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約既定,王少駕車送於躍回學校。
“行,你有兩下子。”王少笑著說。
“你也看出那個電影能賺錢了?”於躍問。
“嗯?我哪有那個眼光啊,我說搞定我爸。”王少說。
於躍笑道:“怎麼,你覺得這場談話我贏了?”
“不是麼?”王少道:“你成功的讓我爸掏出了五百萬入股。”
於躍笑道:“你回去問問你爸,看誰贏了,我都那麼放血了,簡直是白送錢,他有道理拒絕麼?”
王少一想,似乎也有道理,只是他以為於躍就是抱著無論如何都要讓自家入股的打算來的。
“那你還那麼賭,一成股份啊,好多錢啊,不虧?”王少試探問道,因為他覺得於躍付出如此代價也要自己入股,應該是有所圖謀。
“你覺得我會傻不拉唧的放血?只是空頭支票而已,放心吧,這個賭我穩贏。”於躍道。
“為啥?”王少問。
“不為啥,就是相信自己的眼光。”於躍道。
“我覺得還是那個關雲長更有看頭,那個能賺錢。”王少道。
“或許能賺,但太少了,甚至回本都難,投入太大,收益率太低,翻倍都得累死。”於躍道。
“那你覺得失戀那個能賺多少?”王少問。
“五倍打底,八倍勉強,不到十倍我都要考慮一下還要不要玩傳媒了……臥槽,你別看我,看路!”於躍叫道。
……
送走於躍,王少火急火燎的回到老爸的公司。
“爸,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王生問。
“於躍啊,還有這個生意。”王少說。
王生聞言看向兒子,笑道:“你覺得咋樣?”
王少聞言道:“我覺得他就是拿白菜價送咱們兩成股份,然後想借助您的實力和人脈發展,也可以增加一些對抗長河的實力。”
王生很欣慰的笑了:“不錯,看的很透徹。”
王少聞言一喜:“您也是這麼想的?”
王生道:“顯而易見啊,否則沒有別的可能,只是太嫩了。”
王少點點頭,自己都看出來了,當然嫩了。
“算盤打得可以,但太嫩是要付出代價的,到頭來要人財兩空了。”王生說。
“啥意思?”王少問。
王生道:“我可不會幫他對抗長河,等賭約結束,股權確定就賣出去,變現也不錯。”
“爸,不考慮跟著?雖然他目的明顯,但我覺得有賺頭啊,不說空的大的,那個旭日陽光肯定能帶來不少的收入。”王少說。
王生道:“放心吧,賭約起碼得一年能結束,這一年就有的賺,到時候股權的價格肯定會更高的,至於一直跟他幹是不行的,這傢伙還太年輕,肯定要栽跟頭的,這個春風的結局註定是破產,沒有經營價值。”
王少道:“那如果投資電影賺了呢?”
“呵呵,不可能,他要在那幾個好片裡選一個,還有機會,但他選那個肯定不行,就這幾個熱片都得有賠的,何況這個投資人自己都沒譜的片子。”王生道。
王少聞言明瞭,要是之前,他肯定要問一句沒譜投他幹嘛,但經過父親之前的講解,他知道是為了後續收益。
“但你知道於躍咋說麼?”王少突然道。
“咋說?”王生問。
“他說這個電影五倍打底,八倍勉強接受,如果不到十倍,他都要考慮一下玩不玩傳媒了。”王少說。
王生直接傻了,然後哈哈大笑:“哎呀,真是無知者無畏,讓他活在自己的世界裡吧,真不能跟他玩。”
王少知道父親掌握的情報是不會有問題的,所以自然相信老爸,又道:“不過如果真的沒賠,而是小賺一筆呢?要不要接著跟他搞?”
