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濤瞎了,總得有人為這件事負責。
於秋華肯定不會怪罪自己,她又得罪不起李東來,跟那些住戶們有沒有關係。
那麼最好的甩鍋物件就是賈家。
“這次,我要是不讓賈家賠我一千塊錢,我就不姓於。”
何文濤正在痛哭,聽到這話,頓時不哭了:“娘,咱們得了那麼多錢,能分給我一點嗎?大院裡的小胖他們都有零花錢,我也想要零花錢了。”
於秋華皺起眉頭:“.....等拿到錢,我給你五毛錢,你隨便花!”
何文濤聽到只給五毛錢,頓時不幹了,他早就看中了一套連環畫,全買下來要一塊錢,另外,他還想買牛奶糖,想買冰棒,五毛錢怎麼夠呢!
“娘,這次你能拿到錢,全是因為了我的眼睛瞎了,你只分給我五毛錢,是不是太小氣了。”
於秋華見何文濤不知足,心中也是生氣了,用手在他的腦門子上狠狠的拍了兩下子:“你小小年紀要什麼錢,再說了,錢放在我這兒,又不是我自己花了,將來不還都是你的,我只是給你攢著!”
這種說辭何文濤已經聽過無數次了,每當春節的時候,他剛拿到手的壓歲錢,全被於秋華收走了,美其名曰是幫何文濤保管,何文濤卻從來沒有再見到那些錢。
他當時便躺在地上“哇哇”大哭起來。
於秋華見何文濤不聽話,暴脾氣上來了,抄起一把掃帚,就要揍何文濤。
何文濤連忙躲閃,於秋華在後面追,兩人在屋裡鬧了起來。
旁邊,一直默默的看著這一幕的何文達撓了撓頭說道:“娘,哥,你們是不是應該把錢拿到手,再說分錢的事情?”
於秋華:“..........”
何文濤:“..........”
於秋華知道賈家難對付,不過她也不是好欺負的,第二天一大早,剛吃完飯,便敲開了賈家的門。
秦淮茹剛伺候完幾個孩子,看到於秋華在何文慧的攙扶下,站在門外。
何文濤站在遠處沒有敢靠近。
秦淮茹笑著問道:“於大娘,你家文濤好一些沒有?”
這本是一句關心的話語,在於秋華聽來卻格外的刺耳,她冷著臉說道:“秦淮茹,你別在這裡貓哭耗子了,我今兒來是跟你要賠償錢的。”
“賠償錢?”秦淮茹愣在了原地,明白過來後,她一副感覺到好笑的樣子,說道:“於大娘,你家孩子眼睛瞎了,你來問我要賠償,有這麼道理嘛!”
於秋華雙手掐著腰:“呸,我兒子是被你家棒梗鼓搗,眼睛才會瞎的,你不賠誰賠?”
聽到這話,秦淮茹臉色大變,她現在最怕的就是棒梗惹禍,所以每天都會叮囑棒梗,千萬不要再犯事了。
沒想到,千防萬防,棒梗還是惹了事。
秦淮茹朝著裡屋裡喊了一聲:“棒梗,你給我趕緊滾出來!”
棒梗剛睡醒,揉著眼睛出來了,看到秦淮茹一臉的憤怒,他有點摸不著頭腦。
“娘,咋了?誰惹你了,我去教訓他!”
秦淮茹氣得拎起棒梗的耳朵,大聲問道:“我問問你,你昨天是不是騙了何文濤?現在何文濤眼睛瞎了,人家來要賠償了,我看你怎麼辦!”
“什麼?何文濤眼睛瞎了?”棒梗有些心虛,神情驚訝。
昨天看到何文濤摔倒在石灰包上,他扭頭就跑了,為了怕別人找他麻煩,他躲在屋裡沒敢出來,所以不清楚後面發生的事情。
“看看,承認了吧!秦淮茹你少給我裝,你兒子都承認了,趕緊給我拿錢出來,咱們是鄰居,我也不訛你,你給我兩千塊錢,這件事才算了。”於秋華看到棒梗心虛的樣子,立刻大聲的說道。
她話音未落,就被棒梗打斷了:“吵吵啥,啥兩千塊錢啊,我又沒有騙何文濤,何文濤摔倒在石灰包裡,跟我沒有一點關係,你憑什麼要錢,你這種不講理的老婆子真是少見!”
