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格此刻如若對魏無是出手,魏無是絕對必死無疑。
怎知許格卻朝獨孤上智殺去:“你也給我住手!”
隨著琴聲一段,魏無是得以脫身,體內真氣激盪,心中暗歎,不愧是黃老道教鎮教之寶,威力真是逆天。
獨孤上智身份可疑,此物絕對不能在他心中,想到這裡立即獨孤上智殺去。
兩人聯手,獨孤上智電母在手,承露之技也難以抵擋。
魏無是見獨孤上智立顯吃力難支,沉聲:“許門主,拿下這個叛徒再說。”
“是不是叛徒由不得你說的算,再不罷手,我可不客氣了。”許格說著轉攻魏無是。
許格什麼人物,可是道門之主,魏無是哪還有空暇去對付獨孤上智。
獨孤上智本要趁機對魏無是施以殺招,想到許格並非真的在幫他,念頭一轉,望去地上那天師令,先奪下天師令再說。
人朝天師令而去,鬼後目睨獨孤上智後背,打算給獨孤上智致命一擊。
怎知地上卻突然冒出一把巨劍來,獨孤上智驚避開去,差點被紮在劍上。
卻是九方長鯨手持巨闕,威風凜凜。
獨孤上智驚訝:“你還未死!”
九方長鯨傲笑:“端木慈都殺不死我,就憑你!”
魏無是朗聲:“獨孤上智是西域奸細,武聖不必留情!”
此時此刻,魏無是直接給獨孤上智安上罪名,同時也為了提醒許格,好讓許格罷手。
此地道門在此六百年,許格哪知道外面紛爭,在他眼裡天下道為一家。
九方長鯨冷道:“不管他是不是西域奸細,都得死!”
獨孤上智冷笑:“你以為你是魏無是。”
九方長鯨勃然大怒,他乃道門六聖之一,可是魏無是的前輩,被拿來與晚輩比較已是丟人,比晚輩不如更是恥辱。
獨孤上智目的就是為了激怒九方長鯨,捉住九方長鯨的破綻,速戰速決,還有一個魏無是虎視眈眈,他耗不起。
九方長鯨是怒了,但對獨孤上智來說卻不是一件好事,因為九方長鯨真的動了殺心,刀鋒勁霸,而且刀刀不絕,這正是他當初在青華界對付端木慈的真本事。
獨孤上智明顯感覺九方長鯨變了個人,面對不絕劍鋒,承露之音施以不絕,體內真氣也狂瀉不止。
而且獨孤上智也感受到微妙變化,九方長鯨每一刀都比先前快上微瞬,這般持續下去,結果就是九方長鯨一劍將他斬殺,他卻來不及施以承露相抗。
心中驚駭無比,想不到電母在手,敗跡的竟然是他。
看著每一刀威霸,獨孤上智仍然不信九方長鯨真氣綿長到用之不竭的地步,看你還能揮出多少刀!
他在賭,也不得不賭,賭九方長鯨贏得一刀之瞬將他斬殺,還是九方長鯨先真氣消耗力竭。
原本同心協力的眾人,此刻卻亂戰一團。
白袍仙人笑道:“扶希啊,你的子孫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黑袍仙人看向謝傅,蒼老的面容已經看不清楚五官變化,
謝傅確認盧夜華並無大礙之後,見共患難的同道生死相搏,廝殺在一起,心如刀割。
一路上死了多少人,許長老、南長老、範長老、吳長老、宋長老,人聖、正覺大師、靜一大師……
難道這些人的性命就換來眼下這副自相殘殺的場面嗎?
這讓謝傅感到十分悲痛,朗喝:“都給住手!”
聲音透著怒氣,魏無是和許格第一時間就住手了。
而玄武真人和素還山根本不鳥他。
九方長鯨還差一點,他馬上就可以殺了獨孤上智,如何肯就此放棄。
謝傅喝道:“武聖,住手!”