“這個電影如果賺了,哪怕是一分錢,都證明他確實眼光過人,不過也不能幹。”王生說。
“為啥?”王少問。
“用一成的股份去幫他對抗長河這樣的存在,不值得。”王生說。
“咱有不主動招惹,再說也不怕他們啊。”王少說。
“既然你有做生意的打算,那我就給你講講,做生意和打牌是一樣的道理。”王生再次把例子舉在了賭博上,道:“一手牌,你要不要玩,看的不是單純的牌面大小,而是看賠率,在生意上也是如此,有些商業競爭必須參與,有些則不能參與,要看你贏了這場商戰獲得的收益相比你輸了的代價是否客觀,我倒是不怕長河,但是和他做對頭值得麼?還是一個我只佔一成股份的公司,面對這麼個行業巨頭,實在不值得,何況我在其他地方還要和他們保持一些潛在的合作關係,那就更不值得了。”
王少微微有些遺憾,其實他是希望玩下去的。
“我知道你想試試水,但這個不合適,等你畢業,如果你想搞點什麼,我可以支援你,賠了賺了無所謂,權當你練手。”王生說。
……
拉攏了王生入股,還拿著他們的錢做了一筆可觀的投資,於躍是相當開心的,當然,他不知道王生的打算,否則怕是得吐血,這麼處心積慮的算計在他的計劃面前顯得太脆弱了。
考試結束後於躍沒急著回家,而是等待著孟新竹,雖然兩人沒法在省城耳鬢廝磨太長時間,但分秒必爭。
可惜,在孟新竹即將抵達的時候,於躍接到了一個堪比晴天霹靂的訊息,孟爸居然親自開車來接!
於躍那個氣啊,你來湊什麼熱鬧啊!
孟新竹只能告訴於躍隱蔽,等放假平原再聚。
於躍苦澀的發了個資訊:“你爸可真煩人。”
孟新竹發了個大笑的表情,說我爸是想我了,心疼我,不想讓我坐大巴。
於躍道我也沒說讓你坐大巴啊,可以打車回去的。
孟新竹表示太浪費錢,省點寒假吃好吃的算了。
白等了好幾天,最後還是一人孤身返航,相當苦悶。
無奈的於躍只能坐大巴回家,大巴車是通到鎮裡的,於躍也沒告訴父母哪天回去,所以乾脆給安語發了個簡訊,說放假了,準備去安老師那觀摩觀摩。
安語笑著回道:“歡迎糧食大王於老闆蒞臨指導。”
於躍笑道:“有點餓,有吃的沒?”
“八菜一湯行不?”安語問。
於躍笑道:“那就打包回家吃。”
八菜一湯,聽著霸氣的很,實際意思於躍當然明白,東北麻辣燙而已,現在也不過才四五塊錢一碗。
安語租的房子就在主幹道上,對於鎮裡的建築於躍是相當熟悉的,所以一說和哪個店子挨著於躍就知道了。
找到地方,於躍直接準備推門而入,卻不料沒推開,微微一愣,明白這是裡邊給栓住了。
於是無奈的敲敲門。
透過門上的窗戶,根本看不到裡邊的情況,因為有一個棉門簾當著,不一會兒,門簾被掀開,於躍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讓人心動的臉頰,心裡莫名的一暖。
每一次,看到這張臉的時候都是這個感覺,哪怕他已經下定決心,哪怕兩人早都攤牌,但這種感情依然會不由自主的出來,成了習慣。
安語心裡也並非波瀾不驚,只是面上掛著微笑,開啟門,玩笑道:“於老闆請進,不好意思,通知的太倉促,沒來得及拉橫幅。”
於躍笑著進門,然後就見安語身上掛著個圍裙,不由得驚訝的哎喲一聲。
安語見他看著自己的圍裙,笑道:“怎麼樣?”
“別說,還真有幾分村婦的模樣。”於躍笑道。
“滾開!”安語笑罵一聲。
“不過鎖門這個習慣可不好,俺們農村都是夜不閉戶路不拾遺的。”於躍道。
“可得了吧,前兩天鎮上還有人說有人偷牛呢。”安語道。
於躍一囧:“怎麼整的,人心不古啊!”
