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傅冷笑:“你試試看,天寧寺吧,看我敢不敢血洗天寧寺!”
紅葉頓時來了精神:“好啊,我們一起!”
謝傅眉毛一抖,我跟這群禿驢耍耍嘴皮子而已,你這丫頭還當真了,嫌事不夠大嗎?
天淨大師沉聲說道:“稍安勿躁。”
“天淨師伯,他說要血洗天寧寺,我先試試他有幾分本事,口氣如此狂妄。”
天淨大師沉聲道:“謝施主確實有這個能力。”
此話一出,把一眾僧人給驚呆了,看了看眼前的背刀公子,就算天下為數不多的入道大宗師也不敢放此狂言。
謝傅倨傲道:“還是天淨大師識趣。”
天淨大師微笑:“謝施主,可借一步說話。”
“好。”
紅葉卻低聲道:“哥哥,不要跟他談判,你要是妥協,我以後不理你了。”
謝傅溫柔的摸了她的頭髮,安撫一番。
這一幕落入眾僧人眼中,只感一陣頭皮發麻。
兩人走到一旁去,謝傅開口道:“天淨大師,有什麼想私下說的。”
天淨大師問:“謝施主可識的此女身份?”
謝傅說道:“實不相瞞,這是我的妹子,交情非淺。”
天淨大師沉聲道:“此女身上流的是全魔之血!”
“全魔之血?”
謝傅從葉驚虹的口中,聽說過全魔之血的可怕之處,說全魔是真正的妖怪,所以才半魔能容,全魔不能容。
忍不住朝紅葉看去,紅葉見他望來,露出純純可愛的表情,惹的謝傅會心一笑。
天淨大師咳咳一聲:“謝施主不要被她可愛的外表所迷惑,此女之恐怖可怕絕非謝施主能夠想象。”
謝傅道:“大師你倒是說說她可怕在什麼地方?”
天淨大師道:“她眼下之所以如此平常,皆因天寧寺有一部傳世佛經,能夠鎮魔,此女從孩提時便受這部傳世佛經薰陶,才能壓住體內的全魔之血。”
謝傅問:“那你還擔心什麼?”
天淨大師道:“魔便是魔,體內流淌著的全魔之血也不會變成普通人的血,壓制也只是一時的,一旦壓制不住就會化身為魔,屠戮人間,到時候就再沒有人能夠阻止她了。”
謝傅澹道:“等她變成魔,屠戮人間再說。”
天淨大師的話,就好像一個好人會有變成惡人的可能,所以必須提前剷除那般可笑。
天淨大師沉聲道:“王夫人將此女送到天寧寺時,與我天心師兄有過約定,如果無法馴服此女,生死由天寧寺決斷。”
謝傅哦的一聲:“這是王夫人與天心大師的約定?”
天淨大師點頭。
謝傅笑道:“那我想與天淨大師你也來一個約定,她是人非魔,誰敢動她一根汗毛,我有仇必報。”
天淨大師嘆息一聲:“出家人慈悲為懷,明知她身上流著全魔之血,才會心存一絲善念,答應王夫人留下此女,試著馴化。”
“但如果因為這一絲善念,而釀成人間大禍,天寧寺卻是罪歸禍首。”
謝傅笑道:“大師,你是佛門高僧,本來應該眾生平等,正視善惡,如果到了那時,大師你再來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早就聽大明寺住持慈觀大師說謝施主天資聰穎,能言善辯,貧僧辯不過謝施主,也不想與謝施主爭辯,但是還是想問一句,我方才見此女在謝施主面前十分馴服,不知道謝施主可是有御魔之道。”
謝傅乾脆道:“不錯!”
天淨大師驚訝,若是旁人說來,他自是不信,可這位謝公子,有什麼驚奇本事都不奇怪。
嘴上還是問了一句:“當真?”
“當真!”
