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家屋內。
閻埠貴聽到閻解成的話,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他之前央求張燕子幫閻解成,其實已經是突破了底限。
畢竟他跟張燕子以前談過物件,這件事要是讓三大媽或者是張燕子的家人知道,肯定會爆發出一場驚天動地的風暴。
再說了。
他跟張燕子已經那麼多年沒有見過面,上次已經厚著臉皮請張燕子幫忙了,這次實在是太不好意思。
閻解成看閻埠貴神情猶豫,馬上著急的說道:“爹,你可得想好了,我要是沒有工作,肯定找不到媳婦兒,找不到媳婦兒,就沒辦法給咱們閻家傳宗接代,到時候咱們家就絕戶了。”
閻埠貴聞言,臉子頓時耷拉了下來。
“胡咧咧啥,誰家絕戶了,咱家還有閻解放和閻解曠,怎麼可能絕戶呢?”
“但是我是咱們家的長子啊,長子不結婚,閻解放和閻解曠兩個小的,怎麼能結婚呢?”
看著閻解成無賴的樣子,閻埠貴心中頓時冒出火氣,但是卻沒有一點辦法。
畢竟他是個遵循傳統的人,一向喜歡遵循老理,按照老輩人的說法,閻解成不結婚,兩個弟弟還真沒辦法結婚。
三大媽這次也從屋裡走出來,勸說閻埠貴。
“老頭子,你是個老教員,也不認識什麼領導,還不如去找你那個孫燕子,她畢竟是紡織廠的車間副主任。”
閻埠貴聞言,稍稍愣了一下,看著三大媽說道:“你,你難倒不介意。”
“介意啥啊!”三大媽撇撇嘴說道:“都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我還能跟年輕人一樣吃醋?”
見三大媽如此的通情達理,閻埠貴心中一暖,重重的點點頭。
“那行,我等會就去找孫燕子,厚著臉皮再求她一次。”
閻埠貴清楚,依照他自己的能力,壓根就沒辦法給閻解成找到一份好的工作,下午吃了飯,就騎著腳踏車等在紡織廠的外面。
他倒是不怕碰見張紅玲,因為自從張紅玲的醜事暴露出來之後,張紅玲就被紡織廠辭退了。
而張紅玲的那個假堂哥,也因為玩弄女性,作風不正,被木材廠開除,上級尋根究底,查出了他其它的問題,現在正在笆籬子裡蹲著。
紡織廠的女工很多,大部分還是年輕的,閻埠貴蹲在路邊看得頻頻點頭。
“沒想到閻解成這小子倒是有點眼光,知道進紡織廠工作,這麼多女孩子,他肯定能找到物件。”
孫燕子是車間副主任,來得比較晚,一直到下午一點,才騎著腳踏車出現在了廠門口。
閻埠貴連忙上前攔住了她。
見到閻埠貴,孫燕子還以為閻埠貴是為了感激他上次幫助閻解成。
笑著說道:“老閻,咱們都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你沒有必要這麼客氣。”
“......”閻埠貴的神情有些尷尬,只不過為了閻解成,閒扯幾句後,他還是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我那個不爭氣的兒子,雖然以前犯過一些錯誤,但是現在已經洗心革面了,他只要進到紡織廠裡,肯定能好好的幹活。”
孫燕子聞言皺了皺眉頭,紡織廠的福利待遇是全京城有名的,所以工位很緊缺,這些年壓根就不對外招收工人。
工廠裡也招收一些臨時工,不過都優先招收女工人。
見孫燕子神情為難,閻埠貴覺得自己的臉皮在發燒。
想來也是,幾十年沒見的老朋友了,一見面就讓別人幫他忙,還是兩個,任誰也會覺得不好意思。
不過。
他還是咬著牙說道:“燕子,我知道這事兒讓你為難了,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虧住你的。”
“看你說的是什麼話!”孫燕子曾經跟閻埠貴交往過,在年輕的時候,閻埠貴就是個小摳門,夏天每次逛街的時候,閻埠貴買老冰棒,只會買一根,送給孫燕子吃。
