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傅本意是激將,怎知秦湘兒還是要臉的,她也想好好回將一軍,但絕不是在此情此景,用這種方式,直接拒絕:“不要!我可不是那種不知廉恥的女人。”
這話讓伊藍稍微有點尷尬,感覺自己可能過於熱情奔放了,相比之下秦湘兒就端莊矜持許多。
這時謝傅朝她投來目光,眼睛眨了眨,似乎想讓她配合著什麼,伊藍雖然不知道謝傅準備幹什麼,還是微笑著輕輕點了下頭,她這次過來是來向秦姐姐道歉的,而道歉的目的也是想讓秦姐姐消氣開心,畢竟這位秦姐姐可是天底下對傅最好,付出最多的女子。
謝傅突然坐了起來,順勢也把秦湘兒摟抱在懷中來面對伊藍。
“啊!”
秦湘兒驚叫出聲,霎時間只感覺自己化成一汪池水,全身滲著熱汗,怦然的心跳和燒紅的面頰讓她緊閉雙眼,恨不得在地上找個洞鑽進去。
踢腳擺手起來拼命掙扎,可身體卻被謝傅雙臂緊緊箍束住
“小郎,你混蛋!”
謝傅也管不上伊藍會不會傷心,心一橫就親上秦湘兒檀唇,痛文起來。
在柔情攻勢之下,秦湘兒慢慢忘記了反抗,忘了天忘了地,忘了這周遭的一切,忘我的回哺著……
伊藍自然羞得不敢去看,別過臉去,可一會卻被動靜勾引的偷偷瞥了一眼,這一眼就再也移不開眼光了,心頭熱乎乎的,我和傅也是這個樣子嗎?
以第三者的視覺看閱讀這樣的傅,好生奇怪啊……
檀分,秦湘兒已經有氣無力,腦袋暈乎乎如一團漿糊,什麼都無法思考,任著謝傅抱坐在懷中,
謝傅竟問:“伊藍,你吃醋了嗎?”
伊藍低聲嗯的一聲。
秦湘兒終於大膽的朝這個女子看去,當看見這女子面容的一瞬間,卻是驚神。
淡淡的燭光映照在這個女子的衣上、發上。臉上,好像籠罩著一層神聖的光輝,她是那麼的美麗,她是那麼的高貴聖潔。
這恬靜神姿讓人心中柔和寧靜又自漸形穢,這哪裡是什麼不三不四的女人,說是真仙真神降臨,她也相信。
心中不由疑惑,這是剛才與小郎嬉戲打鬧的女子嗎?
謝傅見秦湘兒被伊藍的絕世麗容震懾住了,心中高興,伊藍就是有這樣的魅力,僅憑外表形象就能夠令人對她印象改觀。
謝傅笑道:“伊藍,你妒忌嗎?”
伊藍從謝傅眼神中看到幾分懇求,心中甘甜,謝郎,你何須懇求我,這事是我害了你,讓秦姐姐對你印象不好,嘴上應道:“妒忌死了!”
這聲“妒忌死了”讓秦湘兒羞得差點暈死過去,低垂個頭,卻瞥見自己形象狼藉,像個小孩一般不堪的被謝傅抱在懷中。
口口聲聲說人家不知廉恥,比窯子裡的娼姬還要下賤,可人家是那麼高貴聖潔,自己才是窯子裡的娼姬吧。
這時謝傅說道:“姐姐,伊藍說她吃醋了,妒忌了,你心裡可舒服一些?”
“小郎,你就饒了姐姐吧。”她這輩子從來沒經歷如此驚心動魄的事,簡直要命。
謝傅看向伊藍:“伊藍,既然妒忌,你也想嗎?”
