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56年(公元1659年),十一月十二日,齊國首都樂興府。
齊國最大的酒樓,興隆大酒樓內,一群文質彬彬的官員正在爭吵。
閩晉越三國衝突逐漸擴大,影響很多國家的利益,特別是在帝國上市的各國開發公司,股價都有所下跌。
越國開發公司的股價更是腰斬,並帶領著其他藩屬國開發公司股價連續下跌。
這種情況讓齊國這些底蘊薄弱的藩屬國感到焦頭爛額。
戰爭開始之後,糧食、糖、布匹等生活必需品,同樣迎來了暴漲。
石油、鋼鐵、三酸兩鹼等與戰爭相關的原材料,價格已經翻了兩倍。
各大藩屬國正準備建設自己的工業,迎來了巨大的打擊。
齊王蘇銘正準備放開手腳,發展國內的紡織業。
突然而來的戰爭,打斷了齊國工業的程序,齊國又無法透過股市融資。
齊王蘇銘一直在號召閩越晉三國停止戰爭,坐在談判桌上解決爭端。
齊王蘇銘的號召力有些弱,不只是閩越晉這三國不理會齊王蘇銘的號召,其餘的藩屬國也沒有理會。
但隨著戰場局勢的變化,閩越兩國在地中海戰局焦灼,影響到地中海的航線安全。
閩國陸軍更是在晉國勢如破竹,佔據晉國大片領土。
各國既受到戰爭的影響,想讓地區儘快恢復和平,他們又不想閩國發展壯大,成為地區強國。
吳越兩國插手這件事之後,立刻形成了一股壓力,讓閩越晉三國走到談判桌上。
齊王蘇銘積極主動,號召各國前來齊國和談。
地區的相關國家,派遣特使前來齊國樂興參與這場戰爭的調停,見證停戰條約的誕生。
興隆大酒店內,繼續傳來閩越晉三國的爭吵聲。
閩國特使顧尊漢用手拍著桌子,激動的說道:“越國想要停戰,必須歸還屬於閩國的丹吉港,還要賠償閩國損失五百萬兩銀幣。”
越國內閣大臣萬糧眯著眼睛,輕飄飄的拒絕道:“我們越國又沒有戰敗,閩國想要把我們當成戰敗國,這絕不可能。
戰場上拿不到的東西,閩國休想在談判桌上拿到。
地中海戰局現在還很焦灼,我們越國有能力繼續耗下去。
你們閩國現在開展兩場戰爭,海陸兩線作戰。
帝國這樣底蘊深厚的工業強國,能支撐兩線作戰。
本官不相信閩國也有實力兩線作戰。
現在戰爭還沒有升級,閩國得寸進尺,我國將要派遣陸軍登陸北非,繼續擴大戰爭的規模。”
閩王特使顧尊漢拍著桌子說道:“你以為我是被嚇大的,越國有能力就繼續增加戰爭的規模,我們奉陪到底。
閩國的海軍不弱,但陸軍更強。
閩國海軍現在還比較剋制,沒有襲擊民用港口。
越國真的想戰爭升級,你們就等著一艘船也別想從港口裡出來。
我國潛艇佈下的水雷,讓你們十年都清理不完。”
齊國內閣大臣袁晉方作為東道主,他看到閩國和越國的官員火藥味十足。
他立刻站出來打圓場道:“二位聽我一句勸,二位既然能來樂興,那就是想要前來解決問題。
大家都要有誠意,不要提出讓對方根本無法滿足的要求。
各國的底線,我們都心知肚明。”
閩越兩國官員停止爭吵,正在這時,匆匆而來的晉國外交部尚書徐風巖趕到興隆酒店。
他來歐洲的目的,那是為了聯盟歐洲各大藩屬國瓜分閩國。
為了防範閩國察覺他的行蹤,只能選擇要過蘇伊士運河這個捷徑。
他趕到桂國時,發現戰場的局勢突然大變,徐風巖的任務也出現了變更。
他立刻緊急前往齊國樂興,現在剛剛抵達樂興。
閩國特使顧尊漢看到晉國官員進來,他不像剛才那麼急躁。
他居高臨下的說道:“晉國搶奪我國的領土,就要付出應有的代價。
晉國想要結束這場戰爭,歸還石油礦的同時,兩國領土還要以現在的實控線為準。”
徐風巖尚書聽到閩國特使這個要求,他直接噴了回去。
“閩國痴心妄想,你們的狼子野心顯露無疑。
晉國可以接受的停戰條件,那就是各自退出各國的領土,恢復戰前的狀態。”
“呸!你當我是一個傻子,用水量充沛的良田去換黃沙。
石油礦儲量還沒有探明,哪怕是大型石油礦,那也早晚有一天會乾涸。
一堆黃沙而已,哪能比得上良田。
我國的兒郎們,付出了那麼多生命,佔領的領土,絕對不會吐出來。
晉國敢入侵我們閩國,必須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我們閩國與越國之間,還需要謹慎判斷誰是戰勝國。
但我們閩國與晉國,任何人都知道誰是戰勝國。
我們是戰勝國,必須要享受戰勝國應有的權利。
晉國如果不服,覺得你們有能力,那就重新把領土奪回去。
不會是某些國家實力太弱,首都都要丟了,這才急急忙忙的想要停戰。”
