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華帝國海軍艦隊提督李平浪看著這幾張薄薄的紙。
這就是他們這支艦隊,努力將近一年的成果。
這場戰爭以歐洲國家全面運輸為終點。
李平浪提督看向來到艦隊的衛元勝大使。
他抱拳感謝道:“謝謝衛大使的幫助,沒有衛大使瞭解歐洲各國的底線。
只靠我們,那也無法達成這個條約。”
衛元勝知道李平浪只是客氣而已。
只要帝國艦隊的實力不變,歐洲各國就是砧板上的肉。
帝國的意志必須貫徹,這只是時間長短而已。
歐洲各國打又打不過,拖也拖不下去,他們早晚都會妥協。
衛元勝同樣不擔心條約的執行問題。
帝國海軍艦隊駐紮在直布羅陀,他們想返回帝國,那也要等到國內派來在這裡長期駐守的艦隊到達。
只要帝國海軍艦隊駐紮在直布羅陀,歐洲各國就不敢違反條約。
他們真的違反,那也只是給帝國藉口,帝國會再次教訓違反條約的國家。
這次條約的簽訂,衛元勝也立下足夠的功勳。
特別是把大使館開道歐洲每一個國家,這不只是能讓皇帝陛下刮目相看。
禮部的官員看到他給禮部帶來這麼多官位,他在禮部的口碑立刻就會上去,調回國內的阻礙全部消失。
衛元勝笑著說道:“全靠帝國海軍艦隊在戰場上的表現,談判才能這麼順利。
帝國海軍的強大,是我們談判人員最大的底氣。
每當歐洲各國代表猶豫時,我就敢拍桌子。”
李平浪提督和顧忠煌參謀長,聽到衛元勝大使這句話,他們都笑了起來。
他們交接好條約的文字,就分別處理各自的事情。
衛元勝需要監督歐洲各國執行條約的內容,籌建位於各國的大使館。
李平浪提督帶兵撤回直布羅陀,這是條約執行的先決條件。
………………………………
4344年(公元1647年),二月十二日。
來自大西洋的溫暖氣流,吹拂著直布羅陀的海岸,地上的小草頑強的從土中掙扎起來。
港口處兼有嘹望功能的燈塔,傳來刺耳的氣笛聲。
直布羅陀代理總督牛保國披著棉大衣,神色緊張從屋內衝出來。
“敵襲警報,所有人立刻回到崗位,三分鐘之內,我要岸防炮準備好開火。”
牛保國大吼的同時,嘴裡罵罵咧咧道:“我就說這些歐洲佬出爾反爾。
這些歐洲佬還以為我們開不動炮,竟敢前來主動挑釁我們。”
牛保國一臉大汗,剛剛準備完,他就聽到港口艦隊發出解除警報的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牛保國立刻意識到,這是燈塔那裡出現烏龍了。
他讓岸防炮臺繼續保持警戒的同時,拿出望遠鏡向著海面上觀看。
牛保國沒有等待多久,就看到一支鐵甲艦隊來到直布羅陀港。
他仔細數著鐵甲巡洋艦的數量,一共有九艘之多,還有將近四十艘的驅逐艦。
牛保國忍不住震驚的說道:“我靠,第三艦隊這是下血本了,派來這麼多軍艦。”
李平浪提督主動迎接前來支援的第三艦隊牛向山提督。
“老牛,真沒想到你們竟然能派來這麼豪華的艦隊。”
牛向山走到碼頭上,看著直布羅陀海峽的情況。
“老李你都求援了,怎麼能還派與你們規模相同的艦隊支援。
張總督立刻就把我派來了,就是為了作為定海神針,鎮住歐洲這些人。”
牛向山說話時,語氣充滿了自傲,他作為第三艦隊主力,有充足的自信。
他看了看港口的佈置情況,聳了聳肩說道:“老李,你的動作非常快。
現在是一點硝煙味兒都沒有,看來戰爭已經結束了。
那我只能按照張總督的命令,駐防在這裡。”
李平浪沒有露出一副得意的神情,語氣平淡道:“戰爭確實已經結束。
老李,我不負眾望,沒有給鐵甲艦丟人,打了一場碾壓式戰爭。”
李平浪說時,他還把戰爭簡報遞給牛向山。
牛向山看著戰報,不斷點頭說道:“太棒了,鐵甲艦的戰爭原來是要這樣打。
有了這份戰報,歐洲這裡再發生衝突,我就一點都不擔心。”
他們兩人寒暄幾句,帝國海軍的兩支艦隊,很快做好了劃分。
畢竟按照海軍之前的命令,李平浪統帥的艦隊,在戰爭結束之後,要把經驗傳授給兄弟部隊,他們必須回國。
經過這場戰爭之後,戰艦也必須回到船廠進行詳細的檢修。
海軍要評定經過長途跋涉與戰爭後,軍艦的可靠效能否達標?
