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家雖然在四合院裡不受住戶們待見。
但是棒梗畢竟是四合院里長大的孩子。
住戶們也不能站在旁邊不幫忙。
特別是這個年代,民風淳樸,經常一家有事情,大傢伙都會來幫忙。
這不,一大早,閻解放,閻解曠,還有隔壁張家,王家的孩子們,都聚到了賈家門口。
此時棒梗已經騎上腳踏車去接黃豔玲了。
按照規矩,大院裡的孩子需要擔負起接親的重任。
而接親的最重要的步驟,就是放鞭炮。
賈家卻遲遲不拿出鞭炮,這讓閻解放有些不滿意了。
他扒拉著門口,扯著嗓子朝裡面吼道:“鞭炮呢,快把鞭炮拿出來!”
賈張氏由於擔心中午吃飯比較晚,這會正在屋裡吃飯,聽到叫喊聲,放下飯碗,走出來。
“瞎喊什麼,我這就給你們拿。”
賈張氏轉身進到裡屋,打開了裝有婚宴用品的箱子。
一般人家,婚宴用品都放在堂屋裡,方便大傢伙使用。
可是賈家卻不一樣。
賈張氏生怕鄰居偷拿了她家的東西,所以特意找來了她結婚時候買的木箱子,把所有的東西都裝在了箱子裡。
還特意找來了一把大鐵鎖,把箱子門鎖上,鑰匙只有一把,就掛在賈張氏的腰間。
賈張氏開啟箱子,頓時愣住了。
箱子裡裝滿了各式各樣的東西,就是沒有鞭炮。
“鞭炮呢?不應該啊,所有的東西都在這裡面。”
賈張氏自言自語著把箱子翻了個底朝天。
結果箱子裡空無一物。
賈張氏瞪大眼,大聲吆喝:“真是奇怪了,鑰匙就掛在我的腰間,怎麼會被偷走呢?”
閻解放皺皺眉頭,冷聲說道:“賈家大娘,你家是不是就沒有買鞭炮啊。”
此話一出,賈張氏猛地一拍腦門子:“哎吆,我還真把這件事給忘記了。昨天一直忙著....忙著請廚子,竟然把鞭炮的事情給忘記了。”
嘶。
嘶嘶....
嘶嘶嘶....
外面的小夥子們齊齊倒吸一口涼氣,賈家屋內的氣溫升高了不少。
結婚是人生的一件大事,哪能不放鞭炮。就算是再窮的人家,也會買上幾掛鞭炮。
賈張氏這會也慌了手腳,等會棒梗就要把黃豔玲接回來了。
到時候人家姑娘到了大門口,沒有鞭炮的話,別說黃豔玲會生氣了,就連圍觀的群眾也會看不起賈家。
賈張氏趕緊把沒有鞭炮的事情告訴了秦淮茹。
秦淮茹聞言臉色大變,從兜裡摸出五塊錢:“娘,你現在什麼都別幹了,趕緊去供銷社買鞭炮。”
“淮茹啊,現在天還沒有亮,供銷社裡,怎麼會有鞭炮賣呢!”賈張氏拍著大腿說道。
她轉而開始指責起秦淮茹:“你說說你,孩子辦事兒,你怎麼連鞭炮也忘記買了,有你這麼當孃的嗎?”
要是在以前,秦淮茹面對賈張氏的責罵,只會耷拉著頭不吭聲。
但是,現在秦淮茹早就接了班,已經成了城裡人,拿到了糧本。
而賈張氏因為連續犯了好幾次錯誤,在賈家的地位驟然下降。
一升,一降,秦淮茹壓根就不害怕賈張氏,翻了個白眼說道:“死老婆子,你是棒梗的奶奶,你怎麼不想著買鞭炮的事情。”
“你...你竟然敢罵我。”
“就你乾的那些破事,我罵你還是輕的!”秦淮茹氣得咬住牙。前些日子,要不是賈張氏做了幾次妖,賈家也不至於落魄到這種地步。
眼見兩人要吵起來,一直站在外面的閻埠貴再也忍不住了。
大步走進來,把兩人分開:“我說老兩位,現在都火燒眉毛了,你們還在這裡吵架,供銷社沒有鞭炮,你們可以到鄰居家借....不,應該是買,誰家裡存有鞭炮,你們可以買過來。這樣等會新娘子來了,也不會冷場。”
聽到這話,秦淮茹和賈張氏的的眼睛頓時一亮。
“對啊,現在馬上就要過年了,很多人家為了怕到時候買不到鞭炮,都會提前準備一些。”
“咱們可以找他們借....不對,是買一些鞭炮。”
秦淮茹和賈張氏懷揣美好的願望,開始滿四合院問住戶們借鞭炮。
可是,這年代鞭炮雖然不貴,一掛一百響的鞭炮,也就兩毛錢,但是也不是任何人都捨得買的。
“張家大叔,你家有沒有鞭炮啊。”
“沒有,沒有,那玩意不當吃,不當喝的,我要那玩意幹什麼。”
“劉家大叔,你呢,你家有沒有鞭炮啊?”