閩國特使顧尊漢面對晉國的官員,他表現的更加囂張。
這是閩軍在戰場的表現,給予他充足的底氣。
晉國尚書徐風巖無法維持強裝出來的儒雅,他破口大罵道:“絕不可能,晉國哪怕是戰鬥到最後一個人,那也絕不會丟掉自己的領土。”
閩國特使顧尊漢呵呵的冷笑,嘲諷道:“你們這些官員,當然沒有理會前線小兵的想法。
你們這些悠閒的文官,根本不知道前線的疾苦。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晉軍真的能戰到最後一個人,我國軍隊還能勢如破竹,旦夕之間拿下白河城,兩湖城也已經岌岌可危。
我是一點都不著急,咱們繼續拖延下去,也許拖幾日,兩湖城就被我軍拿下。”
徐風巖尚書聽到這句話,他立刻破防,擼起袖子上去就給了顧尊漢一拳,立刻就把顧尊漢的左眼打的鐵青。
吳國外交部尚書周大虎看到現場上演了全武行,他立刻怒斥道:“你們都給我老實點,丟人都丟到這個場合。
外面有很多記者,你們不怕丟人,我們還怕丟人。
大部分國家都認為,戰爭不應該繼續擴大。
各位見好就收,不要拉更多的國家下水。
局勢真的控制不住,發生什麼事情,我想大家都不忍看到。
一旦帝國下場,各大藩屬國還能否保住領土,這件事誰都說不好。
皇帝陛下是讓我們這些藩屬國,穩定各個地區的局勢,而不是讓我們爭權奪利。
帝國未必會削藩,但基本的事情都做不好,換一位國君繼續做,帝國絕對有這個能力。”
朱大虎這句話一出,不只是三國官員眉頭緊皺,其他國家的官員,他們也陷入沉思之中。
在場的人都是人精,稍微呆笨的人,他們都無法學縱橫之術,成為主管外交的官員。
朱大虎這句話,還有另外一層意味。
帝國能做到讓某一個國家的國君更迭,各大藩屬國聯合起來,是否具備這個能力?
閩國特使顧尊漢想到他離開之前,閩王張琬的交代。
閩國現在的情況已經到了極限,無力繼續擴大戰果,也承擔不起戰爭規模擴大帶來的壓力。
閩國漢人男青年人口出現重大損失,這是真實不虛的狀況。
閩國哪怕是忽悠外族上戰場,用漢化的身份獎勵他們。
這些人在軍中有著玻璃天花板,他們成為基層將領,那就已經到頭了,絕不會指揮超過千人的隊伍。
但軍隊的核心,必須由純正的漢人掌控。
一旦最為忠誠的軍隊出現問題,閩國的覆滅就在旦夕之間。
閩王張琬只是讓顧尊漢一定要保留閩國現在奪到手的利益。
簽訂相關條約,絕對不能出現喪權辱國的不平等條約。
只要是基於各國實力簽訂的合適條約,顧尊漢可以根據當時的情況,自行決定條約的內容。
顧尊漢知道閩王張琬一點都不擔心他簽定的條約出現問題。
無論是什麼樣內容的條約,必須得到閩王張琬的確認才能生效,要不然就是廢紙一張,連廁紙都不如。
吳國外交部尚書朱大虎發言之後,三國的官員立刻收斂了自己的脾氣。
楚國外交部尚書柯鹿看到現場的局勢緊張,他立刻活躍氣氛道:“大家都是兄弟之國,本來就沒有太大的仇恨。
咱們來到這裡的原因,那就是坐下來好好談一談。
大家和談的意願都很充足,那就不要表現的太沒有誠意。
我建議大家各退一步,閩越兩國之間沒有分出勝負,說不上誰失敗誰勝利。
那也不需要賠償,按照現在的局勢各自退兵,恢復到和平狀態。
閩國和晉國互相佔據對方的領土,那就以實際掌控的領土為準。
軍隊以實控線的分界,各置後退三里,維持現在的現狀。
真的打破現狀,你們都會認為自己的一方吃虧。”
柯鹿尚書提出的方案,就是在和稀泥。
三國之間本來沒有仇恨,經歷這次和稀泥,他們之間也充滿著仇恨。
這就是柯鹿尚書的目的之一。
他們既不想戰爭規模擴大,因為三國各自聯盟,拉所有國家步入戰爭的泥潭。
無論是歐洲、非洲還是美洲,各大藩屬國聚居的地區,早晚會爆發戰爭,形成地區的霸主。
但絕對不是現在這個時刻,歐洲地區的藩屬國剛剛成立,還沒有發展好。
他們都不想大規模戰爭,在這個時間點爆發。
但是三國完全重歸於好,這也不符合各國的利益。
他們想要達成的目的,那就是三國戰爭結束,但只是階段性的結束,三國之間依舊充滿著仇恨。
特別是楚國,真能把越國的發展方向引到非洲地區與閩國死磕。
楚國的南部壓力驟減,他們就有更多餘力,注意到其他方向的威脅。
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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