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電話後,李東來訝然失笑。
沒想到郝冬梅竟然會冒出郝父給自己掛電話。
“太可笑了,真以為自己的父親是領導,就能為所欲為了。”
李東來在電話中當然是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他相信只要郝父明智一點,就會阻止郝冬梅的荒唐舉動,所以對郝冬梅並不擔心。
吃過早飯後,便帶著李小妹前往火車站,乘坐火車返回京城。
此時的四合院。
李東來這幾天不在四合院裡,一些禽獸們就開始不安分起來。
一大清早,秦淮茹就拿著請柬挨家挨戶的送請柬。
“張大叔,你跟我們棒梗的爺爺是老朋友了,棒梗也算是你看著長大的,現在棒梗要結婚了,你一定要來啊。”
“棒梗要結婚了?跟哪家姑娘啊?”
“咳咳,城西的黃家,那姑娘你也見過,叫做黃豔玲。”秦淮茹提起這件事,嘴角都合不攏了。
最近這一陣子,賈家的日子很不好過,不但被社員們糞戰了,而且到閻家搶菜的行動也以失敗而告終。
就在秦淮茹覺得賈家走了黴運的時候,棒梗那邊突然有了好訊息。
棒梗前天回來,突然告訴她,他要跟黃豔玲結婚了。
沒錯,就是那個曾經帶著馬家三兄弟圍攻賈家的黃豔玲。
秦淮茹雖然因為那件事,對黃豔玲有些意見,但是棒梗這麼大年紀了,還沒有成婚,也沒有合適的物件。
眼看著就要像以前傻柱那樣,成為光桿子了,現在有姑娘願意嫁給棒梗,秦淮茹就謝天謝地吧。
所以,秦淮茹立刻點頭答應下來。
不過接下來,黃豔玲的要求卻讓秦淮茹犯了難。
第一,黃豔玲要二十塊的彩禮,這個錢數雖說有點多,但是考慮到棒梗身體有殘疾,而且棒梗也沒有正式的工作,黃豔玲嫁過來,算是委屈了了,人家要這些彩禮也不算過分。
第二,黃豔玲要求把婚宴收到的禮錢,分給她一半。
面對這個要求,秦淮茹遲疑了,棒梗連忙解釋,聲稱那些錢,是兩人成了婚之後,小家庭的啟動資金。
秦淮茹這才點頭同意。
只是....還有一個問題。
賈家現在沒有錢啊。
別說是辦婚宴的錢了,就連那二十塊錢的彩禮錢也拿不出來。
不過,賈家有賈張氏和秦淮茹兩位臥龍鳳雛,很快就想到了好主意。
他們可以提前跟大院裡的住戶們收禮金啊。
當年,老賈還在的時候,可是經常給四合院的住戶們遞份子錢。
現在到了收回本錢的時候了。
於是,兩人便委託閻埠貴寫了請柬。
閻埠貴本來正在為張紅玲的事情,感到在大院裡抬不起頭,現在看到有人找上門請他幫忙,沒有二話就答應了下來,甚至連潤筆費都沒有收。還把墨水錢和紅紙錢都賠了進去。
....
寒風中。
煤炭廠的工人張大力伸出沾滿煤灰的手接過請柬,只是看了一眼就驚呆了,遍體生寒。
因為賈家的請柬上不但寫明瞭婚宴的日期,還寫清楚了禮金的數量。
每家每戶十塊錢。
張大力在得知棒梗要結婚的時候,就清楚賈家肯定會藉著這次機會,讓他們這些住戶大出血。
可是萬萬沒有想到,賈家竟然會要十塊錢的禮金。
前陣子,閻埠貴因為多收禮金的事情,被一大爺批評,他們賈家難道不知道嗎?
