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裡來是新年兒呀啊,大年初一頭一天呀啊....”
清晨一大早,李東來神清氣爽,哼著小曲拉開了門,迎接新年的新氣象。
“家家戶戶團圓會呀啊....少的給老的拜年呀啊....”
“哎吆,傻柱,這麼早啊!”
李東來看到傻柱和於菊花兩人站在門口,笑著說道。
“那是當然,東來兄弟,你沒少幫助我們,我們夫妻兩都記在心裡呢!”
於菊花說著話,把何花放在地上,輕輕拍拍她的小屁股:“何花,去,給你乾爹拜年!”
乾爹....李東來愣了一下才想起了,自個確實是小何花的乾爹。
當年,於菊花難產,是他把於菊花送到了醫院,救了她們母女一命。
出院後,於菊花便讓小何花拜了李東來當乾爹。
只是,李東來從來沒有在意過這些,再加上這陣子實在是忙,竟然給忘記了。
小何花小臉圓圓的、眼睛大大的,看起來非常可愛。
她邁著小腿,歪歪扭扭的走到李東來跟前,兩隻胖乎乎的小手合十,稚聲稚氣的說道:“幹碟,豬泥崽新的億年裡,家庭美滿,萬事如意,身體健康。”
後面越說越流利,有點字正腔圓的味道,可見這賀年詞已經練過好多次了。
“小何花真聰明!”
李東來從兜裡摸出五毛錢,裝進小何花的棉襖口袋裡:“小何花,你拿到錢,要做什麼事兒啊?”
“昂....”小何花仰著小腦袋想了片刻,皺了皺眉毛,瞪大眼:“小何花還小呢,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等我長大了,再告訴你吧。”
“......”
李東來在心中給小何花豎起大拇指。
傻柱跟於菊花兩人都是五大三粗,頭腦簡單型別的,生出來的姑娘卻是個鬼精靈。
李東來有些開心,彎下身子逗弄她:“小何花,既然你還不知道要這些錢幹什麼,不如把這些錢交給乾爹幫你保管怎麼樣?你放心,乾爹並不是要你的錢,只是幫你保管,等你長大了,就還給你。”
“不不....”小何花把手裡的錢攥得緊緊的,嘟起嘴巴,小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你是乾爹,不是親爹,窩要把錢交給親爹保管....”
傻柱聽到了這個,頓時樂了,一把抱起小何花。
“我的好閨女嗷....”
“爹爹,鬍子扎,鬍子扎....”
傻柱想蹭蹭何花的小臉蛋,小何花一臉的嫌棄,胖乎乎的小手推著他的臉。
“哈哈哈。”於菊花在旁邊笑出了聲。
這個時候,丁秋楠也帶著衛東和衛國走出來了、
“傻柱,菊花,新年好啊。”
打了招呼,丁秋楠摸了摸衛東和衛國的腦袋:“快去給你何叔,於嬸拜年。”
兩小隻乖巧的走上前,衝著傻柱和於菊花鞠了躬,說了一大段賀年詞。
“好孩子,真是好孩子。”傻柱喜滋滋的掏出兩張五毛的,裝進了衛東和衛國的兜裡。
李東來在旁邊看得直搖頭,要說兩個孩子表現得也算可以,但是他怎麼總覺得沒有何花可愛呢?
難道只有女兒才是小棉襖?
看來應該把再生幾個孩子的事情提上日程了。
....
