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準你親我,就不准我親你啊。”
語氣不知不覺間像個少女有點撒嬌的味道,實難想象這是一位端莊有態名閥夫人的語調。
“你不是說你有心冷淡,不喜歡男人碰你,我看不像啊,看上去很正常啊。”
盧夜華臉紅不語,她也不知道怎麼了,謝傅的聲音,謝傅的手,他的溫柔,他的所有一切都讓自己陶醉,五臟六腑都熱了起來,身體也好像捧上一生的熱情去諂媚他。
就像她鍾愛蘭花一樣,是天生刻在骨子裡的喜歡。
應該說她不是不喜歡男人碰她,是不喜歡其他男人碰他,她知道她的身體與靈魂已經被他畫上記號,是屬於他的。
謝傅笑道:“莫非一切都是騙我的。”
“我騙你幹什麼!”
“騙我上當啊,你們女人啊,有時候比男人還要壞,心機還要陰險狡詐。”
謝傅本來與她開玩笑,怎知盧夜華卻十分敏感,冷聲:“你競這麼看我!”
謝傅見她聲音透著委屈,忙哄道:“跟你開玩笑了。”
盧夜華卻惱意未消,愛理不理,謝傅貼在她耳邊說道:“那是不是我這味奇藥見效了。”
回想起剛才那醉生夢死,盧夜華心頭還有強烈的感覺,她總算明白有的女人為何寧願不要名節也要失節。
那番暢美,怎能忘懷啊。
“來,再吃點藥,咱一次性把病根清除,免得久疾發作。”
謝傅說著把嘴湊近,盧夜華是最最討厭這個,這也一直都是她的底線,但是她的底線卻被謝傅給破了,而且啊,還一點都不反感,卻把頭扭到一邊去,高傲道:“不給。”
謝傅哄道:“來,乖了。”
謝傅見她不應聲,就當她默認了,女人嘛,哪一個不是嘴上一套,心裡一套,你要等到她嘴上許可才下手,只怕等到地老天荒都等不到。
而且啊,她形象看上去風情萬種,如傾倒一切的妖姬,其實還蠻害羞的。
謝傅親上去,卻被盧夜華狠狠的咬了一口,啊的叫了一聲。
盧夜華咯的一笑:“都說不給了,你偏要湊上來,這不是自討苦吃。”
謝傅捂住唇角,笑道:“我以為你變溫柔變乖了,怎想卻是原形畢露,不過沒關係,我就是喜歡你這股辣勁,心毒嘴毒下手毒。”
盧夜華立即發飆,冷道:“我要是毒,你還有命在,在你第一次看見我身體那回,我就挖了你的眼睛,斬斷你的四肢,再閹了你。”
謝傅笑道:“說的這麼順溜,你當時心裡就是這麼想的。”
盧夜華見被他識破,乾脆應道:“是!”
“可怎麼又沒怎麼做?”
“還不是……還不是……”
謝傅湊過臉去:“還不是什麼?”
“還不是被你這三寸不爛之舌給糊糊塗塗矇混過去,還說什麼心地潔淨,看見我的身體是美麗和悅形象。”
謝傅呵呵一笑,他當時對盧夜華確實只有敬意,沒有異想。
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有了情,大概在他昏死那陣子,盧夜華揹著他的屍體不離不棄,那幅辛苦浴血形象就映在心中,嘴上不覺喃喃;“你在我心中是美麗高潔的。”
盧夜華心中一蕩,柔聲問道:“想親嗎?”
謝傅回神:“想啊,不過怕被你咬斷舌頭。”
盧夜華嫣然一笑:“放心,這一次不咬你。”
謝傅嘴就湊了上去,盧夜華抬手擋住:“心急什麼,我又跑不掉。”
“跑是跑不掉,不過你喜怒無常。”
盧夜華咯的一笑:“先答應我一個條件。”
若是換作別人,一定吧啦吧啦的應好,謝傅卻道:“那算了吧。”
盧夜華一愣,怎麼這麼不按套路啊,問道:“怎麼?”
謝傅笑道:“你一定想戲弄我,報復我,讓我空歡喜一場。”
“沒。”
“那也不要。”
“怎麼不要?”
“你若是讓我去摘天上的月亮,我可辦不到。”
“沒這麼難,只要你肯辦,一定辦的到。”
謝傅一邊擺手一邊說道:“我可不想上你的當。”
盧夜華有點惱了:“你聽都沒聽,怎麼說就會上當。”
謝傅湊近一笑:“你若讓我當你的愛寵,你說我是答應的好還是不答應的話,這豈不讓我為難。”
盧夜華聞言,臉紅的跟猴屁股一樣,惱羞成怒,抬手就打:“找打!”
打自是輕打,打完之後嗔道:“聽不聽嘛。”
謝傅本來打算見好就收,見她作嬌,卻是來勁了,平日裡哪有機會見到她這風情嬌姿,若是能再嬌滴滴一點,那該何等動人啊。
再深入挖掘一下?
雙手捂耳,故意說道:“不聽不聽。”
盧夜華狠狠的甩開他捂耳的手,惡狠狠道:“必須聽!”
謝傅怔了一息,錯愕道:“你兇我?”
