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於躍都在觀望著長河那邊的後續動作,但發現除了讓原來的文章擴散以外,竟然沒有任何多餘的東西。
這讓他一陣輕鬆的同時不免有些意興闌珊。
太幼稚了,這長河也真是上不得檯面,竟然以為這樣就能扣下一個屎盆子,就能影響旭日陽光的發展大勢,他本來嚴陣以待呢,根本沒想到就是這麼輕飄飄的一拳。
倒不是於躍狂妄託大,他是真想見識一下長河的手段,雖然他知道硬拼幹不過,但既然沒法猥瑣發育,他很想會會他們。
他知道商場就是戰場,想要走出一條康莊大道,就必須挑戰一個又一個對手,一將功成萬骨枯,商場也不外如是。
所以此刻的於躍根本不怕輸,因為現在輸了也不會傷筋動骨,至多也不過就是損失個旭日陽光,哪怕春風被瞄上了,金蟬脫殼東山再起就是了,這反而是個歷練的機會。
於躍倒是輕鬆自在,但諶麒麟可急壞了,他是兩眼一抹黑,不知道怎麼辦,尤其老爹的觀點,更讓他感到驚慌。
到了晚上,諶麒麟坐不住了,叫於躍出來,於躍說那就去酒吧喝酒。
諶麒麟哪還有心思喝酒啊,但聽於躍興致似乎還不錯,索性就答應了,只是這次沒帶那麼多死黨,除了王少以外就是肖睿。
四人來到酒吧,找了一個偏僻的角落坐了下來。
“你到底怎麼想的啊?不能幹等著啊,現在網上一片罵聲啊。”諶麒麟火急火燎道。
“讓他們罵去,好事!”於躍笑道。
“好事?好個毛啊,這名聲壞了還上毛春晚啊。”諶麒麟道。
於躍聞言看向諶麒麟:“怎麼,諶少有辦法?說說看?”
諶麒麟道:“我和我爸研究了一下,最好的辦法就是給長河道個歉,讓他們把那篇文章撤了,然後讓發文章的人澄清一下就是胡謅的。”
“臥槽,好牛掰的辦法!”於躍震驚不已。
諶麒麟疑惑的看著於躍,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只能這樣了,咱們現在沒有和長河叫板的實力啊,只能委曲求全。”
王少道:“對,於躍,大丈夫能屈能伸,識時務者為俊傑,死要面子可不行啊。”
於躍點點頭,突然好奇的看向肖睿:“你覺得呢?”
肖睿聞言一愣,搖搖頭:“我不懂。”
“沒事,就說說看。”於躍道。
肖睿見於躍的眼神充滿鼓勵,道:“我覺得他倆說的對,好像長河真的很厲害,但我覺得你好像不會道歉的,你會有更好的辦法。”
於躍啞然失笑:“沒讓你猜,而是問你的觀點。”
肖睿又猶豫了一下,道:“他們太欺負人了!”
“然後呢?”於躍問。
“然後……王老師說不能得罪長河。”
噗!
於躍噴了,這姑娘太可愛了,她明明憤憤不平,但似乎害怕干擾自己的選擇。
“你看,大家都是這個意思。”諶麒麟道:“我沒有決策權哈,但我真建議別硬搞,不好啊。”
於躍看向諶麒麟,道:“其實長河一點都不恐怖。”
三人聞言吃驚不已,長河還不恐怖?龐然大物啊。
“當然,咱現在是拼不過,但你要想,咱們以後要全國逐鹿,如果見長河都得低頭,還怎麼和那些霸主拼?這一仗都怕了,以後更沒勇氣幹了,所以不管輸贏,我絕對是不會認慫的。”於躍說。
諶麒麟聞言微微沉默,於躍這傢伙心太大,居然還想著全國逐鹿…….
