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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7章 越來越清晰

作者:七月喜神
當她從回味無窮中回過神來,眼前的男兒已經不見蹤影,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
然而沉甸甸的雙手卻多了一盤噴香的尿羊肉,真實的告訴她,這不是夢。
謝傅人已經走出院落,心中莞爾,就你會發癲,我的外號叫李少癲,可是發癲的祖師爺。
這就好比見人說人話,見過說鬼話,有哪個正常的女人,一照面就血唇噴人。
閣樓這邊,紗羅端著這盤尿羊肉,心虛的站在五公主的面前。
五公主好笑又好氣道:“你把肉端回來幹什麼?你明明知道他在肉裡撒了……還有我不是吩咐的明明白白,全讓他給吃了,你剛才是怎麼回事。”
她離的遠,根本不清楚兩人在說些什麼,只知道紗羅從頭到尾呆若木雞,就好像被某種無形的東西束縛住。
“五公主……我……他……”
她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那情那景那聲那貌,她根本無法用言語表述出來,當然也無法演繹出來。
在五公主目光注視之下,紗羅岔開話題:“聞著很香,五公主,要不你嘗一下吧。”
在紗羅舌燦蓮花的勸說下,五公子才嘗試著嗅了一口,非但沒有尿臊味,還肉香撲鼻。
猶豫了一下,帶著好奇輕輕咬了一口,這一口就讓她淪陷……
美食誘惑之下,兩人完全忘記了“尿”這個字眼,很快一盤羊肉一點不剩。
抿著嘴唇,意猶未盡,紗羅笑道:“五公主,你嘴上都是油。”
“是嗎?”五公主拿著絲巾優雅端莊的抹嘴,嘴上喃喃:“真是奇怪,尿也這麼好吃。”
紗羅卻道:“不,這是神仙所灑的仙水。”
這話說得五公主一頭霧水,只聽紗羅輕訴:“只有神仙才能做出這種天上美味。”
“神仙?”五公主低頭看向自己手心紅點,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似乎更紅更大。
謝傅回到所下榻的房間,秦楚楨競在房內等候:“謝兄,你去哪裡了?”
謝傅大方承認:“隨便走走,不介意吧。”
“謝兄儘可將這齊王府當做自己的家,我隨後便吩咐下去,謝兄也可以隨便差遣。”
謝傅呵呵一笑,做人還是要有分寸感,這樣我不就成了王爺。
人坐了下來:“秦兄,久違未相見,這麼快就敘完舊了?”
“意歌情緒過於激動,我已經安排她好好休息。”
謝傅頗有深意道:“秦兄是不是叫錯名字了,顧娘子姓顧名流清。”
秦楚楨哪會不明白謝傅的意思,重申這個名字:“顧流清!”
“前塵往事就讓它隨風煙消雲散吧。”
秦楚楨輕輕說道:“人還未死,也未轉世,算是往事卻非前塵,想忘也忘不了。”
“對了,我也遇到一個叫意歌的青樓女子,託人寫了判文,送到教司坊,幫她從教司坊除去賤籍。”
秦楚楨微微一訝:“謝兄想的周到。”
謝傅話鋒一轉,以朋友的語氣道:“秦兄,顧娘子為你生育孩兒,歷經艱辛苦苦尋你,今後你可需好好待她。”
“謝兄,都到這個份上,你我根根知底,說話就不用這般遮遮掩掩了,你有話直說就是。”
謝傅笑笑:“是不是得給顧娘子一個名分,彌補她這麼多年所遭受的艱辛。”
秦楚楨面色一變,然後露出難色。
謝傅故意說道:“怎麼?秦兄只是把顧娘子當做一個紅粉知己。”
秦楚楨沉聲:“意……流清是我這輩子唯一愛過的女人!”
謝傅心中暗忖,你還暗戀某人吧,只不過這一個你愛不起。
“我也想像謝兄一般冒天下之大不韙,愛必不棄,傾盡相報,管他別人怎麼說。”
秦楚楨這話說得頗有幾分揚眉吐氣,只是話鋒一轉:“但是我的身份跟謝兄還不一樣,我是大觀國的皇子,我的婚姻大事並不能全部由我自己做主,我只能應承謝兄,會讓流請一輩子留在我的身邊。”
這話已經說的很明顯,秦楚楨不會娶顧流清為妻,但可以納顧流清為妾。
妻跟妾雖然只有一字之差,卻是天差地別,作為皇子王爺,你納誰為妾,別人根本不關心,就算納一堆歌姬,納青樓女子都沒關係。
可是娶誰為妻卻是滿朝文武都在盯著,就算皇帝願意,滿朝文武也不同意。
秦楚楨緊接說道:“就算我能自己做主,流清終究只是個普通民女,名不配位,只能委屈她了。”
這件事,謝傅已經仁盡義盡,秦楚楨要將顧流清娶為妻還是納為妾,是秦楚楨的家事,他也無權插手。
於是以閒聊的口吻,呵呵笑道:“我已經收顧娘子的孩子為義子,顧娘子與內人顧仙庭也是金蘭姐妹,這麼說來顧娘子的出身也不算太差,說是名門淑女也毫不過分。”
秦楚楨拱手:“謝兄的心意,楚楨先領受了。”
“只不過有心人若要調查流清的底細,再如何遮掩,流清的身份來歷也會被剝的清清楚楚,這麼做也只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除非……”
謝傅問:“除非什麼?”