盧夜華被他問的一愣:“我怎麼不能兇你,我還要打你。”
謝傅誇張道:“謀殺親夫啦,不守婦道。”
這就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見了丈母孃說俏皮話。
“哎呀咦。”
這聲不依的哎呀,謝傅腿都快軟了,真想看看她此刻什麼神態表情。
盧夜華突然說道:“你要能答應我這個條件,我就主動親你如何?”
謝傅立即心動,他雖然已經一親芳澤,可都是他主動誘騙,卻不知道盧夜華主動親他是何種動人滋味。
盧夜華見他鬆動,笑問:“怎麼樣?”
“不許騙我。”
“你以為我是你,盡幹些坑蒙拐騙的事。”
“那好,你說吧。”
“你個小色胚,表面裝得正正經經的,骨子裡還是個臭男人。”
“噯噯噯,你說我歸說我,別把天下的男人都給罵了,我代表不了全天下的男人,坐懷不亂柳下惠還是有的,提條件。”
盧夜華倒是安靜了。
“趕緊提條件,別浪費我親嘴的時間。”
盧夜華嗔了他一眼:“我想讓你叫我的名字。”
謝傅一愣:“這麼簡單,這招是不是欲擒故縱啊。”
盧夜華打了他一下:“少廢話,叫不叫?”
“美莊。”
謝傅話剛出口,又捱了一下揍:“你這笨蛋。”
謝傅哦的一聲:“你是想讓我叫你臺甫、閨名、芳名。”
“那你倒是叫啊。”
謝傅尷笑:“好奇怪啊。”說起來他從來沒有直呼盧夜華的名諱。
盧夜華很不高興:“你還想不想親了?”
謝傅理解脫口:“夜華。”
盧夜華嘴角一翹,這名從他口中說出來,似乎也變得動聽悅耳了。
正沉浸其中,謝傅不解風情道:“來來來,快親我。”
嘴巴就湊到盧夜華跟前來。
盧夜華不悅道:“不行,叫的還不夠親。”
“你耍賴。”
盧夜華趁謝傅沒注意,冷不丁就在他嘴上親了一口:“別說我耍賴,親了。”
謝傅還沒感受到呢,就沒了:“這麼馬虎?”
盧夜華嬌笑:“你馬馬虎虎,我也只好馬馬虎虎,你要是表現的好,我倒是可以試試你有沒有偷吃食物。”
謝傅心頭一蕩,你進我退,你攻我守,纏戰一團……
盧夜華哪會不知道他已經想非非了,沉聲:“別想了,正事還沒做呢。”
謝傅輕柔叫了一聲:“夜華。”
盧夜華淡道:“平淡無味,如同嚼蠟。”
“早知道沒有這麼好的事情了。”
盧夜華見他又打退堂鼓,一臉苦笑,譏誚道:“平日裡巧舌如簧,什麼鬼話都吐的出口,今天怎麼了,舌頭被人捆了,嘴巴被人縫了。”
“怎麼叫你才滿意啊?”
“自己想,這種事還要我教你,你也別當個男人了。”
“親親?寶貝?乖乖……”
盧夜華越聽越起雞皮疙瘩,感覺就像一個哄騙小娘子上榻的賊胚子:“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噁心。”
謝傅實在摸不清楚盧夜華葫蘆裡買什麼藥的:“你到底想我怎麼樣嘛,算了算了,這個便宜我也不佔了。”
盧夜華內心失落,有些事不是教出來的,是發自內心的,你能叫別人小韻,為何就不能叫我小夜,歸根結底還是區別對待。
謝傅自然能夠感受到盧夜華的不開心,心中苦笑,還是跟兄弟在一起開懷自在,女人敏感,事又多。
不過話又說回來,女人能上,兄弟不能上,所以多費點心思也是合情合理的,總不能盡要好處不沾壞吧。
“小夜啊,是不是不開心了。”
盧夜華驚訝:“你叫我什麼?”
謝傅這才後知後覺,潛意識裡已經把她當做自己的女人,所以才會有如此親暱的稱呼,笑道:“小夜啊。”
盧夜華嗤的一聲,就高興的笑出來。
謝傅見摸對路子了,湊近到她的耳邊壞壞叫了一聲:“小夜兒。”
盧夜華耳朵都燙了,從來沒有人這麼叫過她,心裡卻很是受用,就往謝傅嘴上親上去……
火一旦點著,要撲滅了就不容易了。
她的聲音變得很奇妙如一曲優美的樂章一樣,她幾乎不敢相信這是自己發出來的。
如果說第一次,她像一塊寒冰,需要熾熱的愛來融化,她也緊張忐忑不安。
那這一次,已經融化成水的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成為騰騰熱水。
熱到化成煙氣,融作一團……
兩人累的閉目擁睡,不知道過了多久,盧夜華感覺眼皮有點光暈,睜開眼睛,一束淡光就鑽入她的眼睛:“天亮了。”
聽到這三個字,謝傅猛然驚醒,在這裡又怎麼會有天亮一說,朝光線傳來處望去,漆黑的世界有一光口。
想起蘇皂眸的話,陽為生門,欣喜說道:“我們有救了。”
盧夜華也瞬間意識到什麼,輕道:“你的意思是?”
謝傅喜道:“小夜,不瞞你說,你已經死絕,身上沒有半分生機,我不甘心,還想用上回的辦法救你,可這一次你死的太絕,連我也陷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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