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遙沒好氣道:“你當卓爾是吃素的,她一鞭一個,沒幾下就把我們全收拾了。”
辛方說道:“我們不是有神師,怕她做什麼。”
董和暗暗朝辛方使了個眼色,辛方這才恍悟,連忙閉住嘴巴。
謝傅笑道:“辛方說的沒錯,憑我的能力要拿下卓爾自然輕而易舉,不過這麼做豈不是以逆天之力破壞整個獵郎節,本來我就是作為賓客來感受獵郎節的傳統,所以我也要扮演好一隻兔子不會行使武力,更不會對卓爾她們出手。”
眾人聽著只覺很有道理,神師的存在相當於作弊,那這獵郎節將毫無意義,這可是聞人牧場數百年的傳統啊,說不定就會因為這個舉動而毀於一旦。
謝傅繼續說道:“當然我也不會什麼都不做,我會在不行使武力的前提下幫助你們,能不能抱得美人歸還要靠你們自己。”
董和說道:“神師,往西邊走,將他們引人樹林。”
“好。”
西邊樹林雖然在視線範圍,實則不近,策馬賓士也需一定時間。
突然,咻咻之聲破空而來,回頭望去,卓爾數騎已經追近弓射範圍,第一輪弓射空放是一種儀式。
跟上回一樣,他們進入西邊樹林還有一段距離,按照雙方馬匹優劣,在未進入樹林就肯定被她們追上。
在兔子們這邊還未做出變化,咻咻破空之聲傳來,沒有箭頭的箭落在最後面幾個男人身上,疼的幾人嗷嗷大叫。
上回他們選擇的策略是分出一小部分人阻擋拖延以掩護大部分人成功逃脫追捕。
這一次董和卻沒有這麼安排,而是領著大隊直奔西邊樹林,亦沒有讓隊伍分散開來。
既然逃跑自然要分而散之,這樣聚集在一起豈不是讓對方一窩端,想著董和或許另有安排,謝傅就沒有提出異議。
又是一輪弓箭射來,雖然沒有箭頭卻足以讓男人疼的從馬背上摔落下來。
卓爾也沒有理睬這些摔落馬匹的男人,在後面窮追不捨,這些男人已經落馬,後面跟上的女人自會收拾。
疼叫聲接二連三的在謝傅耳畔響起,回頭望去,只見卓爾在快馬賓士的狀態下,張弓射箭行雲流水,一箭射落一人,例無虛發,在這一會兒的功夫已經有二十多人落馬,而這其中大部分都是卓爾的功勞。
難怪董和他們如此忌憚,卓爾這丫頭還真是彪悍兇猛。
金銀絲帽下濃密長鬢在陽光下搖曳,散發著粼金光澤,她的眼睛美麗明亮閃爍著迷人光芒,小麥色的肌膚是草原陽光的印記,也讓這個女子渾身上下充滿著活力與生命力。
男人的本能讓謝傅還真有心動的感覺,卓爾這丫頭還真有幾分魅力,難怪如此驕傲。
謝傅在看著卓爾,卓爾也在看著謝傅,嘴角微微一翹流露出幾分柔情來,驟地卻朝謝傅張弓射箭。
謝傅豈會讓她這麼輕易射中,本想伸手接住此箭,想著這般如同動用武力,便微微側身躲了過去。
卓爾正準備再射第一箭,有幾騎來到謝傅後面,將謝傅擋在卓爾視線之外。
既然你們那麼喜歡替別人擋箭,卓爾也不客氣,逐一將這幾人射落馬下。
這般下去也不是辦法,“董和,一會樹林匯合。”
謝傅對著董和說了一句之後,對著卓爾朗聲說道:“卓爾!”
