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傅問:“這鎖真的有這麼厲害,連武道高手都無法掙脫嗎?”
“公子有所不知,這生死鎖是用一種特殊材料打造,其堅堪比神兵利器,刀劍根本砍不斷,只有在極高的溫度下才能融化此物,可人的腦袋又如何能一同至於高溫下,所以如何沒有鑰匙,根本打不開。”
袁風說著為了證明自己所說不虛,竟擅作主張的揮刀朝這生死鎖砍去,鏘的一聲銳響,刀鋒裂了一個口子,而生死鎖一點痕跡都沒有。
謝傅眼瞳閃過一絲幽藍,心中竟有將這生死鎖戴在雲臥雪頭上的念頭,動手將這生死鎖戴在自己頭上並鎖上。
袁風吃驚:“公子,你幹什麼?”
“袁先生不必緊張,我只是想試試這生死鎖不用鑰匙,能否開啟。”
腦袋被鎖住的謝傅,立即陷入陰暗,陰暗中又有幾道如絲線的光,在這窒息壓抑逼仄下讓人有一種身處死亡絕境,而那幾道絲光就是唯一的生路。
謝傅鎮定的感受了這種滋味之後,運起真氣嘗試著讓這生死鎖從腦袋擺脫,可這生死鎖如同成為他身體的一部分,除非他傷害自己,否則無法擺脫。
雙手移動到落鎖嵌合處,嘗試著用武力將這鎖掰成兩半,袁風見狀連忙提醒:“公子千萬不要嘗試,這生死鎖內有機關連環,一動百動。”
或許是藝高人膽大,謝傅只是稍微停頓一下就發力掰鎖,在謝傅強大武力之下,這生死鎖結構剛有崩潰的趨勢,裡面的機關立即啟動,原本只是緊貼肌膚的冰冷,開始收縮陷入肌膚,抵他的面骨,讓人感覺再有異動,面骨就要被立即拆解。
袁風見謝傅動也不動,緊張說道:“公子千萬不要再嘗試。”
生死鎖內的謝傅,感受著這股讓人心慌的無法掙脫,那幾道絲光也變成一道,他呼吸起來也變得更加困難了,便是他這種心性也難以忍受,不由自主的生出強烈的求生浴望。
而那代表生路的唯一絲光,看得見卻永遠無法觸及。
親身體會之後,謝傅才明白這把鎖為何叫做生死鎖,不生不死,生也不能,死也不能,介於兩者中間,比死還難受。
“袁先生,幫我開啟吧。”
袁風鬆了口氣,用鑰匙幫謝傅開啟。
鎖頭掉地,謝傅頓感重獲天日,而他剛才只不過被鎖了一小會兒。
沉沉的呼吸一口空氣之後,哈哈笑道:“真是一把好鎖!”
……
雲臥雪等了一夜,也一夜未眠,陽光早已透過窗欞照射入屋,在屋內灑下粼粼一片,雲臥雪的心卻陰暗著還未天亮。
房門被輕輕推開,謝傅橫抱著雲弱水出現在門口,而云弱水腳手軟軟垂下,人動也不動。
雲臥雪見狀驚聲脫口:“你對我師傅幹什麼了!”
因為昨日在顧府的時候,謝傅透露過侵犯師傅的念頭,而師傅此刻的樣子就被侵犯摧殘了一樣,所有云臥雪才會如此問來。
謝傅見了一笑:“我以為雲仙子不食人間煙火,原來涉及到自己所關心的人,也會如此緊張在意,說到底你也只是一個自私自利的普通人,以後可別動不動就大談公義。”
雲臥雪無心理睬謝傅的譏諷,人疾步走到謝傅跟前來,看了垂目不動的師傅一眼,冷聲責問:“你對我師傅做什麼了!”
謝傅終於能清晰的感受到雲臥雪的怒氣,昨日自己輕薄羞辱她的時候,她的憤怒都沒有如此明顯,雲弱水果然是她的死穴,就像他的親人,盧夜華是他的死穴一樣!