等孫燕子吃完了,他舔舔老冰棒的棍子。
能讓閻埠貴主動說出送禮物的話,可見閻埠貴這次是遇到了過不去的坎。
孫燕子雖然跟閻埠貴幾十年沒見面了,但是在這幾十年裡,一直沒有忘記閻埠貴。
這就叫做舊情難卻。
孫燕子長嘆口氣,道:“正好最近抽紗車間裡要招收一名搬運工,這個工作需要男同志來做,上面本來已經打招呼了,隔壁暖水瓶廠二車間的車間主任的侄子,要來當這個紡織工,那小夥子我見過,身材太瘦了,壓根就不能幹這些體力活。我去跟領導說說,把他換掉,換成你家閻解成。”
“哎呀,太好了,太感謝你了。”閻埠貴興奮得嘴巴幾乎合不攏。
雖然這個工作需要搬運重物,但是紡織廠的棉紗能有多重呢?閻解成肯定能夠勝任。
閻埠貴見解決了閻解成的工作問題,對著孫燕子自然是千恩萬謝。
“老閻,我雖然是車間的副主任,但是抽紗車間要求嚴格,你還得叮囑閻解成到了車間,一定要認真工作。”孫燕子笑道。
“那是當然,我家閻解成可是最勤快了,一定能夠勝任這份工作,不會讓你為難的。”
閻埠貴拍著胸脯子保證。
抽紗車間裡大部分工人都是女孩子,閻解成再次結婚,指日可待啊。
回到家。
閻埠貴就把這個好訊息告訴了閻解成。
閻解成自然是喜出望外。
“爹,實在是太好了,從今天開始,我就是紡織廠的工人了。”
“是臨時工,對了,解成,這次你爹可是厚著臉皮才幫你找到了這份工作,你千萬別給我丟臉。”
“你就放心吧。”
閻解成拍著胸脯子保證。
由於抽紗車間急需臨時工,閻解成第二天一大早,就穿戴一新,準備去上班。
李東來和傻柱,韓枝枝說著話,推著腳踏車準備去軋鋼廠。
走到閻家門口的時候,幾人正好碰到了一塊。
見閻解成穿得嶄新,傻柱好奇的問道:“解成,你這是幹啥去,難道是去相親?”
閻解成結過兩次婚,離過兩次婚,已經成為了四合院裡,乃至附近街區的名人。
閻解成從傻柱的話中聽出了戲謔的意思,哼了一聲,揚起腦袋說道:“傻柱,你少看不起人,告訴你,我子現在找到了工作,紡織廠的工作。”
“真的?”傻柱愣住了。
“當然是真的,現在我就去上班,以後你們誰要是買布,找我的話,我可以給你們優惠。”
閻解成冷笑著看向李東來:“當然了,有些人就算是拿再多的錢,我也不會把布賣給他。”
近水樓臺先得月,紡織廠的工人們背靠紡織廠,自然有門路搞到一些不合格的布匹。
那些布匹雖然不合格,但是做衣服還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當然了,這種事情,是被紡織廠嚴厲禁止的。
因為,一旦不合格的布匹能拿出去售賣,一些別有用心的紡織廠工人,就可能會故意製造出不合格的布匹。
道理跟後世超市員工,不準買超市的瑕疵品一樣。
閻解成這還沒上班呢,就開始打那些布匹的主意,將來肯定要出事。
李東來苦笑著搖搖頭,沒有理會閻解成,騎著腳踏車來到了軋鋼廠實驗室。
跟劉大隊他們打了聲招呼,進到了辦公室裡。
剛倒上一杯茶,巴菲特就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主任,我已經跟巴菲特二世聯絡過了。”巴菲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這年代國內跟國外聯絡,還是比較麻煩的,要經過層層的審批。
上級考慮到巴菲特的老家在國外,特意批准他每個月可以到部委,使用電話跟老家的人聯絡一次。
當然了,通話內容都是要記錄下來的,巴菲特也清楚這些,不過他倒是不在意。
畢竟在國內他待的很愉快,實驗室裡的人很好,說話又好聽,他才捨不得離開呢,也沒有別的心思。
“這麼快。”
李東來站起身主動給巴菲特倒了一杯茶水,遞了過去。
“情況怎麼樣?”