卓爾對著天空射了一聲,算是回覆謝傅。
謝傅喊道:“上回你輸了,要扮作烏龜繞著圍牆爬一圈還沒兌付呢。”
卓爾臉色一冷,還敢提起,那種場合也不給我留半點面子。
謝傅視力過人,遠遠的看見卓爾表情,知道已經將她激怒,於是又添了把火:“這樣吧,便宜你了,鑽過我的褲襠就一筆勾銷。”
董和等人想不到神師還有如此頑劣一面,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卓爾本來臉色鐵青,待聽男人大笑,頓時惱羞成怒:“我要射穿你的屁股!”
驟地一箭朝謝傅厲厲而來,謝傅趁機分馬離開大隊,回頭望去,果不其然,卓爾幾人放棄董和,朝他追逼而來。
待將卓爾引開一段距離之後,謝傅打算利用飛雲速度甩開卓爾,前去與董和匯合。
這時卻發現無論他如何夾腹催速,飛雲的速度就是提不起來,而馬鼻噴出來的濃厚熱氣,哪還有平日裡的氣定神閒。
不好,飛雲可能生病了。
而在這一會兒的功夫,卓爾等人已經逼近到十丈距離,廉華伸向腰間的套馬索,準備用套馬索來套住謝傅。
卓爾來不及喝止,乾脆揚鞭打掉廉華手中的套馬索。
廉華微微一訝,待見卓爾用手勢比劃著用弓箭,立即恍悟,取出早就準備好的箭。
箭頭並非尋常的尖矢,而是小球狀的芒刺,一般這種箭用來活擒獵物。
在芒刺塗抹有聞人牧場特製的麻藥,這樣在射中獵物時不至於讓獵物破肚穿腸當場斃命,同時麻藥也能讓獵物麻痺慢慢倒下。
這樣的箭也是特地為謝傅而準備了,只要謝傅被麻倒,想捉想擒還不是由她們說的算。
廉華一箭不中,辛夷的那一箭也被他躲了過去,儘管連躲兩箭,謝傅已經察覺到不對勁。
他能躲開這兩箭全靠日積月累的武道敏銳,但身體明顯遲鈍根本上心念,用一句簡單的話概括,就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此時謝傅也不清楚到底怎麼回事,待察覺到身後同時有數箭射來,知道這一次躲不過去,於是打算小小作弊一下,暗運真氣。
在運起真氣的一瞬間,渾身驟地如受電殛,別說憑氣抵抗,就是連彎腰的氣力都沒有。
幾箭同時射中他肩膀大腿等位置,神之軀明明皮肉不破,卻痛的他頭皮發麻,痛呼一聲。
廉華等人喜歡:“中了!”
卓爾微微一訝,沒想到這麼容易得手,廉華她們不知道謝傅厲害到什麼程度,她可是一清二楚,說實話,用這些塗有麻藥的特製箭矢來對付謝傅,她是一點底都沒有。
想著前日他在大廳調戲玩弄自己,該不會是故意在引誘她們上前吧。
卓爾遲疑沒有動作,待聽辛夷喊道:“他跑了”,這才反應過來,不緊不慢的拿起弓箭瞄準拍馬賓士的謝傅。
廉華喊道:“卓爾,射他的屁股。”
謝傅能聽到箭矢破空而來,心念一動,真氣一行,那電殛般巨大痛楚再次襲來,這一次把他電的全身麻痺無力。
箭矢射中他的大腿,疼的他差點從馬背上摔下來。
這到底怎麼回事,別說皮肉不破,就算破肉而入對他來說也是小菜一碟,何以此刻卻如同錐心剜骨,就好像加諸百千倍疼痛。
而且他一旦運起真氣,渾身就如受雷電轟炸,這種情況就好比中了雷罰篆,卻比雷罰篆還要厲害,分明中道。
到底是誰在他身上下了手腳,秋如意?
