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一時爽，後果很嚴重。
劉海中為了逞威風，想要教訓李東來一頓，非但沒能在大院的住戶們面前逞威風。
但是，沒想到竟然被李東來狠狠的收拾了一頓。
非但被收拾了一頓，並且被罰了幾十塊錢。
罰錢也就算了，劉海中身上還有點錢。
最關鍵的是他還得去打掃廁所。
雖然所在這年月，打掃廁所也算是光榮的工人，但是在眾人眼中，依然是非常埋汰的事兒。
清晨，劉海中醒來之後，就在家裡磨磨蹭蹭的，不願意去打掃大街上的廁所。
二大媽看著劉海中那副磨蹭的樣子，忍不住說道：“海中啊，你趕緊起來去打掃廁所吧。別再拖了，要是讓李東來知道你還沒去，肯定又要收拾你。”
劉海中一聽這話，頓時來了脾氣。“他李東來憑什麼管我？我就不去，看他能把我怎麼樣。”
二大媽皺起眉頭，說道：“你別犯傻了。你昨天惹了那麼大的事兒，還被罰款了。現在要是再不聽話，以後咱們的日子可怎麼過啊？”
劉海中哼了一聲，說道：“我就是不服氣。憑什麼他李東來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劉海中也是有尊嚴的。”
二大媽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你就彆嘴硬了。你也不想想，你昨天打了傻柱，還想打李東來，人家沒把你怎麼樣已經很不錯了。你要是再不去打掃廁所，說不定會有更嚴重的後果。”
劉海中沉默了片刻，雖然心中依舊不情願，但也知道二大媽說的有道理。他無奈地坐起身來，一邊穿衣服一邊嘟囔著：“真是倒黴，怎麼就惹上了李東來這個瘟神。”
二大媽見劉海中終於肯起來了，心裡也鬆了一口氣。“你趕緊去吧，早去早回。以後可別再惹事了。”
劉海中不情不願地拿著工具，走出了家門。
“喲，這不是前二大爺嗎？怎麼拿著工具啊？這是要去哪兒啊？”傻柱故意提高了聲音說道。
劉海中一聽這話，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他狠狠地瞪了傻柱一眼，說道：“關你什麼事？”
傻柱嘿嘿一笑，繼續說道：“我當然知道不關我的事，不過我就是好奇啊。前二大爺怎麼淪落到掃廁所的地步了呢？這可真是讓人想不到啊。”
劉海中的手緊緊地握著工具，心中的怒火快要壓抑不住了。“傻柱，你別太過分了。我落到今天這個地步還不是因為你多管閒事。”
傻柱一聽，頓時不樂意了。“嘿，你還怪起我來了？要不是你自己做錯了事，還想打人，能有今天嗎？你現在就應該好好反思反思自己的行為。”
劉海中咬著牙，怒視著傻柱。“你給我等著，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好看。”
傻柱毫不畏懼地回瞪著劉海中。“行啊，我等著。不過我看你現在還是先去掃廁所吧，別在這兒浪費時間了。”
劉海中被傻柱的話氣得渾身發抖，但他也知道自己現在不能動手。他狠狠地跺了跺腳，轉身就要走。
傻柱卻不依不饒地在後面喊道：“前二大爺，好好掃廁所啊，說不定以後還能評個先進呢。”
劉海中聽著傻柱的嘲笑，差點氣暈了過去。
“這個該死的傻柱，不就仗著自己跟李東來關係好，才當上二大爺嗎，有什麼了不起的。”
劉海中罵罵咧咧地來到街道的廁所前，一股刺鼻的臭味撲面而來。
他皺著眉頭，強忍著心中的厭惡，緩緩推開了廁所的門。
廁所裡昏暗潮溼，地面上滿是汙垢和水漬，蒼蠅在空氣中嗡嗡亂飛。幾個破舊的蹲坑上沾滿了黃色的汙漬，讓人作嘔。
牆壁上也佈滿了黑斑和青苔，散發著陣陣黴味。
角落裡堆放著一些破舊的掃帚和鏟子，上面也沾滿了髒東西。
劉海中看著這骯髒的環境，心中的氣憤愈發強烈。
“這是什麼鬼地方？我劉海中怎麼會落到這步田地？”他緊緊地握著手中的工具，恨不得把這些髒東西都砸個稀巴爛。
“都是那個該死的傻柱和李東來，他們故意整我。”
劉海中咬牙切齒地說道。他想象著自己曾經在四合院裡的威風，再看看現在的處境，心中充滿了不甘和屈辱。
他站在廁所門口，久久不願進去。但他也知道，如果不完成任務，李東來肯定不會放過他。無奈之下，他只能硬著頭皮，一步一步地走進廁所，開始了他不情願的打掃工作。
每掃一下，他心中的怨氣就增加一分，嘴裡也不停地咒罵著李東來。
這時候，一個流裡流氣的混混走了進來。
此人名叫白大成，以前曾經當過劉海中的徒弟。
他一頭亂糟糟的頭髮，像是許久沒打理過，油膩地貼在頭皮上。
白大成一看到劉海中，臉上立刻露出了嘲諷的笑容。“喲，這不是劉師傅嗎？怎麼在這兒掃廁所呢？”
劉海中看到白大成，心中一陣厭煩，但又不好發作。“白大成，你來幹什麼？”
白大成嘿嘿一笑，說道：“我來上廁所啊，沒想到在這兒碰到您了。劉師傅，您可是七級鍛工啊，咋變成掃廁所的了呢？”
劉海中臉色鐵青，說道：“關你什麼事？你趕緊走。”
白大成卻不依不饒，繼續說道：“劉師傅，您當初要是肯替我求個情，我也不至於被工廠開除。現在看到您這副模樣，我心裡可真是痛快啊。”