“好,那我就遵守與謝公子的這個約定。”
謝傅笑笑:“我發現天淨大師你其實也不難說話。”
天淨大師轉移話題:“此次有謝施主坐鎮,剷除景教不在話下。”
謝傅笑道:“天淨大師,你又來了,誰說我是來剷除景教的。”
天淨大師訝道:“那謝施主何以至此。”
“我只是來看熱鬧的。”
天淨大師道:“謝施主身賦神威,還請謝施主能夠出力,減少傷亡。”
謝傅一笑:“說的也是,那到時我就幫景教一把吧。”
天淨大師聞言吃驚,這位謝施主要是站到景教那邊去,很多人要玩完,嘴上輕聲說道:“謝施主,別開玩笑了。”
謝傅笑笑:“在大師眼中,景教是邪教,必須剷除不可。在我眼中,如果我看天寧寺不順眼,天寧寺也可能成為要剷除的邪寺。”
就在這時,鐵血的聲音傳來:“謝大人。”
謝傅不想自己和天淨大師得談話被人知道,徒增事端,親熱的摟著天淨大師道:“大師,那下回我再帶你到青樓好好聊聊。”
謝傅對釋門高僧毫無尊重的放誕姿態落在旁人眼中,別提多怪異了。
一眾僧人愣了一下之後,臉露怒色,此人竟敢汙衊天淨師伯。
天淨大師明白謝傅的意圖,不打誑語配合謝傅,也不替自己爭辯,正所謂清者自清,別人如何看他,又有什麼關係。
三大人心中冷笑,天淨大師是釋門高僧,平日裡居於寺內深院靜修,連寺門都極少踏出,你這馬屁拍錯地方了,當下就認為這位謝大人是阿諛諂媚之輩。
不過tian人能tian到節度使這個職位,也不簡單。
三大人向鐵血解釋道:“鐵捕快,這位是天寧寺高僧天淨大師。”
鐵血恭敬:“早就聽聞天淨大師是釋門高僧,久仰久仰。”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天淨大師笑道:“鐵捕快的大名在長安也是如雷貫耳。”
緊接著鐵血將神武閣三大人介紹給謝傅認識。
謝傅看著神武閣得這一眾人,心中並無好感,只是澹澹點了點頭。
互相認識之後,鐵血道:“謝大人,我剛才檢查這些屍體,發現不少蹊蹺。”
謝傅問:“有什麼蹊蹺?”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何況人都死了,往人家身上按什麼罪名,人家也不會爭辯。
如果鐵血看出他的不快,想要因為緩和他與神武閣的關係,倒立即看輕了這位紫衣捕快。
鐵血問:“大人有沒有發現一個問題,這一百多具屍體,只有男人女人老人,卻唯獨缺少孩子。”
謝傅聞言一訝,確實他並沒有發現小孩子的屍體,一個村莊有男人女人老人,怎麼可能沒有小孩呢,如此說來倒真是有點蹊蹺,“鐵捕快,你繼續說。”
“由此可見這些人早就知道我們要來,所以提前將小孩子轉移。”
謝傅道:“也有可能這些人早就知道災禍將降,所以提起將小孩子帶到安全的地方,就好比知道強盜要前來擄掠搶殺,所以提前將婦孺轉移。”
此話暗暗譏諷神武閣一眾人是強盜。
鐵血道:“從三大人的口中,這些人無一合之人,不排除他們只是普通農戶,但是……”
鐵血說著走到幾具身體旁邊,提刀將他們後背衣衫刮破:“大人,請看,我在每具屍體得後背都發現有這樣的紋身標記,普通農戶身上又怎麼會有這個奇怪得紋身標記。”
謝傅見狀一驚,從諸多疑點已經隱隱感覺這些人就是景教中人:“每一具?”
鐵血篤定道:“一百零三人,每一具身後都有。”
謝傅又道:“既是景教中人,為何如此不堪一擊?”
三大人道:“因為如果是身懷武道,很容易就讓人看出馬腳來,找一群沒有武道的人,反而容易讓人放鬆警惕。”
鐵血又道:“景教擅長下毒,我想他們是想尋找機會下毒。”
謝傅沉默不語,三大人笑笑:“江湖險惡可不比廟堂安逸,謝大人現在後悔還來得及,我現在就可以安排人手送謝大人回家。”
“本官奉旨鏟賊,又豈會臨陣逃脫。”
“那大人小心,到時候面對景教高手,我等未必能夠抽身保護大人。”
“聽說那景教聖女神功蓋世,三大人自己小心才是。”
臨近傍晚,眾人稍作安頓,因為生怕景教中人在食物和水源下毒,對於屋舍內的食物半點不敢動,取出身上乾糧充飢,拿出水壺止渴。
不多時天際拉下黑幕,又噼了些農舍傢俱當做柴火,點燃數堆篝火照明取暖。
紅葉依偎在謝傅身上,像謝傅說起自己在天寧寺受欺負的日子,說自己每天吃不飽,還天天被帶去聽經,痛苦極了。
紅葉說的極為悽慘,謝傅聽來卻感覺像個小孩子在跟他抱怨一些雞皮蒜皮的小事。
當然每有人都不同,所以也就不能感同身受。
說著說著紅葉竟像個小女孩一樣偎在他的膝上睡著。
謝傅看了蘇皂眸一眼:“皂眸,你也睡吧。”
“我不用睡。”
謝傅問:“蘇嬸還好吧?”
“很好。”
謝傅笑道:“你們母女久別重逢,很一定很和諧,有沒有經常談心。”
“阿孃教了我很多東西,可我都不懂。”
謝傅笑道:“女紅?”
“不是,阿孃說你可以教我。”
謝傅呵呵一笑:“大概只有做飯,我有資格教你。”
蘇嬸是見識過他的廚藝的,對他的廚藝十分佩服,當然謝傅本人並不感覺男人下廚有什麼不妥,這只是他的愛好之一,就像作畫一樣充滿著藝術。
蘇皂眸問:“什麼是勾引?”
謝傅額的一聲,語頓起來:“這麼說吧,鳥兒喜歡吃稻穀,我們可以設下陷阱,在陷阱裡面放上食物,引誘鳥兒進入陷阱被捉,這就是勾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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