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武元反應過來,用力的敲打大門,捶的大門哐當作響:“你給我開門!”
胡采薇背靠大門,此刻正在氣頭上,冷冷說道:“給我滾!永遠都不想看到你!”
她為何如此尊敬謝傅,就是謝傅一直以誠待她,以誠待人。
而陸武元矇騙戲弄的行為,在她看來比謝禮還要可惡。
陸武元見胡采薇不肯開門,威脅道:“采薇姐姐,你再不開門,我馬上就死給你看。”
胡采薇冷冷笑道:“像你們這種紈絝公子,若捨得死,我還真佩服你。”
陸武元沒有回應,也停止捶打大門,胡采薇繼續譏諷:“死啊,死給我看啊,看在相識一場,我就好心替你收屍。”
外面卻沒有動靜,靜的可怕,胡采薇不禁有點擔心起來,這傻小子該不會傻到真的尋死吧,正要開門看看情況,就看見牆頭冒出兩隻手掌,是陸武元打算爬牆入院。
胡采薇立即抄了根杆子,對著牆頭那兩隻手敲打起來。
陸武元討饒:“采薇姐姐,別打了,再打我就要摔下去了。”
話雖如此,手指都被打紅了,十指卻死死掰緊牆頭不肯鬆手,奮力一挺半個身位就躍上牆頭,跨腿就要入院。
胡采薇竹竿直直朝陸武元腿上一戳,陸武元吃痛,人就後仰摔下。
胡采薇只聽一聲很響亮的聲音,就沒了動靜,連忙扔掉竹竿,開啟門跑了出去,看見陸武元直挺挺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胡采薇走近,看見陸武元睜大著眼睛,表情又硬又臭,心中稍微放心,應該死不了,最多斷根骨頭。
檀唇微微一張,欲吐關切,卻又心腸一硬:“死了沒有。”
陸武元躺著不動,斜眼一瞧,見胡采薇一臉冷若冰霜,傷心說道:“你說話不算數,你騙我。”
“跟你這種人有什麼好說話算數的!”
“采薇姐姐,你真的一點都不喜歡我嗎?我有什麼讓你看著不順眼的地方,你告訴我,我一定改正。”
堂堂名門公子,說出如此卑微的話,不知為何胡采薇卻沒有懷疑,又見他目眶發紅,眼角竟滲出幾滴貓尿來,心腸一軟:“誰叫你先騙我的。”
“我……我……我……”陸武元不知道從何說起,最終深深嘆息一聲。
這聲嘆息又讓胡采薇心腸柔了幾分,在陸武元身邊蹲了下來:“有沒有摔傷了?”
陸武元傷心欲絕:“摔傷又如何,沒摔傷又如何?”
“沒摔傷就趕緊給我滾,好好去當你的名門公子,別再來戲弄我們這些卑微的農家女。”
“采薇姐姐,我從來就沒有戲弄你。”
“還說沒有,那你幹嘛穿的破破爛爛,扮成一個夥計,你們這些富家公子就是閒著沒事幹,淨想著找樂子玩,可曾想過這樣會傷害別人真摯的感情,大概你傷害了別人之後,也不會在乎別人的死活。”
這些事,陸武元還真沒少幹過,也沒少受父親教訓,可是沒兩天就又拋之腦後,原形畢露。
此刻如受菩薩點化,內心深感愧疚,甚至憎恨自己為人。
胡采薇見陸武元臉露愧色,冷笑道:“我沒說錯吧。”
“采薇姐姐,我承認我是壞,但我今後一定痛改前非,你相信我!”
陸武元說著捉住胡采薇的手,胡采薇把他的手甩開:“少來,你能改自然是好,不改也與我無關。”
說著將他扶了起來,從頭到腳掃了一眼,目光在他包紮著自己布裙的小腿停留一下,見他能夠站著,什麼話也沒說,就轉身離開。
陸武元看著她冷漠的背影,輕輕說道:“采薇姐姐,我無心騙你,那天我原本是來買絕世好茶的……
胡采薇聽著不覺放慢腳步。
陸武元沒有半點欺瞞,如實說話,待見胡采薇最終還是把大門掩上將他拒之門外,失落得說不出話來。
胡采薇卻突然開啟門探出頭來:“你剛才說誰叫你來買茶的?”
陸武元脫口:“我癲哥啊。”
胡采薇疑惑:“癲哥?”
陸武元恍然大悟:“采薇姐姐,你一定認識我癲哥對不對?”
“癲哥是他的外號嗎?姓名叫什麼?”
陸武元脫口:“謝傅!”
原來是大哥叫他來買茶的啊,聯想起她生病那晚,大哥對她說的一番意味深長的話,莫不成武元就是大哥相中的人!
輕輕朝陸武元瞥去,後知後覺的有些害羞,兩朵紅暈就飄上臉頰。
“采薇姐姐,你認識我癲哥對嗎?”
“他是我大哥。”
“什麼大哥?”
“比親大哥還要親的大哥。”
陸武元啊的一聲:“欣喜無比,真的認識啊,我跟癲哥是好哥們啊。”
胡采薇嗯的輕輕應了一聲。
“采薇姐姐,我對你是真心的,絕無半分虛假,走!現在就跟我去見癲哥。”陸武元上前拉著胡采薇的手就走。
胡采薇問:“去見大哥幹什麼啊?”
