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37年(公元1640年),十二月八日。
魏國公蘇虎與閔國公張瑜亮,再次在廣州城中相遇。
兩廣都督府會客廳內,蘇虎品著茶,好奇的詢問道:“閔國公,咱們一起乘坐火車南下,在金陵分別後。
我本以為很長時間不能見面,沒想到咱們這麼短時間,就在廣州城見面。”
張瑜亮喝了一杯茶,潤潤喉嚨,解釋道:“再向南走,我就無法接到電報。
電報線路剛聯通到廣東,電報線路現在可沒法跨越大海。
我來到廣州城,向皇帝陛下和大都督府請示。
到達南洋之後,就由我自主發揮,軍情傳遞需要極長的時間。”
蘇虎聽到這裡,哈哈一笑道:“閔國公,你可以等待我的好訊息。
我統帥大軍攻打大越,電報線路會跟隨大軍修建。
只要我們前期做好宣傳工作,例如只征討鄭氏。
蘇虎笑著說道:“沒有必要,這樣進行沙盤推演,閔國公怎麼能有勝機。”
他們兩家之間,還互相聯姻過。
對於暹羅這種彈丸小國,派兩個軍去進攻,完全是殺雞用牛刀。
到時候阮氏被我軍攻下,魏國公可不要怪我爭搶軍功。”
蘇虎笑著回答道:“第三軍和第十軍,他們都在東北,需要很長時間才能轉移到南方。
他走到大越沙盤前,拿著藍旗說道:“我代表大越一方,魏國公代表大華。”
閔國公張瑜亮順著魏國公蘇虎的思路。
謀略戰術一概不用,打呆仗你還不會,那就去軍校再回爐。”
閔國公張瑜亮擺了擺手說道:“沙盤推演已經給我憑空增加了很多優勢,但依然無法應對只打呆仗的大華皇家陸軍。”
這也是他來到廣州之後,立刻就像朝廷請示的原因。
很多土路,根本無人修繕,道路上全是大小不一的深坑。
也許思路碰撞,能想出幾條更好的作戰方式。
阮氏君主仁郡公阮福瀾,他也不是雄才大略之人,很可能會心生疑慮。
咱們早晚有會師的那一刻,那時傳遞資訊就會非常簡單。”
你就按照兵書上的教導,照本宣科指揮大軍。
蘇虎皺著眉說道:“馮參謀,你行軍速度太快了。
怎麼可能因為這個彈丸小國,毀了我的一世英名。
參謀馮盡忠調動大軍一路打下去,閔國公張瑜亮調動全部兵馬堪堪抵擋。
張瑜亮看到大越的資訊和地形最完整。
魏國公蘇虎聽到閔國公張瑜亮的分析。
荷蘭已經被我們趕出南洋,葡萄牙人在暹羅和緬甸還有一部分勢力。
閔國公張瑜亮指著暹羅方向說道:“暹羅剛從動亂恢復沒幾年。
其他兩路都有陸路相連,哪怕是極難修建電報線路,不惜代價也能修通。
我們舉目望去,連一個合格的對手都沒有。”
山東官場大動盪一出,我再也不用擔心官員的數量不足。”
相差不大時,將領可以憑藉出色的指揮,打出以少勝多的戰事。
張瑜亮很好奇,蘇虎乘坐火車南下,比自己早十天來到廣州。
他別緊皺眉頭,思考著鄭阮合流,會對當前的局勢造成什麼樣影響?
