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李東來從床上爬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隔壁房間裡的搖籃裡看看衛東和衛國。
這年頭,人們不講究分床睡覺。
小孩子十來歲,還在父母的床上打滾。
至於東北就更離譜了.
父母,小夫妻,姐姐,妹妹,一大家子人睡在同一張大炕上。
十分的暖和。
李東來畢竟是穿越而來的,骨子裡受到了後世生活習慣的影響,所以早早的給孩子們分了床。
找來了街口的木匠,打造了一張雙人搖籃床。
衛東是哥哥,衛國是弟弟,剛出生的時候,兩個小子體重差不多,一個六斤一兩,一個六斤三兩。
但是經過這幾個月的成長,衛國明顯比衛東要胖一些,身高也要高一點。
原因很簡單,衛國能吃能睡,衛東則喜歡吵鬧。
這不,一大早,衛東便醒來了。
當李東來靠近時,本來盯著掛在頂棚上的搖鈴看的衛東立刻把目光投向了李東來。
烏黑的眼珠子就像是黑珍珠似的,在眼眶中滴溜溜亂轉,嘴裡“呀呀呀的”叫喊著。
“你這臭小子,還真是機靈。”
李東來抱起了衛東,高高的舉起來,衛東在高處發出了“咯咯咯”的笑聲,小胳膊小腿胡亂揮舞。
“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不多休息一會?”
丁秋楠聽到笑聲,也醒了過來,她看到衛國還沒有醒,就把衛東先接過去喂奈。
有時候,這小哥兩會為了爭奪優先吃奈拳,而相互揮舞小拳頭。
你別說,小孩子看似沒有力氣,打人老疼了。
有好幾次小哥兩都是以嚎啕大哭而結束戰爭。
李東來笑道:“想著實驗的事情,就早早的醒了。”
丁秋楠一邊抱著孩子喂奈,一邊把小腦袋依偎在李東來的胸前。
她知道李東來最近在進行一個很重要的專案,再多的安慰也是徒勞。
吃完飯,李東來又逗弄了衛東和衛國兩下,這才挎上帆布包,騎上腳踏車離開了家門。
剛走到中院,李東來的臉便黑了下來。
中院的中間,擺放著一口棺材,棺材的四周扯著白綾。
棒梗和小當坐在棺材旁玩耍,兩人看到有人過來的時候,兩人放下手裡的玩具,扯著嗓子哭喊兩聲。
“爹啊,我滴爹啊,你咋就扔下我們,走了呢!是誰把你害了,你告訴我們,我們好為你報仇!”
此時,秦淮茹還沒有出院,不用說棺材是賈張氏讓人從屋裡抬出來的。
看著來往的行人一臉畏懼和嫌棄的樣子,李東來直接把腳踏車紮好,走到了賈家門口。
“賈張氏,你給我出來!”
賈張氏正躺在屋裡睡覺,聽到李東來的喊聲,心中大呼不妙。
自從賈東旭死後,賈張氏就一心想著怎麼給賈東旭報仇。
可是,秦淮茹在醫院裡,有人看護著。而她到易中海家鬧事,易中海壓根不承認跟秦淮茹有一腿。
這讓賈張氏空有怒火,而沒有地方發洩。
她清楚的知道,別看平日裡她在大院裡嗚嗚喳喳的,別人都害怕她。
真是打起架來,她絕對不會是易中海這個八級鉗工的對手。
既然打不過你,那我就噁心死你!
於是賈張氏便請鄰居,幫忙把賈東旭的棺材抬到了大院裡。
她想讓來往的住戶們都看看易中海和秦淮茹做了孽!
只是,賈張氏沒有想到李東來會管這件事。
聽到叫喊聲,賈張氏有心躲在屋裡不出去,又害怕李東來會對付她,便磨磨蹭蹭的穿好了衣服,套上鞋子,打開了門。
“一大爺,你有事情?”
李東來指著棺材,冷著臉問道:“是誰讓你把棺材抬到大院裡去的?”