伊藍聞言不禁啊的一聲,待見謝傅微微掛笑向她眨著眼睛,這才微笑應道:“我既妒忌又羨慕,自然也想。”
這番話,秦湘兒有被安慰到了,她也不是那麼不堪。
“那過來,我也親親你。”
伊藍雖然不知道謝傅在演什麼戲,配合就是,漲紅著個俏臉,硬著頭皮朝床榻走近過來。
秦湘兒狠狠瞪了謝傅一眼,手指狠狠的掐了謝傅大腿一下,謝傅卻不為所動:“伊藍,我們兩個都沒穿衣服,你是不是也應該坦誠相對?”
伊藍靜的像尊菩薩一樣,秦湘兒破口大罵:“你這個癲子,你還有沒有廉恥!”
伊藍這時輕輕應了一聲:“好。”
抬手就朝自己腰間的腰帶伸去,秦湘兒猛然按住她的手:“妹子,可不要聽他胡說,任他胡為,你看上去那麼高貴聖潔,想必也是個端莊優雅的女子,不能這般作踐自己。”
這聲“妹子”叫的伊藍心頭一暖,又聽她言語之中滿是關懷禮敬,這位秦姐姐果然如謝郎說的極好極好,嘴上微笑笑道:“秦姐姐,沒關係的。”
秦湘兒凜容:“你叫我一聲秦姐姐,我就更不能讓你這麼做了。”
伊藍輕輕瞥了身上無縷的秦湘兒一眼:“可是秦姐姐你……你……”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秦湘兒這時也豁出去了,昂首挺胸一陣盪漾:“反正我的臉面也丟盡了,再沒有什麼可丟了。”
伊藍道:“那我就與秦姐姐你一起丟臉吧。”說著開始解頻寬衣。
秦湘兒哎呀一聲,這事整的都有點糊塗了,朝謝傅瞥去,只見他一副奸計得逞的表情,忿忿說道:“你早就想了吧,跟你說門都沒有,還不說些什麼,別逼老孃跟你翻臉。”
這兇巴巴的模樣惹得伊藍咯的一笑。
秦湘兒沒好氣的朝伊藍看去:“你還笑,傻乎乎的被人賣了還不知道。”
伊藍站了起來:“秦姐姐,伊藍是特地來跟你道歉了。”說著對著秦湘兒致了歉禮。
秦湘兒噯的一聲,正要起身攙扶,只是此刻身上無衣,成何體統,輕聲說道:“好啦好啦,你氣質高潔,我也明白怎麼回事了,應是我誤會了,我現在也沒辦法與你好好說話,等明日一早再好好談談。”
伊藍也覺得這般實在不雅,便轉身彎腰將地上秦湘兒的衣衫撿來:“秦姐姐,你先穿上衣服吧,咱再慢慢說。”
“妹子,讓你看笑話了。”
伊藍背過身去:“伊藍也讓秦姐姐看了一回笑話。”
“都怪……”
秦湘兒扭頭狠狠瞪了謝傅一眼,謝傅笑著接話:“都怪我咯。”
“不怪你,怪誰!”
秦湘兒迅速穿上衣服,頓覺無比從容,瞥向那潔雅亭亭倩影,她在風雲場這麼多年,這女子骨子是什麼樣的,還不是一樣就看出來,開聲說道:“妹子,你是怎麼被他給騙了?”
伊藍這才轉過身來,只見秦湘兒穿著衣裙之後,風韻無邊,讚道:“秦姐姐,你生的真是迷人,難怪謝郎對你這般痴愛。”
伊藍也不是嘴甜,她是北狄人,不會拐彎抹角,有一說一。
“剛才那個難堪的樣子都被你看個一清二楚,你是在取笑我吧。”
“沒有,剛才謝郎已經與我說了,他一直仰慕著你,好喜歡你,好愛你。”
秦湘兒輕輕瞥了謝傅一眼,似乎在問你再別的女人面前這麼說我嗎?
