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此時正在裡屋打掃棒梗的屋子。
自從黃豔玲嫁給棒梗之後,黃豔玲就嚴禁秦淮茹再進到他們的屋子裡。
但是黃豔玲又是個懶貨,從來不打掃屋子,搞得屋內臭氣熏天的。
現在黃豔玲終於離開了賈家,秦淮茹自然要清理一遍。
臭襪子,髒衣服,髒被單....秦淮茹足足收拾了半個小時,屋內才像個樣子。
就在秦淮茹直起痠疼的腰時,聽到了賈張氏的喊聲,渾身一震,雙腿發軟,一屁股蹲在了地上。
“什麼,黃豔玲竟然要嫁給閻解成,這,這不是啪啪的打我們賈家的臉嗎?”
秦淮茹原本以為黃豔玲經過昨天的事情,會知道羞恥,離開四合院之後,再也不會回來了。
現在看來,她還是低估了黃豔玲的無恥程度。
賈張氏見秦淮茹沒有回應,扯著嗓子吼道:“秦淮茹,你難道沒有聽到嗎?”
秦淮茹扶著床幫站起身,踉踉蹌蹌的走出屋子,看著賈張氏說道:“娘,人家黃豔玲已經跟棒梗離婚了,咱們管不到人家啊!”
“啪!”
巴掌拍在桌子上,賈張氏冷著臉說道:“秦淮茹,就是因為你這麼沒用,咱們賈家的日子才一天不如一天,要是我年輕的時候,誰要是敢這樣對待我們賈家,現在我已經衝上去,抓撓她的臉了。”
看著氣勢洶洶的賈張氏,秦淮茹撇撇嘴巴說道:“娘,你現在也可以去啊,誰也沒有攔著你。”
賈張氏:“......”
要是換做別人,她現在說不定還真敢出面,但是黃豔玲也不是個好對付的。
賈張氏確實不講理,但是並不傻,才不會自討苦吃。
只不過賈張氏決定放過黃豔玲,黃豔玲卻主動找上了門。
就在賈張氏嘴裡不停咒罵黃豔玲的時候,她突然出現在了門外,身後還跟著閻解成。
“吆喝,你這小浪蹄子,現在還敢來找麻煩,你是不是覺得我就拿你沒辦法了!”
賈張氏就算是再能忍,此時人家找上門,也不能裝作縮頭烏龜了。
要是那樣的話,以後在四合院裡,她還怎麼能抬得起頭。
黃豔玲看著跳腳罵的賈張氏,一點也不慌張,雙手抱懷,冷聲說道:“賈張氏,我來到你們賈家,是取回我的東西,你吵什麼吵!”
“你的東西?”賈張氏皺起眉頭,一臉不可思議的說道:“當初你嫁過來的時候,幾乎是空手來的,你有什麼東西?”
“當時我確實是空手來的,但是在隨後的日子裡,我也置辦了不少東西,兩件毛呢大衣,五條褲子,四雙鞋子,還有三床被子....這些東西都是我的,我當然要拿走。”
說著這些話,黃豔玲在內心裡感慨閻埠貴的精明。
今天她跟閻解成買了肉菜回到閻家後,本來已經開始做菜了,閻埠貴突然問起黃豔玲留在賈家的東西。
並且說了一句“豔玲啊,你要是什麼都不帶回來,那就等於是淨身出戶。”
黃豔玲本來看不上那些舊衣服和舊被子,在她看來,跟閻解成結婚後,閻解成那麼能掙錢,肯定能夠給她買更好的衣服,更好的被子。
但是絕對不能容忍被淨身出戶。
這年月,凡是淨身出戶的女人,都是犯了嚴重錯誤的。
並且,黃豔玲還要把所有東西都拿回來,光明正大的離開賈家,讓四合院裡的住戶都看到。
賈張氏聽完黃豔玲的話,頓時憤怒了:“黃豔玲,你嫁給閻解成,我還沒有去找你的麻煩,你現在反倒敢要東西,你以為自己是誰啊,天王老子嗎?”
