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德寶,周炳坤在醬油廠的工友,他們與呂川,唐向陽,常進步,龔賓組成了一個“六小君子”的小團體。
曹德寶雖然表面上把周炳坤當做好朋友,平日裡哥長哥短的叫著,也經常到周炳坤家裡玩,其實在心中充滿了不平衡感。
他的父母是當年從關外逃荒來到吉春的,平日裡靠著給別人家洗洗刷刷過日子,日子過得十分困苦。
偶爾幹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情,搞點外快,來改善生活。
日子也就這麼一天天的過去了。
後來解放了,人民翻身作了主人,按理說曹德寶一家人能夠過上好日子了,但是他們一家人都是不正經乾的。
工廠對外招工,光子片的鄰居們紛紛去報名,成為了光榮的勞動工人。
街道辦的同志,見曹德寶一家人連一個報名的人都沒有,想著他們家生活比較窮,所以好心的街道辦主任親自上門來勸說他們。
工廠福利待遇好,從出生到死亡全包了。
工人是工廠的主人,不用受別人欺負。
進入工廠幹活,是為國家做貢獻,是一件光榮的事情。
可是,曹德寶的父母嫌棄工廠的活太累了,工資太少,沒有偷雞摸狗掙錢,所以直接拒絕了街道辦主任的請求。
街道辦主任在光子片區當了多年的主任,自然清楚曹德寶一家的德行,為了防止曹德寶走上邪路,費盡了口舌,才說動曹德寶進到了醬油廠裡當工人。
曹德寶跟他的父母一個德行,整天好吃懶做的,即使進了醬油廠,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這年代工人請假雖然不扣工資,但是表現不好的,車間也不會給他們發放補貼。
每個月都沒辦法領到補貼,再加上解放後治安越來越好,派出所的同志和巡防隊檢查得越來越嚴格,曹德寶父母的小偷小摸事業也逐漸破落下來。
曹家每個月就靠著曹德寶的那點工資過日子,日子自然補不上週圍的鄰居。
曹德寶不從自身找原因,反而覺得是因為周圍的鄰居朋友沒有幫助他家,所以他家的日子才會過得這麼艱難。
當然了,曹德寶平日裡掩飾得很好,以至於周炳坤把他當成了好朋友。
在後期,曹德寶跟周炳坤還有邵敬文一起開飯店,開書店。
當時周炳坤可能拿到雜誌社編制,曹德寶知道後,顯得很嫉妒。
他跟國慶和趕超說:窮人只能跟窮人做朋友,他真心不希望周炳坤的編制能辦下來。
曹德寶這種心窮之人,就見不得朋友過得好。
他明知道喬春燕喜歡周炳坤,當時很多人已經把喬春燕當成了周炳坤的女朋友,還能作出趁醉強上喬春燕的事情。
可見他本質就是流氓外加強幹犯!
當然了,喬春燕之所以會被‘強’,其實是喬春燕自己設下的計謀。
喬春燕本來打算透過這種方式快來控制曹德寶,讓曹德寶成為她的小跟班,為她辦事,並沒有跟曹德寶結婚的想法。
只是後來,周炳坤跟鄭娟結了婚,喬春燕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才找曹德寶接了盤。
曹德寶跟喬春燕結婚後,算是找到了‘賢內助’,徹底變黑了心。
在光子片拆遷的時候,他厚著臉皮求到周炳坤家裡,讓周炳坤請求周秉義,給他家分配一座大房子。
周炳坤外面看上去嘻嘻哈哈的,心中卻是正直的人,不願意幹這種齷齪事,可是顧及喬春燕這個“乾妹妹”的面子,還是答應跟周秉義說情。
曹德寶清楚周炳坤不願意幫他辦事,於是帶著喬春燕,帶著貴重的禮物,找到了周秉義。
兩夫妻就跟哈巴狗似的對著周秉義表忠心,稱呼周秉義是老百姓的父母。
恭維郝冬梅,稱呼郝冬梅是吉春最漂亮的領導夫人。
周秉義和郝冬梅平日裡表現得正直無比,心中卻歡喜萬分,當時周秉義特批了一套房子給他。
春燕的父母也分到了一大一小兩套,大的屬於春燕父母的,小的是春燕二姐的。
可以說,曹家在光子片的拆遷中佔盡了便宜,但是他還是不知足。
當時他還想著想用幾萬塊錢買一套新區的房子。
最開始的時候,兩夫妻還是找到了周炳坤,結果周炳坤的態度還是沒有發生變化。
氣得喬春燕對著鄭娟破口大罵,聲稱從此再也不登他家的門了。
周炳坤實在是被逼得沒辦法,只好違心答應,說自己抽空找哥哥周秉義講這件事情。
結果,還沒等周炳坤開口,周秉義突發疾病住進了醫院。
曹德寶買房的事情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曹德寶不甘心,他覺得周炳坤之所以沒有幫他辦事兒,是因為看不起他。
於是就實名舉報了周秉義。
曹德寶的舉動對周炳坤的打擊很大。
在周炳坤看來,曹德寶可是他三十多年的好兄弟,怎麼能幹出這種背刺的事情呢!
