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景仁與葉景禮乘車來到馬陵堡火車站。
馬陵堡這裡有很多,歐洲地區留存不多的歐式大教堂。
楚國、吳國等國的歐式大教堂,在之前還儲存很多。
但隨著各國同化政策不斷深入,這些歐式大教堂以瀕危建築的名義全部拆除。
各國就為了防止歐洲本土宗教捲土重來,影響到原住民對同化政策的接受度。
不斷用各種方法,消除歐洲地區本土宗教的各種影響?
首當其衝的影響,就是各地之前隨處可見的教堂。
葉景禮感慨道:“馬陵堡不愧是帝國的領土,包容性更強,而不是像歐洲其他國家,一副小家子氣。
馬陵堡我之前沒有來過,他原先的名字應該叫做君士坦丁堡。
在這座城裡能看到原汁原味的歐洲文化與奧斯曼土耳其文化的交融。”
葉景禮隨後吐槽道:“這一路坐車,把我屁股都顛痛了。
各國之前根本沒有鐵路聯通。
還好我們一路視察各地的慈安堂醫院,有休息的時間。
馬陵堡火車站可以直達帝國任何一座火車站,這真是太方便了。
我們來到馬陵堡,終於可以回家。
來到歐洲一年多,心中已經非常想爹孃還有頑皮的小妹。”
葉景仁也是一臉笑意,他在等火車時,樂呵呵的說道:“歐洲地區能修建一些煤渣路,那就是各國之間迫不得已。
你看歐洲各國在國內都修建鐵路。
鐵路最末端的一站,距離邊境都很遠。
歐洲各國根本不想讓鐵路連線在一起。
鐵路運輸人員核物質的效率太快。
列車炮的威力堪比艦炮,歐洲各國的要塞根本擋不住。
除非哪一天歐洲出現一個霸主,壓服所有國家。
或是歐洲各國不得不維持和平狀態。
只有這樣,歐洲各國的鐵路才有機會接在一起。
鐵路能運輸旅客,它就能運輸士兵。
哪一個國家的君主都害怕敵國的軍隊利用鐵路,直接佔領他們的國土。”
葉景禮聽到大哥這麼說,他點了點頭表示惋惜,但也理解這種情況。
他們很快排好隊,登上回家的火車。
帝國新型的火車是內燃機車,不再是燒煤的蒸汽火車。
它執行時不再有讓人受不了的刺鼻味道和濃濃的黑煙。
葉景禮與大哥坐在位置上,閱讀火車提供的報紙。
他們很快聽到嗚嗚嗚的鳴笛聲,火車很快啟動。
葉景禮安穩的坐在座椅上,開心的說道:“還是火車行駛過程中安穩,坐著比較舒服。”
他們一路說說笑笑,不時看著鐵路兩側的風景。
幽長的隧道與跨越山谷與河流的鐵路橋,讓人見識到工業的力量。
火車很快抵達涼國境內,火車每停靠一個站點,都有旅客上下車,這條線路很繁忙。
火車來到梁國的首都黃龍府,這條線路的主要中轉站之一。
葉景禮高興的說道:“大哥,火車穿過樑國,那就是帝國的波斯總督區,距離咱家越來越近了。”
葉景仁知道回到家,還需要橫穿整個帝國,但進入帝國的領土,那就是外來的遊子歸家,心中立刻安定了。
他們正等待火車啟程時,火車上的廣播,響起列車長的聲音。
“涼國慈安堂醫院院長林大富急找少東家,聽到請立在本站下車。”
這個廣播一連播放三遍。
葉景禮看向葉景仁,眼神中帶著詢問的意思?
葉景仁立刻站起身,向著車門處走去。
葉景禮緊隨著他大哥,走下火車。
葉景仁語氣溫和的說道:“無論林大富要做什麼?他這麼興師動眾的找咱們,那都要見一見。”
葉家兩兄弟,很快看到在火車站門口,急得團團轉的林大富。
林大富看到兩位少東家,他走上前激動的說道:“少東家,我可算是等到了。
我給慶國的醫院發電報,得知二位少東家坐火車回國。
我不瞭解少東家乘坐的哪一輛火車,只能在歐洲過來,停靠黃龍府的每一輛火車,發出廣播尋找二位少東家。”
葉景仁皺著眉問道:“林院長,你這樣興師動眾的找我們兄弟,涼國的慈安堂醫院,究竟出了什麼問題?”
