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凌蘿嗔道:“傅叔你這麼瞪我幹什麼,這些壞女人又不是我安插在他身邊,誰讓這崔三非平時如此高調,成為眾矢之的。”
謝傅重問一句:“沒找到大弟妹嗎?”
張凌蘿隨口應道:“只怕做賊心虛,早就溜了,昨晚發生的事,這個女人恐怕就是幕後主使。”
王玉渦是不是主使,目前還不能確定,但底細不清白,已經是板上釘釘:“我自問待她真誠,卻不知道為何要這麼害我。”
張凌蘿笑道:“傅叔你這話說的可笑,是單純要害你嗎?她連自己的丈夫都設計進去,下等人幹壞事叫害人,上等人幹壞事那叫做謀略經世,我看啊……”說著卻是扼住。
“凌蘿你說。”
“傅叔,那我們一件一件慢慢分析,昨夜的場面分明是要設計崔三非兼銀情嬸嬸,為什麼要這麼做呢,目的就是想要你與崔三非決裂。”
謝傅淡道:“我未必會相信。”
張凌蘿反問:“但如何崔三非真的做了呢?”
謝傅無言以對,張凌蘿代為回答:“你盛怒之下打死崔三非的可能有多大,就算你能冷靜下來饒過崔三非,情嬸嬸豈能饒他,所以只要崔三非做了,不管是不是被人陷害,都要死!”
謝傅問道:“我殺了崔三非又如何?”
“崔三非攜兵擁護女皇登基,現在人人都知道她是女皇身邊的紅人,要不然女皇也不會讓他擔任兵部尚書一職,讓他掌管兵權。你殺了崔三非,結果就是你與女皇對立,至少產生嫌隙,互相猜疑。”
謝傅說道:“女皇可不是這麼好騙的,她也不會這麼輕易相信。”
“當然!但是外人根本不知道你們關係這麼鐵,他們所能看到的只是表面局勢,所以昨晚的事情是奔著新皇去的,唯恐天下不亂。”
謝傅沉默著思索,張凌蘿繼續說道:“巴不得天下大亂,無非這幾種人,太子、齊王餘孽、新皇的仇人,最後一種就是有巨大野心。”
沉默許久的謝傅終於開口:“凌蘿,你幫我調查清楚王玉渦的底細。”
“她的底細何須調查,出身名門,太原王氏。”
“這個我知道,我想知道她為誰效力。”
張凌蘿笑道:“太原王氏也是九姓十三望之一,或許傅叔你會以為她為太原王氏效力,不過有一個容易被人忽略的,王玉渦在家中排名最小,她有一個同胞姐姐,嫁於李閥家主為妻。”
謝傅故意說道:“不太可能吧,已經是嫁人分家的姐妹了。”要知道女人嫁了人就是別人家的,何況姐妹而已。
張凌蘿笑道:“世人都惋惜李閥二小姐李徽容生為女兒身,可李徽容偏偏以男人自居,從不自惜,李徽容身上的雄氣啊,讓我感覺傅叔你在她面前都要變成一個嬌羞小娘子。”
謝傅莞爾:“你是說李徽容是幕後主使了。”
“這個女人想當皇帝,我是一點都不感到奇怪,所以不排除這個可能,但算起來王玉渦是李徽朝的親小姨,而李徽容和李徽朝同父異母,李徽容與王玉渦毫無關係。”
“你是說李徽朝是幕後主使了?”
張凌蘿笑了笑:“或許這又是李徽容設計陷害李徽朝,讓你幫她拔掉李徽朝這個眼中釘。”
謝傅苦笑:“太複雜了。”
張凌蘿笑道:“所以我一直說傅叔你是鬥不過他們的。”
謝傅莞爾:“不是還有你嗎?”
張凌蘿唉的嘆息一聲:“你都把凌蘿當做壞女孩了,凌蘿現在都學乖了,只怕手段不夠毒辣,也鬥不過他們了。”
謝傅笑笑颳了她的鼻子:“有時候我也覺得我錯了,太自以為是了,現在就希望身邊人都好,就滿足了。”
“那你是鼓勵凌蘿學壞咯。”
“我沒有這麼說,不過我倒是希望你好好的。”
“傅叔,那你到底是要我好還是要我壞嘛?”說著附耳低聲:“傅叔,我當你的小丫頭、小奴婢,小杏奴好不好?”
謝傅差點被嗆的喘不過氣來,咳咳一聲:“李徽容為什麼不自己動手殺了李徽朝呢?”
“弒兄這種事情哪能自己動手,當然要別人來做,然後替兄報仇,多麼光明正大,多麼冠冕堂皇,傅叔,上回你答應……”
謝傅打斷:“我昨晚一夜沒睡好,先回去休息了。”
看著謝傅疾步走遠的身影,張凌蘿氣的原地跺足,冷冷自語:“最好老實給我,別逼我殲你。”
這時陳清瀾走來:“主子,可以吃早飯了。”
“你來的正好,我羊死了。”
……
澹臺鶴情醒來,對於所發生的事一概不知,看著自己身體上下都痛,只當是謝傅趁著她酒醉,狠狠把她給折騰了一頓。
還將謝傅大罵一頓,罵他這個澀魔,也不注意場合分寸,竟跑到繡樓來,難道不知道這繡樓還住著他的九位弟妹,生怕他這九個弟妹不知道他有多威風嗎?
