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此時可是抓到了理由,指著小當的鼻子說道:“小當,咱們家雖然日子過得一般,但是也是三代貧民,你要是敢嫁給劉全勝,那就是給我們賈家祖宗臉上抹黑。”
棒梗本來沒打算說什麼,這時候黃豔玲跳了出來,瞪著小當說道:“小當,你的事情跟我本來沒有什麼關係,反正你平日裡也沒有把我當成你的嫂子,但是你也姓賈,是棒梗的妹妹,現在還在賈家的戶口本上。等你跟那個劉全勝結了婚,你的事情就會影響到棒梗,甚至是影響到我跟棒梗的孩子。
將來我們的孩子要是長大了,無論上學還是參加工作,都需要稽核背景的。到時候你一定會影響到孩子們。你身為他們的姑姑,我不指望你替他們做什麼好事情,但是總不能影響他們的前途吧!”
此話一出,棒梗徹底坐不住了,站起身道:“小當,我棒梗是幹大事的,我兒子將來也是幹大事的,你要是敢毀了我兒子的前途,我非得跟你拼命不可!”
聽到這話,小當差點笑出聲來,棒梗幹過的那些事情,早就被存進了檔案中,現在反倒嫌棄起她來了。
只不過她很清楚,此時已經沒有辦法得到賈家人的同意了。
與其在這裡花費口舌跟這些人吵架,還不如想辦法將戶口本偷出去,偷偷的給劉全勝領取結婚證。
到時候木已成舟,賈家的人就算是不同意也得同意了。
打定了主意後,小當撂下一句話:“好了,現在我困了,明天還得睡覺,先回去睡了。”,說完之後,她轉過身進到了屋子裡,將門緊緊的關上了。
看到小當徑直走了,賈張氏皺起眉頭:“咱們可是跟劉海中說好了,今天晚上要去他家做客的,現在小當不去,咱們怎麼交代?!不行,棒梗你去將小當拉起來,就算是架也要她架到劉家。”
棒梗別看剛才吵架的時候很有精神,這會卻不願意出面,畢竟他清楚小當的性子,這丫頭別看平日裡不吭聲,下手卻狠毒,特別是非常喜歡用手在擰別人腰間的肉,每次只要一出手,就會帶來一塊青腫。
正好秦淮茹站起身說了一段話。
“娘,別逼小當了,她剛被咱們棒打了鴛鴦,此時的心情恐怕很難過,就讓她好好休息一下吧,我現在就去劉海中那裡跟他談一下,相信劉海中是個通情達理的人。”
見秦淮茹願意出面,賈張氏也不多說什麼,她扶著椅子站起身,打著哈欠說道:“秦淮茹,這事兒你看著辦吧,反正小當是你的閨女,她要是嫁給那種人,以後能用幸福嗎?”
秦淮茹沉重的嘆口氣。
待賈家的人都休息了之後,她推開門抹黑來到了劉家。
此時二大媽已經做了一大桌子菜,劉家的劉海中和劉光福都坐在椅子上,靜靜的等著小當過來吃飯。
聽到敲門聲,劉光福興奮的站起身跑過去拉開了門,待看到門外站著的是秦淮茹時,劉光福的神情頓時黯淡了下來。
“秦淮茹,怎麼是你,小當呢?”劉光福的目光越過秦淮茹的肩膀看去,沒有發現小當。
“是光福啊,我今天來到這裡,就是想跟你爹他們談這件事。”
秦淮茹說著話,進到了屋內。
看到秦淮茹一個人出現,劉海中就知道賈家要食言了,他皺皺眉頭說道:“秦淮茹,咱們可是說好了,今天你要將小當帶過來,咱們好好商量一下,小當跟劉光福結婚的事情,但是現在只有你一個人出現,到底是怎麼回事!”