秦淮茹本來也不打算跟黃豔玲計較,但是更不想把那些東西讓給黃豔玲。
秦淮茹已經想好了,那些東西都挺新的,在棒梗娶了新媳婦兒之後,完全可以讓新媳婦兒用。
不過這樣吵架也不能解決問題。
此時四合院裡的住戶們已經被驚動了,看到黃豔玲堵著賈家的門口,都圍了過來。
“黃豔玲不是嫁給閻解成了嗎,怎麼又回到了賈家。”
“是啊,像這種事情,躲著還來不及呢。”
“說不定是賈家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要不然黃豔玲能如此的囂張。”
....
秦淮茹見住戶們都盯著這邊,決定以理服人。
“娘,別吵吵,讓我來!”
秦淮茹伸手攔住了賈張氏,緩步走出屋,看著黃豔玲說道:“黃豔玲,屋裡的東西確實是結婚後置辦的,但是你跟棒梗都沒有工作,買那些東西的錢,都是我們賈家的,所以那些東西也應該屬於我們賈家,跟你沒有關係。”
黃豔玲聽到這話,冷哼一聲道:“我買的東西,那就是我的,秦淮茹,你少胡攪蠻纏!”
“誰胡攪蠻纏了,花錢的明明是我們賈家,東西也應該歸我們賈家。”秦淮茹寸步不讓。
兩人當著大傢伙的面就吵了起來。
當然,誰也說不服誰。
住戶們也聽得一臉的懵逼,意見有些不統一。
“按理說誰花錢,東西就是誰的。可是那些東西,是黃豔玲去購買的,是不是也應該算是黃豔玲的呢?”
“這玩意誰搞得懂啊,我看還是找管事大爺來評理。”
“三大爺是閻解成的父親,是當事人,不能管參與這件事。一大爺李東來這會肯定在實驗室搞研究,不能因為這些小事情,驚動了人家。我看還是把二大爺劉海中請來。”
“對對對,二大爺平日裡最喜歡研究政策,這次肯定有辦法解決。”
....
住戶們都拿不定主意,於是便派人去請四合院的二大爺劉海中。
今天是週末,劉海中正躲在家裡喝酒。
聽到有人敲門。
他朝著裡屋喊了兩聲,本來想讓二大媽去開門的,見沒有動靜,只能自個站起來了。
劉海中晃悠著打開了門,見門外站著的張嬸,詫異的問道:“老張家的,你來幹什麼?”
“二大爺,咱們大院裡出了事兒,現在你得去管管。”張嬸著急的說道。
劉海中聞言一臉的茫然,還以為自己因為喝酒喝多了而聽錯了,揉了揉耳朵。
自從李東來當上一大爺後,他這個二大爺就成了聾子的耳朵——擺設一個。
平日裡,四合院裡發生了大事,大傢伙都去請一大爺李東來解決,那些小事則歸三大爺閻埠貴管,劉海中只能躲在家裡喝悶酒。
見劉海中沒反應,張嬸只能再次催促:“快點啊,秦淮茹和黃豔玲吵起來了,這事兒只有你能解決。”
別看劉海中整天躲在家裡,有二大媽這個傳話筒,他還是知道這兩天賈家發生的事情。
聽到張嬸的話後,立刻意識到自己露臉的機會到了
他讓張嬸先回到現場自己隨後就來。
然後,跑到屋裡,開啟櫃子翻找了起來。
二大媽本來正在睡覺,被驚醒過來,看著劉海中興奮的樣子,有些疑惑的問道:“海中,你幹什麼呢?”