曹德寶卻連一句道歉的話都沒有說,只是為了防止周炳坤找他的麻煩,連夜賣了房子,溜走了。
總之,曹德寶就是一個無情無義的小人。
李東來對這種人自然用不著客氣。
他雙手抱懷,走上前,冷聲說道:“怎麼著,哥幾個,還想單練?”
曹德寶在光子片區橫行霸道習慣了,還從來沒有見過李東來這麼豪橫的人,當時就愣住了。
他下意識的打量李東來,雖然這個年輕人身材魁梧,但是身上穿著質地優良的中山裝,四個兜,上衣口袋裡掛著鋼筆,渾身散發出斯文儒雅的氣質,看上去也不是那種能打的。
“單挑就單挑,我還能怕了你!”地痞流氓打架,講究的是一擁而上,曹德寶一般情況下是不單挑的。
但是李東來看上去不能打,而且旁邊還有喬春燕看著,他怎麼也不能在喬春燕面前丟了面子。
當然了,單挑並不是說不能使用武器,曹德寶嘴角勾起一絲獰笑,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在空中揮舞了兩下。
“來吧,我先讓你一招!”
說著話,曹德寶趁著李東來不注意,很雞賊的衝了上去。
他手中的匕首,在黑暗的夜色中劃過一道亮光,直衝李東來。
他似乎已經看到了匕首扎進李東來肚子裡,李東來痛哭流涕的樣子,也看到了喬春燕衝上來對他豎起大拇指,甚至還聽到了周圍的那些地痞們歡呼的聲音。
可是。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面對疾馳而來的匕首,李東來輕輕後退了一步,揮了揮手。
早就等在一旁的張龍大步衝上去,一腳踢在了曹德寶的手腕上,讓他握著匕首的右手猛然一鬆。
曹德寶手腕上傳來劇烈的疼痛,整個人也失去平衡,向後仰倒在地上,發出“咚“的悶響聲。
張龍快速走到他身前蹲下身體,伸手抓住了曹德寶拿著匕首的那隻手,另一隻手則是抓住曹德寶的左手,把匕首從曹德寶的手中奪了過來。
曹德寶想要掙扎,卻被張龍用力捏緊了手腕,無法動彈。
張龍把刀子遞還給李東來。
李東來接過刀子,在手心裡掂量了幾下,又看向了躺在地上的曹德寶。
“好鋒利的刀子啊,出手就想要人命,你倒是夠膽大的!”
剛才張龍出手並沒有收力氣,曹德寶此時疼得直吸溜嘴,抬起頭不甘心的盯著李東來。
“不是說好了要單挑嗎?”
“是啊,是單挑,不過不是你跟我,而你跟他。”
李東來看著一臉憤怒的曹德寶,哈哈大笑道。
“你...你...”曹德寶喉嚨一熱,差點噴出一股老血,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這種不講理的人。
喬春燕看到曹德寶被人一下子就撂倒了,氣得直跺腳,指著曹德寶的鼻子罵道。
“德寶,你怎麼那麼沒用啊,讓你來幫我出氣的,你現在反倒被別人收拾了。”
曹德寶掙扎著站起身,衝著喬春燕擠出一個尷尬的笑容:“春燕,你別擔心,那小子雖然厲害,但是咱們人手多啊。”
說著話,曹德寶扭頭看看他帶來的那幫小夥子。
“哥幾個,別怕,他們就一個能打的,咱們那麼多人,肯定能把他撂倒!”