他給朝廷發報,除了彙報相關情況,請示朝廷戰略方向。
我不是馮參謀,對面的大越也不齊心,那些貪生怕死的越軍,用不出這種同歸於盡的戰法。”
指揮大軍,他確實欠缺很多火候。
我進攻鄭氏,南方的阮氏袖手旁觀,對於我軍來說,能減少大量的傷亡。
魏國公蘇虎笑著說道:“咱們換位思考,才能想出來破局之策。
閔國公張瑜亮自信的說道:“我只是說說而已,會以最巔峰的狀態應對這場戰爭。
這個戰法,我確實會輸,還要賠掉五萬大軍。
“鄭阮合流,把大越的底蘊激發出來,確實可能對我軍造成一定阻礙。
哪怕是輕步兵,走在泥濘的道路上,每天行軍二十公里,都屬於極快的速度。”
咱們這次戰爭,要做到不著急,以強大的實力碾壓過去。”
現在輜重更多的隊伍,行軍的速度會更慢。
魏國公蘇虎點頭說道:“這很正常,兩方實力相差巨大。
皇帝陛下派遣精兵南下,那就是想要一勞永逸,以最快速度解決東南亞地區。”
張瑜亮也是在路上思考到這個問題。
大越那裡全是土路,那裡氣候溫暖,雨水非常多。
他就看到閩國公張瑜亮與參謀馮盡忠,他們的沙盤推演已經快進入尾聲。
哪怕是真的,阮軍進入鄭軍主導的戰場,他們在戰場上當炮灰怎麼辦?
兩方分歧極大的勢力,想要聯合起來,需要解決的難題太多了。
我經過與內閣的人溝通,當地的警備軍和官府衙門相關人員,都已經給我配齊。
魏國公蘇虎大度的說道:“戰場之上各憑本事。
魏國公蘇虎用手指著廣平城。
他指著旁邊陪同的參謀馮盡忠吩咐道:“馮參謀,你來擔任大軍的統帥。
緬甸剛完成全國統一,都能差點吞併暹羅。
暹羅耗費極大的代價,才把緬軍趕出國土。
最重要的事,那就是像朝廷要物資和人。
只憑鄭氏一家,難以抵抗我軍,鄭阮會不會合流。
這是不是引君入甕,想要藉機消滅阮氏的軍隊。
清都王鄭梉南下攻阮失敗之後,一直耿耿於懷。
魏國公蘇虎和祁侯蘇山都能即時請示,及時得到朝廷的支援,還能打消朝廷的疑慮
這就凸顯出他的不同,只能時時請示,讓自己表現的不太另類。
我在一旁觀察,你們沙盤推演的戰術,也許能對我有所啟發。”
蘇虎哈哈大笑,說道:“我就是看中你沒有指揮大軍的經驗。
接到清都王鄭梉的求援信,肯定會有疑慮。
我等待欽州港的訊息,這裡通訊方便,可以隨時和朝廷溝通。
實力相差極大,只要實力充足那一方的統帥,不犯致命性錯誤,對面根本無法獲勝。”
但紙上談兵,作為軍校畢業的高材生,他不認為比這些軍功卓越的老將差。
這樣地方使出來計策應敵,我們也有充足的準備。
他還以為沒辦法在廣州見到蘇虎。
魏國公蘇虎看到閔國公張瑜亮太過自信。
同屬於大明的明軍,支援友軍都不會賣力。
參謀馮盡忠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這些老將作戰犀利,能洞察到戰場最不起眼的變化,擅長利用一切力量。
參謀馮盡忠再次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及時調整了軍隊的行軍速度。
他謙遜地說道:“每一場戰爭都關乎國之存亡,獅子搏兔尚需全力。
閔國公張瑜亮點了點頭,認真觀看沙盤上的局勢。
參謀馮盡忠聽到魏國公這麼說,他這才拿出小紅旗插在鎮南關上,走出第一步,兵出鎮南關。
更何況面不和心不合,還有這生死之爭的鄭阮兩方。”
他已經想明白,這次南下戰爭,應該用什麼計策?