四合院裡的住戶雖大多沒有親戚關係,但是住了這麼久,關係都還算不錯。
俗話說遠親不如近鄰。
大過年的,孩子們挨家挨戶登門拜年。
富裕人家,給孩子五分錢壓歲錢,經濟條件一般的,則會給兩顆糖。
實在是不願意給,孩子們也不介意,講幾句賀歲語後,便跟小夥伴們一塊直奔下一家。
空氣中瀰漫著咯咯咯的笑聲。
對於這些孩子來說,跟小夥伴一起拜年所帶來的快樂,要遠超過那些壓歲錢。
大年初一,今天軋鋼廠實驗室休息一天,李東來準備帶孩子們和丁秋楠一塊去逛廟會。
全家人剛出門,便聽到中院傳來了一陣吵鬧聲。
聽到聲音好像是於秋華和賈張氏的,李東來懊惱的搖搖頭。
“這大過年的也不讓人安生。”
他扭過頭衝著丁秋楠歉意的笑笑:“秋楠,中院那邊出事了,我得去看一下,要不你先帶小妹和孩子們去廟會,等會我去找你們。”
“沒事兒,現在還早,街上人還少,廟會要人多熱鬧才好玩,我們在家裡等你。”丁秋楠道。
“那行。”
李東來摸了摸衛東和衛國的小腦袋,轉身出了月牙門。
還沒有走到賈家門口,便看到那裡圍了一群人。
傻柱也站在人群看熱鬧,看到李東來走過來,連忙跑著迎了上來。
他臉上掛滿了怪笑。
“一大爺,賈家這次可倒大黴了!”
“什麼?”李東來詫異。
“老王頭跑了!”傻柱哈哈大笑:“不但跑了,還把賈家屋裡值錢的玩意都捲走了,肉啊,面啊,對了,還有收音機。”
“一大早,賈張氏發現東西都不見了,氣得站在門口罵老王頭。”
“結果被於秋華聽到了。”
“於秋華不是傻子,老王頭既然跑路了,就說明他肯定是個騙子。”
“於秋華當下便堵著賈家的門要錢。”
“賈張氏拿不出來,兩人便吵鬧了起來。”
....
聽完事情的前因後果,李東來忍不住吧嗒嘴。
好傢伙,賈家這次算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賈張氏被人騙了色不說,還被人偷了家。
現在更是欠於秋華的錢。
嗯,今天是新年的第一天。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新年就要有新氣象。
不錯,不錯。
腹誹著,李東來走進了人群。
人們看到李東來進來,紛紛讓開一條道路。
“一大爺來了,你們都別吵了。”
“大過年,你們在這裡吵吵,算是怎麼回事!”
....
於秋華見到李東來,立刻奔過來,神情悽苦:“一大爺,你可要給我做主啊,賈張氏夥同老王頭騙了我一百五十塊錢,那些錢可是我攢下來的養老錢啊,現在全沒了,讓我怎麼活呢!”
賈張氏連忙撇清自個:“一大爺,你別聽她胡說,我是上了老王頭的當,我也是受害者。”
“賈張氏你閉嘴,當初要不是有你作保證,我會那麼相信老王頭!你們就是同夥!”於秋華雙手掐腰。
冷聲道:“這些天,你們賈家天天吃白麵饅頭,天天吃肉,我還真當你攀上高枝了,原來花的是我的錢,你趕緊把錢還給我!”
於秋華不是個傻子,現在老王頭已經逃走了,要想抓到他肯定比較難。
要想把錢要回來,最好的辦法就是把賈張氏當成老王頭的同夥。
賈張氏聽到這話,臉色變得煞白起來,連忙擺手:“於秋華,你胡說什麼呢!我也是受害者。”
“你受害?前兩天你還跟老王頭如膠似漆的,還讓棒梗叫老王頭爺爺,你連老賈的鏡框都藏起來了,還不讓別人喊你賈張氏,要叫你什麼王張氏,我看你快樂著呢!”
聽到於秋華的話,人群中迸發出一陣鬨笑聲。
住戶們對於賈張氏跟老王頭整天拉拉扯扯,膩膩歪歪,早就不滿了。
兩個年近半百的老頭老太太湊到一塊互相餵飯.....辣眼睛啊。
特別是,孩子們正是好奇的年紀,總是追著他們問,為什麼賈家屋裡晚上總會傳出賈張氏的慘叫聲。
老王頭明明在毆打賈張氏,大人們怎麼不去幫忙。
“就是,賈張氏現在已經是王張氏了,老王頭犯的事兒,你肯定知情。”
“說不定,你家裡丟東西,就是你跟老王頭兩人做的局。”
“想透過這種方式來洗白自己,簡直是可笑。”
“真當我們都是傻子碼?”
