看向旭日陽光。
“兩位,我得先說聲抱歉。”於躍道。
兩人聞言一愣,雖然是為了自己的利益,但今天鬧到這個局面,兩人也是有所愧疚的,沒想到這時候於躍來了一句抱歉。
“不好意思,我剛才嚇唬你倆了。”於躍道。
兩人不解,心想哪句啊?你和賓書嚇唬好幾句呢。
於躍道:“其實我剛才真的就是嚇唬嚇唬你倆,從合作到現在,其實還是蠻愉快的,你們火了,春風也因此賺了不少錢,可謂名利雙收,所以對於二位,我始終是念著好的,剛才不想失去你們,所以嚇唬你們要讓你們摔得很慘,但實際我不會這麼做。因為我之前就和賓書說過,長河黑你們是讓人噁心的手段,你們兩個本來是民工,憑藉著自己的能力,唱出了自己的夢想,他們居然要毀了你們,簡直太缺德了,所以即便咱們分手,我也不想去毀掉你們,因為不容易,我也不差這點錢,能留下最好,不留下就唸個彼此的好。”
兩人感受到於躍的誠懇,心中不由得有些激動。
“謝謝於總!”陳旭說。
於躍擺擺手:“別急,我還沒說完。”
兩人點點頭,洗耳恭聽的模樣。
“但現在,我改變主意了。”於躍道。
幾人聞言愣住,這變得太快了!
於躍道:“你們為了自己的利益,另攀高枝我沒意見,但你們居然選擇了長河,你們還有志氣麼?你們整天在外邊商演,你知道長河為了黑你們做過多少事麼?我特麼都給壓下來了,他們可是我的死對頭啊,現在就想借著機會噁心我,但你們居然不計前嫌選擇了投靠,這和賣國求榮有什麼區別?我現在再給你們一個機會,如果續約,我就當你們被侯潔迷惑了,我不計前嫌,但如果你們執意要去,別怪我於躍不念舊情!”
兩人聞言頓時有點慌,侯潔直接站了起來:“於總,嚇唬誰呢?真當他們是三歲小孩啊?你有能耐先擺脫長河的封殺再說,而不是讓旭日陽光跟著你被打壓,最後走向覆滅!”
聽到侯潔的話,兩人再次堅定,是啊,侯潔都說過的,春風得罪了巨頭長河,好景不長,再不走就要跟著春風完蛋了。
於躍看著站起來的喉結,又是一笑:“果然啊,這世界最狠毒的就是女人和蛇。”
“是你以卵擊石自討苦吃,不能讓所有人跟你陪葬吧?”侯潔問。
“對,不跟我陪葬,就背叛,然後幫對手踩我一腳,是麼?”於躍問。
“大勢所趨,別無選擇。”侯潔底氣十足。
“拽你媽個蛋!”
嘶!
眾人懵.逼了,這傢伙的粗魯讓人始料不及。
於躍確實氣壞了,管你特麼的男人女人,老子就想罵人!
侯潔被罵的滿臉通紅,唰的一下抄起包,轉身就走。
旭日陽光見狀趕忙跟上,這飯當然不能吃了。
“侯潔!”於躍突然大叫一聲。
侯潔的高跟鞋聲音直接頓住,回頭看著於躍的背影。
於躍也不轉身,知道她站住了,道:“我把送給旭日陽光的話同樣送給你!”
“好,我等著!”
看著幾人離開,賓書無奈的拍了拍於躍的肩膀:“別生氣了,不值得。”
於躍突然一笑:“真特麼有點意思。”
“你打算怎麼辦?”賓書問。
“我真有點捨不得毀了他們。”於躍道。
“你還真有把握?”賓書問道。
於躍沒說話,開始吃東西。
賓書見狀一笑,這傢伙居然還能吃,看來沒氣飽。
“賓總,你說如果你是旭日陽光你會怎麼辦?”於躍問。
賓書想了想道:“有長河好待遇誘惑,又有侯潔蠱惑,應該別無選擇。”
“最重要的是他們真覺得我沒做什麼事,這個侯潔把特麼老子的老底給透出去了。”於躍道。
“但公關確實沒少付出心血。”賓書道。
“那倒是不值幾個錢。”於躍道。
賓書點點頭:“但狠點也無可厚非,就看你怎麼想。”
於躍點點頭,沉吟起來。
賓書道:“但是如果要抹黑他們,不能用以前的料,比如咱們公關壓下去那些,你不能拿出來,說當初你是歪理邪說,實際他們就是壞的。”
於躍道:“當然了,這你放心吧,那有損咱們的名聲。”
賓書點點頭:“這事交給我,我找東西。”
於躍看看賓書,道:“算了,讓他們自生自滅吧,到時候有機會踩一腳洩洩憤就行了,別主動挖坑,還是挺不容易的。”
賓書聞言一笑:“還挺大氣。”
於躍笑道:“如果我要說,我本來也沒指望他們能給我賺多久的錢你信不信?”
“你說了我就信了,你不是嘴硬的人。”賓書道。
於躍哈哈一笑:“放心吧,長河經營他們肯定沒咱經營的好。”
“他們也不見得付出多少,一邊賺錢,一邊噁心咱們罷了。”賓書道。
於躍點點頭,賓書又道:“但咱們得想想下一步了,斷糧了。”
於躍道:“他們賺來的錢夠安排那些h國藝人的商演麼不是。”
賓書道:“夠是夠,但不能坐吃山空啊。”
“沒事,年底有不少回報呢,現在當務之急把yge伺候舒服就行,下撥咱玩個大的,讓長河都不敢直視那種。”於躍笑道。
賓書心中狐疑,但也沒多問,於躍總是神秘兮兮的。
時間一晃而過,約定的八月底來了,對於北方來說,秋天已經到了,但可惜,這個季節裡於躍還沒來得及收穫,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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