安語噗嗤一笑:“把東西放下吧,我做飯呢。”
“哇,真的八菜一湯啊?”於躍叫道。
“想的美!”安語笑著重新走進廚房。
於躍到屋裡放下東西,接著就走向後方廚房,廚房很乾淨,農村註定達不到一塵不染,但整齊有序,此刻安語正坐在灶臺旁的小凳子上拿著小煤鍬往灶坑裡添苞米洋子。
聽到聲音,安語回頭看向於躍,見他望著自己,笑道:“怎麼樣?”
於躍笑道:“您這適應能力真的強!”
安語得意一笑:“我覺得挺好玩的。”
於躍蹲了下來,用手拿了兩個苞米洋子丟進灶坑:“要是租個土房就好了。”
“為啥?”安語問。
於躍笑道:“給你拍張照片,發到攝影雜誌上去肯定能評獎,或許會得個最美村婦的頭銜,引得無數老外奔赴東北鄉村。”
安語聞言頓時腦補了個畫面,別說,是挺有意思的。
“別老村婦村婦的,你才村婦呢。”安語道。
於躍哈哈一笑:“你要呆兩年,指定就如假包換了。”
“放心吧,兩年我肯定扛不住了。”安語說。
於躍聞言下意識有點心疼,合著是在扛的,問道:“怎麼了?哪方面有困難?”
安語道:“學生不好教。”
“不是吧?高中生都能教,小孩教不了?”於躍問。
“是啊,我根本不會教小孩。”安語道。
“那有什麼不會的?就寫字念課文唄。”於躍道。
“我說數學!”安語說。
“額……咋教數學呢?”於躍問。
“語文數學都得教啊!”安語奇怪的看著於躍。
於躍突然瞭然,差點忘了小學的套路,道:“沒事,慢慢來,農村沒啥學前教育,有點笨。”
“也不是,我的方法也有問題,聽別的老師課,發現人家講的就不錯。”安語說。
“哎呀,你可不能這樣啊,這麼大個高材生都不如農村老師,出去丟死人啊。”於躍道。
安語笑道:“出去當然不說了,不過我的學生喜歡我,家長也喜歡。”
“嗯嗯嗯,安老師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於躍笑著恭維道。
安語聞言笑笑沒說話,於躍突然意識到有點不好,轉移話題道:“你們沒放假呢麼?”
“放啦。”安語說。
“那今年不去旅遊啦?”於躍問。
安語突然笑了,於躍不解,就聽安語道:“本來是想去的,但被阿姨攔下來了。”
“我媽?”於躍問。
“廢話。”
“為啥?”於躍又問。
安語一笑:“阿姨是這麼說的,咳咳,閨女啊,我跟你說,年輕時候就得賺錢攢錢,可不能瞎造活,要不等老了就完了,旅遊幹啥啊,花錢找罪遭麼不是?”
於躍哈哈大笑:“你還真聽了?”
“是啊,不聽不行啊,要走了我才想起來,一個月就一千八的工資,還支撐不了!”安語說。
…
鍋燒開了,安語剛要動作,於躍說我來,然後上前掀開鍋蓋,這一看大吃一驚,真的很很豐盛。
鍋裡熱了好幾個菜,而在鍋底還有一個香噴噴的頓酸菜!
“不是,這是你燉的?”於躍驚訝道。
“是啊,阿姨教我的!”安語笑著說。
於躍發現了,兩人關係似乎處的很好。
“厲害了,這是幾個菜啊我查查,一二三四五六…..”
安語笑道:“別查了,都是你家的,殺豬菜,叔叔給我捎來的。”
“不對啊,怎麼這麼早殺豬了?”於躍問。
“改天還殺呢,這個豬是用來請客的,還送了點禮,家裡吃的年豬等你回來呢。”安語說。
“呵呵,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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