九方長鯨的命是謝傅救了,終究還是賣謝傅面子,收到罷手,唉的嘆息一聲:“憋屈。”
魏無是提醒;“謝兄,獨孤上智很可能是西域奸細,他手中那把琴是黃老道教的鎮教之寶。”
謝傅朗聲:“魏兄,現在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
說著對紅葉說道:“紅葉,他若敢有異動,你就殺了他。”
紅葉朗聲:“好!”
謝傅看向斗的火熱的兩位宗主,顯然沒有罷手的意思,也就不再勸了,任他們去。
黑袍道人見謝傅一出面就鎮住混亂局面,蒼老到看不見表情變化的五官,唯獨眉毛輕輕一舒。
白袍仙人說道:“扶希,那就看看他是不是你等著那顆子。”
謝傅驟然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吸力拖著他朝兩位仙人而去,心中吃驚忙運氣抵擋,卻絲毫阻止不了身體被拖拽,當他反應過來,人已經落在兩位仙人旁邊。
紅葉大吃一驚,手握催霜追了上來,當接近仙人領域,發出咚的一聲巨響,人被彈飛開來。
咚聲不止,餘音不止,足見這一撞有多麼強烈。
謝傅驚呼:“紅葉!”
紅葉卻立即起身,可愛的臉容猙獰扭曲起來,顯然在蓄力再來一擊。
謝傅忙道:“紅葉,我沒有,交給你一個任務,盯住獨孤上智!”
紅葉見謝傅確實無恙,猙獰臉容恢復常色,轉頭盯向獨孤上智,只要獨孤上智有絲毫異動,她的催霜刀就不客氣。
謝傅深知在這兩位大神面前,自己的生死根本由不得自己主宰,卻也毫無懼色,論大,大不過天地,天地也不會從不會平白無故殺人。
況且他剛才已經從那幅映照在天際的天地棋盤,看到這兩位仙人是站在生死對立面。
只不過誰是生,誰是死,他還尤未得知。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兩位仙君,凡子應該如何稱呼?”
白袍仙人看向黑袍仙人:“他叫扶希,是你們人族的祖皇。”
“伏羲?”
對於伏羲有太多太多的傳說了,真真假假無從得知,在智者眼中,最重要一個就是伏羲擬定人的法則,因此他也被成為人類之祖,人皇。
何謂法則,萬物皆有法則,如火能生暖帶來光明,水能滋養萬物,這就是法則。
人也有人的法則,不會飛卻能學飛,不會水卻能學會游水,天生力不及獸,卻能擒獸,甚至能夠開山劈水,因為人有一樣特別的東西,此物能夠彌補萬缺,就是“智慧”。
人除了智慧,身體骨肉經脈也蘊含萬般奇妙,這都是法則。
謝傅看向黑袍仙人,黑袍仙人卻緘默不言,不置與否。
倒是白袍仙人笑道:“伏羲這個身份只不過是他的一個分身。”
謝傅驚訝,腦海搜尋自己對伏羲這個神的種種傳說故事,立即印證一件事,傳說故事充滿矛盾,如同是人自編自導。
光是伏羲存在各個時代就是一種悖論,分身這一說法就是最好的解釋,他能在不同時代以不同面目出現。
謝傅轉頭看向白袍仙人,詢問:“那這位仙君又該如何稱呼?”
白袍仙人笑而不語,一直緘默不語的黑袍仙人卻開口道:“他是我的主人,我是他的僕人。”
謝傅驚訝,眼前兩人竟是主僕,詢問:“那該怎麼稱呼呢?”
黑袍仙人應道:“他沒有名字,你也可以叫他上蒼。”
謝傅問:“昊天上帝嗎?”
昊天上帝,整個華夏文明神話中的至高神,對於這位神,所有書經的記載少之又少,也鮮有傳說,更像是憑空想象出來的。
皆因天地萬物有其規律,人總會忍不住幻想著有某神在掌握主宰著這一切,便想象出這樣一個神來。
黑袍仙人道:“你可以這麼認為。”
謝傅笑道:“那我就當是。”
黑袍仙人問道:“凡子,你並不驚訝。”
謝傅淡道:“在我預料之中。”
白袍仙人哦的一聲。
謝傅看向白袍仙人;“仙君大概把自己當成無所不能的神吧。”
白袍仙人反問:“難道不是?”