李平浪提督經過數天的準備,他帶領艦隊從直布羅陀出發,經蘇伊士運河返回帝國。
艦隊所有人都離開,惟有牛保國依舊留在直布羅陀。
但他已經不是直布羅陀代理總督,只能作為守備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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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忠煌參謀長看著地中海上,遠遠躲避他們的某個國家海軍艦隊。
“這場戰爭一打,帝國海軍的威名,徹底在歐洲打響。
剛才那支海軍艦隊,應該是法蘭西的海軍艦隊。
他見到我們之後,就如老鼠見到貓一般。”
李平浪提督沒有說話,但臉上的笑容掩飾不住。
艦隊很快橫跨地中海,來到屬於帝國的愛琴海諸島上。
克里特島已經被改名為榮光島,意味著這座島嶼,要傳播屬於大華帝國的榮光。
李平浪提督提議道:“艦隊在榮光島上修整幾日。
補充遠航所需的食物和淡水。
我們穿過蘇伊士運河時,不在閩國多停留。”
李平浪作為前途廣大的一名海軍將領,他不應該與藩屬國有著密切的接觸。
他想要爬上高層,這種政治嗅覺必須要有,要不然很容易翻車。
顧忠煌參謀長立刻答應,他打量著榮光港,意外的說道:“這裡有著海軍駐守,看來牛向山提督也在這裡留下一支駐守的軍隊。”
“我毫不意外,榮光港和直布羅陀作為帝國海軍在地中海東西兩端的支點。
榮光港周圍沒有能威脅到帝國海軍的勢力,但也絕不會是帝國海軍忽視這裡戰略地位的原因。
當時咱們艦隊那麼艱難,我都要留下一支軍隊堅守,更何況是軍力充足的牛向山。”
李平浪提督用手彈了彈菸灰,他毫不意外的說道。
艦隊很快停靠位於榮光島的軍港。
軍隊後勤官員對艦隊進行補給時,隨軍的工程師也對軍艦各項系統進行常規檢修。
李平浪提督與顧忠煌參謀長看到榮光島上面的情況。
這裡的岸防炮,佈置的比直布羅陀還強。
這些都是牛向山運來的專業岸防炮,不是由海軍艦炮湊合。
他們看到容光島中心地帶,還有一座規模很大的醫院,現在人流如織。
李平浪提督詫異的說道:“這裡的醫院人好多。”
他們好奇的進入醫院,發現在醫院中治療的人,都是閩國、晉國、鄭國的權貴,還有閩軍受傷的軍官。
李平浪看到這個現象,他立刻就明白。
帝國的醫術太精妙,遠超這些藩屬國。
僅以截肢手術這一項技術來說,帝國的醫生至少能保持九成的生還率。
李平浪瞭解到的閩國醫生,五成都不到,這就是兩國的技術差距。
李平浪看到一個熟人卞玉和,這是他在軍校進修時,結交的朋友。
“卞玉和,真的是你,咱們兩人好久不見。”
卞玉和抬頭,驚喜的說道:“李平浪,真的是你。
我就聽說帝國海軍提督叫李平浪,那時就想是你有多好,沒想到真的是你。”
他們兩人寒暄過後,李平浪瞭解到閩王張瑜亮是卞玉和的姐夫。
他有這個身份,來到閩國確實有很大的發展。
李平浪看向卞玉和,他臉色蒼白,一副病殃殃的樣子。
他離開扶著卞玉和回到房間,坐在病床上。
“卞玉和,你這是怎麼回事?
