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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1章 談判02(1/2)

作者:七月喜神
鐵血和葉烽稍顯感覺,她剛才出手傷青海道人難道不算偷襲嗎?謝大人你這麼快就拍上人家的馬屁了,未免有點……
不過仔細一想,景教月王要拿下青海道人何須偷襲,打不打招呼,對於青海道人來說,結局都是一樣。
謝傅狠狠對著顧玉靈瞪了一眼,瞪得顧玉靈莫名其妙,只聽謝傅冷道:“我跟你很熟嗎?離我這麼近。”
這話把顧玉靈問的一時愣住:“我是……”
話未說完就被謝傅冷笑打斷:“哦,你是貪生怕死,放心,我一視同仁,你不必特地跟我套近乎。”
顧玉靈氣的冷哼一聲,走了開去,這正合謝傅心意,對……離我遠點,跟我靠的太近的女人都有生命危險。
顧玉靈對謝傅的情意,鐵血和葉烽自然看在眼裡,見謝傅如此言語,有點難以理解。
鐵血是個直男,葉烽卻深入思索起來,莫不成這是手段的一種,嗯,像玉靈仙子這樣的清冷美人卻不能一直高高捧著,時而也需要狠狠往地上摔一摔,磨磨她的傲氣。
謝傅見初月目光恢復平常,對著苗嫻說道:“苗教使,若是連這最基本的條件都不能答應,那我們只好與景教聖女同歸於盡,或者你巴不得景教聖女死!”
苗嫻怒指謝傅:“你……胡說八道。”
苗嫻當了二十年的青樓媽媽,謝傅也是混過風月的,口舌豈能比苗嫻差。
謝傅趁機反問:“那你為何無視景教聖女安危,不願意談判。”
蕭雄輕輕朝苗嫻看去,莫不成苗嫻就是那個叛徒。
蕭雄這懷疑的眼神卻把苗嫻激怒了,喝道:“蕭雄,你看什麼看,我不是叛徒!”
謝傅笑道:“苗教使,你能活到現在,這可說不定。”
氣的苗嫻直呼其名,大罵:“謝傅,你這個王八蛋,血口噴人!”若非她此刻受了重傷,立即就衝過去把謝傅殺了。
謝傅繼續激將:“被我說中了,無言以對了吧。”
苗嫻豈能受此侮辱,朗聲說道:“好!我現在就以死殉教,以證清白!”
說著就要動手自絕心脈,卻被蕭雄抬手阻止:“苗嫻,我相信你。”
苗嫻這才作罷。
蕭雄朗聲說道:“要活著離開也可以,不要需廢掉武道,自斷一臂!”
這已經做出極大的讓步,也是蕭雄的底線,這樣教眾也會服氣。
初月看向謝傅,似乎再問,這樣可以嗎?
謝傅扭頭看了眾人一眼之後,對著蕭雄道:“蕭教使,你看他們是願意苟延殘活的人嗎?你這樣的要求還不是想逼他們死。”
蕭雄冷笑:“換這麼多條性命已經是賺大了,你知足吧。”
謝傅道:“我個人覺得蕭教使的要求也很合理。”
此話一出,蕭雄一訝,看來此子還是偏向月王。
李徽容也是一訝,你可別逼我把你們的關係揭露出來,看你以後還如何立足。
謝傅話鋒一轉:“不過合理歸合理,卻不是解決矛盾的最好辦法。”
苗嫻冷笑:“誰要與你解決什麼矛盾,現在是要償還這血債!”
謝傅道:“我還是堅持讓他們安然無恙離開,不過我也不會白白讓景教受這份委屈。”
蕭雄問:“你打算怎麼做?”
謝傅朗聲道:“我可以代表當今天子的名義為大秦景教正名。”
此話一出,連李徽容也感到謝傅魄力非凡,雖說你是欽差,可先斬後奏私自斷下這等大事,豈知道背後牽扯有多深,要為景教正名,怕就是當今天子有心如此,也不敢輕開金口。
謝傅趁眾人震撼,繼續說道:“只要天子頒佈一份詔書,大秦景教並非魔教,諸位日後也可以光明正大行走。”
一眾教徒立即議論紛紛起來,能夠看出他們希望不必再躲躲藏藏,更重要的是洗清大秦景教汙名也正是他們一直在追求並奮鬥的。
謝傅見差不多了,繼續道:“據我所知,大秦景教的道義是:玄妙無為,觀其元宗,生成立要,理有忘筌,濟物利人,宜行天下、鄙人非常仰佩。”
“只是諸位如若不能在世上光明行走,又如何行使這些道義,只怕在這昏天蔽日之下,世人只見大秦景教殺戮,而不見濟物利人宜行天下,久而久之,怕是光明也要成為淵藪。”
說罷震耳一喝:“爾等如何愧對創教先賢!”