“你不是信不過我,我要讓癲哥當個見證,為我做媒,娶你為妻。”
胡采薇啊的一聲,連忙甩開他的手。
陸武元疑惑:“采薇姐姐,怎麼了?”
胡采薇自是害羞:“要去你自個去,我不去。”
“你不一起去,大哥怎麼給我做媒啊?”
“誰說要嫁給你了。”
陸武元一愣,驟地將胡采薇背了起來,胡采薇大驚失色,粉拳捶打:“你幹什麼,快放我下來!”
陸武元揹著胡采薇大步疾走:“我今日就是搶也要搶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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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更好,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我有了肌膚之親,不清不白,就只能嫁給我。”
“你這個無賴。”
“我還無恥呢!”
胡采薇知道拗不過他,只好妥協:“好啦好啦。”
陸武元驚訝:“采薇姐姐,你答應啦。”
“嗯。”
陸武元欣喜若狂,揹著胡采薇就跳了起來:“采薇姐姐要嫁給我啦!”
胡采薇狠狠擰了他的臉龐:“你胡說什麼,我只答應和你去見大哥。”
陸武元哦的一聲,還是感到很高興。
“那還不放我下來。”
“你不是答應要一起去見癲哥。”
胡采薇沒好氣道:“你看看你現在什麼樣子,我現在什麼樣子,不得洗淨換身衣服。”
“好好好。”
……
謝傅臥在床上,除了嘴巴能說話,全身軟綿綿的沒有一點力氣,周身筋脈似斷了聯絡,一點真氣也提不起來,卻不知道秋如意給自己使了什麼手法。
而伊藍早已被秋如意帶走,這會都不知道行到哪裡了。
一旁伺候著的小嫻見謝傅漲紅著臉,一副憋著的樣子,就問:“少爺,你是不是要方便啊?”
謝傅心思全在破解獨門手法上,沒有應聲。
小嫻就貼心的去取來痰盂,柔聲寬慰:“少爺,就算你一輩子這樣,小婢也會伺候你一輩子的。”
早上,她和小雅準備來倒掉浴斛裡的水,才發現少爺競泡在水裡一動不動,也不知道少爺怎會突然間半身不遂。
少爺卻聲稱沒事,只是驟然身體不適,這都大半天了還是這個樣子。
“少爺。”
謝傅還是沒有應聲,小嫻當他一時無法接受,就擅作主張的將他扶坐起來。
謝傅想著坐起來也好,另想辦法,就看見小嫻脫下他的褲子,將痰盂湊近起來。
謝傅滿臉疑惑:“你幹嘛?”
小嫻柔聲說道:“少爺,你們男人習慣站著,這樣是不是很不習慣啊,沒關係,小婢會幫助你慢慢習慣的。”說著十分體貼像哄小孩一般的噓噓起來。
謝傅差點就被她給噓出來:“你別噓了,煩死了。”
“那小婢從背後抱著你,會不會好一點?”
謝傅哭笑不得:“先把我褲子穿起來。”雖說是自個的貼身婢女,不過這般吊兒郎當的也不像話。
“好,少爺說什麼,小婢就做什麼。”
幫謝傅穿好褲子之後,在謝傅耳邊低聲說道:“少爺,你就放心尿在褲子裡,小婢會給你打理乾淨的。”
謝傅總算明白一些全身癱瘓的人為什麼會選擇自殺,真的是一點尊嚴都沒有:“你少操這個心,少爺明天就好。”
“自是希望如此,不過很多事也不能苛求,極早接受現實才是。”
“小嫻,你是不是在詛咒我。”
小嫻忙道:“少爺,小嫻心裡都難受死了,恨不得代替少爺承受這罪,又怎麼會詛咒你。”
謝傅見她滿臉愁雲,眼睛都發紅了,也知道這丫頭是真心實意,笑了一笑:“好啦好啦。”
小嫻見謝傅還笑的出來,內心反而更加難受,眼淚競掉了下來。
謝傅見了哭笑不得:“怎麼還哭了?”
“少爺你都這個樣子了,還不想小婢擔心,小婢心疼少爺。”
謝傅好笑:“我實話跟你說吧,少爺是給人下了毒。”說什麼獨門手法只怕小嫻不懂,說下毒或許更好理解一點。
小嫻啊的一聲,眼淚就簌簌的掉:“我就知道,少爺你年紀輕輕不會無緣無故就半身不遂。”
謝傅噯的一聲,忙寬慰道:“既然是毒,就自然能解,你哭什麼。”
“真的?”
“少爺什麼時候騙過你。”
小嫻卻不應聲,謝傅又問:“怎麼還臭著個臉?”
“少爺你騙過我。”
“我騙過你嗎?”
“上回……”小嫻說著扼住,改口道:“少爺騙過小婢,不過都是些善意的謊言,我怕這次也一樣。”
謝傅耐心也是有限的:“好啦,本來就煩,被你搞的煩死了。”
“少爺,你要是心裡難受,就打小婢出氣吧。”
氣的謝傅吐出實情:“我告訴你,這毒是秋小姐下的。”
小嫻吃驚:“秋小姐為什麼要給你下毒?”
真是越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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