“淮茹啊,我家沒有孩子,要那玩意幹什麼。”
....
轉了好幾家,秦淮茹和賈張氏都沒有借到鞭炮,未免有些著急起來。
她們瞭解黃豔玲的性子,要是借不到鞭炮,黃豔玲肯定會發火的。
棒梗的婚事說不定也就黃了。
“這可怎麼辦呢,我怎麼連如此重要的事情,都忘記了。”
就在秦淮茹愁眉不展的時候,旁邊有人出主意。
“咱們大院裡大部分都是普通工人,一般人家也捨不得買鞭炮,就算是買了鞭炮,也會被孩子們糟踐了。”
“秦淮茹,你還不如到李東來家看看,咱們大院裡就數李東來有錢,而且他家的兩個孩子年紀比較小,還沒有到玩鞭炮的時間。”
聽到這話,秦淮茹訕訕的耷拉下了腦袋。
在四合院裡,秦淮茹最不想面對的人就是李東來。
現在李東來是大領導,是四合院的一大爺,穿的是毛呢中山裝,吃的是富強粉,津城稻米,聽說實驗室還給人家配了小汽車,只是李東來顧忌群眾影響,從來不開。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而賈家....現在可謂是窮困潦倒。
當然要是能夠在秦家溝多堅持兩年,也不至於落到這步田地。
秦淮茹一想到這些就有些後悔了。
賈張氏卻不知道這些,還以為秦淮茹是害怕李東來。
她推了推秦淮茹的胳膊:“淮茹,你趕緊去借啊。”
“我...”
“我什麼我!你難道想看著咱家的喜事辦不成嗎?”
在賈張氏的催促下,秦淮茹只能硬著頭皮敲響了李東來家的門。
其實這會李東來已經醒來了。
畢竟這會外面亂糟糟的,他也睡不著覺。
聽到敲門聲,還以為是住戶們喊他去幫忙,應了一聲後,走上前拉開了門。
看到門外站著的是秦淮茹,李東來面帶疑惑:“秦淮茹同志,今天是棒梗的大喜之日,你不在家裡忙,跑到我這裡幹什麼。”
秦淮茹小手絞扯衣角,訕訕的說道:“一大爺,我想給你家借一些鞭炮......”
隨後,秦淮茹把忘記買炮的事情講了一遍。
李東來差點笑出聲來,這家人辦事還真是不靠譜,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能忘記。
“我家裡確實有兩掛一百響的鞭炮,是小妹以前剩下的。”
李小妹這時候,聽到外面的談話聲,也爬了起來。
聽說秦淮茹要借鞭炮,李小妹皺著眉毛說道:“壞女人,偷我家的精鋼鍋,還沒還給我們。”
秦淮茹尷尬的笑笑。
“小妹,別沒禮貌。”
李東來對秦淮茹也沒有好印象,但是,他現在是四合院裡的一大爺,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賈家因為沒有鞭炮而辦不成婚禮。
沉思片刻後,李東來看著秦淮茹說道:“鞭炮在供銷社裡的售價是五毛錢,兩掛是一塊錢,你先把錢拿過來。”
咱幫忙可以,但是不能白白幫忙。
秦淮茹微微皺皺眉:“一大爺,這陣子供銷社裡的零售價是2毛錢一掛,怎麼到了你這裡,就變成5毛錢一掛了?”