“啊?!”賈張氏連忙解釋道:“我不是想著大院裡寬敞嘛,東旭在死之前,一直躺在屋裡,我想讓他看看外面的風景。”
不得不說,賈張氏善於狡辯。
只是,這對於李東來來說,一點用處都沒有。
李東來:“賈東旭死了,大傢伙心裡都很難過。但是大院是公共的地方,你把棺材停放在那裡算怎麼回事?再說了,咱們這兒也沒有把棺材放在院子裡的規矩。你現在馬上就找人把棺材移進去!”
賈張氏聞言大怒,跳著腳說道:“我兒子死了,你還來欺負我這個老婆子是不是?我今天就是不挪了,我看你能怎麼辦!”
呵,看來真的是要耍無賴。
李東來再不看賈張氏一眼,扭頭朝周圍喊道:“王鐵柱,傻柱,你們兩個趕緊過來。”
傻柱距離最近,端著碗就出來了:“東來兄弟,啥事啊?”
王鐵柱正準備去上班,來的時候手裡拎著一把殺豬刀:“一大爺,誰要找麻煩?”
李東來指著棺材說道:“賈家把棺材擺放在大院裡,影響了來往路人的同行,萬一哪家小孩子絆倒了,那就麻煩了。現在你們兩個,幫賈張氏,把棺材搬到屋子裡去。”
這年代,人們的思想覺悟都很高,壓根就不相信鬼神之類的,也不嫌棄晦氣。
傻柱和王鐵柱立馬放下碗筷/殺豬刀,找來了一根杆子,把棺材挪到了屋裡。
賈張氏見此情形,“噗通”一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
“老賈啊,東旭啊,你們都睜開眼睛看看,有人欺負我了啊!你們認清楚人,千萬不要讓這些人逃了。”
呵,又開始施展亡靈法術,召喚老賈了。
可惜的是,現在的一大爺是李東來,而不是易中海。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李東來可不會慣著賈張氏。
走上前,揮動手臂。
“啪!”
賈張氏狠狠的吃了一個大逼兜子。
這一巴掌直接把她打懵逼了,捂著臉怔了許久,才從喉嚨眼裡擠出了一絲聲音:“李東來,你竟然敢打我!就算你是一大爺,也不能對我動手啊,我要到街道辦去告你!”
剛把棺材放好的傻柱聽到聲響也嚇了一跳。
東來兄弟怎麼能隨便打人呢!而且被打的還是賈張氏這個混不吝。
這次可是攤上大事了。
傻柱擔心李東來,連忙跑出來扯住賈張氏的胳膊:“賈家大娘,東旭兄弟屍骨未寒,你就別鬧事了,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過兩天東旭兄弟就要送回賈家莊了,你趕緊回家多陪陪東旭兄弟吧!”
賈張氏本身就是無理取鬧的性格,更何況這次她被打了,自認為佔了理,當然不會放過李東來。
從傻子的拉扯中掙脫出來,跳著腳邊罵邊往大院外走去。
“哼哼,打了我老婆子,想沒有事情發生,你想的美,現在我就到街道辦去,看這次他們還敢袒護你。”
她邊說邊用餘光偷瞄李東來,以為李東來會哀求她,並許諾她賠她幾千塊錢。
誰承想,李東來只是雙手抱懷,淡淡的笑道:“傻柱,別拉她,讓她去吧,等街道辦王主任來了,我想跟王主任談論一下,搞封建迷信該如此懲罰的問題。”
賈張氏一下子呆愣住了,心中隱約覺得不對頭,扭著頭,底氣有些不足問道:“誰搞封建迷信了?你給我說清楚。”
李東來笑道:“剛才你在大院裡召喚老賈還有賈旭東,這大傢伙都聽得清清楚楚的,不是搞封建迷信是什麼?我身為四合院的一大爺,有責任同這種歪風邪氣作鬥爭!”
旁邊圍觀的住戶們聞言,頓時恍然大悟,紛紛議論起來。
“誒,對啊,按照咱們的唯物主義世界觀,人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賈張氏卻在這裡想把老賈和賈旭東召出來害人,就是有問題。”
“問題大了!你看,剛才賈張氏又蹦又跳的,還有莫有樣的,不就是東北的跳的大神嘛。”
“敢搞封建迷信,必須得嚴懲。”
.....