我看你的傷口也不像槍炮傷,你這個身份,總不能成為小兵,還在前線衝鋒陷陣。”
卞玉和嘆了口氣,說道:“奧斯曼土耳其帝國將領不講武德。
我前去受降,這門將領在獻上刀時,直接捅了我一刀。
要不是警衛反應的快,榮光島醫院又有著輸血的能力。
我這條小命,就會徹底交代那裡。”
李平浪聽到這個情況,他也唏噓不已。
在戰場上沒有受傷,卻因為受降時,差點把小命丟掉。
如果真的丟掉性命,這就真是太遺憾了。
李平浪安慰卞玉和,他向其瞭解戰場上的情況。
卞玉和眉飛色舞的說道:“大勝,前所未有的大勝。
海軍賣給我們的那批大炮,取得了決定性的作用。
我們把奧斯曼土耳其軍隊,引到了提前佈置好的口袋陣,用大炮狂轟濫炸。
徹底把這支精銳的部隊解決,之後的作戰就勢如破竹。
奧斯曼土耳其帝國的城牆和工事,根本無法抵禦大炮。
現在奧斯曼土耳其在東歐的領土,除了君士坦丁堡等一小塊兒奧斯曼土耳其的核心地盤,全部被我們閩國奪取。
今後我們真能奪下君士坦丁堡,我姐夫有移都的想法。
埃及那裡只有尼羅河兩岸能種植糧食,其餘地區都是荒漠,別說糧食,連野草都無法生長,根本養不活太多人。
東歐這裡山地眾多,沒有能種糧的大片平原,無法成為大糧倉。
但種植一些紅薯、高粱,養活閩國國民綽綽有餘。”
卞玉和說這話時,眼睛都要放光。
閩國的貴族,一直都在擔心北非的大片荒漠。
國內人口繁衍起來,根本養不活太多的人。
這也是閩國上下一心,一定要對外進行軍事擴張的原因。
在實力最強也最團結的時候,必須要打出一個足夠子孫繁衍的地盤。
卞玉和說完,他掙扎的站起身,給李平浪鞠了一個躬。
“我們要感謝大華帝國,如果不是帝國海軍拖住歐洲那些強國。
我們想拿下奧斯曼土耳其帝國在歐洲的領土,那是真的不容易。
很可能會遭受到,歐洲各國聯軍與奧斯曼土耳其帝國雙重打擊。”
李平浪立刻上前扶起卞玉和,笑著說道:“我們也有著自己的利益規劃,兩國是在合作共贏。”
卞玉和感謝完之後,他趁機提出要求,道:“李平浪大哥,這場戰爭過後,帝國海軍是否有破損的艦炮。
我們會以市場全新價格購買。
這場戰爭過後,奧斯曼土耳其帝國與歐洲各國,很可能會組成聯軍,進攻我們新奪下來的領土。
我們需要在戰略地區儘快修建要塞,缺少大量的火炮。
現在緊張的局勢,已經來不及向國內兵工廠訂購火炮。”
李平浪搖頭婉拒道:“戰爭不激烈,火炮幾乎沒有破損。
如果你們願意要我軍繳獲的歐洲軍艦上的火炮。
我可以作為一箇中間人,讓你們聯絡牛向山提督,購買這些火炮。”
卞玉和蒼白的臉色,更加白了幾分。
“李平浪大哥,我們不需要那種火炮,國內的兵工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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