目光掃了桌子上的飯菜一眼,顯然文嬸依然自己的吩咐,早早的就給雲臥雪準備了一頓飯。
淡道:“把飯菜給吃了,我就告訴你。”
雲臥雪冷道:“你先告訴我,你對我師傅做了什麼?”
謝傅抬手的扇了雲臥雪一巴掌,雲臥雪傷勢未愈,多日未食,身體虛弱不已,被扇的趔趄一步,人就癱坐在地上。
謝傅舉止雖然粗魯,嘴上依然斯文:“把飯先吃了,我會告訴你。”
雲臥雪不再二話,站起在桌前坐下,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顯然她並不是在吃飯,只是在應付謝傅的要求。
謝傅抱著雲弱水朝床榻方向走去,經過桌子的時候,雲臥雪看了一眼,又埋頭吃了起來。
謝傅將雲弱水在床榻上放下,然後坐在一旁靜候起來。
一會兒的功夫,雲臥雪就將桌子上的飯菜橫掃乾淨,站起轉身:“吃完了,現在告訴我,你把我師傅怎麼了?”
謝傅好笑:“你真覺得我會對一個半死不活的人感興趣,何況還是一個死男人,我要他還不如要你。”
雲臥雪大步走到床榻,伸手就將坐在床沿的謝傅推開:“滾開!”然後就開始查探師傅的情況。
謝傅似不與她計較,平靜行到桌前坐下。
雲臥雪那邊察覺到師傅還有生命氣息,心中鬆了口氣,又緊鑼密鼓的檢查起來,師傅並沒有被人侵犯過的痕跡,因為蓬萊仙門的袍衣有特殊的系法,外人根本不嘵,由此可見證明師傅身上衣袍都沒有被人解開過。
見師傅的清白還在,雲臥雪心中竟有幾分感激,手搭在師傅手腕上,剛剛想打探師傅體內經脈,驟被一股陰暗氣息侵襲,駭然啊的一聲,把手縮回。
再次嘗試,這次反噬的更加厲害,人竟從床上跌坐在地,身心被一股極為陰惡所籠罩著,過了好一會兒才緩了過來,扭頭詢問:“你對我師傅做了什麼,他為什麼會這個半死不活的樣子。”在雲臥雪想來,師傅有菩薩法相護身,便是中了月陰死篆也不至如此。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謝傅應道:“不是我做的,我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是這樣了。”
“那是誰做的?”
“秦孝夫吧。”
雲臥雪愣了一下,未能快速反應過來,謝傅笑道:“我跟你說過,秦孝夫除了是皇帝還有另外一個身份——地宗宗主真武玄天真人,給一個人下什麼秘法秘篆,還不是件容易的事。”
雲臥雪知道越是厲害的秘篆,只有所下之人能解:“你是說除了秦孝夫之外,無人能解。”
“我想是吧,可是秦孝夫已經死了。”
雲臥雪盯著謝傅,謝傅微笑:“你不相信?現在新皇都登基為帝了。”
雲臥雪問:“你有什麼辦法?”
謝傅哈哈一笑:“關我屁事。”看著雲臥雪繼續說道:“你該不會認為我是那種敬佑生命、救死扶傷、甘於奉獻、大愛無疆的人吧,就算是,你們師徒二人也要排除在外。”
“謝傅,我知道你留我們師徒二人性命,就是想報復蓬萊仙門,只要你能救治好我的師傅,我……”
謝傅微笑:“你什麼?”
“悉聽尊便。”
“你現在是我的階下囚,就是想不悉聽尊便也不成,你什麼還是說清楚一點。”
“我甘願成為你的奴婢,總行了吧。”
“嘖嘖,都打算成為別人的奴婢了,還這樣一副高傲樣,如果我真的救治好你的師傅,像你這種心志的女人,豈會甘為人僕,時機一到肯定會選擇自絕,我說的沒錯吧。”
“那你到底想怎麼樣?”