於秋華年紀其實並不多,只有四十多歲,不過長相比較老,再加上眼睛不好使,所以經常被四合院的人認為是老婆子。
秦淮茹聽到這話,心中鬆了一口氣,冷聲道:“於大娘,你聽到了嗎?文濤的眼睛跟我家棒梗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別無理取鬧。”
於秋華當時就不幹了,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沒有人負責啊。
在這一點上,於秋華跟賈張氏是一模一樣的人,只要自己家裡出了事,必然想著從外面找補回來。
隨後,她的做法跟賈張氏也很像,站在賈家的門口,跺著腳大聲喊道:
“大傢伙都來看啊,賈家害了我兒子,竟然不承認,這不是欺負我們孤兒寡母嘛!沒有天理了!”
住戶們剛吃完飯,丟下碗便圍了過來。
當他們看到於秋華的樣子時,心中都忍不住驚呼:“這不是賈張氏嘛!好傢伙,賈張氏堵賈家的門,這下有意思了。”
大家會頓時來了興致,紛紛圍了過來,很快,賈家門口便圍滿了人。
有了棒梗的證詞,秦淮茹當然不會賠錢,便站在那裡跟於秋華吵了起來。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兩人誰也不能說服誰,很快便動起手來。
於秋華年紀稍微大一點,不過作戰經驗豐富,秦淮茹一個不察,竟然被她壓在地上。
棒梗見秦淮茹落了下風,連忙上去幫忙。
何文濤當然不能眼看著於秋華吃虧,趕緊上去抱住棒梗。
一時間場面混亂極了,有的住戶怕出事,連忙喊道:“快去找一大爺,二大爺和三大爺過來。”
李東來早晨的時候就離開了四合院,最後只有劉海中和閻埠貴趕了過來。
劉海中本來是不想來的,現在四合院的事情被李東來交給閻埠貴管理,他這個二大爺一點存在感都沒有了。
不過二大媽一句話點醒了他:“這次是兩家互毆,閻埠貴只是三大爺,他能管得了?還不得你二大爺出面?”
是啊,互毆是很嚴重的事情,如果四合院裡無法解決的話,得送到派出所的。
他劉海中再怎麼說,也是個二大爺,而中院正是二大爺的管理範圍,他理所應當出面。
閻埠貴看到劉海中也來了,心中當時便咯噔一聲,不過現在屋裡打得正熱鬧,他也顧不得那些了。
“傻柱,於菊花,你們趕緊上去把他們分開,別打出好歹來了!”
傻柱和於菊花是四合院的男女武神,兩人合體之後,所向披靡。
何家和賈家的人都被分開了。要不說棒梗這小子壞呢!趁著分開的時候,狠狠的咬了何文濤的屁股一下。
何文濤捂住屁股啊啊大哭。
於菊花可不慣著棒梗,伸手就給了他一個大逼兜子:“我讓你老實點,你沒聽到嗎?”
棒梗下意識的想呲牙,但是看著於菊花沙包打的拳頭,他只能縮了縮頭,躲在了一旁。
見掌控了局勢,閻埠貴走進人群,他看著秦淮茹問道:“說說吧,你們賈家這又是犯什麼事情了?賈張氏剛被帶走,你們怎麼不吸取教訓,老實一段時間呢?”
秦淮茹欲哭無淚:“三大爺啊,你可是冤枉我們了,這次是何家上門來找麻煩的,跟我們沒有關係啊。”
“嗯?這話怎麼說?”
秦淮茹便把於秋華鬧事的經過講了一遍,講完之後,她恨恨的說道:“三大爺,你說說,何文濤眼睛受傷,壓根就不關我們家棒梗的事情,她於秋華來找麻煩,是不是太過分了。”
閻埠貴聽得目瞪口呆,好傢伙,賈家也被惡人訛了?真是少見啊!
劉海中一直在旁邊看著,此時心中打起了小算盤。
現在整個四合院裡,沒有一家住戶是支援他的,其中賈家更是跟他是死對頭。
如果能接著這次機會拉攏於秋華,得到何家的支援,那麼他以後在四合院裡說話至少會有人響應。
想到這裡,劉海中站出來說話了:“秦淮茹,你剛才說的我都聽明白了。何文濤受傷並不是棒梗直接造成的,不過拋開事實不談,你們家真的沒有一點錯誤嗎?”