“這一關都過不去,以後還怎麼發展?”王少問道。
“這東西就像爬山,現在我還在山腳,累了,得咬牙撐一撐,哪怕摔一跤也無所謂,站起來重趴就是了,但如果不咬牙,不激發一點潛力,等到了半山腰再體力透支,到時候摔下來,那就是粉身碎骨了。”於躍說。
三人聽到這個比喻思考了一會,然後全部沉默了。
“那你有辦法了?”諶麒麟問。
於躍點點頭。
“怎麼辦?”諶麒麟好奇不已。
王少和肖睿也露出好奇的神情。
“別急,到時候就知道了。”於躍說。
“臥槽啊大哥,我急啊,我是急性子啊!”諶麒麟道。
“所以我才不說啊。”於躍笑道。
諶麒麟幾乎抓狂,突然想起什麼:“你又折磨我!”
於躍笑著舉起酒杯:“來諶少,咱倆喝一個。”
諶麒麟都快炸了,但還是提醒自己控制,然後提起酒杯,和於躍喝了一口。
“諶少,咱倆做個問答測試唄?”於躍道。
“啥測試?”諶麒麟問。
“算了,不和你測。”於躍說著轉頭看向王少:“王少,你瞭解諶少,咱倆玩個遊戲,我問你答。”
“ok。”
“你說如果我告訴諶少我要怎麼做,他會不會回去告訴他爸?”於躍問。
“應該會,畢竟他爸也關心這件事,如果辦法好,他得炫耀一下,如果辦法不好,得和他爸研究研究。”王少說。
諶麒麟皺眉,媽的,商量是對的,但什麼叫炫耀?我……
捫心自問了一下啊,諶麒麟發現如果辦法真的好,他真的會去炫耀一下,就像當初成功簽約旭日陽光一樣,就像當初旭日陽光上了星光之路、拿了周冠軍、月冠軍、年度亞軍……
媽的,屈指一算,一次沒落下!
於躍笑道:“那他爸爸知道了,或許會跟他媽媽分享一下,又或者和朋友、下屬聊聊兒子公司的智慧,有可能吧?”
王少點點頭:“有可能。”
“那諶媽也可能和朋友們炫耀一下,雖然這點子不是諶麒麟想的,但當媽的吹兒子,自然不介意張冠李戴一下了。”於躍說。
“人之常情。”王少說。
“這本來是個公關秘密,但這麼一傳,就到長河的耳朵裡了。”於躍道。
“戰場大忌!”王少說。
“沒錯,如果我早知道長河如何對付我,我一定能防住。”說著於躍看向諶麒麟:“所以我不會告訴你,直到你哪一天讓我知道,你可以關注自己的嘴的時候,你才能參與機密問題的討論。”
諶麒麟蔫了,他也知道自己這張嘴不大好,但你特麼的怎麼又在朋友面前埋汰我呢?
於躍笑了一下又道:“還有一點,更關鍵的一點。”
諶麒麟聞言抬頭。
“這裡有外人,你怎麼能問這個呢?”於躍說。
此言一出,王少和肖睿頓覺尷尬。
諶麒麟神經大條,還左右看了看:“沒事吧,別人聽不到。”
於躍笑道:“我不是說隔牆有耳,我說他們。”
看到於躍指向王少和肖睿,諶麒麟大吃一驚。
“草,這都是哥們兒和朋友。”諶麒麟叫道。
於躍笑道:“正因為他們是咱好哥們兒好朋友,所以我才在這指出來,他們也不會生氣,但是你記住,這個世界上除了你爹媽,誰都可能害你,而最致命的往往不是你提防的敵人,而是你放心的自己人,尤其當關乎利益的時候。”
肖睿還好,王少聽到這句就不高興了,但不待他說話,於躍已經笑著看向他舉起酒杯:“王少,別生氣,我就是給諶麒麟打個比方,我知道你和肖睿不是這樣的人,但如果不告訴他,以後肯定吃大虧,而且這不是人格的問題,是人性的問題。”
王少猶豫了一下,和於躍碰了一下:“理解,張飛死的就很窩囊。”
於躍哈哈一笑:“對,王少,咱倆英雄所見略同啊!不過現在的例子也很多,比如司機勾搭老闆娘陷害老闆的,比如出賣公司情報謀取私利的,電視上都有演,何況現實呢,對了,有個學長跟我說過一句話,現實比電影還荒誕,所以千萬別覺得電視裡的東西很浮誇。”
王少點點頭:“確實有理。”
於躍眉頭一挑:“王少,想入股我們麼?”