劉海中怒視著白大成，說道：“你自己犯了錯，還怪我？我沒舉報你就不錯了。”
白大成冷笑一聲，說道：“劉師傅，您可別這麼說。您在工廠裡的時候，不也經常欺負人嗎？現在好了，您也有今天。”
劉海中氣得渾身發抖，說道：“白大成，你給我滾。”
白大成卻絲毫不怕，說道：“我就不滾。我要看著您在這兒掃廁所，好好出出我心中的這口惡氣。”
說完，白大成還故意在廁所裡晃悠了一圈，然後才慢悠悠地走了出去。
劉海中氣得胸口劇烈起伏，眼看白大成就要走遠，他一咬牙，急忙衝了出去攔住白大成。
“大成啊！等等，先別走。”劉海中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平和一些，語氣中帶著一絲討好。
白大成停下腳步，斜睨著劉海中，滿臉的不屑。“怎麼著？劉師傅還有事兒？”
劉海中擠出一絲笑容，說道：“大成啊，以前的事兒咱就別提了。不管怎麼說，我也當過你師傅不是？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啊。”
白大成冷笑一聲，說道：“哼，現在想起你是我師傅了？當初我被開除的時候，你可沒把我當徒弟看。”
劉海中連忙擺手，說道：“大成啊，那時候我也是沒辦法啊。廠裡的規定在那兒擺著呢，我要是替你求情，我自己也得受牽連。”
白大成哼了一聲，說道：“少來這套。你就是怕自己丟了工作，根本沒把我當回事兒。”
劉海中見白大成不為所動，心中有些著急。他眼珠一轉，說道：“大成啊，其實我一直都很掛念你。你看現在我落難了，被人欺負成這樣。你就不能看在以前的情分上，幫幫我嗎？”
白大成皺起眉頭，說道：“幫你？我憑什麼幫你？你現在掃廁所，跟我有什麼關係？”
劉海中湊近白大成，壓低聲音說道：“大成啊，你知道是誰把我害成這樣的嗎？是李東來。他仗著自己是一大爺，在四合院作威作福，還故意整我。你要是能幫我對付他，以後我一定不會虧待你。”
白大成聽了劉海中的話，臉上露出猶豫的神色。“李東來？他可不是好惹的。我幹嘛要去惹他？”
白大成聽了劉海中的計劃，還是有些猶豫，“劉師傅，這李東來可不是好惹的主，我要是幫你對付他，萬一被他報復怎麼辦？我可不想再惹麻煩。”
劉海中急忙說道：“大成啊，你別怕。只要我們做得小心點，他不會發現是我們乾的。而且，我可以給你錢，作為報酬。”
白大成眼睛一亮，“給錢？給多少？”
劉海中咬咬牙，說道：“我給你二十塊。”
白大成不屑地撇撇嘴，“二十塊？太少了吧。劉師傅，你也太小氣了。要我去對付李東來，這點錢可不夠。”
劉海中氣得瞪大眼睛，“二十塊還少？你別太貪心了。”
白大成雙手抱在胸前，“劉師傅，這可是很危險的事兒。二十塊錢，我可不幹。至少五十塊。”
“五十塊？你這是獅子大開口！”劉海中怒吼道。
開玩笑，二十塊錢已經等於一個工人的一個月的工資了。
白大成這傢伙眼裡還有他這個師傅嗎？
白大成聳聳肩，“那你就找別人去唄。反正我是不會為了二十塊錢去冒險的。”
劉海中氣得直跺腳，但又沒有別的辦法。他想了想，說道：“三十塊，不能再多了。”
白大成搖搖頭，“不行，至少四十五塊。”
劉海中咬著牙，“三十五塊，這是我的底線了。”
白大成還是不答應，“四十塊，少一分都不行。”
劉海中無奈地嘆了口氣，“好吧，四十塊就四十塊。但你一定要把事情辦好。”
白大成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劉師傅，你可別反悔啊。”
劉海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說話算話。但你要是辦不好，一分錢都別想拿到。”
劉海中當然不捨得花四十塊錢。
他這會已經打定了主意，等白大成的得手後，就否認這件事。
要是白大成敢找他的麻煩，那他就去街道辦舉報白大成。
到時候，白大成非但拿不到錢，還得被關幾年。
劉海中覺得他太機智了。
劉海中正為自己的“機智計劃”暗自得意，臉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然而，他的好心情並沒有持續多久。就在這時，負責衛生工作的清潔隊長走了過來。
清潔隊長是一個身材魁梧、面容嚴肅的中年男人。他穿著一身整潔的工作服，手裡拿著一個記錄本，眼神犀利地掃視著周圍。當他看到劉海中站在那裡，臉上露出不滿的神色。
“劉海中，你在幹什麼？怎麼在偷懶？”清潔隊長的聲音嚴厲而洪亮，彷彿一道驚雷在劉海中耳邊炸響。
劉海中嚇了一跳，連忙辯解道：“隊長，我沒有偷懶啊。我只是……只是剛剛有點累了，休息一下。”
清潔隊長皺起眉頭，“休息？你知不知道你的工作很重要？這街道的廁所關係到大家的衛生和健康，你怎麼能偷懶呢？”
劉海中低下頭，不敢看清潔隊長的眼睛。“隊長，我知道錯了。我以後一定好好工作，不再偷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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