那幾個地痞流氓聽到話,沒有一點反應,只是互相對視了一眼,皆從對方的眼神里看出了驚疑。
他們跟曹德寶從小玩到大,清楚曹德寶的實力。
曹德寶雖然沒有學過武,但是卻跟父母練習過,比一般人要厲害多了。
這樣的人,在張龍手下走不過一個回合,他們當然不願意替曹德寶出頭。
哥們義氣?啥,這幫地痞是為了吃吃喝喝才走到一起的,壓根就沒有那玩意。
曹德寶見他們不動彈,頓時著急了,大聲說道:“你們要是能把那幾個人收拾了,等會我請你們去吃涮羊肉。”
此話一出,那幫地痞頓時興奮了起來。
李東來依舊沒有任何的動作,彷彿那些地痞不存在一般,靜靜的站在那裡。
“哈哈......“曹德寶放肆的狂笑起來,彷彿已經看到那群地痞把李東來按住,一頓暴揍的畫面。
那邊喬春燕見狀,興奮的揮起了拳頭。
就算是李東來這夥人再能打,也不可能是十幾個地痞流氓的對手。
喬春燕很快就要揚眉吐氣了,這時,一個聲音響徹在眾人耳畔。
只見一個地痞流氓的拳頭被李東來緊緊的攥住了,而李東來卻是紋絲不動。
“你......你幹什麼?“那地痞流氓見到這一幕,驚恐的瞪大了雙眼,結巴起來。
曹德寶聽到這話,嚇得臉色發白,慌忙喊道:“你們還愣著幹嘛,給老子弄掉那小子的狗爪子。“
“你們......找死。“
曹德寶的叫囂沒有換來地痞流氓的行動,李東來的手臂猛的一使勁。
咔嚓一聲,骨裂聲傳出,伴隨著慘叫聲,地痞流氓的左手腕被硬生生擰成了麻花,整條胳膊無力的垂下,痛的跪倒在地。
這一幕不但驚呆了喬春燕和曹德寶,就連張龍和趙虎都感到詫異。
說好的科學家呢?怎麼跟武術家似的。
其實李東來自從獲得了赤腳醫生系統之後,身體素質就得到了大幅強化,他現在的力氣已經相當於常人的十倍。
俗話說,一力降十會,只要力氣大,任你會再多的招數,也是枉然。
被扭斷胳臂的地痞流氓痛苦的躺在雪地裡苦苦掙扎。
其他的地痞流浪相互看了看,心中升出了退意。
涮羊肉確實好吃,但是也得牙口好。
這幾位外地人明顯不是好惹的。
他們緩緩後退兩步,轉身就想跑。
可惜的是,咱李東來卻不願意放過他們。
這幫小子整天在光子片橫行霸道,也不知道欺負了多少老百姓。
“張龍,趙虎,一個都別讓跑了。”
張龍和趙虎聞言挽起袖子,大步朝著那幫地痞流氓衝了過去。
地痞流氓見狀,撒丫子跑了起來,但是跑出沒幾步,便被人追上,一通暴打。
“哎呦,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你特麼敢動老子,我讓你蹲監獄,讓你蹲大牢。“
......
這幫地痞流氓捱打的越多,叫聲也越淒涼。
曹德寶見到這幅場景,嚇得差點尿褲子。
媽呀,這群傢伙也太兇殘了吧,簡直就像是土匪一樣。
他連滾帶爬的躲在車廂裡,瑟瑟發抖,心中慶幸不已。
剛才好在沒有衝動。
片刻功夫之後,那幫地痞流氓全都躺在了地上。
“噗通!”
曹德寶跪在地上,雙手合十:“英雄,好漢,大爺,大叔,這全都是誤會。”
“誤會?”
李東來沒想到曹德寶會如此行事,俗話說,男子膝下有黃金,這傢伙一聲不吭,就跪了下來,也是個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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