他看到眾人皆露出迷茫的神情,得意洋洋的說道:“如果棒梗不把何文濤喊出去,何文濤能出去?何文濤不出去,他怎麼會受傷?所以,你們賈家對於何文濤的受傷,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聽到這話,住戶們皆議論紛紛。
“誒,你別說,二大爺說的好像有點道理。”
“是啊,不過,我怎麼覺得有點不大對勁。”
.....
於秋華格外的高興,拍著手說:“二大爺英明,如果不是您,這次我們家就真的叫天天不應喊地地不靈了。”
秦淮茹皺起了眉頭,冷聲道:“劉海中,我看你是胡攪蠻纏,無理取鬧!”
聽到秦淮茹不稱呼他為二大爺,而是劉海中,劉海中頓時火冒三丈:“我胡攪蠻纏?我無理取鬧?秦淮茹,注意你的用詞,我可是大院裡的二大爺。”
原本秦淮茹還有些忌憚劉海中,現在看到劉海中的屁股歪到了姥姥家,一心向著何家說話,那她也不用跟劉海中客氣了。
指著劉海中的鼻子說道:“那我問你,如果一個人用菜刀砍了了,那是不是要把賣菜刀的人,還有造菜刀的人全都抓起來?”
“啊?!”劉海中一時間有點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住戶們紛紛鼓掌為秦淮茹叫好。
“誒,我剛才就覺得不對勁,卻不知道哪裡不對勁,聽了秦淮茹的話,這才明白過來。”
“我看啊,二大爺和何家就是在訛人!”
“就是,就是,明明跟棒梗就沒關係嘛。”
......
於秋華聞言頓時著急了,她掐著腰罵道:“秦淮茹,你們家就是應該賠錢,你別說那麼多,趕緊把錢拿出來。”
“誰欠你家錢了?你是不是想找打!”
“打就打,誰怕誰啊!”
....
兩家人吵吵兩句,擺開了架勢,就要再次抓撓起來。
這個時候,李東來下班回來了,走到大門外便聽到了吵鬧聲。
他皺了皺眉頭,快步往中院走去。
閻埠貴看到李東來走過來,就像是見到了救星,連忙迎上去,把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了一遍。
李東來的臉色頓時不善起來,走進人群中,看著於秋華說道:“於家老太太,我不清楚你以前大院是如何處理這種事情的,但是在咱們四合院裡,我們絕對不會和稀泥,錯就是錯,對就是對,不存在誰弱誰有理的說法。
對於你家和賈家的糾紛,我身為一大爺,並不想過多的評判。
不過,如果你還要在這裡的鬧的話,我可以請街道辦的王主任幫你們來解決。”
於秋華最害怕的就是驚動街道辦,她明知道自己沒理,就是想要一點補償,如果被街道辦知道她無理取鬧的話,說不定會把她家從四合院裡攆出去。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於秋華訕笑兩聲,說道:“一大爺,我也知道這事兒不能全賴在棒梗身上,可是,我家何文濤眼睛瞅不見了,以後可怎麼辦啊,賈家多少總得賠我們一些錢吧?我也不要兩千塊了,一千塊總得給吧?”
見於秋華依然糾纏,李東來也懶得跟她廢話了,轉身看向閻解放:“解放,你去把街道辦的王主任還有派出所的龔所長請過來,讓他們來處理這件事。”
“好嘞,我馬上就去。”
閻解放也早就看不慣何家的無理取鬧了,應了一聲,轉身就要往外面跑去。
何文慧連忙上前攔住了他:“解放哥,別去,別去,我媽糊塗了,我去勸勸她。”
何文慧本身就相貌清秀,這會她著急之下,額頭冒出點滴汗水,頭髮黏溼在頭皮上,看上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閻解放一個小夥子,心頓時就軟了,只是這事兒他做不了主,只能扭頭看向李東來、
李東來也只是嚇唬何家,就算是真的鬧到了街道辦,能對於家採取的措施,最多也就是批評教育。
他緩緩點點頭:“既然文慧這麼說了,我就給你們一次機會,如果於秋華再鬧事,那麼我就只能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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