劉海中的語氣跟聲調都充滿了怒氣,要是在以往,依照秦淮茹的性子,這會肯定已經跟劉海中吵了起來。
但是秦淮茹很清楚,只有小當跟劉光福結了婚,才會斷絕離開四合院的念頭。
所以此時的秦淮茹表現出了從來未有的謙遜:“劉大爺,咱們都是幾十年的鄰居了,相互之間也早就互相瞭解了,我也不瞞您,小當對這樁婚事,還有所疑慮,不過你放心,我是小當的娘,會說服她的。”
聽到這話,劉海中下意識的想要發火,卻被二大媽拉住了胳膊。
二大媽附在劉海中的耳朵上小聲嘀咕了一陣,劉海中的臉色才算是緩和過來。
他看著秦淮茹說道:“秦淮茹,你的困難我們能夠理解,但是我也要告訴你,除非小當親口承認跟我們家光福結婚,我們劉家是不會支付給你們家一丁點彩禮的。”
“這個我能夠理解,你放心,我已經會盡力說服小當。”
秦淮茹心中頓時輕鬆起來,劉海中表現出來的態度,已經足以說明了一點,那就是劉光福確實很喜歡小當,而劉光福現在對劉海中也很重要。
如此以來,即使小當的態度在短時間內沒有辦法改變,也不會影響賈劉兩家的聯姻。
秦淮茹決定不採取過激的手段刺激小當,而是慢慢的勸服。
但是有件事卻改變了她的這個想法。
事情發生在第二天的早晨,秦淮茹因為工作輕鬆,一般是睡到將近八點才會起床,就在睡夢中,她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朦朦朧朧的睜開眼,看到小當正蹲在櫃子前,翻找著什麼。
片刻之後,小當從箱子裡取出一個木質的盒子,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
而秦淮茹看到盒子,臉色則頓時鐵青起來,因為盒子裡裝的正是賈家的戶口本。
秦淮茹緩緩坐起身,盯著小當說道:“小當,你在找什麼?”
“啊!”
小當這會正興奮著,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打了個哆嗦,一屁股蹲在上。
她看到秦淮茹站起身走過來,連忙解釋道:“娘,沒,沒找什麼!”
“你是不是在找戶口本,是不是想拿著戶口本,偷偷的跟那人男人結婚!”秦淮茹咬著牙說道。
小當的做法實在是太讓她傷心了。
誠然,她這些年確實沒有好好照顧過小當,也沒有給小當買過一件新衣服,更沒有讓小當吃過肉,但是小當畢竟是她的女兒啊。
就應該聽她的話,而不是想法拿到戶口本,跟別的男人私奔。
小當見被秦淮茹撞破了,也不藏著掖著了:“娘,我就是喜歡劉全勝,我就要嫁給他,你別攔著我!”
劉全勝....秦淮茹瞬間意識到了問題的所在。
她沒有再跟小當爭吵,因為在這種情況下,小當已經跟鬼迷心竅沒有什麼區別了。
秦淮茹也沒有把這件事告訴賈張氏他們,因為這些人知道了,除了狠狠的吵小當一頓,加深兩者之間的矛盾,沒有任何其他的意義了。
秦淮茹只是將戶口本從小當的手裡搶過來,藏在了一個隱蔽的地方,然後跟往日一樣,吃了早飯,揹著跨包出了四合院。
只是她沒有朝著軋鋼廠的方向出發,而是轉過頭,來到了紡織廠。
紡織廠的大門在上班時間,跟往常一樣緊閉著,但是這難不道秦淮茹。
她湊到門崗的窗戶前,從兜裡摸出一包大前門,從裡面抽出兩根遞了進去。
又有誰能夠拒絕一個小寡婦的煙呢!
那兩個值班的保衛幹事本來一臉的警惕,接過煙之後,臉色頓時變得緩和起來。
其中較年輕的那個,看著秦淮茹說道:“同志,你找誰?”
秦淮茹笑道:“同志,我是賈當的母親,今天她走得著急了,忘記帶飯盒了,我就給她送來了。”
說著話,秦淮茹從帆布兜裡摸出一個鋁製飯盒遞過去,當然了,這個飯盒並不是小當的,而是秦淮茹以前的,只是這年代的飯盒都長得差不多,誰又能認出來呢!
“抽紗車間的賈當是吧,您把飯盒交給我,我等會給她送進去。”那位年輕的保衛幹事伸手就要去接飯盒。
秦淮茹縮了縮手,將飯盒拿回來:“同志,我能親自給她送進去嗎?”