這番話不可謂不震耳發聵。
蕭雄竟有幾分被說動:“若是答應你的條件,又如何對得起那些死去的兄弟。”
謝傅平心靜氣:“蕭教使此言差異,若是能夠光復大秦景教光明之名,景教那些死去的兄弟便是為義而死,殉教有道,當含笑九泉。”
“古往今來,有多人仁人義士視死如歸,難道是為了殺戮仇恨,還不是追求心中的信仰而無懼生死,死又算的上什麼,仇恨又算得上什麼。”
“若今日將我等全部殺死,不能光復大秦景教光明,景教那些死去的兄弟也只不過是白死而已。”
李徽容心中暗忖,好厲害啊,這一番話有理有據,說到景教眾人心中去,不愧讓我將你當做人才第一人。
蕭雄已經被說動了:“你說的算嗎?”
“算!”
謝傅單字回應,鏗鏘有力。
遠處負傷的林定波也是聽得心頭一跳一跳,與景教之間的矛盾已經不只是朝廷與景教之間的矛盾。
此事還牽扯到儒釋道三宗和各大望門名閥,若天子為景教站臺,豈不是站在這些勢力的對立面,當今聖上如何能開這個口。
這應該是節度使大人的權衡之計,也只有如此條件才能說動景教放過他們。
先過眼前這一關再說,到時候天子不認賬,全推到這位節度使大人身上就是。
鐵血也想到此點,謝大人自然說的不算,就算他代表的了天子,也代表不了所有人,莫非……
莫非謝大人為了救他們,不惜揹負背棄無信之名,這才是真正的大義啊。
蕭雄也並非那麼好湖弄的,冷笑道:“只怕你說了卻也不算,說句難聽的,就算當今天子開這個口,只怕旁人也是不認。”
謝傅笑道:“要正名自然需要真真正正正名,若你所說若是強詞,只怕心裡也是不服不認。”
蕭雄朗聲:“你有什麼打算?”不知不覺聲音已經激動起來,比起報仇解恨,這才是他們活著的首要大任啊。
謝傅也不應聲,似有意無意的輕輕瞥向宮秋上陽。
宮秋上陽被謝傅看得心裡忐忑,也不知道謝傅到底知道多少,此時再不出手,更待何時,朗聲說道:“休要聽他妖言惑眾,受他矇騙。”
言罷,突然出手,飛身單臂朝謝傅殺來,意要滅口。
謝傅卻也從容不驚,我初姐姐在,你以為你傷得了我,你這老狐狸狐狸尾巴不露出來,我今日還辦不成事呢。
眾人一驚,能擋住宮秋上陽的高手均已折戟,謝傅此刻身邊只有鐵血葉烽兩人。
兩人也受了傷,卻擋不住宮秋上陽這一擊,眼前謝傅就要被宮秋上陽掌斃,詭異的是一個氣勁化解了宮秋上陽的掌力。
能佇立不動,隔空做到此點,除了月王初月還有何人。
宮秋上陽心中一驚,也知有這個女人阻攔,殺謝傅無望,趁機救回景教聖女。
討伐這邊眾人見景教聖女被救走,沒了談判籌碼,頓時面如土色,千料萬料沒料到竟是這般變化。
唯獨謝傅絲毫不慌,景教聖女根本就不是談判的籌碼,談判的籌碼是他這個人,而景教聖女只不過是個藉口。
初姐姐若要動手,他哪有談判的餘地。
宮秋上陽哈哈大笑:“聖女已經救回,月王你可以大開殺戒了!”