....
賈張氏聽到住戶們的議論聲,臉色一陣蒼白,心窩子一陣疼痛。
她萬萬沒有想到,以前為了能夠嫁給老王頭,她所做的那些努力,現在竟然成了自個的罪證。
秦淮茹在旁邊,原本準備替賈張氏說話的,這會內心也產生了疑惑。
昨天晚上,是她親自用繩子把老王頭捆綁起來的。
為了怕老王頭逃跑,她可是用盡了全力,把老王頭捆得結結實實的。
老王頭壓根就不可能自己掙脫。
肯定有人幫助他。
這個人,只能是跟老王頭住在一個屋裡的賈張氏。
這個奇怪的念頭,在秦淮茹的腦海裡產生後,就再也揮之不去了。
畢竟賈張氏是有前科的。
在大半年前,賈張氏就曾捲了家裡的錢,跟一個野男人私奔過。
她這次很可能也被老王頭迷住了,每天晚上隔壁屋傳來地動山搖的聲響就是明證。
兩人商定後,賈張氏偷偷的把老王頭放了,順便還讓老王頭偷走了賈家的東西。
然後,賈張氏再找個機會,跟老王頭私奔。
對,一定是這樣的。
秦淮茹越想越覺得有道理。
她心中升出了一股怒火。
走到賈張氏面前。
啪!
甩出一個大逼兜子。
直接把賈張氏扇懵逼了。
“秦淮茹,你,你為啥打我!”賈張氏捂著臉,不可思議。
在她看來,在這件事情中,秦淮茹應該是她的戰友。
秦淮茹沒有理會她,走到李東來跟前,咬著嘴唇:“一大爺,我覺得賈張氏跟老王頭是同夥,他們共同做局,騙了於秋華的錢,還把我們賈家的東西偷走了,你趕緊把她抓起來。”
此言一出,四合院內響起了一陣倒吸氣聲。
秦淮茹這就開始賣隊友了?
李東來微微皺皺眉頭:“秦淮茹,你這樣說,可有證據。”
“當然!”秦淮茹挺直胸膛,把自己的猜測講了一遍。
賈張氏聞言臉色大變:“秦淮茹,你這個小浪蹄子,是不是看我老婆子沒有用處了,就想著把我老婆子送到笆籬子裡。”
“老賈,你睜開眼看看啊....”
賈張氏說著話,就想召喚老賈,人群中卻傳來一陣鬨笑。
“賈張氏,老賈要是活過來,第一個放不過的就是你!”
“就是,當著老賈相框,你還跟別的男人打情罵俏!”
“嘖嘖,老賈可真可憐。”
....
住戶們的鬨笑聲,打斷了賈張氏亡靈召喚的節奏。
你們應該清楚,賈張氏的召喚屬於魔法召喚,要求施法者對於自己的法術有百分百的信心。
現在賈張氏有些心虛了,召喚自然無法進行下去。
憋得臉色漲紅。
“對對對,賈張氏就是同夥,趕緊報警把她抓起來。”於秋華見賈張氏被隊友背刺,趁勢發動攻擊。
李東來點點頭:“雖然現在不確定賈張氏就是同夥,不過咱們院子裡發生了這麼大一件案子,自然要請派出所的同志介入。”
他扭過頭看向站在一旁的閻解成:“解成,麻煩你騎著腳踏車跑一趟派出所。”
“行吶。”
閻解成一溜煙的跑了。
大過年的,住戶們原本打算去逛廟會,但是公安同志破案,肯定比廟會有意思多了。
再說了,逛廟會總得花錢吧?
有免費的大戲看,住戶們都來了精神,紛紛回家搬來了椅子,坐在了賈家門口。
傻柱在搬椅子的時候,還跟很貼心的幫李東來搬了一把。
“一大爺,來,請坐。我跟菊花說了,讓她叫上秋楠嫂子,帶上孩子們,一塊去看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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