巴菲特喝著茶,笑著說道:“我堂哥對咱們的海克斯科技很感興趣,他覺得那將是一個百億的大市場,不過....”
“不過什麼?”李東來皺皺眉頭。
“我堂哥希望你能帶著樣品,親自前去同他當面商談合作的事情。”巴菲特的神情有些難看:“他可以保證你的安全,並且提供來往的機票。”
以前李東來也曾前往過港城,不過那是港城,並不是美帝的地盤。
而且,現在李東來身份特殊,一旦出了國,那些人也許....
巴菲特很瞭解他那些堂哥們的性子,那些人一個個的都是穿著西裝的禽獸,為了利益可以不惜一切手段。
李東來也皺起了眉頭,現在他離開京城,都需要向上面報備,更別提前往北美洲了。
只是跟巴菲特家族的合作,關係到軋鋼廠實驗室的下一步發展,也不是輕易能夠放棄的。
思索片刻,李東來決定徵求專業人士的意見。
他拿起電話,撥通了門崗室:“劉大隊,麻煩你到我的辦公室一趟。”
劉大隊來得很快,不到一分鐘,就出現在了辦公室裡。
“出什麼事了?”
李東來把巴菲特家族的邀請講了一遍。
“不行,絕對不行!”劉大隊斬釘截鐵的拒絕,“前陣子,北美洲那邊傳來訊息,你的名字已經出現在了一個名單上。”
劉大隊雖然沒有說明名單到底是什麼,但是李東來和巴菲特都明白。
隨著軋鋼廠實驗室的名聲鵲起,獲得過諾貝爾獎的李東來,已經成了某些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李東來權衡片刻,抬起頭告訴巴菲特:“你哥哥要想跟我們合作,就必須到我們的地盤來談合作,要不然,我們就願意換一家能夠接受這個要求的公司。”
巴菲特眼睛一亮,對啊,現在軋鋼廠實驗室手握海克斯科技這個大殺器,一旦對外公佈,那些北美洲的大公司,肯定會趨之若鶩。
出身商業世家的巴菲特,比一般人更能夠了解那些大公司能夠為了利益作出什麼事情來。
“好,我馬上就去通知巴菲特二世,你放心,我覺得他答應的可能性很大。”
被李東來猜了個正著,此時大洋彼岸,雖然正是深夜,但是接到巴菲特的電話後,巴菲特二世還是連夜召集智囊團開了個會議。
那些在商海中縱橫多年的智囊們經過研究,一致覺得不能放棄這次同軋鋼廠實驗室合作的機會。
並且,他們認為,內地的信譽要遠超過北美洲,即使巴菲特二世帶著談判團隊,前往內地,也不會有危險。
巴菲特二世能夠從巴菲特家族眾多的子弟中脫穎而出,也是個有魄力的人,很快就下定了決心。
敲定在下個月前往京城,同軋鋼廠實驗室談判。
由於巴菲特家族在北美洲屬於有名望的商業家族,所以上面很重視,特意派遣了工作小組,來協助談判。
這倒是省了李東來不少心。
要知道,那些外國佬的性格都比較跳脫,萬一鬧出事情來,說不定會帶來國際影響。
巴菲特最近並沒有特別重要的工作,也被抽調到工作小組中幫忙。
一個下午,敲定那麼多事情,並且每件事都很重要,不能出現半點紕漏,李東來也是累得氣喘吁吁的。
剛下班,就騎著腳踏車回到了四合院。
“閻解成,你什麼意思,這份工作是我好不容易幫你求來的,你說不幹就不幹,你讓我以後還怎麼有臉見人家孫燕子。”
“爹,不是不幹,是這活實在太重了。你可不知道,一根棉紗很輕,但是成千上萬的棉紗加在一塊,就跟糧食袋子似的,我壓根就扛不動。”
“你...你....”
閻埠貴見到李東來進來,連忙上前攔住李東來的胳膊。
“東來,你是咱們大院裡的一大爺,大院裡的事情都歸你管。”
“閻解成這混賬竟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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