王少一愣,始料不及。
接著心思一轉,為什麼?
如果是前兩天,王少會毫不猶豫的入股,因為他一度追悔莫及,但於躍當初可沒有這個打算,而現在,面對長河的壓力,於躍丟擲了橄欖枝。
微微一笑,王少道:“我家可沒實力幫你對抗長河。”
於躍聞言一楞,然後笑道:“你想多了,我只是……嗯,可能有點難聽,但我想不到合適的詞,我只是欣賞你的成熟,如果你能加入春風,管理上會方便一些,我需要幫手。”
王少心中一陣狐疑,難道只是因為剛才幾句對話麼?
不應該吧,以前有不是沒有交流,當然,他知道,自己確實很成熟,起碼比諶麒麟要強上不少,王少有這個自信。
“你放心,入股也不是現在,而是我平穩度過長河給的這個危機,你可以考慮一下,這個期限可以放在旭日陽光春晚直通車結束。”於躍說。
王少心中驚訝,這是真的麼?
可以觀望之後再做選擇?
如果他們上了春晚,那自己再加入穩賺不賠啊,如果他們沒上去,也就意味著於躍沒頂住長河的攻擊,那自己不上也可以啊。
王少心動了,但突然覺得自己要不要這樣?如果於躍開出這個條件,那就不是想借助自己或者說自家的實力來對抗長河了。
那意味著什麼?真的是看中了自己,想給自己利益?
“喂喂喂,咱們是不是一起探討一下?”諶麒麟道。
“不用。”於躍道:“不壓縮你的股份,王少入局,我把自己的股份賣給他。”
“多少?”王少問。
“最多隻能給你一成,因為我也捨不得,但是這個價格不可能是二百萬了,因為今時不同往日,打個比方,就像上市了一樣,現在股價漲了,兩百萬買不到了。”於躍說。
王少點點頭表示理解。
於躍又道:“我和長河之前談的就是出售股份,他們給了四千萬,但我的定價是七千萬,說實話,他給的低,我要的偏高,折中,我作價五百萬一成股,你可以覺得我要的高,也不用覺得我給了優惠,想買就買。”
五百萬一成股份,王少還是挺驚訝的,雖然知道不可能像諶麒麟一樣兩百萬佔一成了,但還是覺得挺大,不過他明白,於躍說的實在,這個價格起碼談不上誇張。
而且他覺得於躍還不想出售呢。
否則,如果他是真想出售,應該是定價五百萬一股,隨便自己買多少,但事實不是。
那就意味著於躍依然看好春風的前景,同樣的,他不懼怕長河的打壓。
如果他真能頑強的活下來,五百萬絕對不會賠。
王少沒有急於給出答案,而是道:“我真想等旭日陽光節目之後做決定,但好像有點不仗義。”
於躍聞言一陣舒服,同時有點愧疚,笑道:“不用這樣,這不是喝酒乾杯,五百萬也不是小數目,應該穩妥。”
王少搓搓手:“三天之內給你答覆,但還是那句話,我家在長河這件事上真的無能為力。”
於躍再次笑著點頭:“你可以更改你答覆的時間,但我的不會變,在春晚直通車塵埃落定之前,我都接受。”
王少這下放心了,於躍是玩真的,他真的就是單純的請自己入股,再沒疑問。
他不知道,於躍其實是很無恥的,當然,於躍也很猶豫的,因為即便是五百萬出售了一成股份,在金錢範疇內,他依然不覺得是賺了。
只是他有些逼不得已,因為長河帶來的壓力讓他知道想單純的猥瑣發育不行了,那就得立刻壯大起來,拉幫結派自然是好出路,雖然王少直言幫不上忙,但那是現在,而不是未來。
這次於躍有信心度過難關,但長河如果一直咬著,增加遊戲難度,那他必須得有同伴,王少和諶少兩家或許都不具備扭轉乾坤的能力,但起碼這顆小樹能粗壯一點,韌勁也更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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