“除非風波消停,無人敢窺我秦楚楨!”
這話太深了,深到謝傅不好接話。
“謝兄似乎忘了一件事,有武道高手想要擄走流清母子,很明顯就是針對我來的,我若中了敵人的圈套,到時候非但保不住流清,而且連我都要遭滅頂之災,難保謝兄也要受到牽連。”
秦楚楨說著深深看向謝傅,似乎很期待他的回答。
謝傅心中莞爾,哦,想要趁機拉攏我入夥,這皇權之爭的遊戲,我可陪你們玩不來。
秦楚楨笑笑:“謝兄為官時日尚淺,或許還不瞭解這官場之兇險,有的時候想置身事外,未必能夠如願,希望謝兄能憑藉一雙慧眼,早做決斷!”
謝傅呵呵笑道:“越說越遠了,我不管了總行了吧,只要秦兄能夠善待顧娘子就好。”
秦楚楨沉聲:“可謝兄已經管了,旁人也知道謝兄你管了!”
這番話震耳欲聾,透著幾分提醒警告。
謝傅不動聲色,依然笑笑:“既然管了,我亦是不懼。”
秦楚楨微笑:“當然,謝兄現在是一方豪強,自不可同日而語。”
謝傅話歸正題:“孩子的事?”
秦楚楨淡淡道:“既生為我秦楚楨的兒子,無論是禍是福都該承受,這就是生在帝王之家的命。”
謝傅一訝:“秦兄難道不管孩子的死活?”
秦楚楨一笑:“豈有不管之理。”
“那秦兄何出此言?”
“因為我已經大概知道誰是幕後主使!”
謝傅心中暗忖,你說的該不會是秦楚成吧,嘴上問道:“是誰?”
秦楚楨笑笑不語,謝傅故意問道:“哦?這個人不方便說?”
“謝兄,這件事你不要再管了,免得受到牽連。”
謝傅微笑:“有人潛入我的府邸,在我府上行兇作惡,我若不揪出人來,以儆效尤,以後別人豈不是把我的府邸當做後花園,秦兄說我該管不該管。”
“如果這個人是我父皇呢?”
這倒出乎謝傅意料,原本還以為秦楚楨說的是太子秦楚成,他自然不懼秦楚成。
但如果是當今天子的話,秦家畢竟已經坐了兩百年江山,而他只是一個根基未穩的節度使,這權力還是來自當今天子。
突然念頭一轉,秦楚楨莫非在試探我的膽量,我可並不是莽撞小子,嘴上笑笑:“哪個父母不為兒,如果是當今聖上的話,那就是秦兄的家事,秦兄還需好好溝通。”
秦楚楨哈的一笑:“我只不過是想驚退謝兄罷了,讓你不要插手此事,謝兄執意要管,好!待我調查清楚,再給謝兄一個交代。”
見秦楚楨站起準備離開,謝傅說道:“秦兄若是不知從何下手,我可以為秦兄提供一些線索。”
“哦?”秦楚楨又重新坐了下來。
謝傅便將當夜那名黑衣人極可能是道門七鬼之一說了出來。
秦楚楨聽後肅容沉吟不語。
謝傅問:“秦兄對這道門七鬼可有了解?”
秦楚楨點頭:“我拜入道門天宗門下,道門七鬼中的無蹤、無影是我宗兩位前輩。”
“秦兄對他們兩位可有了解?”
“既被稱之為鬼,豈可被別人見到真面目,我也沒有見到他們,不過我可以向謝兄保證,應該不是他們,他們不會受某些人指使來與我作對。”
意思是說這兩個人跟你是一條心的嗎?而他從洛楚妝口中又排除兩人,剩下的就只有地宗那三隻鬼了。
秦楚楨道:“剩下五人,暗夜、藏龍、鬼後是地宗的人,黃鶴、夭夭是玄宗的人,這五人我就無法確定了。”
是誰也關係到這兩宗誰與幕後主使勾結。
謝傅道:“應該也不是黃鶴、夭夭,”
秦楚楨疑惑看向謝傅。
謝傅道:“在懷疑是七鬼之一後,在蘇州我也立即著手調查此事。”
“謝兄能夠確定?”
“過些日子,我再給秦兄一個準確答覆吧,眼下秦兄把精力放在地宗三鬼身上吧。”
謝傅的想法是待見到張凌蘿再確認一次,洛楚妝或許會騙他,張凌蘿絕對可信。
秦楚楨點頭站起:“我去準備為謝兄你接風洗塵。”
這次談話看似在討論如何揪出幕後主使救出孩子,實則在互相試探。
秦楚楨向他表示他與天宗是一體,謝傅也向秦楚楨透露了他與玄宗關係密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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