“雲臥雪,現在是你有求於我,你得想辦法打動我,不是我來提要求。”
雲臥雪沉聲:“如果你怕竹籃打水一場空,那我便在天下人面前立誓,絕不自盡,為奴為婢服侍你到老。”
謝傅假意喜笑:“聽起來很打動人,受萬千敬仰、至高無上的蓬萊仙門,其入世傳人,未來的仙門門主竟心甘情願要當我的杏奴。”
面對謝傅的再次羞辱,雲臥雪只是沉容,等待謝傅的回答。
“當我的杏奴可是很辛苦的。”
雲臥雪冷冷一笑:“軀體只是一皮囊,你看得上我這臭皮囊,就拿去盡情享用吧。”
謝傅讚道:“不愧為蓬萊仙子,修道之人,將己身一切看得如此輕淡。”
“廢話少說,答應還是不答應。”
謝傅笑道:“別急,你知道我是個慷慨大方的人,有道是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我將你送給別的男人享受,你能接受嗎?別到時不堪其辱,含憤自殺。”
雲臥雪眼神冰冷,銀牙咬碎,好一會兒才道:“隨你的便。”
謝傅哈哈一笑:“雲仙子真的是至孝至義,不惜如此犧牲。”
“我全答應你,給我一個答案!”
謝傅淡笑:“算了吧,你在我眼中都不值這個分量。”
“你到底想怎麼樣,何不說個清楚明白。”
“如果加上雲弱水,你們師徒一起伺候我,或許我還能考慮考慮。”
雲臥雪胸口起伏,儘量去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我師傅是個……我師傅就算是死,也不會答應的。”
“那你就好好去勸勸他嘛,師傅我們一起伺候謝大人。”
雲臥雪笑了一聲,發紅的雙眼已經被怒火所填滿,她從來沒有如此強烈的衝動想殺一個人,恨不得活生生的將他一塊一塊剁下來,怒氣化作暴戾填滿胸臆。
“要不我們故技重施,讓雲弱水為了你,不惜做出犧牲,這樣一來,你們兩個就都成為我的杏奴。”
“我與你同歸於盡!”
雲臥雪喪失理智的朝謝傅衝了過來,她此刻根本沒有什麼戰鬥力,更別提殺了謝傅。
謝傅只是踢了一腳椅子,椅子將雲臥雪撞倒在地,人柔弱又無助的癱趴在地上,身心大受打擊,竟泣的一聲哭了起來。
素來心善仁慈的謝傅,此刻卻大為快意,沒有半分惻隱:“原來你也會哭。”
雲臥雪哭泣著宣洩心中的壓抑,過了一會安靜下來,面如死灰。
謝傅見將她折磨至此,時機成熟,沉聲:“想救你的師傅,拿蘇皂眸來換!”
面如死灰的雲臥雪聞言立即動容,朝謝傅看去,比起剛才的條件,這個條件簡直太便宜了。
謝傅見雲臥雪表情,心中暗喜,看來皂眸還有生死,開口問道:“蘇皂眸還活著,對嗎?”
雲臥雪打起精神來:“我不知道,或許吧。”
謝傅可沒有心情看她顯擺她的高高在上,高深莫測,起身說道:“我吩咐人給你打來熱水,你洗個澡換身乾淨衣服,我下午再過來。”說完就轉身離開。
雲臥雪急道:“慢著,我可以把我知道的全告訴你。”
謝傅在門口停了下來,卻沒有轉身,隨時都可以消失在雲臥雪的視線之中。
“當日為了對付妖皇,雲師伯他們五人施展的是肅心乾坤顛倒大陣,此陣威力巨大,能夠讓妖魔灰飛煙滅,如若不然……”
雲臥雪停頓一下,輕輕看向謝傅,謝傅不緊不慢問道:“如若不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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