賈張氏聽到群眾的議論聲,嚇得差點哭出來。
她一個京城老太太,壓根沒有去過東北,哪裡會跳大神啊。
只是為了嚇唬住戶們,添加了一些故弄玄虛的動作。
沒想到搬了石頭砸到了自己的腳。
賈張氏這時候自然不敢再去找街道辦的幹事了。
耷拉著頭,訕訕的往屋裡走。
剛走沒兩步,就聽到後面傳來了一道威嚴的聲音:“賈張氏,你給我站住!”
賈張氏回過頭,無奈的說道:“我,我不去告狀了還不行嘛!”
“看來你還是沒有意識到自己犯的錯誤有多麼嚴重。”李東來的目光在人群中巡視了一圈,找到了劉海中:“二大爺,你平日裡愛學習大政方針,來跟賈張氏講講課。”
劉海中聞言,喜得一雙眼睛眯成了縫。
自從上次得罪了李東來,被狠狠收拾了一頓後,劉海中就一直想找機會同李東來修復關係。
而且,這可是露臉的機會啊。
劉海中挺著大肚子從人群中出來,走到賈張氏身邊,嚴肅的講道:“賈張氏,上面現在明令禁止....你竟然敢頂風作案.....”
不得不說,這麼多年來,劉海中聽了那麼多廣播,嘴裡還真能說出一點東西。
原本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經過劉海中的加工,賈張氏馬上就變成了破壞社會,十惡不赦的罪人。
賈張氏本身就是一個色厲內荏的農村老太太,哪裡經得起這麼嚇唬。
“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我再也不敢了,一大爺,你就饒過我這一遭吧!”
李東來冷聲道:“既然你認識到了錯誤,那麼就必須改正。首先,以後不得再召喚老賈和賈東旭。其次,寫一篇一千字的檢查書,下午站在咱們大院的門口,當眾大聲朗讀一下午。彌補你這些年犯下的錯誤。”
“啊!?”賈張氏愕然。
“怎麼著?你不願意?”李東來皺了皺眉頭。考慮到賈東旭剛去世,他才從輕處罰的,賈張氏還敢蹬鼻子上臉?
賈張氏嚇了一跳,連忙擺手:“願意,願意。只是.....我不認識字。”
“不認識字,你可以找三大爺嘛,你口述,讓他幫你寫下來,最後你在上面畫一個圈。”李東來笑道。
這不是又幫閻埠貴找了一個兼職的工作嘛。
賈張氏被抓到了馬腳,只能點頭同意下來。
.....
賈張氏回到屋裡,生怕李東來反悔,跟棒梗要了一根筆,一張紙,便跑到了閻埠貴家。
她原本想讓棒梗幫她寫的,但是棒梗上了好幾年學,知識水平跟她差不多。
閻家。
閻埠貴像迎接財神爺似的,把賈張氏迎到了屋裡,看著紙和筆,神情為難起來。
“老嫂子,不是我不願意幫忙,你也知道,這幾天我天天去海子邊釣魚,每次能釣十幾斤呢!壓根沒有時間啊!”
賈張氏抬頭看看掛在屋簷下的幾條小貓魚,心中暗罵:該死的閻埠貴,我看你就是想訛我!
但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賈張氏抿了抿嘴唇道:“三大爺,我家的情況你也清楚,東旭走了,兒媳婦還在醫院裡生孩子,我一個孤老婆子哪裡有錢啊,你就算是幫幫忙。”
大院裡窮人多,別人說家裡沒錢,閻埠貴可能相信。
但是賈張氏嘛,信任度要大打折扣。
別看賈家掙錢的人少,但是日子確實四合院裡最好的。
賈張氏和棒梗都吃得白白胖胖的,屋裡一水的新傢俱,還有一臺讓別人豔羨的收音機。
這種情況,還說家裡沒有錢,誰信啊!
閻埠貴嘿嘿一笑,雙著手說道:“那個,賈家大娘,你沒事兒的話,我得去釣魚了,就不能陪你多聊了。我家裡五個孩子等著吃飯呢!”
見閻埠貴起身要走,賈張氏也著急了,忙拉住他的胳膊:“三大爺,你跟老賈當年也算是老兄弟了,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被抓走吧,我身上確實沒有太多的錢了,這樣吧,我給你5毛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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