“哎呀,老婆子,我那件毛料中山裝你放在哪裡了?就是劉光齊結婚那年,咱們為了會親家,我花了高價從京城百貨買來的那套。”劉海中有些著急。
“這不年不節的。你穿那衣服幹什麼?”二大媽更迷糊了。自從那件中山裝買回來,劉海中只在一些重要場合,才會穿上。
劉海中著急的說道:“你知道什麼啊,剛才張嬸特意請我去解決秦淮茹和黃豔玲之間的糾紛,我是作為管事大爺出現的,肯定得穿得威嚴一點。”
“哎吆,這可是大好事啊。”二大媽清楚這事兒對劉海中的意義,所以也沒有囉嗦,連忙從床上下來,幫助劉海中找出了那套衣服。
只是劉海中換上衣服後才發現,他這些年有些發福了,衣服的扣子竟然扣不上。
不過這也沒啥,這可是高階服裝,只要穿上就能震懾一大批人。
劉海中穿好衣服後,又找出一雙鋥亮的皮鞋,對著鏡子捯飭一番,將頭髮打理得一絲不苟。
最後對著鏡子看看,確定裡面是個大領導,這才揹著手,邁著四方步來到了中院。
此時的中院,秦淮茹跟黃豔玲戰鬥了十多分鐘,沒能分出勝負,此時正在中場休息。
住戶們看到劉海中過來,連忙讓開一條道。
“二大爺來了,讓讓。”
秦淮茹站起身,走到劉海中跟前哭訴道:“二大爺啊,黃豔玲就是個強盜,她跟我家棒梗離婚了,現在竟然要把我花錢買的東西帶走。”
黃豔玲也站起身不甘示弱的說道:“二大爺,你別聽她胡說,那些東西是我去買的,自然應該歸我所有。”
劉海中本來正在對著住戶們展示自己的威嚴,聽到兩人的訴求,頓時懵逼了。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他在腦子裡回憶以往的案例,卻沒有發現。
並且從收音機裡聽來的那些政策中,也沒有關於這種問題的。
劉海中的額頭當時就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水。
這可是他復出後的首秀,要是搞砸了,還怎麼當二大爺。
秦淮茹見他不吭聲,連忙催促道:“二大爺,你是咱們大院裡最懂政策的,這事兒你說該怎麼辦?”
黃豔玲也說:“二大爺,你可不能偏袒賈家啊。”
黃豔玲的話話,給劉海中了啟發。
劉海中衝她們擺擺手:“行了,別吵吵了,這件事我自有安排。”
說完,劉海中轉身面對那些住戶們,大聲說道:“今天這件事情情況很複雜,我身為四合院二大爺,現在召開一場現場工作會。”
“首先,我代表管事大爺們,代表街道辦,給你們傳達咱們的最新政策。”
劉海中羅裡吧嗦的將從收音機上聽到的東西講了一遍後,這才緩聲說道:“秦淮茹和黃豔玲的紛爭,大傢伙想必已經知道了,東西是黃豔玲去買的,花錢的卻是秦淮茹,東西應該怎麼分呢,這確實是個難題。
當然了,要不是難題,她們也不會爭吵起來。也不會請我這個威嚴的四合院二大爺來做主。”
見劉海中還要囉嗦,住戶們再也忍不住了。
“二大爺,你有什麼辦法,就趕緊說出來啊。”
“是啊,今天是週末,我還準備去公園玩呢!”
“二大爺,是不是你也沒有辦法啊!”
....
聽到住戶們的議論聲,劉海中挺起大肚子,深伸出雙手往下面壓了壓。
等住戶們都安靜了下來後,劉海中才接著說道:“咱們四合院是個和諧的大院,是友誼的大院,住戶們應該互相幫助,不應該爭吵。所以處理這種事情,應該具備謙讓的精神,俗話說,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嘛。
所以,那些東西應該一人一半。”
此話一出,秦淮茹和黃豔玲都不樂意了。
秦淮茹瞪著劉海中說道:“二大爺,那些東西是我花錢買的,憑什麼一人一半。”
黃豔玲啐口吐沫:“東西是我買的,就得是我的。”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劉海中沒有想到會是這種局面,還想繼續對她們展開教育,兩人卻又再次吵了起來。
劉海中眉頭冒出密密麻麻的汗水,大吼一聲說道:“就是一人一半,你們要是再吵吵,現在就把你們送到街道辦!”
秦淮茹和黃豔玲別看吵得兇,其實都有些心虛,聽到這話頓時不吭聲了。
劉海中覺得自己已經拿捏住了她們。
但是住戶們的臉色都不好看起來。
“一大爺處理事情,從來都是以理服人,並不會威脅要把人送到街道辦。”
“是啊,劉海中這是不講理。”
“我看啊,下次咱們不能再請劉海中解決問題了。”
....
劉海中聽到議論聲,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他的心中充滿了委屈。
明明自己已經很公平了,這幫住戶為何會不理解呢!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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