嗷....對了,一大爺這會正在東北,難怪賈家會有恃無恐。
張大力的臉色難看起來。
他是個老實人,以前受過老賈的恩惠,現在面對找上門的秦淮茹,真是說不出拒絕的話。
思忖片刻後,笑道:“秦淮茹,請柬我收下了,等到了時間,我會按時參加的。”
張大力本想著,等媳婦兒回來,跟媳婦兒商量一下,或者是等吃了晚飯,找周圍鄰居商量。
看如何能夠不傷面子的拒絕賈家。
十塊錢啊,這可是一筆鉅款。
可是,秦淮茹比閻埠貴機靈多了,怎麼會讓張大力有改變主意的時間。
她笑著說的:“張大叔,你也知道,我們賈家最近的日子過得很艱難,現在娶媳婦兒雖然不跟解放前那樣,需要三聘六禮,但是必要的彩禮還是不可少的,我家的那個媳婦兒黃豔玲,可是聰明乖巧,人家還是外地人,既然嫁到了咱們四合院裡,咱們也不能委屈了人家。所以,我決定給黃豔玲二十塊錢的彩禮。”
“另外,婚宴也是需要花錢的,還得幫黃豔玲買幾套合身的衣服,這些都需要錢。”
“我們賈家實在是沒錢了,所以就想著把彩禮錢提前收了。”
“反正那些你們早晚是要給我們賈家的,我這樣做不算過分吧?”
張大力此時已經被秦淮茹的話驚呆了,下意識的說了一句:“不過分”,說完之後,他差點扇自個一記耳光。
啥不過分啊,明明是太過分了。
就拿彩禮來說,這年代的彩禮也就是三五塊錢,誰家會那麼大方給出二十塊錢的彩禮?
還有,婚宴的錢,婚宴是學閻家,在四合院裡擺酒席,花不了多少錢。
這些也就罷了,你賈家有錢的話,你願意折騰,誰也不會有意見。
關鍵是,賈家不想出錢,這些錢還得住戶們拿出來。
這能不過分嗎?
張大力想改口,可是已經來不及了,秦淮茹伸出了手:“張大叔,既然不過分,你現在就把禮錢給我吧。”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此話一出,張大力抓了瞎。
他有心想反悔,卻覺得沒面子。
老京城人最講究的就是面子,在家裡可以吃糠咽菜,出去請朋友吃飯,必須得大酒大肉。
在家裡可以破衣爛衫,出去必須得是綢緞褂子。
別人衝他們叫一聲‘爺兒’,賞錢立刻送上。
現在面對秦淮茹的那張手,張大力實在是說不出一句反悔的話,只能硬著頭皮點點頭。
回到屋,心中流著血,把準備留給娃子們交學費的錢拿了出來。
把錢遞給秦淮茹的同時,臉上還要表現出不以為然:“淮茹,你拿著,以後要是遇到了困難,儘可以來找大叔。”
秦淮茹接過錢,塞進兜裡,眼睛一轉笑著說道:“張大叔,你不說我還真想不起來,我家招待客人需要高碎,可是已經用完了,你家應該還有,能不能借給我一點。”
“啪!”
話音剛落,張大叔就狠狠的抽了自己一記耳光。
讓你話多,讓你嘴賤....
“哎呀,張大叔,你家裡有困難,不願意借就不借,何必扇自己的耳光呢!”秦淮茹裝出一副驚訝的樣子。
張大叔挺直胸膛,瞪著眼說道:“誰不借了,誰說不借啊,誰家裡有困難啊,開玩笑,我老張在煤炭廠裡,每個月能掙到三十塊錢,怎麼花也花不完,一點高碎算得了什麼?”
“剛才我是在打蚊子。”
說著,他看看陰冷的天空,訕笑道:“咱們四合院裡的環境就是不行,怎麼冬天也有蚊子啊。”
秦淮茹心中偷笑,也不揭穿他,只是用期待的目光盯著他。
沒辦法,大話已經說出去了,不能再反悔。
回到屋裡,張大叔從櫃子裡取出一個報紙包,塞到了秦淮茹手裡。
秦淮茹把高碎放進兜裡,抬起頭看向張大叔:“大叔,你家有醬油沒有?”
張大叔:“有完沒完了,擱這兒水字數呢?”
秦淮茹也清楚,薅羊毛不能逮住一隻羊猛薅。
“張大叔,你真是好人....”
留下一句讓張大叔心花怒放的話後,秦淮茹又敲開了隔壁劉大嬸的家門。
“大嬸,你知道嗎,我家棒梗要結婚了....”