見到保衛幹事臉色為難,秦淮茹笑著解釋道;“我女兒參加工作那麼多年,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她是如何工作的,這次我正好想去參觀一下。我知道這不符合規矩,但是希望你能夠理解一個母親希望看到女兒為工廠,為國家做貢獻的心情。”
這番話堂堂正正而又飽含深情,兩位保衛幹事猶豫了片刻,小聲嘀咕一陣後點點頭:“本來我們紡織廠是不允許外人進入的,但是考慮到您的心情,我們決定給你這個機會,但是你要在本子上籤上名字,並且上家庭住址。”
“當然可以。”
秦淮茹在本子上寫了名字和地址之後,就這麼輕鬆的進到了紡織廠裡。
她一路打聽到抽紗車間,然後並沒有直接進到車間裡,而是守在了車間的外面。
見到有人從車間裡出來,秦淮茹連忙衝上去攔住對方:“同志,你能幫我喊一下劉全勝嗎,我是他的鄰居,給他捎來了緊急的口信。”
這年月沒有手機,電話更不是一般人能夠隨便用的,所以要聯絡別人,最快最便捷的辦法就是捎口信。
那位工人也沒有懷疑,點點頭道:“同志,你稍等一會。”
片刻之後,一個身穿紡織廠工裝的男工人走了出來。
秦淮茹看著對方,心中一陣讚歎,這人長得確實挺帥氣的,臉型硬朗,身高足有一米七,並且走起路來虎虎生風,難怪小當回如此的著迷。
劉全勝聽說有熟人捎來了家裡的口信,走出車間,卻看到一個陌生的女人站在不遠處。
他猶豫了一下,走過去問道:“你好,咱們認識嗎?”
“也許不認識,但是你肯定認識小當。”秦淮茹此時的臉色已經變得冷淡起來。
聽到小當的名字,劉全勝立刻明白了秦淮茹的身份:“你是小當的母親。”
“沒錯,我是小當的娘!”秦淮茹沒有絲毫客氣:“劉全勝,我現在正式通知你,我不同意你跟小當在一起。”
劉全勝早就從小當的口中得知賈家人的態度,並沒有感到意外:“阿姨,我跟小當是真心相愛的,你就給我們這次機會吧。”
“真心相愛?真是可笑,劉全勝,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麼身份!”秦淮茹可不是個容易被糊弄的人,她雙眼緊盯劉全勝的雙眼說道:“劉全勝,你以為跟小當結婚,就能擺脫自己的身份,你想得太簡單了。”
秦淮茹的老辣出乎了劉全勝的預料。
劉全勝之所以向小當發動猛攻,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小當出身良好。
只要跟小當結了婚,以後他就有人庇護了。
當然,劉全勝是不會承認這些的,一直在那裡苦苦哀求。
秦淮茹卻不為所動:“劉全勝,你勸你還是省點心思吧,我是不會同意你們的婚事。”
“阿姨,現在是新社會了,婚姻自由,即使是你,也沒有辦法阻攔我跟小當在一塊。”劉全勝冷著臉說道。
“是嗎?你等著瞧!”
秦淮茹衝劉全勝冷笑了一聲,轉過身走了。
劉全勝雖然覺得有些不妥當,但是也沒有在意。
不過,要是他真知道秦淮茹準備幹什麼的話,肯定會明智的選擇退步。
秦淮茹離開車間後,徑直來到了門崗室門口。
她揉了揉雙眼,讓自己的雙眼看上去紅通通的,然後又調整面部肌肉,裝出一副剛哭過的樣子。
待一切準備就緒後,這才推開保衛室的門。
“同志,你回來了,我這就會給你開門....”那個小個保衛幹事看到秦淮茹回來,當時站起身就想去開門。
但是等他看到秦淮茹時,就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同志,你這是怎麼了?難倒是跟女兒吵架了嗎?”
秦淮茹邊抹眼淚,邊說道:“同志,你們要幫幫我啊,我的女兒被你們廠裡的一個流氓欺負了!”
流氓!!
如果說紡織廠裡防範最嚴的是什麼,那麼非流氓莫屬了,畢竟這裡絕大部分的工人,都是女工。
流氓出現在這裡,就像是一匹狼出現在羊群中。
兩個保衛幹事神情立刻嚴肅起來,站起身問道:“同志,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女兒是抽紗車間的女工,經常被一個名叫劉全勝的工人騷擾,我本來是不知道的,今天去車間裡,正好看到劉全勝又在騷擾我女兒,我才想起來,這陣子我女兒的情緒一直不好。”秦淮茹說著話,懊惱的拍拍大腿:“是我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