顧仙庭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解釋,也就乾脆不說,在相公沒有調查清楚之前,她一個旁觀者也不好輕下結論。
可紙終究保不住火,一日之後,澹臺鶴情發現崔家九位夫人沒了蹤影,照理來說,無論回長安還是出個遊玩,都應該跟她這個女主人打招呼。
詢問下人,紛紛都表示不清楚,只是說那夜似乎聽見繡樓有很大動靜。
澹臺鶴情何等精明,一聽就知道出事了。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看著自己身上還未消退的淤青還有隔了二天依然火辣辣的窈窕,只覺不是給謝傅糟蹋了一頓,而是像被十幾個男人給……
自家相公雖然威猛,但不粗魯,絕不會將她弄成這個樣子,仔細回想起那日醒來,顧仙庭那欲言又止的古怪表情,一顆心就沉到谷底。
一定是這樣了,仙庭生怕她想不開,所以瞞著她不說,那死人疼她,也瞞著她不說。
澹臺鶴情目眶一下子就紅了,要是真的發生這樣的事,她還有什麼面目活在這世上,死了算了!
心中忐忑不安,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很想找謝傅問個清楚,可就是鼓不起勇氣來。
一夜無睡,心完全麻木了,拿定主意找仙庭問個清楚,然後死個乾淨利落。
大清早的,內宅的院子還靜悄悄,澹臺鶴情鼓足勇氣,敲響顧仙庭的房門。
顧仙庭被敲門聲吵醒,隔窗看了一下天色才絲紅絲紅:“是誰?”
如果是秀兒的話,謝傅在她房內過夜,秀兒會喊一聲,如果只有她一人,秀兒會直接進屋來。
“仙庭,是我。”
顧仙庭一訝:“鶴情姐姐,大清早的……相公沒在我這裡。”
澹臺鶴情直接推門走了進來,顧仙庭掀被下床,還沒來及披上外衣,就看見澹臺鶴情站在門口一動不動,臉容憔悴,目眶紅紅的,眼角有些痕跡似乎哭過。
也顧不上穿衣服了,直接來到門口,攙住澹臺鶴情的雙手,緊張關切問道:“鶴情姐姐,出了什麼事?”
澹臺鶴情本來還能忍住,被顧仙庭這麼一問,淚花就忍不住從眼角逸了出來。
顧仙庭忙安撫道:“鶴情姐姐,無論發生什麼事,有我,有相公。”說著一邊攙著澹臺鶴情入屋坐下。
澹臺鶴情聽見這句話,心裡就更難受了,她知道仙庭不會瞧不起她,她也知道謝傅會體諒她,但是她自己過不了自己這一關,只感覺除了一死雪恥,就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顧仙庭真真嚇壞了,在她的心目中,澹臺鶴情是個堅強的女人,就算天塌下來,也能挺直腰板給頂住。
“鶴情姐姐,沒事,就算相公死了,還有我!”在顧仙庭看來,這已經是最糟糕的事了。
“他沒事,我要死了!”澹臺鶴情雖然傷心欲絕,但是這股潑辣勁一點沒變。
“他沒事,那就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是不是朝兒生了什麼病?”
澹臺鶴情搖頭:“朝兒好好的,很健康。”
“那是不是鶴情姐姐你生了什麼病?”顧仙庭慢慢哄著。
澹臺鶴情搖了搖頭。
顧仙庭輕輕問:“那是不是相公在外面玩女人了?”
“這算多大的事,我犯的著嗎?他要玩的不夠過癮,我還可以給他安排安排。”
這當然是惱話,不過也證明澹臺鶴情沒有把這種事情放在眼裡。
顧仙庭疑惑道:“哪還能有什麼事,就算有也是雞毛蒜皮的小事。”
經過顧仙庭這麼一鬨,澹臺鶴情情緒也穩定許多:“仙庭,我問你,那天晚上在繡樓到底發生什麼事?”
顧仙庭臉上立即露出古怪的表情,檀口一開又給閉住,心中納悶回想,那天晚上有哪個環節是鶴情姐姐所不能接受的,想來想去也想不出來。
澹臺鶴情擼起衣袖,又解開衣襟,把身上的淤青亮給顧仙庭看,沉容問道:“一個?二個?三個?還是五個!”
顧仙庭就更懵了:“什麼一個二個三個?”
“你就不必瞞我了,我從十六歲就混跡商海,與虎謀皮,什麼都瞞不了我,你把那天晚上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訴我,但凡有半句虛言,你就不再是我姐妹。”
顧仙庭忙道:“鶴情姐姐,別啊!”
“那就給我說!”
“那晚發生的事情有些複雜,相公還沒調查清楚,我只能把我知道的告訴你。”
澹臺鶴情聞言,心裡就更加忐忑了,嘴上說道:“說!我挺的住!”
“是這樣的……”
顧仙庭娓娓道來,當澹臺鶴情聽到糟蹋她的是謝傅,整個人驚喜得都說不出話來,心頭千鈞重的大石也落了下來,好久才輕輕問:“仙庭,你沒有騙我?”
顧仙庭倒是疑惑:“姐姐,我騙你什麼?”
澹臺鶴情此刻攤開著衣襟,乾脆將裡面的抹衣也扯下:“這兩三天我都沒辦法給朝兒喂乃,孩子嘴巴一碰就疼的受不了。”
顧仙庭見澹臺鶴情身上淤青這一片那一片,都好像在白雪地種上青青草,那晚是熄著燈看不清,沒想到這麼厲害。
澹臺鶴情沉容:“這不得十張八張惡口。”
顧仙庭聞言心頭一蕩,沒有十張八張,就兩張,這情毒厲害的很,鶴情姐姐就像……她就動口幫了忙,當時她也沒有多想,只記得她咀啜的發力,鶴情姐姐才肯消停滿意,舒美快足……
澹臺鶴情本來就擅長察言觀色,顧仙庭這副心虛表情,如何瞞過她的眼睛,本來放下來的心又提了上來:“說!”
顧仙庭怯弱:“鶴情姐姐,說什麼呀?”
澹臺鶴情兇狠說道:“傅看似粗魯,實則溫柔,他不會這麼糟蹋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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