初月卻道:“可我卻想聽他說完。”
宮秋上陽朗聲說道:“這人分明就是信口雌黃,我大秦景教與儒釋道三門,各大豪門名閥有血海深仇,當今天子如何做得了這個主,只怕就算礙於天子威名也要陰奉陽違,爭殺不休,唯有勝負雌雄一途。”
宮秋上陽說完望向眾人,竟無人附和,均跟初月一般心思,想聽謝傅繼續說下去。
謝傅直呼其名:“宮秋上陽,知道為什麼沒人附和你嗎?因為他們想的跟你不一樣,你巴不得廝殺不休,他們卻是一心想著光復大秦景教光明之名。”
宮秋上陽喝斥:“胡說八道,我宮秋上陽若有異心,如何會落地今日這般殘軀地步。”
謝傅微笑:“宮秋上陽你很想殺我吧?”
宮秋上陽冷道:“我當然很想殺你。”
謝傅轉頭望向初月:“月王,宮秋上陽此刻想要殺我滅口,你若想繼續聽下去,可要保我安危。”
謝傅這話對初月說,實則說過其他人聽的,
初月眼神古怪,有我在,誰也傷不了你,你說這廢話幹什麼。
謝傅正要開口,突然發現顧玉靈又悄無聲息的靠近過來,頓時頭疼,我這解決問題呢,你又湊過來幹什麼。
顧玉靈氣歸氣,恐謝傅有生命危險,還是厚顏靠近過來。
謝傅見初月眼神又變冷了,對著顧玉靈兇巴巴道:“你煩不煩啊。”
顧玉靈也是固執:“我不管,我就是護著你的安危。”當著眾人的面說出這種話,顧玉靈已經將面子全扔掉了。
謝傅聽了這話,這還得了,冷道:“我只是玩玩你而已,你別當真,也別再糾纏我了。”
這話相當於一刀扎入顧玉靈心口,痛得鮮血直流。
墮入情愛的女子總是敏感而脆弱,謝傅見她悽楚楚的模樣,比她還要難受,喝道:“還不滾!”
顧玉靈再不滾,就連尊嚴都沒有了。
葉烽見了心中暗罵,真是狼心狗肺,玉靈仙子這麼好的女子居然不要,真是暴殄天物啊。
謝傅這邊轉向景教眾人,“我們繼續,剛才說到哪裡?”
蕭雄省去宮秋上陽那一段爭執,接話道:“你說要為大秦景教真真正正正名。”
謝傅也不急於去追究宮秋上陽,應道:“是,要為大秦景教真真正正正名!”
蕭雄問:“那如何為大秦景教正名?”
謝傅回頭望向討伐這邊眾人,青海道人冷笑:“明明就是為非作歹的邪教,如何洗白,簡直就是笑話。”
謝傅聞言心中一喜,還好有青海道人這個硬茬,沒人接話,他還真不好開始。
生怕初月又不讓這牛鼻子說話,主動開口詢問:“道長,為何這麼說?”
青海道人道:“二十幾年前,景教無故殺害我儒釋道三門無數弟子,還不是為非作歹的邪教。”
謝傅問:“道長,大景景教為什麼要做這麼做?”
青海道人一時語頓,謝傅也不急於追問,扭頭看向蕭雄:“蕭教使,莫非殺害別人是大秦景教的一種儀式?”
儀式?蕭雄也也被問愣了,謝傅繼續道:“我瞭解到一些古老的教派,會用人命來祭天,俗稱血祭,又或者……”
謝傅話未說完,就被蕭雄打斷,大手一揮:“大秦景教道義是濟物利人,宜行天下,哪會有這種無端殘害別人性命的儀式。”
一眾景教教徒聞言紛紛點頭,他們以天下大公,雨日共浴為己任,怎會有這麼邪妄的儀式。
這時青海道人想好了話,開口說道:“也無需扯那麼遠,還不是大秦景教浪子野心,意圖一統天下武道。”
謝傅假裝若有所思點頭:“嗯,有這個可能。”
說著看向蕭雄:“蕭教使,是不是這樣,所以你才率教眾殺害儒釋道三宗的弟子。”
蕭雄怒道:“老子沒幹過這種事。”
謝傅轉而望向苗嫻和邱靈甫:“又或者是苗教使和邱護法?”
苗嫻和邱靈甫一臉傲氣,都懶得理會。
謝傅看向初月:“或者是月王你呢?”
初月臉無表情,單是這表情就讓人不會懷疑到她的身上,景教日王想殺人又有什麼不敢承認的。
謝傅最後看向宮秋上陽:“又或者是日王你乾的呢?”
謝傅雖然是詢問,可那語氣卻像在說就是你幹了。
宮秋上陽冷冷一笑:“小子,好一招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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