林大富謙卑又焦急的說道:“兩位少東家,不是慈安堂醫院出事。
涼國王室發部懸賞令,患兒五歲半,肝臟腫大。
哪個醫院的醫生能接下這個手術,哪個醫院就能進入涼國的醫保系統。”
林大富說到醫保系統,他露出極度渴望的神情。
葉景仁對於這個情況,他是一點都不意外。
帝國的官營醫院,從成立之初,對於公門的人及其家屬,都有極其優惠的收費方案。
隨著帝國制度的完善,特別是因為航海業發達,導致保險業崛起的現在。
帝國的醫保系統也已經成型,公門的人全部納入到醫保。
品級低的人及其家屬,醫保報銷費用在五成以上,七品以上的人,醫保全額報銷。
官營醫院因為有醫保系統,他們根本不缺病人。
他們這些私人的醫院,無法進入醫保體系,只能靠名氣收攬患者。
葉景仁知道能來到醫院的人,他們都略有家財。
真正的窮人,根本看不起城市中的醫院。
只能找到鄉間的赤腳醫生,喝幾副便宜的湯藥,吃幾片上級發下來的廉價藥片。
碰巧能治好,算這個患者洪福齊天。
鄉間的赤腳醫生治不好,他們也任命。
葉景仁點頭說道:“這個好機會,確實不能錯過。
只是手術不成功,需要擔什麼責任?”
葉景仁聽到是涼國王室,他就打退堂鼓。
王室的御醫都無法處理這件事,必然是極為棘手的事情。
一旦患者下不來臺,搞砸了這件事,肯定會影響慈安堂醫院在涼國的發展。
林大富把兩位少東家,迎向他的汽車裡。
他也透過察言觀色,發現兩位少東家對於這件事情有些疑慮。
他立刻解釋道:“兩位少東家,患者不是王室的人,而是奧斯曼土耳其帝國投降的貴族子弟。
涼王治理國家的手段有些粗糙。
漢人移民與當地原住民經常發生衝突,出現命案的衝突,那都數不勝數。
涼王想要藉此機會,緩和漢人移民與當地土著之間的關係。
王室只有兩位外科國手,他們全部因為各種原因被拖住。
疾病這種東西,不受人掌控。
患兒的情況已經惡化,從外地找醫生,根本來不及。
兩位少東家要不是在附近活動,我對於這種情況,那也束手無策。
只有我們這樣的外來勢力,才能無所顧忌解決這件事。”
葉景仁點點頭,他有些聽明白林大副院長的想法。
涼王蘇蒙與國內的某些勢力出現了分歧。
他為了平衡國內的勢力,只能拉攏已經投降的原住民勢力。
涼國國內的勢力,肯定不想坐以待斃,他們用各種方式阻撓涼國的醫生治病。
這種手段很有效,急症根本拖不得。
只要阻攔一兩天時間,患兒就會失去生命。
葉景仁權衡利弊,他很快決定接下這個差事。
涼國毫無疑問,他是中央集權國家,國君掌握實權,很難被架空。
涼王蘇蒙哪怕是真的被架空,他是帝國皇帝蘇河的兒子。
只要找皇帝蘇河哭訴,他能輕鬆奪回自己的地位。
葉家站在涼王蘇蒙的陣營,完全沒有風險。
葉景仁下定決心,但他也沒有大包大攬。
“我可以去看一看患兒,但不敢保證能治好。”
林大富院長激動的說道:“少東家,術業有專攻,哪個大夫都無法保證,自己能治好所有病症。
我們慈安堂醫院前去治病,這就能表明我們慈安堂醫院的態度。”
汽車緩緩啟動,前往涼國第一醫院。
葉家兄弟的身份經過審查,他們獲得治療患兒的資格。
葉景仁查體結束,他心中已經有數。
他與葉景禮耳語了幾句。
葉景仁進行手術前的準備,葉景禮走出手術室,告知患兒可能會出現的風險。
葉景禮拿到手術知情同意書,他開始配合大哥手術。
葉景仁開心的說道:“不愧是涼國官方的醫院,這才是真正的無菌手術室。
這種無菌程度,那是我們慈安堂醫院追趕的目標。”
葉景仁動作非常快,他在說話的同時,已經劈斷了肋骨,開啟患兒的胸腔。
葉景禮看著大哥嫻熟的動作。
大哥的動作看似粗暴,但卻沒有弄傷一根血管。
葉景禮看到腫大的肝臟,他驚呼一聲,道:“蟲子,肝上有蟲子。”
葉景仁訓斥道:“保持安靜,少見多怪。
這是寄生蟲病,非洲地區有很多寄生蟲病,你又不是沒經驗。
咱們上次遇到寄生蟲病,從眼睛裡面拽出來一條白蟲。”
葉景禮已經治療過數起寄生蟲病,但他遇到這類病時,依然感到恐慌。
他看著大哥熟練操作,很快把三條白蟲子,從肝上拿了出來。
他又仔細的尋找,在患兒的肝上,切下來一個蛋黃大小的蟲囊。
手術刀劃開托盤上的蟲囊,裡面還有密密麻麻的蟲卵。
給他們打下手的涼國醫生,有人看到這個場景,直接跑到角落裡面吐了起來。
……
葉景仁端出放著寄生蟲的托盤,走出手術室。
他看到涼王蘇蒙在外面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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