謝傅笑道:“在我看來,仙君與我並無兩異。”
白袍仙人問道:“凡子,我指手就是變天,劃手就是裂地,你有何資格與我相比。”
謝傅笑道:“天地大無極,天地亦微無極,別人主宰著我,我亦主宰著別人。”
說著從地上捉住一把沙子捏在手中:“這把沙子之中無數個天地,無數個微世界,我剛才捉沙之舉,這微世界已經地動山搖天崩地裂,此刻我只需輕輕用力,這無數個微世界就悉數毀滅,此刻我亦是主宰天地的神。”
白袍仙人笑道:“有趣,繼續。”
謝傅看向白袍仙人:“仙君神通堪比此刻的我,我又如這沙中世界一微塵,仙君主宰著這天地,主宰著我的生死。”
白袍仙人笑道:“妙,人真是了不起的物種。”
謝傅道:“我再請教仙君,天地亙亙古,何時為始,何時為終?”
“這個……”白袍仙人沉吟片刻:“這個問題我不知道,所以我回答不了你。”
“在凡子看來,能成為神的就只有這天這地,仙君只不過是一仙種,先智者,就算仙君你活了這麼久,仍然不知道天地何時為始,何時為終,豈不是也活在這天地之下……”
謝傅故意沉吟,說出了一個可怕的事實:“仙君也被別人所主宰!”
白袍仙人表情驟然嚴肅起來,對於一個主宰天地,無法無天的人來說,此話足夠讓人顫慄。
“凡子,你是不知道我的厲害,我隨時可以讓你灰飛煙滅!”
謝傅微笑平靜說道:“仙君與我一般無異,就算仙君有造化天地之能,在凡子看來就如凡子做一道菜。”
“凡子望仙君稱奇,那飛禽走獸望凡子也稱奇。”
白袍仙人望向黑袍仙人:“扶希,你這一子果然非同凡響。”
其實在知道黑袍仙人身份之後,謝傅已經知道誰執死子,誰執生子。
黑袍仙人看向謝傅:“可惜。”
謝傅笑道:“仙君,不可惜,宇宙亙亙古,還有後來者。”
這兩位仙君為何對他另眼相待,謝傅心中豈能沒底,只怕與自己身上的神脈有關,而六脈俱全就能成神,成為人中之皇。
而這位黑袍仙人又是伏羲化身,是人族的祖皇,有人皇淵源,擬定法則,若說兩者沒有聯絡,實在說不過去。
黑袍仙人所說的“可惜”二字,只怕是說他還是個人,而不是一個神。
既然留有此法傳世,為人所用,自然希望有人能夠成就。
白袍仙人笑道:“不可惜,把他當做一顆生子太可惜。”
說著看向謝傅:“凡子,你想留在我的身邊當我的僕人嗎?”
謝傅並不急於回答,而是低頭看向棋盤說道:“仙君說凡子是一顆生子,說的應該是這副天地棋盤吧?”
“哦,你看得出這是一盤棋。”
謝傅笑道:“仙君雖是先智者,亦有後來者,仙君之智雖與高山一般,高山之上仍有天地。”
“妙語,那你看出什麼來?”
謝傅脫口:“死落五十歸混沌,生定四九守人間。”
光此一言,就無需多做解釋。
白袍仙人聞言卻看向黑袍仙人:“好你個扶希。”
謝傅笑道:“仙君,我們凡間有句諺語——善水者溺於水,人不能太過於高估自己,天地有變數。”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白袍仙人問:“凡子,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仙君看不起人,也驚訝於人的智慧。”
“確實,在我眼中,人與螻蟻並無差異。”
“我今日之智慧,乃是集萬萬人,千百世……”
黑袍仙人打斷:“好了……”
謝傅恭敬:“人祖,終歸需決個勝負。”
白袍仙人笑道:“凡子,你覺得此局,他有勝的可能嗎?”
謝傅應道:“不負便是為勝。”
……
仙人領域之外,真武玄天真人與素還山兩位宗師已經鬥至白熱化,勝負隨時分曉。
這世上從來沒有完全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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