伊藍繼續說道:“謝郎也說了,秦姐姐你一直對他照顧關懷,你是世間最溫柔最慈愛的姐姐,勝過親姐姐。”
秦湘兒聞言自是心花怒放:“我這當姐姐的被他給……倒是讓妹子你看笑話了。”
或是先入為主的好印象,伊藍競主動攙住秦湘兒的雙手:“這樣不是親上加親,若秦姐姐你變成別人的,謝郎定要心痛死。”
秦湘兒低頭看著伊藍握住自己的雙手,是真情還是假意,她一眼就能看穿。
伊藍也恍覺自己唐突了,正要把手縮回,卻反而被秦湘兒緊緊握住。
“他才不會心痛。”
謝傅朗聲:“誰說我不會心疼。”
兩女同時瞥去,卻均臉蛋一紅,剛才還有秦湘兒身子遮擋著,這會正好不要臉的顯擺出來,逗人心肝。
秦湘兒彎腰撿起地上被子朝謝傅身上一扔:“小心著涼了。”
秦湘兒轉過身了,握著眼前女子軟軟的小手,能夠感受到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柔弱,再見她一張恬靜聖潔的臉容泛著羞澀的紅暈,心裡莫名喜愛。
一般來說,女人天生就是敵人,天生就是競爭對手,怎麼說呢,此刻就像看著自己的弟媳一樣,由衷疼愛,也感的臉上有光。
而對於伊藍來說,就好像突然間多了一個親人,這是一種非常奇妙的感覺。
而她來大觀國這麼多年,除了紗羅她們幾個貼身婢女,幾乎就沒有朋友親人。
她名義上的兒子齊王,因為生在帝王之家,也是重關係而輕感情。
“妹子,你是怎麼被他給騙了?”
“秦姐姐,謝郎沒騙我,我倆是真心相愛的。”
秦湘兒笑了一笑,小郎倒不是那種玩弄女人感情的男人,當時是妒火灼心衝昏了理智。
伊藍見秦湘兒只笑著不說話,急道:“秦湘兒,我不是下賤女人。”
秦湘兒撲哧的就笑了出來,一邊輕拍伊藍手背安撫一邊笑道:“你要是下賤女人,天底下的女人就都是下賤女人了,我收回剛才罵你的話,也正式向你道歉,你可不要放在心上。”
伊藍天性率真,欣喜說道:“怎麼會呢,只要秦姐姐不要生氣就好。”
謝傅這時候插話:“以後就是一家人了。”
秦湘兒扭頭嗔了謝傅一眼,你可真會自作主張。
伊藍卻輕問:“可以嗎?”在這異國他鄉,她從來沒有家在感覺。
秦湘兒立即應道:“當然可以了,只要妹子你不嫌棄,以後我就是你姐姐了,誰欺負你,姐姐都會替你出頭。”說著手指謝傅:“包括他。”
伊藍想起秦湘兒剛才像個小孩被謝傅抱在懷中的樣子,淺淺一笑。
秦湘兒何等敏銳,臉紅道:“剛才是我讓著他!”說著看向謝傅,凜容詢問:“你說是不是?”
這個面子,謝傅當然要給:“姐姐你是疼愛小郎,才一直忍讓。”
“那我還能當你姐姐教訓你吧。”
“當然,姐姐永遠是小郎的姐姐。”
秦湘兒頗為得意的看向伊藍:“你看吧,我還是有資格罩著你的。”
伊藍笑著點頭。
“妹子,我看你麗容絕世,氣質不凡,應該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子吧。”
伊藍額的一聲,不知道如何說清楚自己的身份,朝謝傅輕輕看去。
謝傅開聲:“姐姐,我來向你正式介紹一下,這位是伊藍,大觀國的皇后娘娘。”
秦湘兒抬手就打了謝傅一下,責備:“亂開玩笑,你嫌命長了。”
皇后娘娘是一國之母,母儀天下,豈是……
突然看見伊藍表情怪異,並沒否則,心中猛地一顫,睜眸端詳著,她這份高貴雍容還真有點母儀天下的風範,心中驚顫連連:“他說真的?”
伊藍點頭“嗯”的一聲。
皇后娘娘!秦湘兒驚的腳下趔趄後退,一屁股跌坐在床榻上,謝傅輕輕扶住:“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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