然後是王大哥家。
....
一圈子轉下來,除了兩位頭鐵的人家,秦淮茹從十幾戶人家中收到了彩禮錢。
現在四合院裡,只有傻柱家,閻埠貴家還有李東來家,秦淮茹還沒有送請柬。
秦淮茹是貪財,但是不是個傻子,她清楚李東來雖然不在家,但是丁秋楠也不是好惹的,絕對不會把禮金給她。
現在上門,就等於是自討苦吃。
秦淮茹繞過李東來家,敲開了傻柱家的門。
傻柱此時正在教小何花說話。
小何花現在已經上了育紅班,據育紅班的老師說,小何花的發音不標準,需要家長幫助孩子糾正發音。
“女兒...何花,乖乖,你給爹說一聲女兒。”
“女兒!”小何花喊得很清脆。
傻柱撓撓頭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於菊花在旁邊差點笑出聲來。
“爸爸,你喊爸爸....”傻柱終於想明白了,重新蹲了下來。
可是這一次,無論他如何誘導,何花就是不吭聲。
傻柱著急了,一把抱起何花大聲喊道:“爸爸,爸爸,爸爸....”
“哎哎哎....”小何花連聲答應。
傻柱:“......”
於菊花:“......”
兩人沉默片刻後,突然爆發出一陣鬨笑聲。
傻柱並不覺得吃虧了。
小何花能夠佔他便宜,那足以說明她聰明啊。
屋內充滿了歡樂的氣氛。
就在這時,秦淮茹敲開了傻柱家的門。
看到秦淮茹站在外面,傻柱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跟秦淮茹拉開距離,然後把目光投向於菊花。
自從傻柱跟於菊花結婚後,就下意識的跟秦淮茹拉開了距離。
畢竟於菊花是一個十分吃醋的女人,只要看到他多看秦淮茹一眼,就會狠狠的收拾他。
傻柱每次都被收拾得鼻青臉腫的,早就形成了條件反射。
於菊花微微皺了皺眉頭,看著秦淮茹說道:“秦淮茹,你有事兒?”
他們兩家雖然因為秦淮茹跟傻柱的事情有所不合,但是畢竟是相隔不遠的鄰居。
於菊花現在年紀大了,也不跟以前那樣衝動了,不會動不動就對秦淮茹動粗。
秦淮茹訕笑著從懷中取出一份請柬遞了過去。
“菊花妹子,我家棒梗要結婚了,棒梗是你們看著....啊,不對,棒梗雖然不是你們看著長大的,但是也跟你們的孩子似的....現在你們能不能把禮金錢給我?”
秦淮茹按照剛才的說辭講了一遍。
於菊花聽得皺起了眉頭:“秦淮茹,咱們有陣子沒有打交道了,我本來以為你已經變好了,誰承想,你還是跟以前一樣,整天想著剝削別人。”
聽到這話,秦淮茹的臉色突:“於菊花,你胡說什麼,我怎麼可能剝削別人呢!傻柱以前可是最喜歡棒梗的,還要收棒梗當乾兒子.....”
秦淮茹話音未落,於菊花酒揪住她的衣領子,把她扔到了門外。
“呵,幾天不收拾你,你是不是忘記了我的厲害!”
於菊花最討厭的就是傻柱以前跟秦淮茹的那段關係,現在秦淮茹簡直是在火上澆油。
於菊花當然是不能忍了,拎起拳頭,就狠狠的給了秦淮茹幾下子。
其實這時候,旁邊有圍觀的住戶,但是他們剛才都被秦淮茹盤剝過,此時心中正憋著一肚子火呢,怎麼可能幫助秦淮茹。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秦淮茹也就是嘴皮子功夫厲害,論打架和捱打都不是於菊花的對手,很快就被收拾得七葷八素的。
於菊花現在也穩重了,不會鬧出人命,見秦淮茹苦苦哀嚎,一把她扔在地上,轉身回到屋,就關上了門。
秦淮茹本想再哭兩聲,見此情形,有些懵逼了。
人家於菊花也看不到,她就算是再委屈也沒用。
只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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