李東來呵呵一笑,雙手抱懷:“我不接受供銷社的零售價,你要是想按照這個價格買,可以到供銷社去買。”
李東來倒不是故意黑賈家的錢,這兩掛鞭炮放了有兩年了,當時國內鞭炮廠比較少,像湘江那邊的幾個大型鞭炮基地還沒有建起來,鞭炮的價格自然要高一些。
“你....”秦淮茹當然不願意出這個錢,兩掛鞭炮足足多了一塊錢,夠買十斤棒子麵了。
賈張氏連忙拉住秦淮茹的胳膊,小聲說道:“淮茹,咱們就買了吧,千萬不要因小失大。”
旁邊圍觀的住戶,聽到這話,紛紛面露驚訝。
賈張氏在四合院裡素來佔便宜,這次竟然會主動吃虧。
也許只有李東來才能辦到了。
其實仔細想想,恐怕最大的原因還是棒梗。
棒梗是賈家的長子長孫,擔負著振興賈家的重任。
所以賈張氏才會明知道吃了虧,還會買李家的鞭炮。
秦淮茹不甘心的從包裡取出一塊錢遞給李東來,接過鞭炮後,問道:“要是這兩掛鞭炮,不會響,怎麼辦?”
“能怎麼辦?不響就不響唄,別說我這裡不是供銷社了,就算是供銷社,也不提供退貨服務。”李東來板起臉。
秦淮茹仔細一想,也覺得自己是在無理取鬧,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拿著鞭炮離開了李家。
此時天已經逐漸亮了起來,棒梗估計很快就會把黃豔玲接回來,住戶們紛紛圍到了大門口。
李東來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了睏意,丁秋楠起來做早飯,沒有他什麼事兒。
於是李東來就揹著手,也來到的四合院門口。
此時大門口已經圍滿了人,閻解放和閻解曠是負責放鞭炮的。
清晨的京城經常會升起淡淡的晨霧,今天也不例外。
道路上霧氣昭昭,大傢伙都伸著頭往遠處看,瞪著棒梗將黃豔玲帶回來。
突然遠處一陣腳踏車軲轆摩擦地面的聲音。
也不會知道是誰喊了一聲:“是棒梗回來了,趕緊放炮。”
在四合院裡,放炮是個光榮感到任務,一般由四合院裡有威勢的人擔任。
以前經常是傻柱放炮,這次傻柱跟賈家吵架了,不願意來幫忙,放炮的任務才落在了閻解成身上。
閻解成感到了光榮,感到了激動,感到了神聖的使命感。
聽到呼喊聲,他還不猶豫的划著火柴,點燃了綁在竹竿上的鞭炮。
“噼裡啪啦”的鞭炮聲中,閻解成昂首挺立,為自己完成任務而感到光榮。
可是下一秒,他的眼睛瞪大,眼球差點調到了地上。
只見劉家的劉光齊,騎著腳踏車,載著媳婦兒霧氣中衝了出來。
劉光齊看到四合院門口圍滿了人,再看看正在燃燒的鞭炮,也是一臉的懵逼。
他撓撓頭:“今天難倒是我結婚的日子?”
“啪”
話音剛落,劉光齊的腦袋便被他的媳婦張桂花狠狠的拍了一巴掌。
張桂花擰住劉光齊的耳朵:“老實跟我說,你是不是又娶了一個小的?”
“桂花,桂花,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這樣的。”劉光齊感覺到自己解釋不清楚了。
這個時候,劉海中從人群中衝出來,跑到劉光齊身邊,笑著問道:“光齊,你們兩口子怎麼回來了?”
劉光齊抓住張桂花的手,看向劉海中:“爹,你趕緊給我媳婦兒解釋一下。”
劉海中道:“桂花,你誤會了,今天是棒梗結婚的日子,閻解成看錯了,把你們當成棒梗和黃豔玲了。”
劉海中跟劉光齊這邊說著話。
四合院的門口熱鬧了起來。
賈張氏看到閻解成竟然提前放了鞭炮,氣得牙齒咬得咯咯直響。
“閻解成,你的眼睛是不是瞎了!”
“賈家大娘,這不能怪我,我是聽到有人喊棒梗來了,我才放鞭炮的。”閻解成一臉的無奈。
賈張氏擺擺手,氣憤的說道:“我不管,這鞭炮是我們賈家花了大價錢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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