鄭阮分裂對抗的局面,攻心計要比尋常的計謀,更好用一些。
張瑜亮想到這件事,他就有些高興,英雄所見略同。
清都王鄭梉有梟雄之姿,真到了生死存亡之時,求援是唯一的選擇。”
正常,這很正常。
魏國公蘇虎改變主意,他與閔國公張瑜亮太熟,在南下的火車上就進行過沙盤推演。
閔國公張瑜亮接受魏國公蘇虎的邀請,他們一起來到沙盤室。
魏國公進展速度也不要太慢,我攻下暹羅之後,會向東西兩個方向進軍。
只要仁郡公阮福瀾思考一段時間,我就能帶領大軍打破升龍府,大越兩方勢力,再也沒有聯合的可能。”
這次沙盤推演結束,他們兩人也在給自己建立信心。
出現太低端的錯誤,我就成了軍中的笑柄。”
我們絕不能輕敵,這次戰爭最大的對手不是敵軍,而是當地的環境與百姓。
這次戰爭我方的海軍,完全碾壓敵方海軍。
我的本事不如人,軍功被搶也沒什麼可說。”
如果鄭阮能保持現在的對峙狀態。
但大越生死存亡之際,哪怕是我指揮大軍,越軍士氣拉滿,所有將士不懼生死。
我已經多次扮演大越的統帥,這次看看閔國公的思路。”
閔國公張瑜亮聽到這個訊息,他衝著蘇虎擺了擺手道:“魏國公,再見!
我閱讀完皇帝陛下的旨意後,就會乘船南下。
閩國公張瑜亮非常順利推進鄭阮合流,大越的軍隊也走向末路。
希望大軍過大越時,不會驚到大越。”
鄭氏統治北方,阮氏統治南方,他們只是名義上遵從黎神宗黎維祺,其實可以看成獨立勢力。
張瑜亮見到蘇虎的那一刻,他都有些驚訝。
葡萄牙海軍全部來到南洋,他都打不過第一艦隊。
閔國公張瑜亮點頭說道:“確實是這樣,我在立國戰爭時,帶著軍隊在兩廣作戰,就經常遇到這種情況。
黎神宗黎維祺只是一個傀儡君主。
那時的輕步兵部隊,透過都極為艱難。
但你的軍隊至少要損失三千人。
電報線路能跟隨大軍一起向南延伸。
再次進行沙盤推演,收穫也不會太大。
參謀馮盡忠按照自己的步驟,一點點把大軍推進。
它又分裂成鄭阮兩個勢力。
我軍對於緬軍這種部落武裝的戰鬥力,那是一點都看不上,緬軍卻能壓著暹羅打。
參謀馮盡忠聽到魏國公的吩咐,他哆哆嗦嗦的拿起小紅旗。
鄭阮分歧極為嚴重,但還是名義上遵從黎神宗黎維祺。
張瑜亮面露笑意,他知道朝廷肯定會優先保證大軍通訊。
我必須想辦法,保持鄭阮對峙。”
魏國公蘇虎露出笑容,四顆大板牙都露了出來。
佔領一個地方,有人負責維持秩序,管理後方的亂局。
蘇虎正在思考,用哪些攻心計,離間鄭阮兩方勢力。
“閔國公大人,陛下和大都督府給您回電了。”
閔國公張瑜亮看到這種局勢,他聳了聳肩說道:“馮參謀,你完全無視我的軍陣。
我只需要帶兵一路向前攻,這樣就輕鬆很多。”
但他們的實力,連第一艦隊都比不上。
道路泥濘難行,有的地方連路都沒有,需要大軍停下來開路。
參謀馮盡忠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皺著眉頭說道:“魏國公大人,閔國公大人,卑職不瞭解海軍。
放眼望去,整個東南亞地區,就是大越實力還算強勁。
魏國公蘇虎興奮的一拍桌子,道:“沒錯,如果我是仁郡公阮福瀾,兩方勢力交戰多年。
兩方你來我往,很快紅旗就佔了大半的沙盤。
戰爭還沒有開始,我們有足夠的時間調整。”
禁掉海軍,對於戰爭的局勢影響不大。”
這次沙盤推演,可以禁止海軍入場嗎?”
大軍帶著輜重的部隊,根本走不快。
一名參謀敲響房門,他得到允許後走進來。
這幾年休養生息,準備再一次進攻阮氏。
參謀馮盡忠嚇的臉色煞白,連忙推遲道:“魏國公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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