應該不是秋如意,他昨晚還好好的,而從昨晚到現在就沒有跟秋如意接觸過。
莫非是伊藍!她剛才對自己的舉動著實有些奇怪。
可伊藍不會武道,又怎麼會下篆。
腦海想到什麼,伸手撩起自己的衣袖,只見胳膊上雪豹紋樣正散發著一股詭異的光澤。
紗羅說過,天女要他生就生,要他死就死,天女已經是主宰他生死的主人。
從他成為護舒寶衛的那一刻,他的生死就掌握在伊藍手中。
看來就是伊藍對他下的手,可是伊藍為什麼要這麼做呢,該不會是惱他風流過度,略施懲戒吧,可伊藍又不是這種小裡小氣的女人……
身後蹄聲如雷,謝傅不用回頭也知是卓爾她們追了上來,這要是被卓爾她們給擒住,臉可就丟大了,說不定翎姐還以為我是故意的。
入鄉隨俗,入俗循規,一想到要和卓爾成親,謝傅就一個頭兩個大。
翎姐,你在哪裡啊,傅要成別人的。
以黑龍騎的速度這會要追上謝傅的飛雲也是輕而易舉的事,可卓爾卻特地放慢速度,保持十丈距離緊跟著,其她人也以卓爾馬首是瞻。
廉華說道:“卓爾,神師好像中招了,用套馬索拿下他?”
謝傅所表現出來的實力在卓爾心中留下強大無比的印象,以至於此刻都在懷疑謝傅是在故意引誘她們上當,沉聲說道:“不能功虧一簣,把他往樹林裡趕。”
廉華和辛夷領會,分別率領幾騎從左右分開。
這樣就成了卓爾負責在後面追趕,廉華幾騎擋在北邊的方向,辛夷幾騎擋在南邊的方向,以三個方向逼迫謝傅只能往西邊樹林賓士。
這也是她們平時驅趕馬群慣用的方法。
突然一箭破空而來,射中辛夷所騎的馬匹,馬匹吃痛嘶叫,馬翻人仰,辛夷直接摔落馬下,旁邊幾騎受到驚嚇頓時也隊形混亂。
是誰射的箭,幾女回頭一看,只見聞人翎騎著黑馬追迫而來。
翎公主!
在這驚神的幾個瞬息,聞人翎已驅馬靠近,祭出腰間長鞭,一鞭一人將數女擊落馬下。
既是獵郎,爭搶在所難免,只是辛夷幾女想不到翎公主會這麼不客氣。
謝傅也發現右邊幾騎被聞人翎取而代之,心中欣喜,翎姐你總算來了,再不來我可就要成為其她女人的男人了。
卻見聞人翎眼神冷凜,嘴角勾起一絲微笑,竟朝他張弓瞄準。
謝傅大驚失色,黑箭已經快如閃電射來,卻從他身側穿過,緊接著就聽左側就傳來人仰馬翻的巨大動靜。
這箭射中廉華所騎的青馬,廉華也摔落馬下,旁邊幾騎驚慌失措,大喊:“是翎公主!”
謝傅心中驚歎,看不出翎姐女子之身,臂力如此強勁,這一箭至少有八十丈之上的距離,若我只是個普通人,每晚豈不是要被她摧殘至死。
幾女忌憚聞人翎,不敢在追趕謝傅,勒馬掉頭回去檢視廉華傷勢。
沒有競爭對手,聞人翎將謝傅視為甕中之鱉,斜向朝謝傅慢慢靠近。
謝傅知道現在誰來都能將他輕易拿下,為了滿足聞人翎的虛榮心,也就裝出一副拍馬逃跑的樣子來。
突然一箭從聞人翎頭頂飛過,卓爾臉色陰沉,直呼其名:“聞人翎,第二箭我可不會對你客氣。”
聞人翎似沒有聽見,策馬迅速朝謝傅靠近,直接伸手就要將謝傅捉到身邊來。
卓爾又射出一箭,來勢迅猛,快如閃電,擦過聞人翎的護臂發出一聲刺耳的摩擦聲,然後劃傷聞人翎的手臂,聞人翎吃痛,不能將手縮了回去。
這是一根沒有箭頭的箭,但是從剛才與護臂刺耳的摩擦聲,卓爾要射傷聞人翎的手臂也是輕而易舉。
而剛才刮擦護臂劃傷聞人翎的手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